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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斯不孤独 锦愉ya 20457 字 4天前

第51章 性感人鱼线 叶鹿鸣毫不设防,睡衣被撩……

他们吃完饭, 李嘉乐就变身监工,他从叶鹿鸣放下粥碗的那一秒开始,掐着秒表倒计时, 整整三十分钟后, 他左手托药,右手端水,眼睁睁盯着叶鹿鸣将药喝下。

喝完药, 他又推着叶鹿鸣躺回床上, 翻箱倒柜找出退热贴,检查没有过期后, 小心翼翼地贴在叶鹿鸣额头。

然后,他就抱着福福在床的另一侧陪叶鹿鸣, 睡着的叶鹿鸣完全没有“叶总”平日的凌厉,反而多了几分慵懒。

李嘉乐时不时轻触他的脸颊和脖子,感觉到温度慢慢降下来,一颗吊起的心也慢慢平复。

后来, 他干脆抱着电脑, 戴上耳机,一边听网络公开课, 一边守着叶鹿鸣。

发烧之人, 意识混沌, 宛如深陷一场诡异的温度漩涡,冷热交替。

叶鹿鸣睡着睡着, 被子就从肩膀退到腰际,两条有力的腿也跑出来,仿佛身上的被子成了难以忍受的累赘。

他掀一次,李嘉乐给他盖一次, 掀一次,盖一次

最后,李嘉乐无奈,干脆钻进被子里,用手脚紧紧捆住叶鹿鸣火热的身体,俨然一个烫手的火炉。

两个人相拥而卧,叶鹿鸣终于睡踏实了。

直到李嘉乐缠在叶鹿鸣身上的手脚打滑,他才放开手,叶鹿鸣出了好大一身汗,身体仿佛被炽热的浪潮冲刷。

李嘉乐琢磨半晌,发烧的人好像不能洗澡,于是他去洗手间拧了热毛巾回来,极轻柔地擦拭着叶鹿鸣的额头、脸颊和手臂。

叶鹿鸣毫不设防,睡衣被撩起来,露出宽阔的肩,结实的胸,有力的腹肌。

李嘉乐伸手摩挲那腹肌,掌下皮肉滚烫,和他冰冷的手形成鲜明的刺激。

叶鹿鸣将醒未醒,眼睫颤抖,眉头蹙起,白生生的皮肤里透着红。

李嘉乐握紧潮湿柔软的毛巾,轻轻抚平他的眉心,继而自脖颈、胸部、腰腹,每一处都用毛巾仔细擦拭。

李嘉乐的动作很轻很慢,无比温柔,也无比专注,像是擦拭一件华美至极的无价之宝,哪怕这珍宝金贵,不好养护。

毛巾再往下,是性感的人鱼线,李嘉乐顿住了,他不敢再往下继续,便折回洗手间洗了毛巾,又重复将上半身擦拭一遍。

擦完身体,李嘉乐又端来一大杯温水,拍拍他的肩膀,“叶鹿鸣,醒醒,你出了好多汗,得喝杯水。”

叶鹿鸣慢慢睁开眼睛,感觉身体轻松不少,他看着李嘉乐,瞳孔慢慢聚焦,哑声道:“几点了?”

“三点多。”李嘉乐把他扶起来,靠在床头上,将水杯递到他嘴边儿,命令道:“张嘴。”

叶鹿鸣长吁一口气,低头咕咚咕咚喝水。

喝完水,叶鹿鸣昏沉着脑袋继续睡,李嘉乐就坐在他旁边看电影。

叶鹿鸣迷迷瞪瞪地挨住他,额头抵着他的侧腰,甚至还想往他怀里钻。

李嘉乐察觉到对方的动作,捧着平板的手落下来一只,贴上他通红滚烫的脸颊,安抚地摩挲着腮骨,叶鹿鸣就老实了一些。

——

第二天,俩人一猫在刺目的阳光下醒来。

叶鹿鸣睁开惺忪双眼,感觉大脑通透不少,他抬臂伸了个懒腰,转而摸了摸李嘉乐清秀的眉骨。

他一摸,李嘉乐就醒了,李嘉乐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好多了。”然后叶鹿鸣起身去洗手间放水。

李嘉乐的脸仍然埋在枕头里,耳朵却竖了起来,他听着叶鹿鸣的马仔好一阵释放,心想:看来毒素确实排出去了。

等他再从洗手间出来时,已经洗漱完毕,浑身散发着清新的薄荷香气,叶鹿鸣说:“彻底好了,一身轻松。”

“你过来,我摸摸。”李嘉乐要亲自验证,他闷在枕头里,探出掌心落在叶鹿鸣额头,果然不烫了。

见对方脸颊薄红,懒意洋洋,叶鹿鸣也将掌心覆在他额头上,“不会传染给你了吧?”

李嘉乐放下心来,蹭了蹭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闷道:“那倒没有,再让我睡五分钟,就五分钟。”

叶鹿鸣拿上手机,抱起福福,轻轻关上卧室门,然后分别给医生和丹姨打了个电话。

丹姨说奶奶状态比较平稳,只是仍然睁不开眼睛,只能靠呼吸机获取氧气,丹姨知道叶鹿鸣感冒了,为了让他宽心,反复强调等做完手术就好了。

可惜,叶鹿鸣没有那么乐观,他站在阳台默然良久,才去给福福加水加粮。

李嘉乐洗漱完,炸着半长不短的头发从卧室探出脑袋,叶鹿鸣已经在厨房里做咖啡了。

屋子里是地暖,李嘉乐在不爱穿拖鞋,也不爱穿袜子,就光着白皙圆润的脚丫踩在地板上,小猫似地走来走去,他悄悄来到叶鹿鸣身后,展开双臂从背后抱住对方。

叶鹿鸣颤抖了一下,两个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李嘉乐的下巴垫在叶鹿鸣肩膀,手掌色眯眯地贴在对方腹肌上,李嘉乐唇齿轻启,“刚刚给医院打电话了?”

叶鹿鸣喉结滚动,“嗯”了一声。

李嘉乐的脸贴在叶鹿鸣脸颊蹭了两下,呢喃道:“很担心吧?”

叶鹿鸣又“嗯”了一声,闭了闭眼睛,李嘉乐茸茸的头发蹭得他脖子痒。

“让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李嘉乐说着,手臂从叶鹿鸣腰间撤出,快速来到客厅的玻璃柜前,找出昨天在医院买的体温枪,又咚咚咚跑回来,在叶鹿鸣额前一扫,“哇塞,叶同学真棒,烧完全退嘞。”

叶鹿鸣感觉李嘉乐像是在哄三岁的小朋友,无奈地笑了,他一把将李嘉乐捆进怀里,“今天陪我去看奶奶吧。”

“可是,你还没好利落呢,还有可能会携带病毒。”李嘉乐担心道。

“就隔着门,在门外看看老太太,今天我得去找趟医生,了解一下术前准备工作。”叶鹿鸣赖在李嘉乐颈间说。

他推开叶鹿鸣,捧起对方的脸,在唇上落下一吻,说:“好,那就吃饭,喝药,然后去看奶奶。”

李嘉乐从来不做饭,全仰仗食堂和外卖,于是他换着花样儿,点了两份小馄饨和上海生煎包。

和昨天一样,从叶鹿鸣放下筷子那一秒开始倒计时,三十分钟后盯着叶鹿鸣喝药。

然后,俩人开车向医院出发。

李嘉乐开叶鹿鸣的车已经相当熟练,他直接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

他今天穿的是件黑色高领毛衣,外面套了羊绒大衣,大G熄火,叶鹿鸣忽然凑近,在他脸上落下一吻,然后伸手拉下他的衣领。

李嘉乐轻哼一声,抬手抓住了叶鹿鸣的手,小声问:“干嘛呃?”

