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迫切想确认她的身份,确认那份“联系”。
然而,门口站着教会最强的守护骑士和皇帝的导师,任何过于直白的话题都极其危险。
信息不对称,时间紧迫。安可决定先建立初步信任,并稳住门外守护者。
安可的目光似乎无意地扫过紧闭的房门方向,然后迅速落回格里弗脸上。
她再次开口,通用语的语速平稳,既是对格里弗,也是对门外可能听到的人。
「陛下,我保证,这场谈话不会涉及任何需要向教会隐瞒的机密事务。
我出现在这里,一部分是回应教会的职责,另一部分,也包含我个人的考量。
这与教会的核心利益并无冲突。」
这段话既是安抚格里弗,让他明白谈话可以安全进行,更是说给门外警惕的阿斯拉听的。
强调她此行的“个人原因”无害且可控,不会泄露教会秘密,试图降低他的戒备。
格里弗听着这番“叠甲”的话语,先是有些茫然,随即顺着安可刚才瞥向门口的目光。
瞬间明白了用意,这是在防备门外的神战骑士。
他下意识地也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领神会。
瞬间也理清了些事情,现在安可也不是很自由,她也想更多的空间,但她选择了提前安抚对方,说明安可还是需要对方的稳定。
最后肯定会跟着对方走,那时间有限应该说的就是这件事情,或者跟这件事推不开关系。
安可看到他明白了,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小主,
「好了,铺垫结束。那么,让我们来谈谈,我们,的事情?」
格里弗就此先行试探,由于害怕是国际友人,所以选择用即是对方回复的纸条上的,和自己知道的大多数人都会的英语。
“OK?”(行吗?)
安可简单地回应,却也因此而感觉对方的母语是英语。
「Please」(请讲。)
而安可回复的英语也让格里弗确认自己的猜测,两人因此而错开了自己的所思所想。
格里弗深吸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像是即将踏入未知的领域。
他努力在记忆中搜寻那些早已生疏的音节,磕磕绊绊地开始用英语表达,语法混乱,词汇匮乏,夹杂着明显的汉语思维。
“You,see my,situation. Hard say,or,you feel? (你看到我的处境。难说,或者你感觉到?)
This,place,country,like,shake, fall? (这个地方国家像摇晃,要倒?)
I,no talent, no cheat,and,some dog blood story(我没天赋,没外挂,而且,有些狗血故事。)”
他努力想表达这个国家的危机四伏、自己的无力感以及遭遇的荒谬困境。
但破碎的语言让表达变得困难而滑稽。
安可安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不耐烦,默默的评估着。
这种强行用半生不熟英语硬撑、词不达意的交流方式效率太低,严重偏离了她的“最优解”原则。
在格里弗还在费力地试图拼凑下一个词时,安可平静地打断了他。
「你可以讲中文。我听得懂。」
格里弗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睁大,直直地看着安可,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随之而来的巨大放松。
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甚至有点孩子气的雀跃和自嘲,同样用中文回应,语速快了许多
“太好了,你居然会说中文。
天啊,你也看出来了,我英语都快忘光了,这么多年,根本没人能跟我说”
他顿了一下,回想起自己刚才那番笨拙的英语表演,声音低了些,不好意思的调侃。
“刚才,刚才是不是显得特傻?硬撑着说鸟语”
她没有评价他刚才的表现,只是微微点了下头,表示理解。
对她而言,无效沟通的障碍已经移除,现在可以进入正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