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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人刚到病房,就听到张将问他是不是喝酒了,真是狗鼻子。

沈辞洲晕乎乎的、累得不行,洗了澡往张将床上一钻就开始耍无赖。

张将拿他没办法,在手机上点了一些暖胃和醒酒的外卖。

沈辞洲趴在张将胸口,下巴抵在他硬邦邦的胸肌上,手特不老实地在被子里抓着小张将:“中午的饭局实在没办法,几个位高权重的老板要敬酒,我能不喝吗?”

张将知道他工作辛苦,又特别忙,他不是怪他喝酒,是心疼他喝酒,可这份心疼最终的落脚点是他自己的无能,如果他能厉害一点,沈辞洲是不是就能轻松一点。

沈辞洲抓着抓着就玩了起来,张将呼吸微沉:“别乱动。”

沈辞洲笑起来,露出一排小白牙:“我想它了,宝贝儿。”

张将手动不了,任凭他胡闹:“它不想你。”

沈辞洲用下巴蹭开张将病号服胸口的扣子:“你看它精神得不行,看到我多兴奋呐,你看它多热情,不像你,就会板着脸,一点儿也不可爱。”

“你别脑子里成天都是这些,我有正事和你说。”张将声音有点沙,听起来有几分压抑。

沈辞洲从他胸膛上抬起头:“什么正事能有我跟宝贝儿亲近正。”

说着还不忘玩弄着小张将,看张将耳根红透了,沈辞洲心情特别好,好到这几天的疲惫一扫而空。

“说正经的啊。”张将轻喘。

沈辞洲趴在他身上:“你说。”

“最近几年房地产泡沫化,江城的房价腰斩,江城20公里的地方有块发展区,本来政府规划是要建房子,因为市场等等原因烂尾了两年了,那片地方我这几天研究了一下,地理位置很好,就是交通极度不便利,江城的老百姓不可能去那边买房,但…”张将被沈辞洲玩得呼吸特沉,声音有点颤,“你听我说哎~”

沈辞洲抬起眼,看他被y望折磨得红通通的眼睛和脖子,手轻轻摁着小张将的脑袋:“你说啊,我听得见呢,宝贝儿~”

“你这样我没办…”张将咬了下舌根,疼痛稍微压下了那股冲动,潮湿的狗狗眼看着身上的惹人烦的烦人精,“我难受。”

沈辞洲笑起来,爬到他跟前,和他接吻:“你说嘛,真喜欢听你一本正经说话,然后说着说着在我手里糕潮。”

张将被他说得耳根像火烧一样:“你要不要脸啊。”

沈辞洲咬他嘴唇:“小张,你真的太可爱了,真让人想吃。”

张将闭着眼,喉结轻轻滚动:“你弄完听我说啊。”

沈辞洲:“不行,你边说我边弄。”

张将睫毛抖得厉害:“你是变态吧。”

沈辞洲亲了亲他喉结,嘴角挂着特别浓烈的坏笑:“是啊,小张。”

张将每次都拿他没办法,沈辞洲又掐着他那儿催他,“继续说啊,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好,我想听听呢。”

张将尽可能地保持理智,脑子里不停地被折磨着,理智让他要清醒,沈辞洲这个混蛋在玩他,腹肌都因为强烈的触感而控制不住地发颤:“现在不止是江城,全国都是住房存量过多…嗯…那片烂尾楼应该销售困难,我看了憩云轩这几个月的收益和流量,大部分人都是冲着丽虹姐来的…嗯…江城周边的一线城市高端用户群体占营收大头,那些客人既然从一线城市来了,如果…”

张将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哼,脑袋往后轻仰,“你这个大变态。”

第54章 C54 爆炒前的风雨

事必, 张将靠在床头,后背垫着两个蓬松的枕头,沈辞洲重新趴在张将的胸膛上,一条手臂松松地环着他的腰:“我发现你最近好像感兴趣的东西很多。”

张将声音还有点沙, 眼角余韵未消, 他的膝盖微微屈起,隔着薄被, 不轻不重地顶在沈辞洲的腿上:“就想靠你近点儿。”

简单直白的话砸在沈辞洲心上, 让他禁不住抬起头去看张将, 四目相对, 他的心跳得极快。

他知道张将的性格, 根本不是喜欢做这些的人。

沈辞洲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理解为了梦想拼尽全力的人,也理解开着小店每天把玻璃擦得锃亮的人,更理解现在的躺平文化和享受当下的人, 他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要活成向上的箭,愿意停在原地感受当下生活的人也很正常。

