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乐看了两遍男菩萨跳舞的视频,看得心花怒放,意犹未尽,指尖一个不听使唤,就点进了主页,从置顶视频开始往下刷。
“宝宝?”一直没听到李嘉乐吭声儿,叶鹿鸣把编好的小辫儿弄散,作势要捏他下巴,视线不经意一瞥,就看见了李嘉乐的手机屏幕。
叶鹿鸣腮边鼓动,好啊,躺在我怀里看擦边?还腹肌男?
他沉下嗓声,“咳咳!”
李嘉乐做贼心虚,后脑勺儿长眼似的,指尖飞快向上滑,可屏幕里的画面一条比一条过分,甚至还有裸着上半身撸铁的视频。
叶鹿鸣捏住他后脖颈子,指尖用了力,缓慢而危险地问:“刷不完了?”
李嘉乐赶紧退出主页,指尖继续向上滑,哪知他那么快就被大数据锁定了,刷出来的全是赤裸肌肉男。
叶鹿鸣单手搂住他的腰,猛地把他往上一提,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李嘉乐,你这号儿算是练成了。”
完了,被抓现形儿了。
李嘉乐自知躲不过,脑袋灵光一现,当即决定倒打一耙,他摆烂地回过身,打了叶鹿鸣一巴掌,“哎呀,你吓到我了。”
叶鹿鸣被他的无理取闹给气笑了,“来来来,把手机给我,咱们俩好好聊聊。”
开什么玩笑,这证据要是主动上交了,明天早上还能起得来吗?
不被叶鹿鸣碾碎了才怪!
李嘉乐手疾眼快,把手机塞到身下,嘴上抵赖道:“手机里什么都没有。”
叶鹿鸣掐住他的脖子,把人往床头软包上一顶,黑沉着眼睛,“老公的腹肌满足不了你了,是吗?”
“没有没有,我就是看看,就是就是饱饱眼福而已”李嘉乐越说越没底气,最后都没声儿了。
他顿了一下,干脆心一横,撒娇道:“要不你也学一下,擦个现场给我看看?”
“你他妈的,还点上菜了?”叶鹿鸣一把捏住他的腰骨,继而从床上捞起手机,轻而易举解了锁,从历史记录里找到那些视频,“让我看看你的品味怎么样?”
这还了得?
李嘉乐好汉不吃眼前亏,一边扑腾着抢手机,一边道歉:“我错了,我错了以后不看了。”
“以后不看了?”叶鹿鸣勾唇冷笑,漫不经心地问:“我看看你有没有关注人家,点了赞没有?”
“没有没有,真没有。”李嘉乐抢不过手机,干脆搂住叶鹿鸣的脖子,张嘴叼住他的耳垂,呵着撩人的热气,小声说:“以后不看了,我保证,真不看了,叶鹿鸣”
尾音拐了八百二十道弯儿,叶鹿鸣仍冷着脸,问:“那现在怎么办?”
“我点不喜欢,全点不喜欢”李嘉乐吧唧亲了叶鹿鸣脸颊一口。
叶鹿鸣仍面无表情,捏着他的手机,不说原谅,也不说不原谅。
李嘉乐双手捧起他的脸,吧唧又亲了嘴唇一口。
叶鹿鸣仍不理人,李嘉乐就吧唧、吧唧、吧唧亲起来没完没了,啄木鸟似的。
最后,叶鹿鸣一手掐住他的脖子,狠狠封住了他的唇,用力吸吮着,动作粗暴,霸道的舌长驱直入,扫荡那湿热的口腔,唯一的目的就是宣告主权。
李嘉乐呜呜咽咽地承受着,眸子里含了水气,快要窒息时,他的指尖挠挠叶鹿鸣的喉结,叶鹿鸣就吻得轻了些。
吻毕,叶鹿鸣黏黏糊糊地咬住他的下唇,低声说:“现在把‘不喜欢’点了,以后让我逮着一次,教训你一次!”
李嘉乐垂着眸子,闷头点‘不喜欢’。
叶鹿鸣就在旁边看着他,监工似的,等他全部点完,叶鹿鸣扬手一扔,手机被扔在床头柜上,“当啷”一声,吓得李嘉乐身子一抖。
叶鹿鸣三下五除二扒掉了他身上的居家服,喘着粗气吮咬着他的锁骨痣
“啊”李嘉乐忍不住哼叫出声,驯服地摸着叶鹿鸣的胸腹肌,整副身子柔若无骨,任对方予取予求
第86章 理想的生活 等把泰利收完,腾出工夫儿……
许是因为莫须有的醋意, 昨夜的大床情潮跌宕,叶鹿鸣做得格外狠,时间也格外长。
李嘉乐被高悬在情/欲的浪潮里, 久久不得回落, 将近凌晨四点,他才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直到下午两点,叶鹿鸣衣着整齐地坐在床边, 大掌抚着他后腰上的酒窝, 声音低沉又潮湿地唤道:“宝宝,起床吃饭了。”
李嘉乐闭着眼睛蹙眉, 不耐烦地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蒙起来, 嘴里叽里咕噜地骂:“滚啊,别吵我,走开。”
叶鹿鸣弯腰看着他笑,伸手往下抻被子, 却被李嘉乐死死揪住, “下午两点了,快起来。”
李嘉乐不悦, 在被子里扑腾一下, 继续闷头睡。
叶鹿鸣无奈, 隔着被子把人抱进怀里,死死箍住。
“啊!”被子里的人忽然蜷紧身子, 像小虾米一样弯着腰。
“怎么了?”叶鹿鸣趁机扯开被子,只见李嘉乐两只手虚虚罩着原来是自己的袖扣硌到了XHD。
李嘉乐很瘦,胸膛单薄,XHD也生得扁平小巧, 却被叶鹿鸣这个混蛋生生给给
叶鹿鸣喉结滚动,渴了似的
“嗯滚啊”李嘉乐惊喘一声,推着他的脑袋,颤巍巍地缩着胸,骂道:“混蛋,别嗫,疼。”
这下李嘉乐彻底清醒了,也被揉得发软,眼角飞红,浑身打着颤求饶。
叶鹿鸣没打算真的干什么,只是想叫他起床,“给你打包了港式点心回来,还有一碗鸡汤小云吞,快起来吃饭。”
李嘉乐侧着身子赖在床上,肩线流丽,一把窄腰,可即便大床再软,前胸和后臂也不敢挨着半分。
尤其是今天早上俩人才结束,叶鹿鸣根本不想让他清理,强行让他鼓着满肚子晶睡觉。
他不舒服地拧了拧身子,指使叶鹿鸣道:“去把浴缸放满水,做好咖啡,再给我调一个虾饺蘸料,蒸鱼豉油小米辣。”
叶鹿鸣小心翼翼地将他圈在怀里,咬着耳尖说:“你不能吃辣。”
李嘉乐自知想吃辣还得靠自己,并不在嘴上跟他犟,改口说:“那就蒸鱼豉油加苹果醋,再放点麻油。”
“好。”叶鹿鸣嘴上答应了,身体却不动,抱着李嘉乐缓缓闭上眼睛,轻声说:“宝宝,老太太昨天催婚了。”
“嗯。”李嘉乐从对方怀里仰头,呵着热气问:“你怎么跟奶奶说的?”
