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保守派,那不是更刺激了?这种极品男人,到底会被谁玩弄呢,啧啧啧。”
“”
周斯衍在薛屿和默里身后站了几分钟。
这两人完全没注意到他,一直*在盯摊子上的小蛋糕,嘴里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句:
“给你买一个吧?”
“不,我不爱吃甜的。”
“你呢,你想吃吗?”
“不,我也不想吃甜的,给我买是浪费。”
周斯衍跨步到他们身边,直接对摊主道:“草莓酱和巧克力酱各来两份。”
他也没和薛屿说话,而是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等着。
“周斯衍,你来了呀!”薛屿激动拉开椅子,紧挨他坐下。
周斯衍面色冷峻,指腹在不锈钢桌面无节奏敲打,脸上没什么表情,低声道:“还有人和我一起来,低调点。”
“哦。”薛屿把自己的椅子往旁边挪了些。
默里也坐到薛屿身边。
摊主切过来四份蛋糕,摆在周斯衍面前,对这位白塔来的高级军官毕恭毕敬:“先生,请慢用。”
薛屿舔嘴唇,盯住那几块蛋糕,糕体松软湿润,奶香浓郁,上面淋有草莓酱和巧克力酱。
没有周斯衍的开口,薛屿也不好得上手,在椅子上动来动去。
“小周呀,你点这么多,一个人吃得完吗?”
“给你们买的。”周斯衍道,“我不吃甜的。”
薛屿挪过蛋糕,放在自己和默里面前。
默里刚开始吃蛋糕的动作幅度很小,看到薛屿狼吞虎咽时,他也不再端庄了,用小勺子挖起一大块就吃。
很快,四块蛋糕被薛屿和默里分食完毕。
薛屿捧着纸盘,不停舔残留在上面的奶油。
周斯衍在一旁好整以暇,抬眉道:“不是说不吃甜的吗?”
“本来是不吃的,不过你都买了,不吃不就浪费了吗?”
周斯衍伸出手,大拇指擦掉薛屿沾在嘴角的奶油,放入自己口中尝了味道,甜得发腻。
他又去另外的摊子上,买了两杯果汁,和一些烤鸡肉块回来。
薛屿和默里两个抠抠搜搜的人,总算是大开大合吃了个饱。
周斯衍坐着,一直没吃过东西,等桌上的食物都空了,问薛屿:“够吗,不够的话我再去买点。”
“我已经饱了。”薛屿拿起果汁杯,最后一滴果汁倒进嘴里,“好了,我真的可以了,默里,你呢?”
默里用纸巾擦嘴:“我也好了。”
周斯衍问:“你们有什么东西要买的吗?”
薛屿摇头,凑近他悄声说:“我和默里买了很多衣服,都是给小海她们的。”
周斯衍神色淡定:“嗯,我也买了。”
“那我们是不是要回去了?”
“是的,得回去了。”周斯衍起身,从军装制度口袋摸了摸,从容地对薛屿说,“把手伸出来。”
“什么呀。”薛屿伸出手,以为是周斯衍要给她什么好吃的。
周斯衍:“两只。”
薛屿乖乖抬起两只手:“你要给我个大西瓜吗?”
周斯衍的手从口袋抽出一只银色手铐,干净利落拷住了薛屿的两只手。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食指从她腕部滑过手背,再碾到掌心,在她掌心挠了挠。
薛屿瞪大眼睛,没反应过来:“这是你送我的手镯?”
周斯衍面部轮廓如冰雕,在炙热的热带街头仿佛能带来冷气。
“薛屿,你执行任务期间,和恶物勾结杀害队友。我是白塔安全司司长,特地来逮捕你。”
薛屿嘴角往下瘪:“谢谢你了。”
周斯衍对着耳麦低语几句。
随后,几名军官从另外的茶馆过来,其中还有那位阴森森,总喜欢在暗中盯着周斯衍的副司长。
副司长看了眼薛屿,朝周斯衍道:“请求司长立即枪毙薛屿,薛屿是B级通缉犯,抓到后应该立即枪毙!”
薛屿看向副司长,副司长从头到尾都彰显一个“细”字。
身材细细的,像一杆干瘪芦苇,下巴尖长,眉形也细长,鼻子很挺,鼻骨却很细。整个脸型像年迈的老山羊。
甚至他不算突出的喉结,也呈现尖锐角状,仿佛是有根针在喉管处的皮肤底下支撑着。
周斯衍道:“先带回去问审。”
副司长不依不饶:“司长,薛屿是您的前任,您如今已经是保守派的代表人物,更应该亲自处决前女友,以表您对保守派的忠诚。”
副司长对保守派的追捧极度狂热。
他以身作则,切除所有相关器官,前列腺也摘除,每天按时注射性.欲抑制素,让自己保持绝对清心寡欲。
周斯衍语气透出不悦,有点不耐烦:“你要教我做事吗?”