“把这个戴在外面。”叶鹿鸣那双灵巧的勾魂摄魄手将白玉观音从他胸前拉出来。

剔透晶莹的白玉挟着温暖的体温落在叶鹿鸣的掌心,叶鹿鸣握了一把,将白玉观音妥帖地放在黑色高领毛衣外。

叶鹿鸣身体后仰,欣赏几秒,感叹道:“好看。”

电梯直达高/干特需病房。

这里不管是硬件还是软件,都是一顶一的厉害,整层楼都安静清幽,完全不逊于星级酒店。

李嘉乐跟着叶鹿鸣走在楼道里,诊台护士看见叶鹿鸣纷纷点头招呼“叶先生好”,叶鹿鸣礼貌回应。

两个人来到奶奶的病房前,奶奶平躺在病床上,管子仍然卡在喉咙里,面色平静苍白。

可就是这平静苍白,直达叶鹿鸣最深处的恐惧。

丹姨和护工刚给奶奶擦过身体,丹姨端着水盆往洗手间走,一抬头,正好看见叶鹿鸣和李嘉乐两张面孔映在四方玻璃上。

她放下水盆,开门出来,李嘉乐和叶鹿鸣立刻同步后退,他们生怕自己携带感冒病毒,可不能传染给她。

“丹姨,把口罩戴好。”叶鹿鸣急忙说。

“哦,好。”丹姨往上提了提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叶鹿鸣的神经放松了些,他大大方方地揽住李嘉乐的肩膀,说:“正式介绍一下,这是丹姨,奶奶身边的老人儿。”

李嘉乐礼貌道:“丹姨好,谢谢您上次送的汤。”

丹姨的眼睛落在李嘉乐脸上,继而落在他胸前的白玉观音上,顿了一下,笑道:“哎呀,客气什么?嘉乐呀,这两天照顾鹿鸣辛苦了。”

李嘉乐脸上一僵,他本想以朋友、同事、或者甲乙方的身份出现。

他自知两人现下没到见家长的地步,更何况奶奶病重,更受不得打击,万一让她老人家知道自己掰弯了人家孙子,这罪过可就大了。

于是,李嘉乐默默往左跨出一步,和叶鹿鸣拉开一些距离,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悻悻道:“啊是啊,叶总是我的老板。”

叶鹿鸣侧头看他一眼,腮边鼓动,也往左跨出一步,转移话题道:“丹姨,昨天晚上怎么样?”

“昨晚老太太醒了几次,张威说状态不错,体力也在一点一点恢复。”

“真的?”叶鹿鸣认真确认。

“真的,你一会儿去找他聊聊,顺便问问术前准备从什么时候开始做。”

“好。”叶鹿鸣看着丹姨眼下的乌青,叮嘱道:“丹姨,你要不要回四合院休息休息?里面留护工在就行。”

“没事,昨天晚上我们俩轮流睡的,不累。”丹姨说。

叶鹿鸣“嗯”了一声,说:“我今天就不进去陪奶奶了,感冒还没好利落,你赶紧进去吧。”

“好。”丹姨和他们告别,脑袋转了半圈儿才找到李嘉乐,慈祥地冲他笑了笑。

李嘉乐活像一只遁地鼠,趁他们说话的功夫,已经悄悄转移到墙根儿底下了。

他实在心虚,总感觉丹姨的目光有点儿奇怪。

第52章 偷偷做自己 叶鹿鸣,你把我咬破了……

见老太太一切正常, 叶鹿鸣拎起离自己八百二十丈远的李嘉乐,来到医生办公室。

等了好一会儿,一个顶着大黑眼圈儿的医生进来, 自来熟道:“鹿鸣, 奶奶状态不错哦,一两天做手术问题不大。”

说完话,这位走颓废文艺的白大褂将目光落在李嘉乐身上, 又疑问地转头看叶鹿鸣, 呵呵一笑,“这这位是?你那小初小南墙?”

李嘉乐仰脸看叶鹿鸣, 用眼珠子询问“小南墙”什么意思。

“姚谦跟你胡说八道什么了?”叶鹿鸣跟人使眼色,揽住李嘉乐的肩膀, 将人推到前面,牢牢牵住手,大大方方地说:“这是李嘉乐,我对象。”

“哦。”黑眼圈儿医生拉长嗓音, 没有对叶鹿鸣轰然出柜的惊奇, 倒是有很多对李嘉乐的好奇,他意味深长地朝李嘉乐伸出手, “你好啊, 久仰大名。”

李嘉乐收回被牵着的手, 尴尬一笑,同人握手, “您好。”

“这是张威,我发小儿,一个院儿里长大的,除夕夜我发给你的那张照片里就有他, 从左数第二个。”叶鹿鸣捏捏李嘉乐的肩膀,介绍道:“也是咱们B大毕业的,医学系,现在是胸外科顶级专家。”

“什么顶级专家?这年代,拿手术刀的比不上拿剔头刀的。”张威开玩笑地说,然后把李嘉乐从头看到脚。

叶鹿鸣上前半步,用半片身体挡住李嘉乐,护在身后,说:“先说奶奶手术,等哪天有空,我单独组局,庆祝脱单。”

张威敛了玩笑的神色,坐到办公桌前,将奶奶的片子放在灯光板下,又拿出身体监测数据,说:“我们集中会诊了,大家一致赞同我的意见,尽量用创口小、好恢复的闭式引流来治疗。这是奶奶的胸片,胸部密度增高,肺叶受到挤缩”

叶鹿鸣和李嘉乐一同上前,李嘉乐无声地按住叶鹿鸣肩膀,引导他坐在椅子上和张威探讨手术方案,自己则站在叶鹿鸣身侧安静倾听。

术前准备,术中步骤,术后护理,手术风险和注事事项,张威都讲得非常认真,也非常详细。

叶鹿鸣凝着眉毛点头,问:“到时候是你来手术吗?”

“我请了院长过来给奶奶做手术,我心理负担实在有点儿重。”

“谢了,兄弟,仰仗你安排。”

“滚你丫的,假客气。”张威站起身,收拾桌上的资料,“跟你有关系吗?我是为奶奶,她从小就护着我,我妈脾气暴,因为两根葱都能揍我一顿,每次都是奶奶护着我。”

“行了葱宝,那么大年纪了还记恨呢?谁让你最皮?”叶鹿鸣笑了一下,无情地回怼:“我在楼上写作业,净听你在楼下鬼哭狼嚎,一天天的,跟小叫驴儿似的。”

“怎么净记我糗事儿?当着你对象呢,给我点儿面子行不行?”张威脱下白大褂,扬手一拳锤在叶鹿鸣上臂。

李嘉乐乖巧地站在一旁,听他们两个北方男人插科打诨。

“怎么?你下班了?”叶鹿鸣问。

“大哥,我昨天值大夜,本来八点钟下班的,为了等你又加三小时的班,赶紧的,颠儿了,颠儿了。”张威拿起大衣往外走。

三个人一同下到停车场,中途与张威分开,叶鹿鸣和李嘉乐同时拉开大G的车门。

又是李嘉乐坐驾驶位,他们默契地扯出消毒湿巾擦手,李嘉乐这才慢悠悠地问:“我对象,你哥们儿说的‘小南墙’什么意思?久仰大名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我说追你追定了。”

“你追我了吗?”李嘉乐心想:咱俩不是在珀斯就搞在一起了吗?

“我追你了吗?!”叶鹿鸣用很慢的语气反问,“我为了追你,都冲上东三环别车了,侬脑子瓦塔啦?”