叶鹿鸣与他四目相对,手上摩挲着他的腰窝,“我让她别催,等我把泰利收完,腾出工夫儿咱们去国外结婚,在国内签意定监护也行,怎么样?”
见对方勾唇坏笑,一副混不吝的德性,李嘉乐又恍惚想到昨夜,他被叶鹿鸣狠狠D在床头,身前是皮质软包,身后是坚硬的胸腹肌,左右两侧是结实修长的手臂。
最难捱时躲无可躲,叶鹿鸣也是那么一副志在必得的逞凶模样。
“结个屁!”李嘉乐瞪了他一眼,卷起被子一轱辘,滚到大床另一侧,“结了婚,我更没刷短视频的自由了。”
叶鹿鸣刚要倾身贴近他,李嘉乐快速伸出一只脚,踩在他胸膛,扬着下巴,再次发号施令:“去放洗澡水!”
叶鹿鸣无奈地捏捏他的脸蛋,起身去了卫生间。
李嘉乐这才发现叶鹿鸣竟穿得如此正式,白衬衣、黑西裤、黑袜子,看来刚刚是出去谈正经事儿了,他隔着卫生间的门,扬声问:“你溜了一上午,干什么去了?”
“你还知道关心我啊?我大早上九点就出门了,还以为你不闻不问呢。”卫生间里放着水,叶鹿鸣开门出来,往水吧台走去,“去见华建集团的老张了,商量了一下泰利的收购。”
叶鹿鸣最擅长时间管理,浴缸里放着水,水吧台磨着咖啡豆,又手脚麻利地去厨房给李嘉乐调了蘸料。
“快起,云吞面都坨了。”说着,他把一套全新的真丝居家服丢在李嘉乐身上。
李嘉乐磨叽地爬起来,直接坐进浴缸里,问:“已经成立澳洲子公司了吗?”
“笨蛋。”叶鹿鸣抱着双臂,倚在卫生间门口,“我都已经开始在二级市场搅弄风云了。”
他早该料到的,叶鹿鸣不可能浪费在澳洲出差的时间,他往身上撩着水花,说:“你这速度也太快了,一定要这样All In 吗?”
“放心吧,等收完这个矿,咱们的房子也就装修好了,到时候咱们搬家,结婚,还能把妈妈接过来住。”
“我妈可不一定认你,滚滚滚给我把门关上。”李嘉乐将叶鹿鸣赶出去,指尖探向后面,叶鹿鸣成千上万的子子孙孙就流了出来。
泡完澡,洗漱完,李嘉乐穿上新的居家服,顶着一张粉扑扑的脸,坐在沙发上大快朵颐。
除了港式点心和云吞面,叶鹿鸣还给他带回来一碗陈皮红豆沙,喝起来满口绵密的红豆香,清爽甘甜。
“嗯”李嘉乐拿着勺子,眯着眼睛,白净的脚丫胡乱摆动着,十分享受地夸道:“这个好好喝啊。”
叶鹿鸣站在对面,看着他夸张又饕足的可爱模样儿,不禁弯了眉眼,“那么好喝呀?下次还给你买。”
李嘉乐低头继续喝红豆沙,两个人都有点恍惚,现在的生活也太美好了吧。
不仅各自追求的事业顺顺利利,他们的生活也很有盼头儿。
相爱的两个人,调皮的小肥猫,健康的奶奶,开明的妈妈,这不就是理想中的生活吗?
对于叶鹿鸣一直叨叨的见家长、结婚,李嘉乐也开始期待起来。
最终,两个人还是商量着五一去见王萍女士,在这期间,提前打预防针的任务就交给了李嘉乐。
——
两个星期后,叶鹿鸣再次出差澳洲,这次是为了拦截M国洛克收购泰利矿区而去。
出发这天,好巧不巧,叶鹿鸣三辆车都被派出去了,一辆大G接送奶奶体检,一辆宾利接送来京的合作伙伴,一辆红旗国礼留给领导差遣。
头天晚上,李嘉乐趴在叶鹿鸣潮湿的胸膛上缓气儿。
叶鹿鸣摸着他脊背上圆圆的小骨,说:“劳李工大驾,明天早上你送我吧。”
李嘉乐偏要无意义的逗嘴:“我的小车车可装不下您这尊大佛。”
“我又不是没坐过,以前装得,现在就装得。”
李嘉乐哼哼着,“看小爷我心情吧,心情好就送送你,心情不好你就腿儿着去吧。”
哪知第二天,李嘉乐醒得比自己出差还早,他一脚把叶鹿鸣踹起来,两个人快速洗漱下楼,来到地下停车场。
许久不开GLA,李嘉乐都忘了停哪儿了,他一边按着车钥匙,一边伸长脖子找灯光,绕了半天,终于找到他心爱的小车车。
叶鹿鸣推着行李箱来到车尾,一抬眼先看见后车玻璃上贴着一个大大的红色标识。
AED,车内配有心脏除颤AED,可远程车门,紧急情况,可破窗取用,不予追责,后面还贴了电话号码。
怎么以前没注意到呢?
叶鹿鸣愣了一下,打开后备箱,把行李放进去,指着AED标识,问:“宝宝,这什么时候装的?”
李嘉乐指尖转着车钥匙,像回答‘早饭吃什么’一样自然,说:“买了车就装了啊。”
“不怕被砸车窗吗?”叶鹿鸣问着,往副驾驶走去。
李嘉乐开门上车,一边启动车子,一边笑着说:“在生命面前,车窗算什么?”
叶鹿鸣心头忽然涌入一股难以名状的感动,这种感动让他心里软软的,甚至有点鼻腔发酸。
他望着窗外缓了几秒,想到这人已经是自己的爱人,唇角似乎又想往上翘,旋即被他制止住。
就在这时,车子从地下停车场冲出地面,灿烂的阳光斜斜照了进来,映得李嘉乐的面容格外清透,仿佛连每一个细小的毛孔都散发着柔软,他问:“为什么要在车里放AED?”