这世上没有“应该”和“必须”的枷锁,每个人都是不同的花, 有的向阳,有的向生, 每一条生命都有权利按照自己的节奏生长,快一点,慢一点,向上攀爬,或者只是扎根…

就像张将,他并不希望张将因为他而偏离自己原先的生长节奏,他要张将做自己, 而不是为了争那一口名叫自尊心的气去做一些他原先不愿意做的事。

“你已经靠我很近了。”沈辞洲贴着他的心口,听见那令人安心的心跳声,“小张,你继续开你的张哥按摩店,偶尔给我做做按摩,毕竟我又不差钱,你也养得活自己,我们像以前那样相处就很好。”

“不好。”张将看着他毛茸茸的脑袋,胸前皮肤被他的软软的头发刺得有点痒,他沉声,“不好,以前我没有方向、没有目标、不知道为什么活,所以不好不坏地经营着小店,但我现在有了方向、有了目标、有了盼头,所以我不能再那样活,我也不愿意那样活。”

他说得很仔细,每个字都像是从心底里挖出来的,这是他的真心话,也是他反复思量后下定的决心,他是男人,是沈辞洲的男人,他要让沈辞洲可以依靠他,而不是说什么他又不差钱、他可以养得活自己这种话。

沈辞洲的手搭在他的胸肌上偶尔捏捏偶尔摸摸,他明白张将话里的意思,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总能不经意说出一些令他怦然心动的话,什么目标,什么方向,什么盼头,他知道张将字字没说他,字字都是他。

“我魅力那么大吗?”沈辞洲贴着他胸口的小粒,自恋地问。

张将僵了两秒,呼吸又沉了:“你魅力一直都大。”

沈辞洲满意地笑起来,翘着红润的嘴巴:“那你说说那块地,我继续听听。”

张将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眼神里闪烁着光芒:“我说了你不许笑我,我知道自己见识没你高,也知道自己…”

沈辞洲爬到他面前,用力亲他的嘴儿,把那些自贬的话堵在他嘴里:“你有想法是很好的,我大概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的思路没问题,格局也比我想的大,你只是缺了一些实战经验和扎实的知识基础,这些是可以通过后天努力补足的。”

张将看他认真的模样:“你别因为我们的关系就这样说,我需要你客观的建议。”

沈辞洲笑起来,舔了舔他的下巴刚刚泛出来的淡青色胡渣,声音带着些玩笑:“我的时间可是很贵的,宝贝儿。”

张将下巴被他亲得很痒,眼神都深了几分:“别弄了,难受。”

沈辞洲轻咬一口:“知道你难受才弄你,不然我还不爱弄呢。”

张将喉结滚了滚,真想现在就*他,奈何自己伤了手,这浪比真的一刻都不能消停:“你别欺负一个病患了。”

沈辞洲眼睛都笑弯了:“你知道么,你越这样我越想欺负你怎么办?”

张将被他气得没话说:“你难道完全不担心我手好了的时候吗?”

沈辞洲被他这没有气焰的威胁逗乐了:“完全不担心。”

又附身到他耳边,“大不了被你*死,死你身上别提多销魂了。”

“沈!辞!洲!”

张将被他没羞没燥的话说得燃了起来,他有点痛恨自己身下这个垃圾玩意儿,总能轻而易举被沈辞洲这个浪.比弄得in邦邦的,他有时候真想不要它了,这玩意儿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结果遇到沈辞洲就跟见到主人似的,两句轻挑的撩拨就能让它格外兴奋,摇起尾巴。

“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我又不是聋子。”沈辞洲亲了亲他因为不高兴皱巴巴的脸,“逗你呐,你可真有意思。”

张将撇过脸,不想搭理这个混球,沈辞洲掰过他的脸,“哎呀呀,宝贝儿,别这样嘛。”

张将咬了口他的下唇,恶狠狠地说:“你等着吧。”

沈辞洲笑起来,继续刚刚聊的话题:“你前面的一通分析都没错,但憩云轩的用户太窄了,纯高端的用户群为什么要去二十公里的地方消费?就算有车接送,难道他们缺一辆车吗?人群定位、市场定位这些都需要专业团队来做调研,不过你要是感兴趣,我建议你从王丽虹那儿离开,高端私域养生确实也能挣钱,但目前来说局限太大,中短期确实能赚个几千万,但资金回笼太慢,加上王丽虹并不是一个可靠因素,说不准哪天她没兴趣了,你指望憩云轩还能开多久?”