叶鹿鸣学着他说家乡话骂人。

“哦,好像也是。”李嘉乐耸耸肩膀,嘟囔道。

“我把你当对象,你把我当老板?”叶鹿鸣也开始翻旧帐。

“给我们研究所投那么多钱,叫你一声老板你不吃亏吧?”李嘉乐低头把湿巾丢进车载垃圾桶。

叶鹿鸣也丢掉湿巾,抬手掌住李嘉乐的后脑,下巴往上一抬,就吻住了对方的唇。

这是一个带有惩罚意味的吻,叶鹿鸣不喜欢李嘉乐回避的态度,他像只沉默的恶狼,后脑勺的手扣得很紧,吻得也很凶。

李嘉乐推拒、咬唇、闷哼都没用,直到抬手捻弄叶鹿鸣的喉结,他才渐渐获得新鲜空气,清秀的眉毛拧起,责怪地咕哝道:“你发什么疯?”

“你刚才躲什么?”叶鹿鸣歪了下头,捏住李嘉乐柔软的脸蛋,“嗯?躲什么?”

“躲你大爷,又咬我,你感冒好了是吧?”李嘉乐呼吸吃力,胸腔起伏,责怪变嗔怒,“照顾你好几天,让你恩将仇报呢?”

看来叶总生病时的那点脆弱,还真是来不及腐朽便消逝了,比叹息更短暂,比呜咽更细微。

李嘉乐推开他,坐回驾驶位,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唇,不料抹下一丝血迹,娇气如他,立马怒道:“叶鹿鸣,你把我咬破了。”

叶鹿鸣一把撩开李嘉乐额前碎发,冲着他呲瞪,十分笃定地说:“以后不管见什么人,都坦坦荡荡的,别躲,别藏。”

“那在奶奶面前呢?”李嘉乐人怂,在长辈面前胆气更弱,他反应了一下,惊道:“啊?你,你,你已经出柜啦?”

主要是他心地善,想得多,心疼人,怕把老人家气着,万一气出个好歹儿来,可怎么办呢?

所以,李嘉乐在长辈面前可以活泼,可以开朗,却从来没有半点儿逾矩。

“奶奶和丹姨都知道,他们是最希望我幸福的人,至于别人嘛,我不在意,没有任何人能做得了我的主。”叶鹿鸣不愧是北方爷们儿,天不怕地不怕的。

“你现在可以出柜,别带上我呀,我还不想大张旗鼓的,让所有人都知道呢。”李嘉乐赶紧撇清关系。

“行,看来你还是把我当地下小情儿,这个问题咱们俩还是没掰扯明白。”叶鹿鸣有些生气,牙痒痒,心中暗道:等着我惩罚你的。

就在这时,叶鹿鸣的手机响了,来电话的是张舟,他冰着一张脸接通。

“老板,消息确定了,M国洛克确实要收购澳洲泰利,而且他们动作非常快,洛克已经派人去现场尽调了。”

叶鹿鸣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淡定道:“好,知道了,想办法问清楚是竞标性收购还是非竞标性收购。”

“好的。”张舟沉声说。

“不管他们用哪种方式,都得想办法抢标。”叶鹿鸣手肘撑在车窗上,面无表情地说。

国内没有大型锂辉石矿,叶氏能源一直从澳洲泰利进口原材料,国际进口本就利润微薄,若泰利一旦落入M国人之手,叶氏集团的脖子就算是被M国人给掐住了。

眼下,锂辉石提锂的产能还没有被盐湖提锂代替,若失去锂辉石这种原材料意味着叶氏能源将直接降低百分之六十的产能,这对叶氏能源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李嘉乐已经启动车子,正寻着指示牌找安全出口,医院地下停车场到地上是螺旋式上升的,叶鹿鸣无声地望着通道墙壁。

李嘉乐紧紧握着方向盘,转了一圈儿,两圈儿,三圈儿,终于前面透出些光来。

上最后一个坡道,李嘉乐踩了脚油门儿,大G狂奔而出,眼前天光大亮。

——

前面就是长安街的十字路口,李嘉乐猜叶鹿鸣这几天会有工作,需要外出,于是开口问:“要回御金台拿换洗衣服吗?”

叶鹿鸣正在托腮深思,闻言抬起头,“嗯?”

“回去拿衣服?”李嘉乐重复道。

“好。”叶鹿鸣说着,指尖落在车载屏幕上,把导航目的地改成了御金台。

李嘉乐再次来到叶鹿鸣的家,一梯一户的宽阔大平层,处处透露着考究与主人的品味。

“叶鹿鸣,你房子那么大,为什么要跟我挤在小公寓里呀?”李嘉乐闲闲地流连在客厅玻璃柜前,里面罩着叶鹿鸣拼出来的飞机、坦克,还有机器人。

“我跟你挤一起,你还东躲西藏,只给我个地下小情儿当呢;不跟你挤在一起,我还不马上查无此人?”

李嘉乐一噎,嚅呢半天,没什么底气地解释,“不是让你当小情儿,就是就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能让工作场合的人知道。”

“所以呢?”叶鹿鸣双臂抱于胸前,幽幽地从衣帽间走出来,斜靠在门口,审问似地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不接受偷偷摸摸?我要的是正大光明的情侣关系,等奶奶好了,我还要带你去见她呢。”

“你疯了叶鹿鸣,奶奶都多大年纪了,你让她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接受接受”李嘉乐低下头,觉得那三个字有点烫嘴,说不出口。

“接受什么?”叶鹿鸣逼问。

“接受你喜欢男的,你是她亲孙子,你要诛她心呐?”这话说出来,李嘉乐的心好像也被扎了一下,好像自己不配让叶鹿鸣喜欢似的。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他只是以为自己很勇敢,以为自己很坦然,其实心里尽是对世俗不认可的恐惧和懦弱。

叶鹿鸣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走过去抱住李嘉乐,下巴在他耳朵上蹭蹭,轻声说:“你相信我,我要带你去见奶奶,一定是提前铺垫好了的。”

李嘉乐伏在叶鹿鸣颈间吸气,原来自己的内心一直都不自恰。

他恐惧至深,那是一种自父亲去世后就不断累积的缺憾与软弱,没有父亲保护,他要保护母亲,所以他不敢与世俗抗争,只敢远离家乡,偷偷做自己。

第53章 把玩水蜜桃 饱满多汁儿的水蜜桃被捣烂……

叶鹿鸣从御金台拿了两套西装, 两件毛呢大衣,还有几件随身衣物,又从书房拿了笔电, 从健身房拿了健腹轮, 从厨柜拿了两桶蛋白粉和一包咖啡豆,整整用了两个行李箱才把这些东西装下。

李嘉乐惊愕地看着他,“你这是要把家都搬空啊?”

叶鹿鸣看他一眼, 没说话。

两个行李箱被推到楼梯间, 李嘉乐按下按钮,叶鹿鸣忽然说:“再等我一下, 有东西忘拿了。”

“忘拿什么?”

“眼镜。”叶鹿鸣按下指纹锁,又快步折返回来, 他的鼻梁上就多了一副眼镜。

镜片很薄,镜腿很细,没有边框,和办公室戴的不是同一副。

李嘉乐看着他, 无框眼镜戴在别人脸上或许会显得斯文, 可戴在叶鹿鸣的脸上只会显得败类。

想到这儿,李嘉乐不自觉地笑了。

“笑什么呢?电梯到了。”叶鹿鸣推着行李箱往前迈, 李嘉乐赶紧尾随而上。

行李放进车里, 改由叶鹿鸣开车, 李嘉乐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他这才发现叶鹿鸣开车竟新添了陋习。

每到红灯, 叶鹿鸣的手都要在他腿上抚摸揉捏,开始是膝盖,后来是大腿,再后来发展到大腿内侧。

李嘉乐拍开好几次, 最后忍无可忍地皱眉瞪他,准备开怼。

可叶鹿鸣那张戴着眼镜的,斯文败类的脸撞进他眼眸,想骂的话就再也吐不出来,他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偃旗息鼓,问了句:“这是要去哪儿啊?”

