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 蓝潇潇和许家的谋划(2 / 2)

“行了,快去吧。这是我交给你的第一件事,希望你能办好,就当是对你的一个考验。若是你确实有过人之处,那往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你要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求我帮忙。”蓝潇潇轻轻挥了挥手,语气随意却又暗藏威严,仿佛在向许强宣告,这不仅是个机会,更是一道关卡。

许强哪敢再多耽搁一秒,生怕蓝潇潇改变主意。他赶忙转身,脚下步伐轻快有力,那身姿格外矫健。此刻,满心的愉悦如同镇痛良药,让他暂时忘却了身体上的伤痛。他满心想着,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争取顺利通过考验,成为蓝潇潇的心腹,从此踏上飞黄腾达之路。于是,他像一阵疾风般迅速消失在门外,只留下匆匆离去的背影。

等许强离去后,蓝潇潇将目光投向小婷,开口说道:“还有信鸽的事情……”

话未说完,只见许刚急切地往前跨了一步,双眼目光炽热地注视着蓝潇潇,迫不及待地说道:“夫人,我有个朋友是专门养鸟的,他家养着不少信鸽。您要是需要,只需您一句话,我立马让他把信鸽送来。”许刚心里清楚,这又是一个在蓝潇潇面前表现的好机会,他可不想错过,语气中满是讨好与急切,就盼着蓝潇潇能满意自己的提议。

其实,许刚这般急切倒并非对蓝潇潇怀有什么不恰当的念头。主要是刚刚他目睹二弟许强从蓝潇潇这儿得到了如此美差,心里着实眼馋得厉害。他心里琢磨着,自己也渴望从蓝潇潇这儿捞取些好处,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所以,一时之间情绪激动,神色才有些失控。

虽说他和二弟许强当下是一家人,从道理上讲,不管谁获得好处,似乎对整个家庭都有益处。然而,许刚心里明白,如今他们尚未成家,一旦成家之后,情况可就大不相同了。那时,各自都会有自己的小家庭需要照料,难免会有私心。所以,许刚觉得自己必须未雨绸缪,为自己的未来多做些打算,绝不能错失眼前这些可能改变命运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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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潇潇并未将许刚那略显不礼貌的目光放在心上,相反,她还挺喜欢手下人这种透着贪婪的眼神。在她看来,唯有他们怀揣着对利益的渴望,才会不遗余力地为自己办事。

“信鸽没问题吧?能飞多远?”蓝潇潇对信鸽的了解着实有限,此刻她心里只关心信鸽能否切实有效地帮她达成目的。

“夫人想要将信件送到哪里?”许刚语气极为谨慎,微微躬着身子,脸上满是讨好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问道。

“福州!”蓝潇潇神色平静,嘴唇轻启,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

蓝潇潇倒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她心里盘算着,自己是打算联系古渠帅。要知道,古渠帅手中掌握着大量金银财宝,而且此人还是反贼,必定对武器等物资需求极大。倘若自己能够成功联系上他,那双方之间的交易绝对能让自己大赚一笔。毕竟,对于古渠帅而言,能获得所需武器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如此一来,可不就是双赢的局面嘛。她脑海中已经开始勾勒这场交易成功后的美好蓝图,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

更关键的是,蓝潇潇深知通过这次主动示好,能为双方往后搭建起更为紧密的联系桥梁。随着合作次数增多,说不定古渠帅会直接选择投靠自己,这无疑会大大增强自己的势力。

然而,古渠帅向来行踪不定,居无定所,蓝潇潇压根儿不知道他此刻究竟身在何处。思来想去,她觉得只能先把信件传回蓝家,借助蓝家的力量帮忙传信。

之前朱高煦在蓝家那一场惨烈的大开杀戒,尽管造成了巨大伤亡,但所幸还是有几个人幸运地存活下来,其中就有蓝潇潇相识之人。再加上如今蓝潇潇已然成为朱高煦的妻子,身份今非昔比。在这种情况下,蓝家之人就算心有不愿,可面对蓝潇潇提出的办事请求,也很难拒绝。毕竟,谁都不想轻易得罪朱高煦这尊大佛,蓝家众人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关系。蓝潇潇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笃定蓝家会帮自己这个忙。

许刚脸上原本洋溢的笑容,瞬间如被寒霜侵袭,迅速僵住。察觉到蓝潇潇正目光灼灼地等着自己回应,他无奈地苦笑一声,缓缓说道:“夫人有所不知啊,信鸽根本没办法飞那么远的距离。我在这方面也算略有了解,可从未听闻有能飞越一千公里的信鸽。福州与咱们这儿相隔甚远,靠信鸽送信,根本不可能送达啊!”