他凑近了张将一些,鼻尖几乎要碰到张将的鼻尖,温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只有两人能懂的暧昧,“你说的那片烂尾楼,我想了想,确实有一定的前景,我带你做。”

张将愣了:“我不是要你…”

沈辞洲攫住他的嘴巴:“我是商人,不会意气用事,那片烂尾楼的地理位置确实是有前景,但需要市场团队去评估,私心嘛…”

他松开张将,眼睛盯着他被情.潮染红的眼睛,“私心也是有的,我想想天天看到你。”

张将的脸瞬间热了起来,沈辞洲话语里的暗示和此刻近在咫尺的温热气息,像电流一样窜过他的四肢。

沈辞洲继续,“我助理小杨应该就快去北城了,你来给我当助理。”

“我?”张将震惊,接着颓然说道,“我查过的,你们公司最低学历也要本科,我高中就辍学了。”

“你还搜了我们公司的招聘要求?”沈辞洲盯着他黑沉沉的目光,“嘿,宝贝儿,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

“重点是这个吗?”

“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一根筋。”沈辞洲摸着他的脸蛋儿,“有机会你不抓住,竟然在纠结你那点自尊心,傻啦吧唧的,这年头你屁都没有还想白手起家?想屁吃呢,听我的话,嗯?”

张将也知道他那点自尊心不值钱,只是特别内疚自己还是要依赖沈辞洲,他叹了口气:“我得重新考学。”

“不急,慢慢来。”沈辞洲闭着眼趴在他滚烫的胸膛上,手环抱着他的精窄的腰,“人生很长,不急于这一时,想清楚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这一晚,他们相拥而眠。

周六两人又在病房里腻歪了一天,周天张将做完检查,医生表示可以出院,沈辞洲就开车带张将回江城。

隆冬天气,停车场的风刮在脸上跟刀片似的,张将左手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但纱布暂时还不能拆,他拿了羽绒服罩在沈辞洲的黑色风衣上。

“丑死了。”沈辞洲抱怨一句,还是乖乖裹着羽绒服。

张将看他冻得红通通的鼻尖,走过去打开左手手臂:“来。”

沈辞洲扭头看见他的动作:“做什么?”

“手伸进来。”

沈辞洲别扭地伸出手,张将把他冰凉的手夹进胳肢窝的位置,体温渗过羽绒服瞬间包裹了冰凉的手指。

沈辞洲给张将拉开副驾驶的门,才钻进驾驶座,人都冻僵了,脸也冻得红扑扑的,幸好提前开了空调,这会两人总算恢复些温度。

沈辞洲搓了搓手,俯身过去给张将扣上安全带,手指冻得僵硬,怎么都扣不上,脸耷拉着,有点不高兴,抬头看见张将抿唇在笑,他不高兴地凑过去咬张将的嘴唇,你来我往,两个人幼稚地啃了会嘴,啃得浑身都热起来,啃得有些走火,沈辞洲抹了把小张将,in邦邦藏在休闲裤里,心满意足地疾驶而去。

张将则是花了好久才消下去,心想沈辞洲真是烦人得很。

高速路笔直地向前延伸,两侧是连绵起伏的山丘。

阳光透过前挡风玻璃,洒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空调吹得人昏昏欲睡。

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张将侧过头,目光长久地停留在沈辞洲专注开车的侧脸上。

“干嘛一直看我?”沈辞洲歪过头和他对视一眼,唇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好看。”张将声音有些许柔软,身体微微向驾驶座的方向倾斜,拉近了那点微不足道的距离,“不过,再好看也是我的。”

沈辞洲空出握着方向盘的右手,很自然地伸过去,准确地握住了张将还没拆掉纱布的左手,张将随即反手紧紧抓住沈辞洲的手,体温在手掌心间流转,只是简单的牵手,此刻却泛滥着冬日的暖意。

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化成了流动的背景板,车里,情浓意浓。

沈辞洲没回江城的老别墅,主要陈叔年纪大了,阿姨也是常驻保姆,他想跟张将过二人世界,于是把车弯去了城东公寓的方向。

车子稳稳停在一个专属车位上,沈辞洲熄了火,侧过身,手臂搭在张将的椅背上,身体倾过去,距离近得呼吸可闻,他盯着张将线条利落的下颌,眼神带着赤.裸.裸的渴望和邀约:“宝贝儿,到家了。”

“你这儿也有房子?”

沈辞洲贴着他的嘴巴,轻轻碰了下:“嗯,当时开盘的时候,我留了几套,这儿视野好,入手不亏。”

张将静静地看着他,微微偏头,张口,不轻不重地咬着沈辞洲的下唇:“我还真是傍上大款了。”

沈辞洲笑道,给他解开安全带:“那可不…今天还想玩儿,上次那样的。”

张将呼吸微窒,想起上次在病房里沈辞洲的浪.荡模样,他又感到一阵燥热,前天晚上沈辞洲只是帮他用手了下,两人都没做,后来沈辞洲就睡着了,第二天也只是黏着看电影、接吻、说话,谁也没过界,而且他向来克制,只要沈辞洲不点火,他都能忍,就像那两个月,但沈辞洲一旦点火,他就压不住那阵蠢蠢欲动的邪火。