“因为我爸就是心脏骤停,倒在了课堂上,当时要是有AED,也许就不会走了。”李嘉乐说得很平淡,此时心里也真的很平静,因为他知道父亲一直在保护他,哪怕离开了。
叶鹿鸣点点头,一言不发,只是伸手摩挲着李嘉乐的膝盖。
——
接下来一段时间,李嘉乐几乎天天泡在实验室里,学术期刊上关于地热提锂的文章少之又少,参考数据更是几乎为零,他只能一遍一遍地记录数据,又一遍一遍地推翻重来。
其实李嘉乐心中有一个论证方向,那就是从技术层面来看,不管是地热锂还是盐湖锂,本质上都是从盐水中提炼锂元素,只不过这次是在沸腾的盐水中进行操作。
虽然他的心中有了研究方向,可这一切无从佐证,他只能通过不断地做实验,用数据向张教授证明,这是一个可攻克方向。
叶鹿鸣出差的日子里,两个人几乎每天晚上视频,好在珀斯和北京没有时差。
有时候,李嘉乐觉得叶鹿鸣真是个很操心的人。
身在遥远的珀斯,不仅要谈上百亿的生意,还要挂念他和福福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挂念奶奶的身体状况;挂念公司的日常运营。
甚至,他还在远程操控新家的装修,小齐大事小事都向他汇报,随时随地给他发视频确认,大到装修材料的使用,小到智能开关的选择。
简直事无巨细,细到头发丝儿了都。
第87章 “鞭”长莫及 不就是哄男人吗?小菜一……
李嘉乐在实验室里忙碌, 地热提锂仍然卡在最初的装置材料测试上。
张教授拍拍他的肩膀,说:“嘉乐,走吧, 去吃饭。”
李嘉乐和郑毅一起收拾好实验台, 到更衣室换上常服,跟着张教授往食堂漫步。
视线流转间,李嘉乐望见不远处的小树林里开了花儿, “老师, 您看,那边的桃花开了。”
张教授背着手, 看着鲜活的绿树粉花,“嘿, 还真是,又一年的春天呐,时间过得可真快。”
李嘉乐忍不住在心中腹诽:上岁数的人可真爱感叹时间。
“师兄,你和老师先往前走, 我一会儿去追你们。”李嘉乐笑着对郑毅说, 撒腿就往小树林跑去。
春日勃发,大树嫩芽的清香和花的味道一齐冲进李嘉乐的鼻腔, 这种感觉太幸福了。
他打开相机, 调整角度, 聚焦调色,对着桃花咔咔一顿拍。
拍完桃花, 他又觉得路边的野花也开得明媚,不远处还有只胖胖的大橘白在睡觉,一抬头,天上的云也好白啊。
李嘉乐一双清泠泠的眼睛里尽是好春光, 所以他拍了好多照片,让这些小美好都定格了下来。
匆匆跑到食堂,李嘉乐点了一份牛肉面,坐到郑毅旁边,一边吃饭一边挑选好看的照片,然后发给了叶鹿鸣。
彼时,身在珀斯的叶鹿鸣正在和M国洛克、澳洲泰利双方开会。
如他所料,M国洛克和泰利集团已经进入最关键的谈价阶段,而此时此刻,他叶鹿鸣的身份是泰利集团二级市场的第二大股东。
前天上午,当M国洛克财大气粗的走进泰利办公室时,叶鹿鸣正在和澳洲泰利召开秘密董事会。
会议内容当然是拒绝M国暴力收购泰利矿区,叶鹿鸣正在实行他作为第二大股东的一票否决权。
拦截M国收购泰利当然没那么简单,虽然M方被打得措手不及,可他们的律师、财务也不是吃素的。
三方正在谈判桌上唇枪舌剑,激烈交锋,整间会议室里都弥漫着看不见的硝烟。
手机屏幕忽亮,叶鹿鸣面无表情地滑开,点进微信,看见李嘉乐给他发来的一枝粉嫩桃花,后面跟了一句话:【叶鹿鸣,你看,桃花开嘞】
叶鹿鸣一身笔挺西装,两道剑眉都快朝对方砍过去,周身散发着必胜的霸气,他的身子缓缓靠在椅背上,沉默着把手机拿到谈判桌下。
修长指尖将李嘉乐发来的桃花放大再放大,叶鹿鸣垂着眸子,看着照片里朵朵桃花缀在晴空,淡粉色的花瓣轻颤在风里,中间点着深粉色的花蕊。
他都能想象到李嘉乐看到桃花时的兴奋,肯定是跑着过去拍的,拍了好多角度,一边拍还要一边夸桃花好看。
一张冰冷黑沉的脸慢慢松动,叶鹿鸣腮骨绞动,看着照片里的桃花,脑中回味着李嘉乐粉扑扑的脸,红肿可怜的小红豆,还有后面一朵敏感生涩的小花儿,继而是李嘉乐雪白的身子和乌黑的瞳仁儿。
他无声地吁出一口气,盘踞心头的巨大压力如雪崩般瓦解。
他曾说过李嘉乐是解压的,当时不是开玩笑,现在也依然有效。
明明是极为严肃的会议场合,谈的是生意,判的是商务,辩的是矿区价值,可得体周正的叶鹿鸣却想入非非,指尖跳跃,回复消息:【给我发桃花儿干什么?不需要了,已有老婆】
看到叶鹿鸣的回复,李嘉乐差点一口牛肉汤喷出来,呛得他好一阵咳嗽,脸都憋红了。
“怎么了?嘉乐?”张教授和郑毅关切地齐声问。
李嘉乐忙摆手,“没事没事,牛肉面太烫了。”
平复后,他恶狠狠地回消息:【谁是你老婆?你是我老婆还差不多!】
消息刚发出去,李嘉乐就听到了关于自己老婆的事。
张教授说:“过段时间咱们去西藏出差,叶氏集团正在跟地热发电站沟通,准备在那儿建一个研发基地。”
“叶氏集团?”李嘉乐感到很疑惑,“哪个叶氏集团?”
“还有哪个叶氏?跟咱们现在合作的叶氏呀。”张教授无语地说,“叶氏集团已经赞助了咱们地热提锂项目,从珀斯回来以后签的合同,嘉乐,你居然不知道?”
李嘉乐懵逼地摇摇头。
张教授说:“他们还捐了一批实验器材,估计下周就到位了,到时候咱们搬去朝南的”
“老师!”李嘉乐突然打断张教授,问:“咱们这个项目不是保密的吗?”
“是保密,可科研也得需要资金呐,更何况叶鹿鸣和校领导早就有交情。”
李嘉乐一颗心都快梗住了,他天天和叶鹿鸣同床共枕、合二为一,他都没向叶鹿鸣透露过半分地热提锂的研究突破。
结果这人从别人口中得知了,还赞助了,又成了自己的金主霸霸了。
李嘉乐既无语,又无颜,好像自己说了谎,某人心里明镜儿似的,还不拆穿他,就看着他当小丑。
可自己明明没有说谎啊!
晚上回到家,李嘉乐很乖巧地给叶鹿鸣发消息,【五爷,晚上几点有空?视频吗?】
过了好久,叶鹿鸣才回复:【今晚有应酬,十点半?】
【好】李嘉乐回完,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抱起福福就开始‘蹂躏’,“完了福宝,我得罪你爹地了,怎么办呀?”