听到这话,蓝潇潇的脸色陡然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紧接着追问道:“你朋友信鸽能飞多远?”

此时的许刚,早已没了刚才毛遂自荐时的激动劲儿,神情满是失落,垂头丧气地说道:“最多八百里,而且这还是他手中最出色的那只信鸽才能达到的极限距离。”他偷偷抬眼,觑了觑蓝潇潇的神色,心里暗暗叫苦,生怕因为这事惹得蓝潇潇不快,错失了讨好她的机会。

蓝潇潇陷入了沉默。往昔她常随老爹出海,长久的海上行程让她对距离格外敏感。在脑海中一番估量后,她确定福州距离新城大约有一千八百公里之遥。

这便意味着,许刚所说的信鸽,连这段路程的一半都飞不到?

刹那间,蓝潇潇的心情仿佛被乌云笼罩,变得阴暗起来。她心中有着自己的盘算,除了挣钱,组建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也是当务之急。而古渠帅的狼军,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目标。

倒不是说狼军有多么无可替代,让蓝潇潇认定非它不可。实则是她所处的环境受限,能接触到的成规模军队,也就只有狼军了。大明北方地区,除了燕军便是新城兵,那些势力盘根错节,蓝潇潇根本找不到机会插手其中,难以与之建立联系并发展自己的势力。相较之下,狼军便成了她为数不多的可争取对象,如今信鸽传信一事受阻,无疑给她的计划泼了一盆冷水。

许刚此刻心情同样糟糕透顶,满心期待着能在蓝潇潇面前大展身手、好好表现,进而捞取些好处,哪料到这计划刚开始第一步就遭遇了阻碍。他眼睁睁看着蓝潇潇的脸色如风云变幻,心中焦急万分。思索片刻后,许刚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目光坚定地向蓝潇潇问道:

“夫人,时间还来得及吗?若是来得及的话,我以最快的速度前往福州一趟。哪怕路上累死,我也会拼了命帮您把事情办好。”

此刻的许刚,为了那遥不可及却又充满诱惑的荣华富贵,已然决定拼上一切。他深知,这或许是自己为数不多的能改变命运的机会,一旦错过,恐怕再难有出头之日。所以,即便前方困难重重,甚至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也甘愿一试。

蓝潇潇缓缓抬起头,目光淡淡地扫了许刚一眼,旋即又低下头,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沉思之中。

对于许刚口中所说的会不会累死,蓝潇潇并不放在心上。在她心里,此刻真正担忧的是即便许刚拼了命赶去福州,最终可能还是赶不上自己这边计划的行动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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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让许刚亲自跑一趟福州耗时费力,就算是用信鸽送信,蓝潇潇也忧心时间根本来不及。毕竟就算古渠帅顺利收到信件,他要从福州赶到新城与自己交易,同样需要花费不少时间。而朱高煦这边,最迟一个月之内就会将新城的人员和物资全部撤离。这就意味着,留给蓝潇潇与古渠帅建立联系并完成交易的时间已经非常紧迫,任何一点耽搁都可能让她精心策划的计划功亏一篑。

蓝潇潇实在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与古渠帅的合作。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抬起脑袋,神情严肃地注视着许刚,问道:“你最少多长时间能赶到?”