叶鹿鸣痞了吧唧地坏笑,他当然知道自己把人揉急眼了,“去超市啊,天天点外卖是过日子吗?”

“点外卖怎么就不是过日子了?”李嘉乐下意识反驳,北京没有根,也没有妈妈,北漂生活不都这样吗?

出租屋、外卖、食堂这一切都是临时为他所用,工作一忙起来就凑合,可工作就没有不忙的时候,所以他总在凑合。

叶鹿鸣眯着眼睛看李嘉乐,然后指尖掐住他的下颌,轻轻落下一吻,说:“以后不准吃外卖,你的外卖权被剥夺了。”

“可是我可不会做饭噢。”李嘉乐仰颈看着他说。

“是啊,身娇肉嫩的李工不会做饭,嫩乎乎的指腹上连个茧子都没有,可怎么办呐?”叶鹿鸣故意耍坏。

“怎么办?”李嘉乐双手捧住叶鹿鸣的脸,“你剥夺我的外卖权,你就负责喽。”

超市布置得很有新年氛围,各种红色的宣传广告和产品堆头。

叶鹿鸣推来一辆购物车,李嘉乐就懒散地扶着购物车边缘,穿过外面一层礼品区,就来到了水果蔬菜区。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逛超市,又或许是因为担心叶鹿鸣压力过大,总之李嘉乐逛起来就像个小话痨,看见什么都新奇,想尽办法和叶鹿鸣打岔。

他拿起一个又大又圆的耙耙柑,问叶鹿鸣,“这个看起来会不会很好吃?”

叶鹿鸣推车靠近,说:“去撕个袋子过来。”

李嘉乐屁颠儿屁颠儿地撕了个袋子,把开口搓开递给叶鹿鸣,叶鹿鸣就一个接一个地往袋子里装。

眼看袋子就要系不上,李嘉乐看不下去了,“太多了,够了。”

“放冰箱冷藏不会坏。”叶鹿鸣说。

装完耙耙柑,继续推车往前走,李嘉乐又指着火龙果说:“叶鹿鸣,我还想吃这个。”

“吃红心的还是普通的?”叶鹿鸣停下购物车,自己去撕袋子。

“红心的吧。”李嘉乐闷头挑火龙果,等他一抬眼,就看见叶鹿鸣撕了五六个袋子回来。

两个人继续往前溜达,李嘉乐的眼落在货架上,嘴巴叽里咕噜的,“青葡萄,紫葡萄,大橘子,小橘子”

“那叫青提和葡萄,也不是小橘子,人家叫砂糖橘,大的叫沃柑。”叶鹿鸣纠正他。

“没差啊,吃进嘴里都是水果,功效还不是都一样?补充维生素。”李嘉乐毫无意义的犟嘴。

“白痴,把你的学术思维掏出来!”叶鹿鸣怼他,然后眼睛搜寻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水果,他在车上想的那句“惩罚”顿时有了香艳画面。

李嘉乐继续往前走,“掏不出来了,学术思维只能放在实验室。”

“叶鹿鸣,你看这个好不好吃?”他又拿起一个硬邦邦的柿子,自顾自地嘟囔道:“不知道会不会涩哦。”

没听到叶鹿鸣应声,他回头一看,这人推着车竟然离他八丈远。

放下柿子,李嘉乐悠闲地朝叶鹿鸣踱步,远远看见这人正仔细地挑水蜜桃。

叶鹿鸣那双勾魂摄魄手把玩着新鲜的桃子,纤长指尖从桃尖顺着桃缝儿滑到桃尾,圆润的指头在桃尾细细研磨,而后慢慢抚摸水蜜桃的尾巴瓣,好像那铁钳一般的五指稍一用力,就能把饱满多汁儿的水蜜桃捣烂,汁水淋漓。

“发什么呆呢?”叶鹿鸣伸手在李嘉乐眼前一晃,一个接一个地往袋子里装水蜜桃。

“啊?噢”李嘉乐低下头,舔舔嘴唇,心虚道:“没没什么,那个,桃子不是应季水果吧?”

“想吃了,管不了那么多。”叶鹿鸣挑了挑眉,察觉到李嘉乐心思飘忽,于是他拿起一个稍大一点的水蜜桃,展示在李嘉乐面前,“你看这个。”

李嘉乐有些被人看穿的羞愤,凶道:“看什么啊?有什么好看的?”

水蜜桃熟透了,粉嘟嘟的,软乎乎的,叶鹿鸣的指尖捏在桃缝两侧饱满的位置,戏谑道:“翘啊。”

被叶鹿鸣这样流氓地盯着,李嘉乐又记起上次睡前俯卧撑时,马仔未归巢的遗憾。

他光滑的颈间早就没了那些吻痕,却已经学会了在叶鹿鸣的调戏中染红耳尖。

听他那么说,李嘉乐又想挠人,他额头磕在叶鹿鸣肩膀,羞羞的,闷闷的,指尖掐住叶鹿鸣的胳膊。

都怪叶鹿鸣,把自己这正经八百的科研人员调教得脑子黄黄的。

叶鹿鸣笑着揽住李嘉乐,殊不知他最喜欢李嘉乐这麻辣娇羞的小模样儿。

他们推着购物车穿梭在琳琅满目的货架中,两个人有说有笑,有商有量,买了好多水果和蔬菜,还有鸡蛋、面包、鲜虾、牛排、调味品和厨房清洁用品。

最后,逛到酒品区,李嘉乐漫不经心地警告道:“你今天晚上还要吃感冒药,明天奶奶要术前准备,后天手术,这段时间你都不能碰酒。”

“哟?小秘书挺合格呀?日程安排张嘴就来?”叶鹿鸣一手推车,腾出一只手捏了捏李嘉乐的侧腰。

李嘉乐推他胳膊,“少耍流氓,我会盯着你的。”

“只是经过,不买,车里常年备酒,红的、白的都有。”

“真的?”

“骗你干什么?”

“哪天有空,我就去偷一瓶最贵的来喝。”

“不用偷,都是你的。”

这个回答令李嘉乐满意,他嘻嘻一笑,俩人来到收银台。

李嘉乐一边弯腰把购物车里的东西放结账台上,一边问叶鹿鸣:“你说三个袋子装得下吗?”

“”

没有听到回复,李嘉乐回头一看,叶鹿鸣正站在收银台里面,面对着一货架的安全套仔细挑选。

他的目光搜寻着,特大号,超薄,水蜜桃味儿,找到想买的型号,伸手拿了五盒六个装的,刚要往结账台上放,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往李嘉乐面前递一盒,问:“你觉得这个行吗?”

李嘉乐一惊,慌张地看向收银员,然后低头看地板,真想找个缝儿遁了。

一侧的收银小姑娘低头抿唇,暗笑。

“随随便。”他的脸“腾”地就烧起来,睫羽垂着,连看都不肯看,埋头扯着收银员给的袋子往外溜。

叶鹿鸣看着他这幅样子,心头暗爽,挑了一下眉。

满打满算,这才三十个,不多呀。

于是叶鹿鸣又折身回去,拿了五盒,这次没全拿水蜜桃味儿的,而是一个味道一盒,每个味道都体验一下。

叶鹿鸣发现自己很喜欢和李嘉乐一起逛超市。

这家伙对什么都感到新鲜,指指这个,看看那个,觉得这个好吃,觉得那个也好吃,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好像两人是一起生活了很久的爱人,踏实又美好。

购物车直接推到停车场,他们把买的东西搬上后备箱,李嘉乐坐在副驾驶,突然感叹道:“叶鹿鸣,你知道我小时候的梦想是什么吗?”