沈辞洲绕过车头,替张将拉开车门,一只手很自然地搭上他的后腰,带着点催促的力道,将人半搂半推地带向电梯。

电梯平稳上行,狭小的空间里,两人都没说话。

沈辞洲的手指在张将腰侧无意识地轻轻滑动,眼神像黏在张将的侧脸上,张将看得出沈辞洲眼里的火,前天晚上他点的火,看来根本没灭,烧了两天就等着今天天雷勾地火呢,想到这里,张将也有点没法克制,只想现在就狠狠地*了他。

“叮”一声,电梯到达顶层。

沈辞洲摁了密码锁,脑子里早就是怎么享受接下来整整一晚上的时光,光是想想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门开了。

一股甜腻的香水味混合着外卖食物的味道扑面而来,夹杂着电视播放的电视剧的声音,皮质沙发上,穿着白色珊瑚绒居家服的男人已经小跑到门口。

沈辞洲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季清文看到门开了,脸上先是惊讶,随即绽开一个极其灿烂、带着明显讨好意味的笑容,声音又软又带着惊喜:“沈哥!你怎么来了?你吃饭了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沈辞洲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瞬间冲上天灵盖,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第55章 C55 你不要生气了嘛

完了!

沈辞洲脑子里轰的一声, 一片空白。

他居然忘了之前把城东公寓的密码给了季清文这事儿!

站在他身侧的张将,从门打开看到季清文出现的那一刻起,脸上最后一丝腻歪的柔情就彻底褪尽了。

沈辞洲看见张将又恢复了那副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 他害怕了, 怕极了,他真的不想再看见张将这种表情, 他见识过这个男人最冷硬的态度, 他只觉得浑身冰凉。

而张将没有说话, 一个字也没有。

“小张, 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沈辞洲语无伦次, 伸手想去抓张将的胳膊,却被张将避开。

张将的目光冰冷地扫过沈辞洲伸过来的手,像在看一件极其肮脏的东西,他没有再看沈辞洲第二眼, 也没有看旁边一脸茫然和委屈的季清文。

他干脆利落地转身,没有丝毫犹豫和停顿,直接走向刚刚合拢的电梯门, 伸手按了下行键。

“张将!”沈辞洲快速追了出去。

电梯门正好打开,张将一步跨了进去, 按下关门键。

沈辞洲冲到电梯口,伸手去挡了下即将关闭的电梯门,冰冷的金属门差点儿夹住他的手,幸好张将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

张将终于抬眼看向他,那眼神,比看陌生人还要冷漠。

沈辞洲被那眼神和话语里的寒意冻得一哆嗦,他应该要解释, 可是千言万语汇在他的喉咙口,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叙述这件事,他必须解释清楚,他不想之前的事再发生,他真的不想再跟张将吵架了,他真的害怕那种心痛到麻木的感觉。

他想抽自己,他怎么被甜蜜冲昏了头忘记季清文住进公寓这事。

电梯到了一楼,张将迈步子想出去,沈辞洲一把拦住他,把他扯回电梯里,摁了负一楼停车场。

张将皱眉,厌烦极了。

“让开!”张将声音很冷,冷得沈辞洲眼睛都红了。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沈辞洲仰着脸,漂亮的眼睛里充斥着着急和狼狈。

张将终于给了沈辞洲一个正眼,像是在看一场拙劣的笑话:“你觉得我现在想听吗?”

出了负一楼电梯。

“你必须听。”沈辞洲看着他冰冷得能冻死人的眼神,“跟你和好以后,我就一直在忙公司的事,以前那些烂事我还没来得及处理,我跟他好几个月没见过了,这个房子也是我之前看他住得太差才让他搬过来的,我会尽快让他搬走,我发誓,跟你正式在一起之后,我真的没有再跟任何人保持不正当关系。”

张将沉默着,他相信沈辞洲跟他在一起之后没有再跟别的男人联系过,可他在看见季清文的时候心还是痛得要命,妒火在胸腔里烧,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他看见季清文就能想到沈辞洲以前那些烂事,一想到沈辞洲打算跟他你侬我侬做.爱的地方是别人住过的,也许他们也在那个房子里疯狂亲吻拥抱做.爱,他就膈应、他就恶心,就恨不得弄死沈辞洲。

“我要回家。”张将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疲惫。

沈辞洲抓着车钥匙,想去抓他的手,却再次被张将避开:“你手伤了,我送你回去。”