许刚一听,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他在心里仔细地盘算起来,片刻后说道:“夫人,如今咱们新城的船只已经停止运营,不过北平的船只迅速接上了航线,其中也有直接开往福州的船。只是相比咱们新城之前的船,北平的船速度会稍慢一些。依我估计,走水路大概需要十天左右。”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等下了船,我还得花些时间去寻找夫人您说的蓝家,再算上赶路的时间,可能还得一两天。”

听完许刚的话,蓝潇潇脑海中迅速开始计算。按照许刚所说,他前往福州得耗费十多天,倘若古渠帅同意合作,率领人手赶来新城与自己交易,同样也得十多天。如此算来,要是一切顺利,速度再稍微加快点,时间上勉强还是能够赶得上的。

既然不用信鸽传信,蓝潇潇思忖着,也就没必要让许刚去联系蓝家中转了。毕竟多一道环节就多一分耽搁,直接去找古渠帅才是最节省时间的办法。她微微眯起眼睛,心中已有了主意,抬头看向许刚,眼神里透着果断与坚定,准备向他交代接下来的任务。此刻的蓝潇潇,深知时间紧迫,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计划的成败,必须争分夺秒,确保与古渠帅的合作能顺利进行。

想到这儿,蓝潇潇缓缓起身,踱步至窗边,透过窗户朝门外望去。只见大门紧闭,四周静谧无声,她这才放心地重新坐回原位。此时的她,神色神秘兮兮的,眼神如鹰隼般死死地盯着许刚三人,表情严肃地问道:“我可以相信你们吗?”

许刚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怔。他瞬间意识到,蓝潇潇这是有重要的事要托付,极有可能是要重用他,将他当作心腹培养啊!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许刚不禁大喜过望,几乎不假思索地便迫不及待地拍着胸膛,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当然,夫人!我们许家上下,无论何时何地,都誓死追随夫人,绝无二心!”他的声音激昂而坚定,仿佛要用这掷地有声的承诺,让蓝潇潇彻彻底底地相信自己的忠诚。此刻的许刚,满心都是即将获得重用的兴奋与激动。

“你先不要着急,想明白了再说。”蓝潇潇神色淡然,轻轻摆了摆手,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心里清楚,以自己高贵的身份,许家急于抱紧她这条大腿,也是人之常情。但蓝潇潇要的绝非只是一句轻飘飘的承诺。在她看来,口头的保证太过廉价,她真正想了解的,是许家究竟有多大的胆子,在面对各种复杂棘手的情况时,又究竟能为她做到什么地步。毕竟,她接下来要托付的事情,必定充满风险与挑战,若许家只是嘴上说说,关键时刻却畏缩不前,那对她而言毫无意义。所以,蓝潇潇此刻并不急于得到许刚的答复,她要用这短暂的沉默,给许刚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去掂量,让他明白一旦做出承诺,就必须付诸行动,绝无反悔的余地。

许刚先是一愣,正打算再次言辞恳切地表态,以彰显自己的忠诚与决心,却冷不丁被小婷一把拉住。

小婷自打伺候蓝潇潇起,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让她对蓝潇潇的行事风格和隐藏在深处的野心,或多或少有了些猜测。她心里明白,蓝潇潇此刻要讲的事必定极为重要且敏感,诸多不便明言。在这种情形下,作为蓝潇潇贴身大丫鬟的她,自然而然地充当起了“嘴替”的角色。毕竟,自己既是蓝潇潇的心腹,又是许刚的亲人,由她从中斡旋,左右沟通,无疑更为合适。

小婷先是朝着蓝潇潇投去一个笃定的眼神,示意她尽管放心。而后,她微微侧身,压低嗓子,一脸严肃地对许刚说道:“大哥,既然你刚才信誓旦旦地说要誓死追随夫人,那我问你,要是现在城主突然下令要处死夫人,你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为了夫人慷慨赴死吗?”