“什么?”

“就是开一个大大的超市,我觉得超市就像一个巨大的哆啦A梦。”

“与其说超市像哆啦A梦,不如说我像哆啦A梦。”叶鹿鸣突然凑近李嘉乐,趁他没反应过来,在他脸蛋上猛吸一口。

李嘉乐哼唧着把他推开,叶鹿鸣坏笑,“喜欢来以后咱们就常来,每周来一次。”

“说话算数吗?”李嘉乐眼睛黑亮黑亮的,“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幼稚!”叶鹿鸣嘴上嫌弃,手却很诚实地伸了出来。

两个人勾住手指,还认真地用大拇指盖章。

超市到李嘉乐的小家只有十来分钟的路程,临到家时,李嘉乐忽然说:“完了完了,咱们买了好多耙耙柑啊。”

“怎么了?”叶鹿鸣不明所以。

“福福不喜欢闻耙耙柑的味道,不止是耙耙柑,所以柑橘类的水果,福福都不喜欢。”

“哎呀,我怎么忘了福福不喜欢呀?”

“完了,我要得罪这个傻儿子了。”

李嘉乐懊悔个没完,叶鹿鸣又摸上他的大腿,拍了拍,安抚道:“没事,你什么时候想吃就告诉我,我抱着福福在客厅玩儿,你在卧室偷着吃,吃完开窗通风,立刻洗手不就行了?”

“嗯?好像也是哦。”李嘉乐顿时恍然。

好了,更像家了。

叶鹿鸣暗暗地笑,他就像家庭里的调停者,在娇软悍妻和猫儿子之间小心端水。

第54章 粉红色围裙 围裙的小花边儿盖不住叶鹿……

还没进家门儿, 李嘉乐就欠儿吧唧地问:“叶鹿鸣,你做的饭能吃吗?别给我下毒啊。”

叶鹿鸣拎着购物袋走在他身后,专朝他肺管子上戳, “不给你下毒, 给你下催情散,跟在珀斯那晚一样。”

“你大爷!”李嘉乐猛然回头,瞪着眼睛。

“好了好了, 逗你的逗你的。”叶鹿鸣笑着安抚面前的小炸毛儿。

“这件事情以后不准再提。”李嘉乐皱眉警告, 那次被人下药简直成了他人生最大的污点。

“好好好,不提了。”

回家以后, 叶鹿鸣给冰箱做了分区,一面是水果, 一面是菜品,大大的双开门冰箱被他塞得满满当当。

叶鹿鸣把晚上要做的菜放进洗菜盆里,然后叉腰思考两秒。

正在客厅里陪福福玩耍李嘉乐一回头,就看见一个肩宽腿长的背影对着菜盆发呆。

叶鹿鸣身材挺拔, 又久居高位, 单是这么站着就自带气场,李嘉乐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心头涌入一阵暖流, 胸口被挤得发胀, 过了几秒,他冲厨房里的人问:“你干嘛呢?”

叶鹿鸣没有回头, 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我在思考是给丹姨打电话在线求助,还是直接短视频学习怎么做菜。”

“不管哪个方法都是现学现卖。”只要不是我做就行,李嘉乐暗自腹诽。

叶鹿鸣转身过来, 用手里的大葱指向李嘉乐,说:“李嘉乐,你记住了,这是我第一次做饭,本少爷是有多喜欢你,竟然为了你洗手做羹汤。”

李嘉乐放下福福,光着脚丫来到厨房,双臂攀住叶鹿鸣的脖颈,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说:“我也喜欢你,赶紧做饭吧少爷。”

最终,叶鹿鸣选择从短视频上学习,他先把视频看一遍,完全记在脑子里后,开始自由发挥。

百里香、小番茄、黄油、黑胡椒,两块西冷牛排,叶鹿鸣备好食材后,按照步骤,下锅煎牛排。

李嘉乐坐在客厅地毯上,隔着一道玻璃门,看叶鹿鸣左躲一下,右躲一下,一定是有油溅身上了。

大眼睛滴溜溜一转,李嘉乐的坏水儿就咕噜咕噜往外冒。

他跑回卧室,把衣柜刨了个底儿朝天,终于刨出一件粉红色碎花围裙。

这还是王萍女士来北京时,为了给李嘉乐做饭买的,只穿过一次,洗净后就直接压箱底了。

李嘉乐挤进厨房,“哗啦”抖开粉红色碎花围裙,一脸坏笑地问:“要穿围裙吗?”

叶鹿鸣看一眼,撇了撇嘴,嫌弃至极,丢出两个字,“不穿。”紧接着浅色居家服就被溅上一大坨油。

“不行,必须穿,要不衣服还要不要啦?”李嘉乐强势刁蛮,不顾反地对给叶鹿鸣系围裙。

叶鹿鸣高举铲子,任李嘉乐系带子的手摩挲自己的腰,李嘉乐仰起颈子,眸光星亮,叶鹿鸣无奈地笑,很自然地低头,两个人接了一个短暂而温柔的吻。

系好围裙后,李嘉乐憋着笑欣赏。

粉红围裙的小花边儿盖不住叶鹿鸣的胸膛,下面也将将盖在盖在盖在马仔上,如果再配一个粉红色小发卡,就真成了宜室宜家的完美煮夫。

李嘉乐越看越想笑,最后一手捂住嘴唇,暗暗给自己加油,不行,快出去练俯卧撑,要把叶鹿鸣扒光了穿围裙,才是最最完美的煮夫。

叶鹿鸣对他的小九九儿一无所知,只知道牛排得翻面儿了,他伸手把李嘉乐抱在怀里,推开滑轨玻璃门,将人放在外面。

滑轨玻璃门在李嘉乐面前关闭,他赤着脚踩在大理石地面上,隔空看着穿粉红色碎花围裙的叶鹿鸣。

那人左手拿锅,右手拿铲,手背和小臂青筋突出,粉红色碎花围裙箍在他身上又紧又小,充满了违和又诡异的性感。

在外大杀四方的商界大佬,回到家后竟然是这般模样儿。

李嘉乐窃窃一笑,望着里面那性感的男人时不时低头看手机,继而行云流水地挥锅弄铲

香煎牛排,白灼大虾、凉拌沙拉、意大利面齐刷刷摆上餐桌,叶鹿鸣最后端上一盘洗净的水蜜桃,抬头冲客厅喊:“吃饭了。”

李嘉乐充耳不闻,趴在地毯上做俯卧撑,一边做一边数,一百八十一,一百八十二,一百八十三

叶鹿鸣垂眸看着那露出来的一小截儿腰,而后是浑圆挺翘的双臀。

他一步一步轻轻走过来,在李嘉乐身侧蹲下,一只手抚在他后腰上,掌心紧紧贴住脊柱,微微用力。

“走开,马上就到两百个了。”李嘉乐喘着气赶人。

叶鹿鸣哼笑了声,掌心下移,揉上他的屁股,李嘉乐身材削瘦,臀肉和大腿却饱满丰腴,白生生的,肉感十足。

被揉面似的揉着屁股,李嘉乐再也撑不起来,啪唧一下趴在地毯上,扭头看叶鹿鸣:“干嘛啊?。”

叶鹿鸣朝他伸出手,笑道:“起来吃饭了。”

李嘉乐把手递到叶鹿鸣掌心,叶鹿鸣手臂用力,一把将他提起来。

“你怎么把围裙脱了?”李嘉乐一副还没欣赏够的表情。

叶鹿鸣抱着他,咬住脖子,“怎么?你想玩儿围裙Play?”