他们又坐进了车里,这次沈辞洲给他系安全带的时候只看见了一个冷毅的侧脸,带着明显拒绝的寒意。

“小张,我对你是认真的。”沈辞洲低着头轻叹道。

二十分钟前,车里,他们还那么腻歪,现在,只剩下可怕的沉默。

沈辞洲看着张将变脸一样的情绪,心里特不好受,他抓着手机给季清文拨去了电话,并且开了扬声器,另一只手抓住了张将的手,不管张将多么想抽走,他都紧紧攥着。

电话接通了。

“沈,沈哥…”季清文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阿文。”沈辞洲打断他,声音恢复了清晰和冷静,“我想有些事我要跟你说清楚。”

季清文仿佛预料到一般,在沈辞洲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就明白,彻底明白。

“沈哥,我知道的。”季清文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我会尽快搬走的,这些日子谢谢你,谢谢你教会我很多东西,也谢谢你无条件的帮助我,我…”

沈辞洲知道季清文是个聪明人,当初喜欢他也正是看中了他懂得讨人喜欢的劲:“谢谢你的体贴,搬走以后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在江城,或者其他城市找个不错的地方安顿下来,以后我就不再联系你了。”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还有压抑着的、细微的啜泣声。

“听清楚了吗?”沈辞洲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平静的温柔。

“我还能在国山…”季清文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工作还是正常工作,不会有任何影响,如果你不介意,北城那边有个新的项目,我可以帮你申请内部调岗过去,那边对你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锻炼机会。”

沈辞洲说着看向冷着脸的张将,他并不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做不到视若无睹,尤其是季清文那样的家庭条件。

“谢谢你,沈哥。”

“不客气,保重。”

“等等…沈哥…”

“怎么了?”

“你要是分手了,还可以找…找我,我会…”

“阿文,我不会分手,我很爱他,我们会结婚。”

沈辞洲说完,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车厢内陷入一片死寂。

沈辞洲放下手机,转头看向张将:“我不会再联系他了。”

张将看着他,目光深沉,分不清沈辞洲是那话里的真情假意,他怎么可能玩的过这种情场浪子。

“我对你的私生活不感兴趣,你跟谁搞在一起我都不关心。”

沈辞洲没想到张将还来这一出,他都已经当着他的面儿跟季清文说清楚了。

“你要闹哪样?我都说清楚了,以前的事,我总不能穿越到以前去把自己揍一顿吧,你说你想怎么办吧?”

张将皱眉:“我不想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我还能管你不成?”

“你是我男人,你不能管我谁能管我。”

张将瞪了他眼:“你说的永远比唱的好听。”

沈辞洲看他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试探性地想抓他手,结果还是被避开了:“你别这样,我说了不会乱搞就是不会乱搞,你得相信我,我们还有几十年的路要走,你不相信我,那我们会很难走。”

“我不想待在这,我要回家。”

沈辞洲叹了口气,发动车子,朝着百花街的方向驶去。

冬天的乡野,一路都是凋零的枯树,他还记得夏天坐在张将的小电驴上被交警抓的场景。

“合欢树谢了。”沈辞洲等红灯的时候看着两侧光秃秃的树干。

张将也转过头扫了眼,褪去了繁茂枝叶,只剩光秃秃的枝干。

一晃竟然过去了两个季,今年过得格外漫长,漫长得好像比他过往二十几年都要漫长,他感受到极致的爱,极致的阶级差还有沈辞洲带给他极致的爱的体验,他知道这辈子自己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人。

他的人生被沈辞洲搅得天翻地覆,他得跟他纠缠一辈子。

“我突然想起来,你那时把唯一的头盔给了我。”沈辞洲歪过头看张将,那时他从没想那么多,现在再回想,好像张将时时都是把他放在第一位。

“你别多想,小瑶姐坐我车,我也把头盔给她。”

沈辞洲眉毛拧着:“你就非得气我。”

“到底谁气谁?”

“我气你,好了吧。”

“不好。”

车开到了张将的平房,门口的水泥地因为一个多月没人清理,现在长出不少杂草,往日摇着尾巴的小黑现在也不在家,显得几分凄凉。

张将掏出钥匙,沈辞洲现一步抓过他的钥匙开门:“我来,你手伤了。”

推开门,屋里充斥着腐朽的味道,尘埃在空气中漂浮,冬日寒气的气息扑面而来。

八角桌上落了一层灰,张将拿了抹布,沈辞洲又抢先一步,勤快得不像话,又去厨房打水。

家里没烧热水,自来水涌出透心凉的水,沈辞洲那双漂亮修长的手在冷水里颤了颤,没两秒就冻红了。

张将看得烦:“你可以走了。”

沈辞洲洗了洗抹布,手指头红通通的:“我走去哪儿?”