福福往李嘉乐身上黏糊,又蹭脑袋,又打呼噜,最后一爪子拍在他肩膀上。
李嘉乐在沙发上葛优躺了半晌,突然蹿起身,往洗手间冲去。
认错就要有认错的态度,不就是哄男人吗?
小菜一碟儿!
洗完澡,李嘉乐没穿居家服,而是裹上浴袍,因为这件浴袍的领口大,能看见锁骨上的小痣。
他耐心等待叶鹿鸣打来视频,等啊等,等得他眼皮发麻,都快睡着了,手机才响起来。
李嘉乐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拉远,看着屏幕里的叶鹿鸣仍然穿着西装,问:“怎么那么晚才回来?今天谈判顺利吗?”
叶鹿鸣大剌剌地坐进沙发里,把手机立在边柜上,指尖抵着太阳穴,向领导汇报工作似的,说:“算是顺利吧,达到阶段性目标了。”
“还要多久回来呀?”李嘉乐问。
“不好说,看谈判进度。”叶鹿鸣随手拧开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仰颈喝掉。
李嘉乐的眼睛盯在屏幕上,看着那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自己也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轻声问:“晚上喝酒了吗?”
“喝了一点儿。”叶鹿鸣垂眸拧瓶盖儿,再次看向屏幕里的李嘉乐时,顿了一下,问:“宝宝,你刚洗完澡?”
李嘉乐“嗯”了一声,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跟对方解释“地热提锂”的事。
叶鹿鸣的眼睛微红,直勾勾地盯着李嘉乐锁骨上的小痣,还有领口下面那片皮肤,那块皮肤在灯光下泛着瓷白的光,娇嫩得不行,稍一用力,就能吸出印子。
两个人同时默了几秒,叶鹿鸣又感觉很渴,再次仰颈喝了几口水,目光移回屏幕上。
对于分开两地的小情侣来说,恋人半湿着头发,毫无修饰,毫不设防的模样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他看着李嘉乐粉粉的皮肤,仿佛闻到了马鞭草沐浴露的味道。
每次洗完澡,李嘉乐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清新自然的香气,暖香暖香的,就像像刚捞出水面的美人鱼,从头发丝到脚趾都散发着惹人疼爱的讯息。
“五爷。”李嘉乐软声叫着。
“嗯?”叶鹿鸣痴痴盯着李嘉乐,觉得对方身上的味道似乎已经透过屏幕,溢了出来,他被勾了魂,摄了魄,哑声问:“怎么了?有话说。”
“我没有跟你讲‘地热提锂’的突破,你会生气吗?”
“你觉得我该生气吗?”叶鹿鸣唇角勾了一下,闲散地问。
“我”李嘉乐的眼珠滴溜一转,咕哝道:“我当然觉得你不该生气啊。”
“嗯。”叶鹿鸣嗓音发沉,“你把睡袍往下拉,让我看看小红豆,我就不生气了。”
李嘉乐虽然存了以色讨好的心思,但万万没想到叶鹿鸣竟如此直白,他扭捏着,并无动作。
“快点儿,干嘛呢?”叶鹿鸣催促道。
叶鹿鸣这一天过得,简直像坐过山车一样。
上午谈判还全在掌握,下午就被M方的律师按在地上摩擦,临下班前他们终于扳回一局,晚上和曹总出去应酬,又喝了不少酒。
此刻,他只想轻松一点,当然脑瓜里仍然塞满了需要打马赛克的废料。
李嘉乐磨叽着,偏不让叶鹿鸣如愿,他一点一点拉开领口,将边缘搭在肩头小骨上,半露不露的,说:“叶鹿鸣,这是我老婆才能看的,你只是一个没转正的小情儿,自重点儿。”
叶鹿鸣磨着后槽牙,漫不经心又侵略性十足地问:“真的吗?你确定吗?”
李嘉乐扬着下巴,唇角含着笑,傲娇道:“我确定啊。”
他知道叶鹿鸣不会因为项目的事生气,心里便有了底气,逗弄道:“还记得我之前让你脱西装吗?你脱给我看啊?”
叶鹿鸣忽地笑了,痞了吧唧的浑笑,“李嘉乐,你就仗着我鞭长莫及,逮不到你,你等着。”
李嘉乐确实又菜又爱玩儿,但不敢玩儿真格的,万一露个胸,被黑客黑了图片去怎么办?
两个人在视频里对视几秒,就被彼此眼中的火焰灼得移开了眼。
“那个你真的不生气噢,我没说‘地热提锂’有突破的事,是因为我作为研究员有自己的纪律。”李嘉乐试正面解释。
“知道,那是你对事业的原则,我尊重。”叶鹿鸣脱下西装,扯歪领带,白衬衣扯开几颗扣子,“但是你不给我看小红豆,我不原谅,真记仇了。”
“视频里玩儿有什么意思?看得见摸不着的。”李嘉乐试图学叶鹿鸣说骚话,可话没说完,他的脸就烧了起来。
他双手捂住半张脸,只露着星亮的眼睛在外面,小声说:“等你回来不就鞭长可及了?到时候我当面脱给你看。”
叶鹿鸣被他笨拙学舌的模样给逗笑了,“真是给你带坏了,乖乖学生崽都会说荤话了。”
“还不是被你调教的?你是罪魁祸首!”李嘉乐指着摄像头龇瞪,“我警告你啊,你的就是我的,不准在外面用手解决。”
叶鹿鸣扶额长叹,目光扫过下面支起的帐篷,暗骂一声,“你他妈的,给老子等着。”
第88章 我好爱你啊 叶鹿鸣,我好爱你啊,你快……
本以为叶鹿鸣这趟出差会很快回来, 没想到十天过去了,他那边还没完事儿。
深夜难眠时,李嘉乐在大床上辗转反侧, 不由地为他担心。
第二天是周末, 一大早李嘉乐收到奶奶打来的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过去吃午饭,还专门叮嘱他带上福福。
到四合院时, 老太太正在书房里整理博古架。
“奶奶, 我们来啦。”李嘉乐抱着福福进院儿。
“在书房,乐乐。”
李嘉乐推开书房的门, 把福福放在书桌上,“奶奶, 您今天不给我打电话,我也准备过来看您的。”
老太太笑了,一只手捂住半边唇,悄声说:“我偷偷跟你说啊, 我让丹姨去买德和斋的杏仁豆腐和羊肉汆面了, 嘿!特好吃,咱们中午就吃这个。”
“奶奶, 不是不让您吃甜食吗?杏仁豆腐里肯定有糖。”李嘉乐从老太太手里拿过一个奖杯, 放到旁边桌上, 又把老太太搀到圈椅里坐下,“您坐这儿, 有什么活儿您说话,声控我就行。”
老太太被李嘉乐哄得嘎嘎乐,福福也是只很有眼力见儿的猫,往老太太怀里一趴, 呼噜呼噜开始睡觉。
这一老一少,一坐一站,一个动嘴,一个动手,不一会儿就把博古架和书架都收拾利落了。其实本来也没多乱,就是老太太要定期看看这些牌子、奖章之类的东西。
收拾完,洗了手,两个人坐在茶台前聊天儿。
李嘉乐给老太太倒了一盏茶,有些忐忑地说:“奶奶,我我想跟您说个事儿。”
“说啊,支支吾吾干什么?”