副司长心有不甘低下头:“不敢。”
副司长等人也在,周斯衍没法给薛屿优待,只能按规矩办事,简单收拾东西,带她和默里离开南洲。
默里是白塔内正规狙击手,没有白塔上层的命令,哪怕他和薛屿这个通缉犯混在一起,旁人也不能对他实施任何抓捕行为。
薛屿就这样被拷住双手,头戴还被套了个黑袋子,任由士兵押着她走。
坐进车里,开了有一段时间。
薛屿听到关汛的声音,关汛好像在和周斯衍说话,声音很小,薛屿没听清到底说的什么。
车子继续开,四面逐渐安静,熙熙攘攘的小贩叫卖声渐行渐远。
薛屿什么也看不到,一直都在被两名士兵压着。
她靠着声音和感觉来辨认信息,察觉到他们一行人下了车,又踏上金属制的梯子,进入另一个交通工具。
有人在给她系安全带,按着她的手让她坐好。
听到呼呼风声,薛屿隐约辨认,他们应该是转移到了一架直升机里。
她问道:“这里是哪里,是直升机吗?”
默里的声音出现在她耳边:“是的。”
直升机一直飞,薛屿靠在座椅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期间有人给她喂了面包和水。
大概是过了五六个小时,直升机下落停地,副司长问薛屿:“你要不要上厕所?”
薛屿早憋坏了:“要!”
她被一只微凉的手牵出舱,薛屿能够分辨出这是周斯衍的手,她小声问:“周斯衍,是你吗?”
“嗯。”果然是周斯衍的声音。
走了十几分钟,薛屿头上的黑袋子被摘下,她一下子没适应光亮,眯起眼。
周斯衍在她旁边说:“我带你去上厕所。”
薛屿一边走一边问:“我可以逃吗,好想跑,这么拷着太难受了。我逃得远远的,他们总不至于到处抓我吧?”
周斯衍:“孩子不要了?”
薛屿笑了:“你带着呗,等我干完一番大事业再回来找你。”
周斯衍:“别乱跑,你现在的赏金是五万,到处跑可能有人为了赏金来抓你。”
“那我回白塔了,该不会被枪毙吧?”薛屿有点担忧。
周斯衍:“我问过严晚棠了,不至于。”
薛屿到处看,才发现这里是亚加安全区,就是那个流浪者聚集地。
来到公共卫生间,出奇意外干净。
周斯衍也一起进来女厕,面不改色,有个大妈上来要扇他:“这里是女厕,你进来干什么!”
周斯衍脸皮很厚:“我是女的。”
又指向薛屿:“我是她小姨。”
最后,周斯衍还是被大妈给轰了出去。
薛屿两只手被手铐靠着,艰难解裤腰带,折腾好久才上完了厕所。
她洗完手,走出来。
周斯衍在外头,过来帮她整理歪歪斜斜衣服和裤子。摘下皮质手套,把她扣错的皮带扣解开,将她的裤子用力往上提,再重新扣皮带。
薛屿倒吸一口气:“小周,提得太用力了,有点勒.裆。”
周斯衍将手伸下去继续给她整理,绷紧的布料向下拉了拉:“还勒吗?”
薛屿眨了眨眼睛:“不勒了,就是你的手好像放错位置了。”
周斯衍收回手,面上还是镇定:“没放错,是你多想了。”
两人再次回到直升机上,副司长森然的眼神在薛屿和周斯衍之间来回看。
周斯衍面不改色,从容坐到自己的位置。
直升机飞了一天一夜,总算是回到白塔。
薛屿在众目睽睽下被压住曼斯特大厦事务部的监禁室,单独关在一个四四方方的隔间里。
周斯衍让她先不用担心,好好待两天,他会想办法。
事务部是严晚棠的地盘,严晚棠当天晚上过来审讯薛屿。
她穿着蓝色衬衫,衬衫下摆扎进裤子里,皮带扣得整齐。脚上是一双长筒皮靴,手上拿着纸和笔,隔着铁栏杆坐到薛屿面前。
“说吧,你为什么要杀害队友,然后带着恶物逃走?”
薛屿两只手始终被拷住,坐在金属椅子上,屁股凉飕飕:“不是这样的,长官,是乌贼男要杀我,我是自卫反击。”
严晚棠:“哦,那你带着恶物们挖洞道,一直挖到护城河去,又是几个意思?”
薛屿:“我和乌贼男发生冲突后,他用手.榴.弹炸塌了矿洞,我没办法出去了。只能胡乱挖洞逃生。”
“谁知道那条矿洞离护城河那么近,我一挖,就挖穿了,之后水涌进来,我只好游进护城河。”
“再之后我一直被水冲着,一路冲到南洲,整个过程就是这样。”
严晚棠手指飞快转动着笔,在审讯单上写了几个字。
“不老实哦,薛屿。”
“你说你一路被水冲到南洲,可是我们在白塔北面的布里叶山上,找到了你遗弃的装备,这是怎么回事?”
薛屿无法抵御这种审讯了。
而且也没必要,她的精神力在严晚棠面前就是个渣渣。
严晚棠现在不过是在和她玩,严晚棠想要她说实话,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薛屿干脆换了路线,痛哭流涕:“姐,我错了,姐!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姐,我是个智障,我什么都不懂!”