“回你自己的家。”

沈辞洲把抹布拧干:“这儿就是我家。”

张将觉得他简直无敌厚脸皮,伸手抓过他手里的湿抹布扔桌上。

沈辞洲:“你干嘛呀!”

张将伸手抓住他冻得冰冷通红的的手:“你是不是有病?”

“我手冷。”语气委屈巴巴……

张将特无语,沉默地去厨房,拿了电热水壶,装满了热水插上插头,厨房里只有水壶嗡嗡加热的声音。

沈辞洲从他背后环过去,手穿过他羽绒服插进里面毛衣里:“你不要生气了嘛。”

张将浑身一僵,任凭他把手放到自己毛衣里取暖,那股冰冷让他腰腹颤了颤,他不是生气季清文,只是生气自己小心眼,生气自己一想到沈辞洲跟那些男人的过去就小心眼。

“你跟阿文谈过吗?”

沈辞洲贴着他的后背:“没有,我跟你说过的,我以前很诨,在你之前,我没想过谈恋爱。”

“不是情侣关系,你就让那个阿文住你房子?”

沈辞洲知道他醋意大,之前在憩云轩那次就知道,他就怪自己脑子有问题,为什么没早点想起城东公寓还住着一个人,早知道就不去什么城东公寓了,现在百口莫辩:“他刚毕业,住在城中村,那地方特别脏乱,我就是…”

张将转过去,认真看着他:“你就是看他可怜,就想做救世主,就想帮忙失足小男孩是吗?”

“不是…我以前脑子有病,行了吧。”

“你是不是也是看我可怜才…”

沈辞洲立马打断他:“你别放屁了,你哪里可怜了?你对我大呼小…”

说了半句又收了声,“我对你那是实打实的喜欢,喜欢得要命,喜欢得恨不得把心掏给你,喜欢得都收心了!”

第56章 C56 小沈,老婆~

水烧开了, 冒着腾腾热气,狭小的厨房里,张将推了他下:“床头抽屉里有热水袋,你拿过来灌水。”

沈辞洲想索吻被避开了, 不太高兴, 苦着脸就去房间了,拉开抽屉, 入眼是之前他买的一大堆的润.滑和套子, 润滑还剩一小半儿, 套子还剩好多, 他看着老式抽屉里码得整整齐齐的各种口味的套子, 都是张将这个强迫症码的。

他脑子里全是那几个月他们没羞没燥的生活,那段时间还真是快乐得不行,白天上班,晚上二人世界, 小张这人什么都好,好学爱听好教就是不爱套,导致那些五颜六色的套堆了一大摞还没用掉, 以至于润滑消耗得巨快,沈辞洲挑了两支草莓味的润滑, 今天肯定是够的,明天还是得再往抽屉里屯点货。

沈辞洲翻了翻抽屉,没找到张将说的什么热水袋,于是,蹲下来又找了一遍,在抽屉里捣鼓半天,别说热水袋, 塑料袋都没看见。

目光所及,看见一个塞在最里面红色的纸袋子,大大烫金五个字“周活活黄金”。

小张什么时候买黄金了?

沈辞洲有点好奇,发票还塞在纸袋子里,他挑着那张薄纸。

一万两千多块钱,时间是夏天,算了算,好像是他跟张将认识没多久的时候买的黄金。

他印象里也没见张将身上戴上什么黄金装饰,难不成投资?

一万多块钱能投资个啥。

他把发票放桌上,掏出四四方方的黑盒子,轻轻打开,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两枚戒指。

一枚是他当初送给张将的开口戒。

还有一枚是翡翠绿面金镶玉的黄金戒指。

他的心忽的颤抖了一下,想到什么,眸色渐深,又看了眼两枚戒指。

他甚至不用掏出手机确认时间都能猜到张将买这枚戒指的时间是在他送给他那枚开口戒之后。

当初他给小张戒指无非是想给小情人一个小礼物,说不上有什么意义,就当然打赏。

可对于张将这种传统观念极强,性格耿直的人来说,戒指就是一生一世的承诺。

张将原来那么早就已经想跟他走到结婚了吗?