站在小婷身后的蓝潇潇,听到这话,眼睛瞬间瞪大,气得差点直接跳起来,真想狠狠给小婷一巴掌。心里直犯嘀咕:“有这么举例的吗?这不是净给我添乱嘛!”然而,蓝潇潇看到小婷那副明显还有话要说的模样,强忍着心头怒火,暗自思忖:“且先看看这丫头接下来要做什么,说不定还有转机。”于是,她憋红了脸,暂且按捺住心中的愤懑,紧盯着小婷,等待她接下来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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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刚听闻小婷所言,犹如遭了雷击一般,吓得脸色瞬间煞白。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大步,双手本能地环胸,做出一副防守的姿态,眼睛瞪得滚圆,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婷,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婷,你……你在说什么胡话啊!这可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事。”

站在一旁的许大树,同样被小婷这话吓得不轻,赶忙朝着小婷大声呵斥道:“小婷,你嘴巴可要放严实点,这种话千万不要乱说,小心祸从口出啊!城主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咱们可不能随便议论,更不能拿这种事来打比方,万一被有心之人听到,那可是要惹下大祸的!”许大树一边说着,一边紧张地环顾四周,仿佛生怕隔墙有耳,被人听到了小婷这大不敬的言论。

许大树一边朝着小婷大声呵斥,一边不动声色却又极为警惕地斜眼瞟了瞟蓝潇潇。他心中瞬间涌起一阵惊涛骇浪,暗自揣测:难道蓝潇潇竟然想要造朱高煦的反?

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中闪过,许大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他深知,如今整个新城都牢牢掌控在朱高煦一人手中,蓝潇潇若真的贸然造反,无疑是以卵击石,必败无疑。若是他们许家盲目地跟着蓝潇潇胡来,那最后的下场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甚至可能牵连整个家族。想到这儿,许大树的后背已然被冷汗湿透,心中打定主意,若是蓝潇潇真有此意,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绝不能让许家陷入这万劫不复的境地。他表面上佯装镇定,可眼神中却难掩担忧与戒备,紧紧盯着蓝潇潇的一举一动,试图从她的神情中探寻更多的信息。

见到父亲和大哥那副惊惧交加的表情,小婷却显得气定神闲,丝毫不在意。相反,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快的笑容,像是在安抚两人一般,乐呵呵地说道:“爹,大哥,你们先别着急嘛,我真没那个意思,就是随口这么一问而已。”

许大树一听,气得眉头拧成了麻花,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满脸恼怒地呵斥道:“这是你能随便拿来开玩笑的吗?这种话要是传出去,咱们全家都得遭殃!你这丫头,做事怎么这么没个轻重!”

小婷脸上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紧接着话音陡然一转,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好了,不开玩笑了,现在我认真地问您二位,若是夫人往后有了孩子,等孩子长大,您二位敢不敢帮助这孩子夺取皇位?”

说完之后,小婷目光灼灼,紧紧地盯着自家大哥和老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回避的坚定。

蓝潇潇听闻小婷的话,不禁诧异万分,忍不住斜睨了小婷一眼。她着实没料到,小婷竟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仿佛能一眼看穿自己深埋心底的想法。

不仅如此,蓝潇潇心中暗自惊叹,这小婷胆子可真不小,竟敢这般毫无顾忌地将如此敏感的话语脱口而出。要知道,在这等级森严的主仆关系中,擅自揣摩主子心意并公然说出来,可是犯了大忌,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严厉的教训。

然而,蓝潇潇此刻心中又着实想向许家问出同样的问题。毕竟,自己若真要谋划长远,许家的态度至关重要。思索至此,蓝潇潇决定暂且按捺下心中的惊讶,并未出声打断小婷的问话,而是神色平静地坐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许刚和许大树的反应。

听到小婷这句话,许大树和许刚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下子愣住了。

但这愣住并非源于恐惧,恰恰相反,是因为极度的激动。

没错,是真真切切的激动。让他们直接与朱高煦正面对抗,他们确实没这个胆子,毕竟朱高煦的权势如日中天,与之作对无疑是以卵击石。然而,若是帮助皇子争夺皇位,这事儿他们可就敢干了。他们心里再清楚不过,一旦助力成功,那可是无上的从龙之功啊!

许大树和许刚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只见彼此眼中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精光大冒,显然瞬间就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

二人没做丝毫犹豫,几乎同时单膝跪地,身子前倾,双手握拳置于身前,满脸虔诚与坚定地朝着蓝潇潇大声呼喊:“愿为夫人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