李嘉乐立刻躲闪,否认:“我没有,我不敢,别多想,哪儿有的事儿。”

这可不敢当面承认,要是承认了,李嘉乐的反攻大业可就毁了,到时候指不定谁裸着身子穿围裙呢。

“快去洗手。”叶鹿鸣意犹未尽地拍着他屁股。

从洗手间出来,李嘉乐又被叶鹿鸣捉住,三下五除二按在沙发上,纤细的脚裸被捉住,套上了一双白色毛线袜。

袜子穿好,叶鹿鸣垂眸欣赏纯白胜雪的脚丫,然后大掌攥住脚尖揉了一把,斥道:“寒从脚起懂不懂?就找着这一双厚点儿的袜子,明天我给你买一打儿蕾丝花边儿的小袜子。”

李嘉乐抬脚踹在叶鹿鸣胸口,脚掌在他胸肌上磨了磨,“去你大爷的,你还想给我玩儿换装呢?”

“你不是想着给我玩儿换装吗?嗯?就你那点儿小心思,我一眼就看穿了。”李嘉乐踹他胸,他就挠李嘉乐脚心,然后用力握住那双穿白袜的脚裸。

啧啧,白袜包裹的小脚丫太乖、太可爱了,很适合握住,然后叶鹿鸣顿了一下,恶劣地骚白他,“你干嘛呢?嗯?跟福福学的?”

“什么?”李嘉乐懵逼,没听懂什么意思。

“小白脚儿怎么还学会踩奶了呢?”

“滚你大爷的。”

明明饭都做熟了,俩人还非得在沙发上闹腾一会儿。

最后以李嘉乐逃跑结束,他跑去餐桌,摁住叶鹿鸣的筷子,命令道:“你去洗手,摸我脚了。”

“你自己的脚你还嫌弃?”叶鹿鸣说着往洗手间走。

李嘉乐没理他,咻咻地拿起刀叉,吃了一大口牛排。

“味道怎么样?”第一次下厨,叶鹿鸣讨要食客反馈。

“好吃。”李嘉乐像小仓鼠一样鼓着嘴巴,竖起大拇指,夸张道:“超好吃的,五爷您做饭好有天赋哦。”

好用力的捧杀,叶鹿鸣第一次从李嘉乐嘴里听到“五爷”两个字儿,这人还叫得特别旖旎,特别像特别像民国时候,家里太太对当家的称呼。

叶鹿鸣心满意足地笑了,为这句“五爷”,他又伸手给李嘉乐夹了个大虾,“再尝尝这个。”

“等会儿,我要先吃牛排,牛排有营养,增肌。”李嘉乐又切下一块儿牛排塞进嘴里。

“就你那细胳膊细腿儿的,光靠吃增不起来。”叶鹿鸣右手拿刀,左手拿叉,十分优雅地切牛排,心里就等着小兔崽子跳坑。

“谁说我增”李嘉乐灵机一动,及时刹车,“对对对,我增不起来。”等我增起来,你就死定了。

福福忽然跳上餐桌,坐在叶鹿鸣胳膊旁边,等着这位好说话的铲屎官给自己剥虾。

暖暖的灯光下,两人一猫,他们一边笑,一边吃着香喷喷、热乎乎的饭。

原来幸福如此具象化,不过就是碗中餐,身边人,和猫小孩。

叶鹿鸣用心感受着这一切,他问自己:平淡吗?

答案是:不,他只觉得幸福轰隆震耳。

这就是他长久以来最渴望的生活。

吃完晚饭,叶鹿鸣大爷似地搁下筷子,“做饭的不刷碗,刷碗的不做饭,这是规矩。”

他不爱刷碗,所以试图在家里立规矩。

李嘉乐圆眼大睁,咽下最后一筷子意面,嘟囔道:“什么时候立的规矩?”

管你什么规矩,都给你砸得稀巴烂。

“这不现在立的吗?我做了半天饭,你还让我刷碗啊?多不公平?”

“我没让你做饭啊,谁让你剥夺我的外卖权?我要是吃外卖,不知道多方便。”李嘉乐跟他翻旧账。

“外卖有营养吗?你不想增肌了?”

“我”李嘉乐眼珠一转,他知道叶鹿鸣这两天郁闷事多,奶奶生病和公司业务都让他挂心,于是他存了心思哄叶鹿鸣,耍嘴皮子道:“你刷碗嘛,做完饭还主动刷碗的男人才是绝世好男人。”

“不刷。”叶鹿鸣不戴高帽,不吃糖衣炮弹。

李嘉乐最擅长耍赖了,嘴上说不动,就改用身体,他直接分开双腿跨坐到叶鹿鸣身上,双手搂着他脖子,弯着漂亮的眼睛,吧唧一口亲在人脸上,撒娇道:“刷嘛!”

“NO”叶鹿鸣搂着李嘉乐的腰,手指在后面趁机吃翘臀的豆腐,眼角眉梢满是笑意,却不肯让步。

吧唧又一口,亲在他脸上,胳膊也跟着晃了晃,“叶鹿鸣,你怎么这样,去嘛!”

“不去。”

李嘉乐这次不亲脸了,改亲嘴唇,一吻毕,用魅惑的声调鼓动道:“去不去?”

叶鹿鸣邪性地笑了一下,他是个占便宜没够的铁石心肠,大爷似地靠在椅背上,诱道:“再喊句‘五爷’。”

“五爷。”李嘉乐乖乖地喊,喊出来时还拐了八百二十道弯儿,简直齁儿甜。

“嗯。”叶鹿鸣拿腔拿调地应了,又赖皮道:“五爷不去。”

“你涮我玩儿!”李嘉乐不乐意地乱踢腾,还在他腰上乱磨乱蹭。

叶鹿鸣无奈地纵着他,仰颈大笑,抵死不从。

“那要不石头剪刀布?”李嘉乐蹭了蹭他的鼻尖,提议道。

叶鹿鸣“扑哧”笑了,“又剪刀石头布?”

“对啊,剪刀石头布是多公平的决策机制啊。”

剪刀石头布一出手,李嘉乐就输了。

叶鹿鸣掂了掂坐在自己腿上的人,开心地笑,“怎么那么笨?给你机会都抓不住。”

李嘉乐佯装愤怒站在水槽旁洗碗,心里想的却是:叶鹿鸣的笑,千金万金都不换。

第55章 水蜜桃play ……

李嘉乐刷完碗, 从厨房出来时,叶鹿鸣正站在阳台的茉莉花前打电话。

他脑袋微微侧着,一手拿手机, 一后叉着腰, 哪怕在家里,只要一谈起工作,这人也是老板味儿十足。

李嘉乐抽了张纸巾把手擦干, 在水果盘里挑挑捡捡, 拿起一个最粉、最软,看上去最好吃的水蜜桃, “吭哧”一口咬在桃尖。

果肉细腻,汁水丰盈, 好甜哦嗯好吃。

李嘉乐很满意,他一边吃水蜜桃,一边听叶鹿鸣讲工作电话。

叶鹿鸣很严肃,声音沉而稳, “先去盘一下各个全资子公司的流动资金, 还有固定资产,我上次圈出来的那两栋楼也往外放放风儿。”

对方说了几句, 叶鹿鸣低头捏了捏鼻梁, 说:“不一定, 这是Plan B,你先照我说的办, 明天下午六点前给我一个具体数字。”

叶鹿鸣花了极大的心血打造叶氏新能源,而今却因为国际资源抢夺战而陷入危机,甚至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他必须想尽办法拯救。