沈辞洲的心又开始泛酸、开始难受、开始疼痛,想起几个月之前他和张将的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那时候没心没肺只把张将当个合得来的床伴,而张将那时候却实打实的把他当爱人、伴侣。

他想起张将的好、张将的体贴、张将的温柔,觉得自己至少真的挺不是个东西。

张将那么贫穷,那个破店一天收入就小几百,之前的李阿婆还说张将家里条件很差,欠了很多钱,十几岁就被困在按摩店里学习按摩来偿还给奶奶治病欠下的债务。

而自己之前找张将按摩,几次三番仗着自己给了手表从没给过张将钱,不仅如此,还总是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包场,占着张将的门店不让他接待其他客人。

还有那次去江城大酒店续住的一晚也是张将付的钱,一万多的房费。

仔细想想,那段时间他前前后后白嫖了这个穷比好几万块,连那块表,张将都为他卖了店,背了一百万的债务。

他一直以来都怕自己被感情蒙蔽双眼,怕自己陷入感情的陷阱,可是张将也是有血有肉的人,甚至跟他在一起是第一次谈恋爱,而自己厚着脸皮疯狂追求他、掰弯他、缠着他,最后又用什么“人形按.摩棒”的语言攻击他、侮辱他。

不经意间,他已成为了那个令他最厌恶的、最不齿的给别人制造感情陷阱的人。

沈辞洲抓着戒指盒子,指尖发凉,心脏又酸又胀,他真是个混蛋。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

张将脸色微变,快步冲了进来,一进门,视线就死死钉在了沈辞洲手上。

他几步冲到桌边,伸出那只裹着纱布的左手就想把戒指盒抢过来。

沈辞洲却比他更快一步,猛地将戒指盒背到身后。

他抬起头,眼眶有点发红,死死盯着张将,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给我的?”

张将抢了个空,手僵在半空,他看着沈辞洲那双有点红的眼睛,收回手,身体绷得笔直,侧过脸,避开沈辞洲的视线,下颌线紧紧绷着,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不是。”

沈辞洲捏着戒指盒,看着他别扭地侧着脸的样子:“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张将不敢看他,怕他看出端倪,伸出左手到他面前:“你还给我,不是给你的。”

沈辞洲抠出黄金戒指,对他的抵赖充耳不闻,厚脸皮地说:“你手受伤了,我就自己戴了,嗯…我接受你的求婚。”

张将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又气又拿他没办法,算了,随他吧。

还省得他再找机会求婚,想到求婚,他以前觉得自己得有一番事业才能跟沈辞洲求婚,现在他觉得沈辞洲这个浪比还不确定有没有收心,求婚也太早,但戒指都被他戴了,他也拿他没办法,只能等以后赚了钱再换个大的。

沈辞洲举着自己漂亮修长的手,无名指上套着那枚金镶玉的戒指,在屋里不算敞亮的光线里泛着莹莹光泽。

“丑是丑了点,不过我很喜欢。”沈辞洲说着凑到张将面前,捏着他的下巴。

张将心里还有气,不太想理他,准备偏头的时候,听见沈辞洲叫了一声“老公”,张将浑身血液都沸腾,漆黑的目光深得不像话。

“你…你叫我什么?”张将声音有点抖。

沈辞洲顺势亲他的嘴儿,眼睛含着情意:“老公,戒指都戴上了,你想耍赖吗。”

张将气血翻涌,再也不想伪装冷漠,用力顶开他的牙关,左手揽着他的腰,把他抵在身后的老式抽屉上,他的心里涌动着密密麻麻的热流。

他永远可以轻而易举被面前的人拿捏、打动。

沈辞洲双手绕过他的脖颈,迎了上去亲他:“可是我们还没吃午饭。”

张将鼻子顶着他的鼻子:“你饿吗?”

沈辞洲捧着他的脸:“我想先吃你再吃饭。”

张将低头亲他的鼻子:“我也是。”

热烈的吻,银丝勾缠,在冬日的午后,老式床头柜前,他们紧紧地拥抱,沈辞洲的腰抵着抽屉柜的木头拉手,硌得他生疼,下一秒整个人被翻转,而他的面前是一面非常陈旧的老式穿衣镜,他看见自己整张脸都泛着桃粉,张将左手纱布的质感摩挲着他的腰肢,令他心痒得不行。

“这屋冻死了。”他声音隐在喉咙里。

张将从后面抱他顶他去床头柜方向拿空调遥控器:“自己开。”

新空调,后来换的,制冷效果极好,不过之前只体验过制冷,今天可以测试一下制热效果。

张将伤了手不能给他做括张,沈辞洲自个翻弄抽屉,挑了只草莓味的自个弄,他浪荡惯了没脸没皮又特别不吃疼,导致括的动作又慢又勾人,每个手指的动作都让张将根本没法等待,实在等不及了就推着他整个没进去了,吓得沈辞洲差点儿叫出来。

沈辞洲也收着,毕竟张将伤了手臂,怕把他手臂再弄伤,全程基本上都不想让张将动手,他自个摇起腰来,好在伤的是手臂,不影响发挥,直到天色渐暗,窗外染了红云,沈辞洲也真是累极了,想着张将也该结束了,他肚子也饿不得不行,睁不开眼拍着张将的肩膀。

“我饿了。”

张将摁着他腰:“小沈,你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吗?”

沈辞洲眼神涣散:“什么?”