“我要怎么说呢?”李嘉乐垂着眸子喝了口茶,说:“鹿鸣在东北四环买了套房,挺贵的,他的意思是写我们俩的名字,可我不敢要,又不知道怎么拒绝他。”
“嗨,我当什么事儿呢。”老太太脸上一派豁然的笑,干脆利落道:“他要写,你就让他写呗,再贵不也就是套房子。”
“奶奶。”李嘉乐咬重字眼儿,“很贵的,打底八位数儿,我真是挺害怕的。”
“傻孩子,你要是能给他一个家,多少钱都值,你别看他天天人五人六儿的,他生命里重要的人不多,老爷子走了,活着的我算一个,他妈妈和姐姐都在国外,最重要的不就是你吗?”
李嘉乐认真听老太太讲话,不知如何作答。
老太太抱着福福,轻抚着它油光水滑的小皮草,继续说:“等将来我死了,这个混球还得你管着。”
“奶奶,怎么又扯到这茬儿上了?”李嘉乐赶紧连拍桌角,“呸呸呸”
“你说说你们这些年轻人,还知识分子呢,怎么那么忌讳谈‘死亡’啊?”
李嘉乐看着老太太跟开玩笑似的提到“死亡”,不收地心中一恸,问:“奶奶,您最近是不是感觉不舒服?”
“那倒没有,我就是这把岁数了,开始筹备善始善终了,老腆着脸活在这儿干嘛呀?”
老太太说得不仅坦然,还有股子混不吝的劲儿,李嘉乐看懂了,老太太这是想交待他什么,“奶奶,您想说什么就说,我听着。”
“我呀,就是想告诉你,人本来就是来这世上流浪的,一切顺其自然。叶鹿鸣想在房本儿上写你名儿,那就写呗,他一个商人,最懂价值判断了,他肯定是因为你值得才写的,你就坦坦的收着啊,好孩子。”
“好的,知道了奶奶。”
福福这辆大肥猫把老太太压得腿麻,老太太拍拍它的屁股,说:“下去吧福宝。”
福福撅个大腚一动不动,李嘉乐起身把它抱了下来。
老太太继续说:“乐乐,我跟你说,我们年轻的时候经历过特珠时期,最知道什么叫‘瞬息万变’,所以我跟老爷子从小就教育鹿鸣不要从商,更不要从Z,能像你一样当个专业人士最好,可他从M国回来以后性情大变,非得去做生意,管都管不住。”
李嘉乐宽慰道:“奶奶,他现在不也挺好的吗?”
“好什么呀?野心大风险就大,稳稳当当过日子多好?”老太太叹息着拉起李嘉乐的手,轻轻拍了拍,说:“乐乐,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您说。”
“我呀,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叶鹿鸣,等我走了,你帮我管着他点儿。”
“我管得了吗奶奶?”
“我说管得了,你就管得了。”老太太谆谆叮嘱,继续说:“他呀,是个有底线的人,不适合经商,没他爹那股子狠劲儿。”
李嘉乐耐心聆听,往老太太盏里添了茶。
“你答应我,好好管着他,不要再想着扩张了,哪儿有那么多中原给他逐鹿啊?别最后再给玩儿脱了。”
李嘉乐被老太太逗乐了,“奶奶,您老就放心吧,他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玩儿脱的。”
俩人正聊着,丹姨端进来两碗杏仁豆腐,李嘉乐一尝,甜的!
“奶奶,您刚刚让我管着叶鹿鸣,您这不行啊,我先管管您吧,这也太甜了。”
老太太狡黠一笑,“这把岁数儿了,就别亏着这张嘴了。”
李嘉乐和丹姨互相对视一眼,丹姨微微摇头示意,李嘉乐秒懂,连忙制止道:“不行不行,我得替叶鹿鸣管着您,这碗杏仁豆腐您只能吃一半儿。”
老太太不理人,吃进去一勺后,唇舌微动,慢慢品味。
“您怎么跟老顽童似的,那么贪吃呢?再吃三口啊,不然我找叶鹿鸣告状了。”
呆到下午四点多,老太太送李嘉乐和福福出门。
俩人一边慢慢往外走,一边聊天儿,正巧碰见小齐进门。
小齐招呼道:“奶奶,药买回来了啊,李工也在啊?”
“啊,买的什么药?”李嘉乐问。
“买的胰岛素,我进去交给护工李姐。”小齐说着往里走去。
走到门口处,看见叶鹿鸣那辆霸道的大G停在一侧,李嘉乐拦下老太太,自己抱着福福往下走,“丹姨,扶奶奶回去吧,我走了。”
“路上慢点儿啊,到家告诉我一声儿。”老太太叮嘱道。
“好嘞。”李嘉乐视线不经意一瞥,看见大G后面贴着一张红色标识——AED。
叶鹿鸣车后竟然也贴了AED!还配了红色的车窗锤!
李嘉乐惊讶两秒,安放好福福,上车,系好安全带,缓慢地启动车子,正好看见小齐从院子里跑出来。
他探出脑袋,下巴朝大G一点,问:“小齐,那辆车什么时候安的AED?”
“老板出差的那天让我去安的。”小齐说。
李嘉乐唇角微勾,“哦,好,知道了,谢谢。”
小齐竖着大拇指朝大G一指,“不止这辆,三辆车全安上了,您说就我老板这样的,活该他挣钱。”
那一刻,李嘉乐笑了,幸福,满足,又得意的笑,有一种庆幸感在心底跳跃——wow,那么好的叶鹿鸣,是独属于他的。
他拿起手机,思考两秒,笨拙又真挚的给叶鹿鸣发出一条语音:【叶鹿鸣,我好爱你啊,你快回来好不好?】
第89章 傲娇小模样 几个月了?怎么还吐?……
李嘉乐满腔的爱意像岩浆一样沸腾喷发。
一个悲悯善良的人, 当然值得爱,值得越来越爱!
他热烈而虔诚的对叶鹿鸣说完“我爱你”后,就一直在等对方回复。
开车回家的路上, 遇红绿灯, 他点开手机看,哼,无人回应。
上楼进屋, 放下肥猪福福, 按亮手机屏幕,呵, 除了APP推送外,无人回应。
按下秒表倒计时, 沉浸式学习两个小时后,按亮手机屏幕,切,连APP推送都没有, 无人回应。
洗完澡, 躺在大床上,李嘉乐气闷地扑腾腿, 印象中这是他第二次对叶鹿鸣说“我爱你”, 没想到这句话跟肉包子打狗似的, 有去无回。
这人干嘛呢?又他妈玩儿消失吗?