李嘉乐轻轻走过去, 沉默地从背后抱住叶鹿鸣,胸膛贴着脊背,脸颊埋在颈间,只是右手翘在身体之外,捏着一个被咬了的水蜜桃。

叶鹿鸣透过玻璃反光,望着李嘉乐赖赖叽叽的乖顺模样,心中郁气被赶走了几分。

他原本叉腰的手自然地按在李嘉乐手背上,指尖慢慢挤进对方指缝,十指相扣。

叶鹿鸣仍在讲电话:“泰利矿区不太乐观,M国洛克的进度比咱们想的要快很多。”

李嘉乐从背后磨蹭到前面,一条胳膊环住叶鹿鸣的腰,将自己整个嵌入他臂弯。

挂断工作电话,叶鹿鸣又给丹姨打去电话,询问奶奶的情况,得知一切都好,便稍稍放下心来。

奶奶从大年三十住院到现在,叶朔没有去过一趟医院,也没有打过一通电话,因为他正忙着带老婆孩子度假。

叶鹿鸣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工作上的困难能想办法解决,亲人之间却难以分辨清楚。既爱又恨,剪不断,理还乱,他虚空地望着对面楼里的灯光发怔。

李嘉乐赖在他怀里,软软的下巴蹭蹭他的脖子,又蹭蹭他的下颌,哄人似地小声哼唧,“叶鹿鸣,你在想什么?”

叶鹿鸣低头吻了吻他半长的头发,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拥着他,感受两个人融在一起的体温。

李嘉乐从他怀里仰起头,轻轻亲吻他,试图让他知道他不是孤单一人。

这个水蜜桃味儿的吻,开始是温柔缱绻的,后来开始变得

叶鹿鸣攥紧李嘉乐的腰枝,顺着唇角一路吻到颈侧,又吻到锁骨,他脊背微弓,贪恋地吸吮锁骨上那颗小痣。

压力越大,情绪越燥,他就越需要李嘉乐,要亲他,抱他

李嘉乐的身体如折柳一般向后仰着,锁骨被吮得又痒又麻,他眯着眼睛,发出勾人的

事实上,只要叶鹿鸣碰他,他就双脚发软,意志全消,就像刚刚那口熟透的水蜜桃

叶鹿鸣箍紧李嘉乐的后腰,将人抱离地面,而后坐在沙发上,像摆弄洋娃娃似的,将李嘉乐的两条腿分开,跨坐到自己身上。

李嘉乐乖巧地抱着叶鹿鸣的脖子,鼻尖碰着鼻尖,呢喃着问:“要吃水蜜桃吗?”

“嗯?”叶鹿鸣的脸埋在他颈间,深深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李嘉乐眯着眼睛嘶嘶抽气,将那水蜜桃拿到叶鹿鸣眼前。

“吃不吃?”李嘉乐又问了一遍。

叶鹿鸣眸色深重,没说话,只是握着他的腕子看了一眼那可怜巴巴的水蜜桃。

“坐好。”叶鹿鸣握紧他的臀肉,将他固定在自己腿上,然后将那被咬了一口的水蜜桃拿走了。

李嘉乐的额心抵着叶鹿鸣的肩膀,额头蒙了一层汗,他坏心眼地蹭在叶鹿鸣衣服上。

蹭完又后知后觉,叶鹿鸣这几天穿的都是他的衣服,不管是外出服还是居家服,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喟叹着问:“叶鹿鸣,我一直没问你,你守着奶奶的那三天是怎么过?”

叶鹿鸣的肘弯箍着他的肋骨,两只手在他背后捣鼓着什么,“三十儿晚上到初二中午,老太太一直在抢救室昏迷,我怕她丢下我不管,就一直守在外面,等老太太醒了以后,我才敢闭上眼睛睡觉。”

“等做完手术,咱们给奶奶找最好的居家护理,奶奶一定会好起来的。”他咬了咬叶鹿鸣的耳垂,嘴唇贴着那脖颈吸了一口,问:“澳洲泰利的原材料供应出问题了?”

“问这干什么?”叶鹿鸣不想在这时候聊工作,事实上他就是想让李嘉乐帮自己驱赶工作的烦闷。

“怕你压力太大。”李嘉乐整个人都被叶鹿鸣掌控住

“笨蛋。”叶鹿鸣亲着他,唇舌勾缠,啧啧作响,气息暧昧蛊惑:“你就是解压的。”

——

水蜜桃的味道和茉莉花的香气含混在一起,说不上的氤氲旖旎。

叶鹿鸣箍着李嘉乐的手肘骤然松开,他的双手摊在李嘉乐眼前,李嘉乐彻底傻眼了。

被咬了一口的水蜜桃可怜巴巴地躺在叶鹿鸣掌心

水蜜桃中心的核被推了出去,形成一个细细的圆柱形镂空。

“这,这还怎么吃啊?”李嘉乐懵逼地问。

叶鹿鸣声音暗哑,吐息灼热,低声问:“对水蜜桃过敏吗?”

热气扑进耳朵,李嘉乐缩了缩肩膀,惘惘地摇头。

“想吃吗?”叶鹿鸣眼睛黑沉沉的,甚至带了极强的压迫感。

李嘉乐觉得哪儿不对,还没来得及回答,叶鹿鸣又开口,“那就满足你。”

话还没说完,叶鹿鸣已经开始单手扒李嘉乐的居家裤。

“你手湿,别弄脏我衣服。”李嘉乐洁癖,十分慌张地躲,然后又警惕地问:“你想干什么?”

“伺候你啊。”叶鹿鸣手上动作不停,面上还气定神闲,好整以暇。

“伺候你大爷,不要,不要”李嘉乐的脚踮在地上,试图逃跑,却踩在了滴落在地的桃汁上。

叶鹿鸣揪住他的居家裤不撒手,往下一拽,剥落半边

“是伺候我大爷啊。”叶鹿鸣一边说,一边恶劣地磨牙。

李嘉乐立刻涨红了脸,羞怯地去挡叶鹿鸣的手,慌张道:“叶鹿鸣,别闹,衣服沙发都会弄脏的,快拿走。”

叶鹿鸣思考两秒,单臂用力,直接把李嘉乐扛上肩头。

李嘉乐一阵眩晕,垂着脑袋拍叶鹿鸣的后背,“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叶鹿鸣一巴掌拍在他的水蜜桃上,恶劣地说:“你脑子里天天想入桃,好啊,我成全你”

“不行,快放我下来你这个王八蛋”李嘉乐张牙舞爪地挠人骂人,然后就被叶鹿鸣抱进浴室里,水蜜桃被放在置物架顶端,热水哗啦冲下来。

叶鹿鸣人坏心黑,趁人慌张,把人剥光,同时也把自己剥光,衣服尽数抛在外面的洗手池里。

李嘉乐脖子上还戴着那尊白玉观音,没摘下来过,淋湿后水润透亮,显得白玉观音宝相庄严。

水雾弥漫,李嘉乐好害怕被观音赏自己的春宫图,而叶鹿鸣浑不吝,什么都不肯顾忌。

不行,不行,不能对观音失了敬畏。

李嘉乐费力地摘下白玉观音,又扒紧浴室玻璃门逃出半个身子,挣扎着将那吊坠挂在外面的挂钩上。

等李嘉乐再缩回浴室时,叶鹿鸣的掌心里多了那个让人脸红心跳的水蜜桃。

花洒开到最大,两个人之间隔着水帘与雾气对视,当然也是无声的对峙。

对峙不过两秒,眼神就黏成了丝。

叶鹿鸣慢慢靠近李嘉乐,浑厚立体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蛊惑道:“宝宝,别怕”

李嘉乐瑟缩着往后躲

李嘉乐偷偷移开目光,只敢攀住叶鹿鸣的肩膀。

叶鹿鸣却无动于衷。

李嘉乐咬紧牙关挣扎,报复似的在叶鹿鸣身上抓出一道又一道血痕,模模糊糊地骂道:“你大爷的,能不能给个痛快?”