“你说一晚上。”

沈辞洲脑子嗡嗡作响,根本无法聚焦:“我要吃饭。”

张将啃他脖子:“结束再吃。”

“可我饿了。”

“老婆,我在喂你。”

“我真的饿了。”

“那你再吃多点,嗯?”张将碰碰他的鼻子,“我想你还能再吃点吃多一点。”

沈辞洲咬着下唇,饥肠辘辘,脑子里的感觉从天上又落到地面,从地面又回到天上,目光涣散落在渐渐暗沉下去的房间,他真的没想过病患还能这么有劲,甚至他脑子闪过一丝张将在报复他的可能性,报复今天季清文的事情,可是他没有力气问他,他也不想问,破碎的声和天边的光一起没入了地平线。

结果就是他晕了,不知道是饿晕的还是做晕的,反正就是晕了,再醒过来就是凌晨两点多,沈辞洲眼皮子沉得不行,揉了揉眼睛,手酸腰酸浑身酸,伸手习惯性地把床头的灯打开,一片白光浸入眼睛,他适应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刚想坐起来,发现根本坐不起来,回头看见张将被他吵醒也在揉眼睛。

“老婆,你醒啦?”张将声音带着刚被吵醒的惺忪。

沈辞洲往他脸上打了一下,没用多少力:“滚蛋。”

张将贴着他的手,蹭了蹭:“我去给你热饭。”

说着爬起来,下了床,推开门去厨房了。

沈辞洲皱眉,他很想坐起来,但腰好像断了,根本动不了,费了好大劲才坐起来,看见床旁边的垃圾桶里有一堆染了血的纱布,他皱眉,想起张将裹着纱布的左手,估摸着伤口应该裂开了。

谁他妈知道张将这个煞笔做起来不要命,真是条疯狗,他震惊之余,疯狗正提着一盅鱼汤进来,新裹的歪七扭八的纱布上泛着隐隐约约的红色痕迹。

“给我看看你的左手。”沈辞洲命令道。

张将坐到床边:“要麻烦你等会帮我重新包扎一下。”

沈辞洲很想扇他,但忍住了,扶着床爬起来差点摔了,幸好张将揽了他下,被沈辞洲瞪了眼。

沈辞洲别别扭扭地夹着腿走路,拿了药箱,从里面拿了新的纱布和消毒药水,解开张将左手的纱布,看见掌心刚刚结痂的刀口现在又裂开一条肉红色的小缝隙,正往外面渗出血水。

他拿着棉签沾了消毒药水给他擦拭伤口,张将静静坐着,也不吭声,沈辞洲抬头就看见他一直盯着自己。

“看什么看,你真是不要命了。”沈辞洲语气不太好。

张将把头抵在他肩上:“小沈,老婆~”

沈辞洲棉签用了两分力,听见张将“嘶”了一声:“你手结痂之前,我不会再跟你做了。”

张将立马抬起头:“不要。”

沈辞洲拆了新纱布给他仔细裹上:“不要也得要。”

张将垂着眼,不说话了。

沈辞洲给他包扎好,又扶着自己快断的腰去喝鱼汤:“你弄的?”

张将点头。

沈辞洲生气地瞪了他眼:“我看你是真的不想要你的手了。”

张将蹭过去,赖在他身上:“要的,这只手皮外伤,不要紧的。”

沈辞洲很生气又很感动,这个疯狗虽然那事上挺不做人的,但对他确实没话说,伤口都裂了还给他做了他爱喝的鱼汤。

他饿得不行,也被鱼汤香得不行,好久没尝小张的手艺,这会也不管发不发脾气,先把肚子喂饱再说,打了口鱼汤,又鲜又嫩,还没什么鱼刺。

“好吃吗?”张将看他眯着的眼睛沉迷的样子心跳得巨快。

沈辞洲回头扫了他眼:“还行。”

“只是还行?”

沈辞洲撇唇,咬了口鲜嫩的鱼肉。

张将用板寸蹭他的胳膊,蹭得他痒得不行,“干嘛呀。”

“只是还行吗?”

沈辞洲用手臂夹着他的头:“别烦我,我饿。”

张将把头顺势往下,搁在他腿上:“我说的不是鱼汤,是刚刚我的表现。”

沈辞洲抱着白瓷碗,又喝了一碗鱼汤,低头看见张将亮晶晶的小狗眼神:“哼,还行吧,比我还差点儿。”

张将笑起来:“你都五次了,真就只是还行?”

沈辞洲低头,夹了一块鱼籽塞他嘴里:“闭嘴,剥夺你说话的权利。”

张将嚼着嘴里的鱼籽,看着沈辞洲又打了一碗汤,心里觉得格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