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婋又喝了一口,酒精给她苍白的脸带来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晕:“新来的十九个人,你没探出来到底什么来路?”
笑尘心里咯噔一下,担心的事到底还是来了。其实头一批来的八个人,他当天晚上就知道了,其中的在尘是他的另一个师兄,后面来的十一个中,还有一个叫让尘的,也是他的师兄。他们的确是跟着王爷到秦藩来的,一共来了四十个,二十个派来保护梓婋,二十个跟着王爷去办其他的事。至于为什么到梓婋身边的只有十九个,还有一个叫潜云的,去找王爷汇报这边情况去了。
笑尘知道瞒不过她,于是就老老实实地交待了所有:“你别怪王爷。在尘师兄说,王爷知道你被掳走,当即就求了太子和太子妃,要出来找你。太子和太子妃不放心他一人上路,派了禁卫军和锦衣卫一同前来。至于为什么王爷现在不和你见面,也是确定了你没事,才去做别的事的。”
看着笑尘急切地帮楚轶解释,梓婋笑开了花:“你干什么,慢慢说。一着急,连口音都出来了。我又没说怪他不现身。藩王无诏不得随意至其他藩王的属地。楚轶能来西安府,定然是带着任务来的。太子和太子妃再宠爱这个弟弟,也不会让他为了一个女人千里奔波。这新来的十九人,已经是他心意的最大化了。”
笑尘看着喝了酒脸色酡红的梓婋,喃喃道:“阿姐,你,你一向如此清醒吗?”
梓婋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迎风而立,月光下的她显得格外遗世独立,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酒香,连带着凌厉的塞外夜风似乎多了一丝儒雅清淡。
“不清醒,会失控,一失控,就会死。”梓婋张开双臂,让寒冷的夜风替她解酒醒神,“我前面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已经改不掉了。”
笑尘想说什么,却被一声呼喊打断:“诶!言老板,陈将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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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婋条件反射地探身想去看,完全忘了自己根本看不见。本身她就站的不稳当,身子一摇一摆之下,人失重地朝地上摔去。笑尘面色惊悚,身子比脑子反应快,飞身拦救。但是梓婋掉落速度很快,笑尘只来得及拽住她一只手。
被半吊在空中的滋味可不好受,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在梓婋的手腕上,笑尘人趴在屋顶的瓦上,屋面倾斜,更没有一个牢靠的着力点。
好在陈泽及时救场,飞身而上,将梓婋接应了下来。见梓婋安全落地,笑尘也跃下屋顶,手上动作是一点没停滞,直接就把梓婋从陈泽的怀里抢了过来,跟一只护着肉的狗崽子一样,眼神凶狠,带着警告。
陈泽原本温香软玉在怀,还未来得及感受一番,怀抱里就空了。再看向笑尘,只见笑尘将梓婋扣在怀里,一只大手将梓婋的后脑勺按着,整个人呈环绕式拥抱,一副被入侵者惹怒了神情。
陈泽顿时倍感不悦,这刺眼的一幕让他忍不住呵斥出声:“你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
这带着不明意味的问话,立刻点燃了笑尘,他抬脚就踹过去,被陈泽格挡开。笑尘将梓婋一把推给冲出来的原晓朗,上前就和陈泽干了起来。
陈泽双手格挡住笑尘的一记重拳:“你这个疯子!又发什么疯?”
笑尘一边攻击一边吼道:“陈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收起你那些痴心妄想。今日,我就替我姐夫好好教训教训你!”
陈泽一听“姐夫”二字就心头一跳,心下思忖:不是自称无姻缘在身吗?哪里出来个姐夫?
梓婋在原晓朗的搀扶下,稳了稳心神,她抓住原晓朗的手着急地问道:“笑尘和谁打起来了?陈泽吗?”
原晓朗扶住她,安抚道:“言老板,你定定神,没事。笑尘和陈泽开玩笑呢!”
梓婋才不听他的,他和笑尘是不打不相识,自从平安客栈一役后,两个年轻人处的跟亲兄弟一样,若不是梓婋现在受惊过度,说不定晓朗早就冲上去帮着揍陈泽了。
果不其然,待梓婋稍稍站稳,原晓朗就道:“言老板,你自己站好,我去拉架啊!”
梓婋赶紧伸手去抓他,没抓着:“你别凑热闹,去叫人啊!”梓婋估计的不错,原晓朗一加入战场,就明目张胆的拉偏架,二人攻一人,很快,陈泽就左右支绌。
这小哥俩可算找到机会报一报平安客栈的慢待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