混蛋,又骂人,奶凶奶凶的!!!

叶鹿鸣低头欣赏他意乱情迷、求而不得的神态,他再也无法游刃有余,而后便更紧地收拢五指

李嘉乐忽然惊叫一声,仰起脖子,手指无力地抓在墙壁上

李嘉乐外表看着很瘦,但他不是单纯的瘦,而是瘦得肉肉的、软乎乎的,再加上皮肤如凝脂般的滑腻,简直像毒,让人上瘾。

“宝宝,多吃水蜜桃会变甜的。”叶鹿鸣低哑的嗓音里裹着暧昧,更是无尽的蛊惑

“叶叶鹿鸣你别欺负我了”

浴室里的水太烫,李嘉乐被叶鹿鸣抱出来时,浑身都是鲜艳的粉,轻轻一嗅,香香的,水蜜桃味儿。

李工这清纯霸王花被弄得自闭了,他用被子将自己裹紧,侧过身去,眼帘一垂,恶狠狠地丢出两个字,“晚安。”

叶鹿鸣的手臂从床头柜里收回来,手里捏着他笑了一下,笑得很哑,藏着暗火,反问道:“晚安?”

“嗯。”李嘉乐半张脸闷在被子里,又滚了滚,把被子绞紧了几分。

好啊,有趣得很呐!!!!!

“只管放火不管灭是吧?”叶鹿鸣威胁他,“我报警了啊,报119。”

“你报啊,报一个我听听,我才不是任你拿捏的软桃子。”李嘉乐背对着人犟嘴。

叶鹿鸣把红色小方袋一丢,扯开被子往里钻,一边钻一边骂:“就一床被子,冻着你男人是吧?”

眼看被子护不住,李嘉乐往前拱了拱,忽然被叶鹿鸣捏住手腕儿

叶鹿鸣捏着他的腕骨往恶劣地问:“你说说,你是不是得负责?”

李嘉乐手一抖,该说不说,叶总的马仔还是非常完美的,每次都恨不得咬住里面的软肉,连吃带拿的,每次都爽得他

“自己爽完就完了?你还真是个渣男,拔吊无情!”叶鹿鸣骂道。

“这话你对我说过了,好老套的词。”李嘉乐闷在被子里,不怎么坚定地咕哝。

叶大总裁从进浴室就开始咬牙强忍,在浴室里眼睁睁看着这个冰骨雪肌的美人面上浮起绯色最后牛奶混着桃汁泻了个干净。

现下他叶鹿鸣若是再忍,那可就真成了修炼千年的王八精了。

李嘉乐的手被烫得往回缩,身体卷住被子往前滚,他本来非常爱吃水蜜桃,这么一闹,估计这辈子都无法再直视了。

都怪叶鹿鸣,叶鹿鸣是混蛋。

叶鹿鸣眼疾手快地扣他的肩膀,隔着被子拍他屁股,“真晾着我是吧?你个吃软不吃硬的东西。”

李嘉乐滚到床边,有些恼了,还有些坏,闷闷地说:“你错了,我软硬不吃。”

叶鹿鸣气得牙痒痒,他轻哼一声,“软硬不吃?今天非让你把硬的吃了不行。”

敬酒不吃吃罚酒,不就是霸王硬上弓嘛?谁不会呀?

叶鹿鸣连人带被子一块儿抱进怀里,捏着李嘉乐的下颌就吻了上去

谁知这小兔崽子咬着牙关,闭紧嘴巴,打定主意负隅顽抗。

“张嘴!”叶鹿鸣喟叹着,命令着,也克制着。

“滚开”李嘉乐皱着眉毛,不住地往后躲。

叶鹿鸣趁他骂人,虎口卡住他下颌,暴虐的舌趁机顶了进去,拼命地扫荡起来。

这人吻得急切又粗暴,很用力很用力,好像每一记深吻都是一次灵魂置换,他要李嘉乐切身体会到自己暴烈浓重的爱与欲。

两颊肌肉被卡得好疼,李嘉乐本能想躲却躲不开,他闭着眼睛,蹙着眉头,嘴唇又被咬破了,口腔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儿,他呜咽着骂人,“嗯,滚啊别”

叶鹿鸣憋得眼睛通红,神情严肃,“是滚啊,跟你滚床单儿。”

这味道让叶鹿鸣十分兴奋,成年男人嘛,以前他都是想着李嘉乐的笑模样儿,然后

原来接吻竟如此震撼,也如此神圣。

“又使小性子?嗯?”叶鹿鸣说着,用力拽住被角,哗啦一扯,李嘉乐就从被子里面掉了出来。

一身光溜溜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白瓷的光泽,叶鹿鸣迫不及待地

本就抵抗得不坚决,没过几分钟,李嘉乐就被亲得意乱神迷。

不管是薄薄的前胸,还是优美的后背,又或者是翘嘟嘟的蜜桃臀和笔直的腿,都令叶鹿鸣神迷。

“乖,给它穿衣服。”叶鹿鸣暗哑地诱哄。

李嘉乐闭着眼睛,躲无可躲,虽然给它穿过一次衣服了,可那么赤裸裸地乍然相见,他还是会害羞,越脸红越嘴硬,他横道:“东西呢?”

叶鹿鸣倾身从枕头缝儿里拿过红色小方袋,邪性地笑了一下,居高临下地丢到李嘉乐的身上。

李嘉乐抿着嘴唇,垂着眼睛捏起来,他故意使坏,慢吞吞地

“混蛋!”叶鹿鸣对这小兔崽子的小九九一眼洞穿,他俯身握上李嘉乐的手

明明是凛凛寒冬,屋子里的两个人身上却淌着汗

时过午夜,屋里终于安静下来,彼时李嘉乐后腰的酒窝里再次盛满了最后被叶鹿鸣用纸巾仔细擦去

第二天一早,李嘉乐是被闹钟吵醒的,他把手伸到大床另一侧,摸到了一片冰凉。

在床上挣扎了五分钟都没起来,腰要折了,骨要碎了,又趴了好一会儿,他才堪堪撑起身子,穿好衣服到卫生间洗漱,然后拍着脸上的水气,摇了摇头,来到客厅。

彼时,叶鹿鸣正穿着一条运动短裤,上身赤裸着,趴在地上做健腹。

见此场景,李嘉乐一嘴牙都要咬碎了,自己都爬不起来,结果这人还能神清气爽地健身??!!

往前走两步,他双臂抱于胸前,居高临下地从侧面审视叶鹿鸣。

“醒了?”叶鹿鸣笑笑,没事儿人一样,甚至为了显示自己的高大威猛,力量强劲,他甚至更加卖力地滚健腹轮。

当叶鹿鸣的身体随着健腹轮下压时,漂亮的背肌就纠结在一起;身体回弹时,沟坎分明的腹肌又会绷出硬硬的四方块儿。

“早上想吃什么?”叶鹿鸣身体下压又回弹,下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地掉在地板上,氤氲一片。

李嘉乐莫名想到了昨晚滴在地板上的桃汁。

没等到李嘉乐的回复,叶鹿鸣更想逗他,整个人痞了吧唧的,说:“宝宝,你看我现在的动作和昨天晚上的一样吗?”

“你说什么啊?大早上的,脑子里怎么尽是废料呢?”李嘉乐气闷地蹲下身,恶趣味地在他尾椎骨上揉了一把。

叶鹿鸣神经敏感,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拽住李嘉乐的胳膊,翻身坐在地板上,猛地一拉,就将他拉坐到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