李嘉乐忍无可忍,直接一个视频电话拨过去, 手机嘟嘟嘟响了好久,就在他以为要自动挂断时,叶鹿鸣的脸映了进来。
“宝宝。”
一道无比低沉的声音,屏幕有点晃, 应该是叶鹿鸣拿着手机在往外走。
看见叶鹿鸣的面,听到他疲惫的声音,李嘉乐心弦一动,气性消了大半,“还在忙吗?”
“嗯,出了点意外,还在加班。”
李嘉乐神经一紧,忙问:“出了什么意外?怎么了?”
“没事,国际法上的争议,我们正在找数据和案例证明,别担心,问题不大。”
“哦,需要我做什么吗?我做你的后援团。”
“你啊?”叶鹿鸣笑了一下,慵懒颓意中透着求索,“你亲我一下。”
李嘉乐有点扭捏,但还是对着屏幕亲亲亲亲亲,然后问:“你吃晚饭了吗?”
“都几点了?当然吃了!我能让人饿着加班吗?”
“也是,那准备加班到几点啊?”
叶鹿鸣长舒一口气,“大概率要通宵喽,现在情况有点复杂。”
“唉,好辛苦哦,别压力太大,尽力就好,成吗?”
叶鹿鸣没说话,静了两秒,转移话题道:“你下午发的消息我收到了,谢谢你爱我。”
李嘉乐懂了叶鹿鸣的沉默,奶奶说的对,他就是野心太大,想做的事就要势在必得,所以他听不得“尽力就好”这样的字眼儿。
李嘉乐也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叶鹿鸣:“暂时还定不下来,等定下来了我跟你说。”
“好吧,你忙吧,拜拜。”李嘉乐欲挂电话。
“等等!”叶鹿鸣叫住他,说:“我也爱你,最爱你,乖乖等我回家。”
“嗯,拜拜。”挂断电话,李嘉乐心突然有点空落落的。
——
接下来一个星期,两个人只视频了两次,其他时候都是通过文字交流的,恍恍惚惚中李嘉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眼看就四月中旬了,他突然接到叶鹿鸣的电话,对方十分兴奋地告诉他圆满完成任务。
李嘉乐在电话里对叶鹿鸣好一顿夸奖崇拜,迫不及待地问:“你哪天回来?”
叶鹿鸣说:“明天早上就往回飞,等不及批私人航线了。”
李嘉乐满脸写着高兴,发出的调子却十分遗憾,他说:“啊?明天啊?可是明天我排了一整天的实验,有一个特难约的实验室约到明天晚上了。”
“这样啊。”叶鹿鸣说:“没事,我去实验室接你,让小齐接我。”
“好吧,只能这样了。”李嘉乐的唇角勾上去就没下来过,老是笑,眼珠滴溜一转,他狡黠地问:“五爷,你会一直喜欢我的对吧?”
叶鹿鸣挑了挑眉,挑着质问的语气,问:“你干什么混蛋事儿了?”
“等你见到我就知道了。”李嘉乐故意卖关子。
叶鹿鸣指尖在沙发上敲击两下,问:“你是不是剪头发了?”
“你怎么知道?”
“哼,对你还不是了如指掌?”
——
第二天一早,叶鹿鸣率团队先乘飞机到香港,再转机北京,抵达时已经晚上九点半。
抵达首都国际机场,与团队告别后,叶鹿鸣推着行李往外走,同时给小齐发消息,【十分钟后到出口。】
长途飞行令叶鹿鸣感到疲惫,他黑沉着脸往外走,久不见小齐回消息,心底升腾起一丝不耐烦,难道机场附近的花儿不好买?
在香港登机后,叶鹿鸣脑子里印满李嘉乐的笑脸,趁着还有信号儿,他给小齐发消息,让他去买一束向日葵。
手机关机了好几个小时,大肆扫荡泰利股权的澳洲子公司工作群里像是炸了锅,叶鹿鸣一边蹙着眉头查看消息,一边大步流行往外走。
余光瞥见前面转角,叶鹿鸣便随着人流转角,他现在确实阻止了M国洛克收购泰利,可对方团队的人完全没有放弃,提出的异议就像打地鼠一样,一会儿一个,一会儿一个。
叶鹿鸣好不容易把工作信息浏览完,该回复的都回复了,刚要抬头喘口气,一个奶白色的小团子突然撞入自己怀中。?!
“你他妈”叶鹿鸣被吓一跳,由于惯性冲击,他往后退一步,继而鼻尖先闻到了马鞭草的香气。
他把手机塞进裤兜,又把白色团子从怀里摘出来,确认是李嘉乐后,叶鹿鸣躬身一抱,将人捕到怀里,原地转了起来。
李嘉乐搂着他的脖子,激动地小声道:“别转了,要吐了。”
叶鹿鸣哈哈直乐,将人抱在怀里不撒手,嘴唇凑到李嘉乐耳边,低声问:“几个月了?怎么还吐?”
李嘉乐反应了一下,用胳膊肘怼人,“怎么一回来就散德性?”
叶鹿鸣不老实的手掐住怀里人的腰骨,捏了捏,问:“你是不是瘦了?”
李嘉乐被捏得痒,往旁边躲了一下,又被叶鹿鸣拽回身边。
叶鹿鸣意犹未尽, 伸手揉乱李嘉乐的头发, 说:“这小头发剪得”
“嗯?”李嘉乐扬起下巴,问:“怎么样?”
“小顺毛儿真乖。”叶鹿鸣最喜欢他这副傲娇的小模样,俯身亲了他一口,又把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天气渐暖,李嘉乐穿着一件奶油色的宽松卫衣,一条浅色牛仔裤配小白鞋,显得又白又嫩乎,又瘦又高挑。
叶鹿鸣看他看得心头发软,像是福福用肉乎乎的爪子在心尖上踩奶一样,软绵绵的,他忍不住捏捏他软软糯糯的脸蛋儿,问:“你不是有实验吗?还是特难约的实验室?”
李嘉乐冲他啾眯一笑,“骗傻子不要钱。”
叶鹿鸣宠溺地笑着,趁机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抬,嘴唇就覆了上去。
大庭广众之下,李嘉乐被吻得一怔,随即一把推开叶鹿鸣,扯上卫衣帽子将自己罩住,小声警告:“你注意点儿。”
“注意个屁,和自己老婆见面,为什么要注意?”
说着,叶鹿鸣松开行李箱,两手拽着李嘉乐的卫衣帽子,将人兜住扯到面前,深深吻住。
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一次分开那么长时间,叶鹿鸣才不管什么注不注意。
去他妈的,自己老婆,先吻了再说。
吻毕,他揽住李嘉乐大步往外走,浑不在意任何旁人的眼光。
——
车子驶上机场第二高速,李嘉乐问:“泰利的价格提高了?”
