他猛地抬手一挥,将围在身边的女子尽数推开,声音因醉酒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不要靠近我!”
女子们踉跄着后退,其中一个不小心撞翻了酒坛,陶片碎裂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好大的胆子!”端木洲猛地拍案而起,酒坛碎片溅起时,他眼底的寒意几乎能将人冻伤,“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们人头落地!”
舞女们吓得脸色惨白,“噗通”一声齐齐跪倒在地,为首的女子带着哭腔磕头:“二王子饶命!我们……我们是可汗派来的啊!”
端木洲的动作顿住了。
他当然知道是谁的意思。
这三年来,阿爹没少做这样的事,有时是送来温顺的侍女,有时是找来与姜兰身形相似的中原女子,可每次都被他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
他缓缓坐下,指尖捏着眉心,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
那些女子就算眉眼有几分相似又如何?
她们不会在看兵书时偷偷打瞌睡,不会在喝酥油茶时皱着鼻子说太腻,更不会在他生气时,怯生生地递上一块中原的桂花糕。她们不是姜兰,永远都不是。
殿内只剩下女子们压抑的啜泣声,和窗外呜咽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