叶鹿鸣倦意上涌,仰靠在副驾,说:“提高了,按理说我作为二级市场第二大股东,早就该谈妥了,生生被他们拖了那么久。”
李嘉乐打灯,换道,说:“叶鹿鸣,等你收完这个项目,公司就停一停好不好?”
“停一停什么意思?公司那么大盘子,可没有‘暂停’一说。”叶鹿鸣想也不想就回绝。
李嘉乐听到他的态度,什么都没再说,只沉默着一路开车。
叶鹿鸣察觉不妥,伸手摸上他的大腿,捏捏软肉,解释道:“公司运作是商业行为,没办法说停就停。”
“别摸了,开车呢。”李嘉乐不苟言笑。
第90章 摇摇椅play 体力不行靠脑力啊……
叶鹿鸣瞧出李嘉乐的小性子, 端出哄人的语气,问:“你最近怎么样?除了剪头发,还瞒着我干什么了?”
李嘉乐轻“哼”一声, “瞒着你的可多了。”
车子拐上三环, 车窗外高楼林立,霓虹闪烁,叶鹿鸣看着李嘉乐的侧脸, 对方抿着唇珠, 目光淡淡地望向前方,明明是乖巧的小顺毛儿, 脾气却犟得要命。
叶鹿鸣说:“我发现你一生气就不好好说话。”
李嘉乐回眸瞅他一眼,眼神冷幽幽的, 说出口的话也很风凉:“那你就缺见识了不是?我不生气的时候也不好好说话。”
“嘿?成心闹呢?”
李嘉乐反唇相讥,“闹又怎么样?”
两人回到海淀公寓,一进门,李嘉乐冷冷淡淡地给自己倒了杯水, 一边喝水, 一边吩咐叶鹿鸣,“先去洗澡啊, 出差那么久, 洗洗你的班味儿。”
叶鹿鸣抱着福福晃啊晃, 一会儿给福福擦眼角,一会儿捏福福脸蛋和耳朵。
“听到没有?快点儿。”李嘉乐叉着腰在一边儿催。
“好好好。”他放开福福, 把行李箱往客厅一丢,扬手拿了晒在阳台的浴巾,转身进了洗手间。
李嘉乐给福福加水加饭,又摸着福福的把腚, 说:“福宝,今天委屈你一下,在客厅睡啊。”
他轻轻关上卧室门,半扬着下巴环视一圈儿,来到平日看书喝茶看书的摇摇椅坐下。
单薄的身子用力晃动几下。
嗯,摇摇椅很结实。
随后,李嘉乐又起身来到衣柜前,在里面翻找半天,拿出叶鹿鸣最常戴的一条藏蓝色领带。
双手用力拉扯两下。
嗯,领带也很结实。
在关衣柜门的瞬间,他又无意瞥见领带收纳盒里还有一个藏蓝色的眼罩,包装盒还没拆,应该是买什么东西送的。
李嘉乐鬼使神差的拿了出来,拆开,和领带一起放到摇摇椅旁边的书几上。
他换了居家服,坐在摇摇椅上,半闭着眼睛模拟叶鹿鸣出来后的场景。
哎?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
李嘉乐站起身,来到床头柜前,从里面挑挑捡捡,拿出一盒水蜜桃味儿的安全套和润滑,一齐放在了书几上。
他再次坐在摇摇椅上闭眸深思,摇摇椅一晃一晃的,晃得他心烦气躁。
大爷的,不是说家庭比事业重要吗?
不是说为事业冷落家庭的男人,都是傻蛋吗?
叶鹿鸣现在这样,和傻蛋有什么区别?
就知道冒险玩儿大的,万一折戟沉沙怎么办?!
为此,李嘉乐已经焦虑好久了,生怕叶鹿鸣出什么事。
浴室里水汽氤氲,叶鹿鸣忽然打了个喷嚏,他关上花洒,拿过浴巾擦身,又扬手取下居家服的上衣穿上,他垂眸看着前襟的扣子,一颗一颗地系。
忽然,他灵光一现,唇边扬起邪恶的笑。
——
浴室门猛地被拉开,李嘉乐两条小腿上下摆动着,将摇摇椅从面朝阳台转到面朝大床和浴室。
只见叶鹿鸣光着上半身,那沟坎分明的胸腹肌上散着水珠,下半身只裹着一条浴巾,中间某个地方鼓鼓的。
李嘉乐舔了舔唇角,不动声色的看着叶鹿鸣,那目光直白又热烈。
叶鹿鸣面不改色,随手把居家服丢了衣架上,玩味地与李嘉乐对视,说:“宝宝,你要的东西都给你留着,现在要吗?”
李嘉乐弯了弯眉梢,仍直勾勾地看着对方,魅惑的丝仿佛从眼睛里迸出来,完完整整地将叶鹿鸣包裹住。
“要不要?”叶鹿鸣又问。
李嘉乐脚尖点地,笑着朝他招招手,“怎么不把头发擦干?”
叶鹿鸣被那手指勾着来到摇摇椅前,居高临下地捏起李嘉乐的下巴,鼻尖相抵,刚要覆上一吻,李嘉乐忽然环住他的腰。
红润的嘴唇开开合合,李嘉乐轻声说:“坐好,我给你吹头发。”
叶鹿鸣轻笑一声,不由分说地搂肩捞腰,一把将李嘉乐抱起来,随后一转身,稳稳当当坐进摇摇椅,而李嘉乐被分开双腿,骑在他的腰间。
浴巾一蹭就松,因此李嘉乐不敢挣扎乱动,叶鹿鸣伸手捏住他后脖颈子,往前用力一推。
就在两人的唇即将触碰之时,李嘉乐眼疾手快,即时抬手捂住叶鹿鸣的嘴,推拒着。
叶鹿鸣顺势吻了一下他的手心。
突然感觉到什么似的,他连忙从叶鹿鸣腿上跳下来,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光头脚丫就跑开了,丢下一句:“我去拿吹风机。”
叶鹿鸣紧紧盯在李嘉乐身上,眼神里泛着吃人的光。
李嘉乐拿着吹风机出来,嘴里也叽里咕噜的自言自语:体力不行靠脑力啊
“盘算什么呢?”叶鹿鸣问。
“没什么。”李嘉乐站定在摇摇椅背后,指尖撩拨着叶鹿鸣湿湿硬硬的头发。
脑后差不多吹干了,李嘉乐关掉吹风机,搂住叶鹿鸣的脖子,晃了晃,撒娇道:“五爷,这是我第一次给人吹头发,别吹着你眼睛,要不你把眼罩戴上呗?”
叶鹿鸣仰头侧脸看他,这人一看就酝酿了一肚子坏水儿。
可再坏又能怎么样?不过是夫夫间的小情趣罢了。
叶鹿鸣决定宠着,手上猛然用力,一把将李嘉乐拉到面前,顺从地小声说:“你给我戴。”
李嘉乐眨着得意的眼睛,诡计得逞,愉悦道:“好嘞!!!”
他给叶鹿鸣仔细地戴上眼罩,一张脸遮住大半,线条锋利的嘴唇就更加惹眼。
李嘉乐盯了一会儿,心里痒得不行,指尖不受控制地抬起叶鹿鸣的下巴,两人接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吻毕,李嘉乐发现叶鹿鸣的手已经钻进自己衣服里,正肆意游走着,他隔着衣服握住那双作乱的手,嗔怪道:“你这手怎么回事儿?头发还吹不吹了?”
叶鹿鸣流氓本性难移,揉捏着他占便宜,“吹啊,你继续吹。”
“我得想个法子才行。”说着,李嘉乐绕到摇摇椅背后,从书几上拿过领带,不由分说就把叶鹿鸣的双手绑到背后。
叶鹿鸣背肌紧紧绷起,心里一惊,猛然捏住李嘉乐的腕子,邪性地笑,“干什么?”
“哎哟疼疼疼”李嘉乐被捏得嗷嗷叫唤,“谁让你乱摸,我一会儿就给你解开,先把头发吹干。”
叶鹿鸣放开手,再次由着对方将自己的手腕儿捆绑住。
李嘉乐为阶段性胜利而窃喜,他把叶鹿鸣的手腕绑得紧紧的,甚至最后犹豫了一下,想要绑个死扣儿,最终因为对自己还是有一点点信心的,遂作罢。
头发很快吹干,李嘉乐慢悠悠的把吹风机放回洗手间,又赤着脚回到叶鹿鸣身前。
李嘉乐在二人世界的时候喜欢昏黄一点的灯光,他双臂抱于胸前,自上而下地俯视叶鹿鸣。
叶鹿鸣的皮肤偏白,一身精壮的腱子肉,他的视线轻而缓,从性感有力的嘴唇,到轮廓清晰的下颌,再到鼓囊囊的胸肌和块垒分明的腹肌,视线继续向下描摹,那钢硬的小腹上绷起道道青筋,向下蜿蜒至白色浴巾里。
如此阳刚霸气、精雕细琢的身材,暴露在昏黄灯光下,李嘉乐喉结滑动,咽了咽口水,一种强烈的征服欲涌上心头。
叶鹿鸣眼前一片漆黑,手腕挣动两下便不再多费力气,他语气颇为沉稳地问:“干嘛呢?给我松开。”
“好啊等我爽一把的。”李嘉乐双手抵在他的胸肌,抬腿跨坐到他身上。
叶鹿鸣那热气腾腾的马仔被有意无意地磨着,小腹猛然蹿起一股电流,随着血液流动打到四肢百骸,他诱哄道:“宝宝,把手解开,我伺候你。”
李嘉乐拍他胸肌一巴掌,自己的手先被震得发麻,又捏起叶鹿鸣的下巴,嗔怪道:“哪个王八蛋说家庭比事业重要的?嗯?满口胡诌是吧?”
叶鹿鸣邪性的一笑,张嘴叼住他的喉骨,齿间磨了磨,低声哄道:“以后不赌了,不做高风险投资。”
“你也知道自己在在赌啊?啊,放开我。”喉咙沦陷在敌方口中,李嘉乐脖子不敢动,手却缓缓卡住叶鹿鸣的脖子,再次强调:“放开我,要不然我惩罚你了。”
叶鹿鸣含含糊糊地说:“你也放开我,咱们去床上互相惩罚。”
见掐脖子没用,李嘉乐干脆挠他痒痒肉,果然没挠两下,叶鹿鸣猝然一笑,自己的喉骨就被解救出来。
李嘉乐眸光里映着叶鹿鸣这副被掌控的模样儿,邪恶的欲念猛地蹿出来,他俯身亲了对方嘴唇一口,一触即分,说:“今天晚上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也就是被眼罩挡着,叶鹿鸣的眼睛已经赤红一片,这小兔崽子趁人之危,把自己绑起来,肆无忌惮地撩拨半天了,真是反了天了!
他冷笑一声,问:“怎么看?”
李嘉乐从叶鹿鸣身上蹭下来,幽幽地吹了个口哨儿,“挺茁壮啊?”
“给你攒了21天,当然茁壮了。”叶鹿鸣有点受不了被捆绑的姿势了,现在他只想挣脱束缚,把这个坏人狠狠掼在床上,他哄道:“宝宝,把领带解开。”
“解开?好不容易被我制住,你想什么呢?”李嘉乐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玩儿火,他一点一点收拢五指,指尖用了力,缓缓上下,眼睛却不好意思看,被灼烫似的,只敢仰着脸朝叶鹿鸣嘚瑟:“感觉怎么样?”
“李嘉乐,也就你了”叶鹿鸣暗哑道,他收了一下膝盖,紧紧夹住李嘉乐的肋骨,锋利的唇发出一声粗喘,脊背的肌肉轧结在一起。
他说过李嘉乐是呛口小辣椒,辣!实在是太辣了,除了辣,还有蛊人的,勾人的,折磨人的小混蛋。
李嘉乐双肘架在叶鹿鸣大腿上支撑着,用小小的气音惑人,“怎么样?我第一次伺候人,你简直赚翻了。”
叶鹿鸣彻底仰靠在摇摇椅上,下巴扬起,眼罩下的眼睛轻轻闭着,胸膛剧烈起伏,喉间发出不满的叹息:“宝宝,快点儿。”
忽然,李嘉乐动作一顿,戏虐又高傲地发出指令:“叶鹿鸣,叫老公!!!”
叶鹿鸣绞紧腮骨,瞳孔发热,颈侧的血管都绷出了刚硬的线条,“你他妈”
别人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李嘉乐是二十一天不打,不分上下。
可叹叶大总裁连续出差那么久,刚进家门就被老婆来了个五花大绑。
几秒后,叶鹿鸣强迫自己忍住,缓缓吐出热气,说:“老婆,把眼罩摘了”
“摘你大爷。”李嘉乐‘啪’的一下,拍在叶鹿鸣腹肌上,命令道:“叫老公。”
叶鹿鸣小腹一耸,猝不及防地泄出一串闷哼
李嘉乐难得掌握主动权,S属性大爆发,此刻实在是享受,他扬手又拍了叶鹿鸣一巴掌,凶道:“叫不叫?”
由于手被捆到背后,叶鹿鸣的宽肩舒展着,手腕被领带磨出红红的印子,他仰颈叹息,快控制不住了
看着叶鹿鸣咬牙切齿,一副酥痒难耐的表情,李嘉乐心中痛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