严晚棠终于笑了,手里的笔帽扔进栏杆里打在薛屿额头:“愿不愿意将功赎罪?”
薛屿用力点头:“愿意,姐!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严晚棠站起来:“要很简单。你只要接受我安排给你的任务,完成任务攒到一起积分,你这些罪责就可以抵消了。”
薛屿问:“什么任务?”
严晚棠拿起平板,亮起屏幕给她看:“再去杀一批恶物,这次不是蚁人,而是一群螳螂人。杀了他们,你就能进步了。”
她用笔在屏幕上敲了敲,调出螳螂人的照片给薛屿看,眼神别有意味。
薛屿看了螳螂人的照片,能够确认,不管是螳螂人还是蚁人,都是真正的打工人。
白塔要让她去杀人,来减少人口压力。
“别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呀,废物薛。”
严晚棠把手伸进去揉揉她的脑袋:“就像上次你对付蚁人那样做吧,加油哦。”
说完,严晚棠就走了。
薛屿坐在监禁室琢磨严晚棠的话。
严晚棠这个样子,肯定是知道蚁人和螳螂人就是普通人。
这家伙的意思,到底是让她真的去杀掉螳螂人呢?
还是暗自鼓励她像上次一样把螳螂人救走呢?
薛屿想不通。
这时,门口有声响,薛屿看过去,是清洁工在打扫卫生。
她诧然异常,这清洁工居然是文英。
“文英姐,你怎么在这里?”薛屿两只手扒着铁栅栏朝她招手。
文英走过来,摘下帽子,对薛屿做噤声手势:“小声一点。”
薛屿点点头:“文英姐,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怕死吗?”
文英道:“我给了严晚棠一些钱,让她帮我买个职位。她收了钱,把我安排来这里做清洁工了。”
薛屿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她辛辛苦苦救她们出去,文英转头又回白塔打工了。
“不是啊,文英姐,你怎么回来呢!白塔为了减少人口,肯定会再找机会杀人的,你回来不是自找死路吗?”
文英握住薛屿的手,眼圈泛红:“薛屿,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她抽噎了一下:“可是薛屿,我适应不了外面的生活。白塔才是最好的,哪怕白塔要杀我,我也没办法离开。”
“怎么这样啊。”薛屿恨铁不成钢。
文英哽咽和她说:“薛屿,我已经快七十岁了。可你是看我的脸,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只有三十岁?”
“白塔保护所有人,滋养着所有人。生活在白塔的人寿命越来越长,这里没有疾病,没有任何病毒,连感冒都不会有。”
“我以前用过无数个男朋友,我们胡乱玩,从没感染过任何性.病。”
“这里也没有犯罪,我走在街上不会被人抢劫,不会被人骚扰。”
她停顿下来,斟酌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活在白塔是一种幸运,白塔是个象牙塔,我走不出去。我出去流浪第二天,就发烧了。”
她摇摇头,捂着脖子,眼泪一直落。
“那实在太难受了,喉咙痛,头痛,哪里都痛。生病太难受了,所以我又回来了,我离不开白塔。”
“白塔这么好,可是人又太多,所以选择杀掉一些也无可厚非。”
“这次我被你救了,我很感激你。但如果你那晚上没有救我,而是杀了我,我也不会怨你,也不会恨白塔。”
薛屿听着她密集的话,没办法再说什么了。
她理解了大家的选择,白塔和这里的人相互成就。
白塔给了大家无痛无灾的身体,导致人口负荷越来越大。
白塔做的很多措施都是在驱赶大家,高强度的工作制度、集体绝育、不允许有任何无业游民,所有措施都是在赶人。
可是所有人还是不愿意走,拼了命也要待在白塔里。
这里是个没有病痛没有犯罪的乌托邦,也是个血液偷偷流进土地的屠戮场。
文英走后,薛屿躺在单人床上一动不动。
良久,她听到再次听到脚步声,铁栅栏被打开了,身穿白大褂的封启洲进来。
薛屿惊坐起:“你可以随便进来吗?”
封启洲:“事务部的人让我来给你做心理辅导。”
薛屿:“我心理没问题啊!”
封启洲摸摸她憔悴的脸:“小可怜,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这都逃亡到哪里去了?”
“我漂到海里了,还找到了一个岛屿。”薛屿兴奋地和他讲述自己的历程。
封启洲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撩开白大褂,把她的脸按进怀里:“给你补充一下营养,刚打的催.乳素,量很足。”
薛屿抵抗不过,乖乖吃。
补充完体力,封启洲才告诉薛屿,尤克恩自杀了,还好被救回来了,现在躺在病房里。
薛屿惊讶又懵怔:“他自杀干什么?”
封启洲叹气:“他知道你被通缉后,去问了严晚棠。严晚棠嘴上跑火车,说你已经被枪毙了。”
“尤克恩以为是真的,加之你跑得太远,和他的精神链接断了,他以为你真的死了,就自杀了。”
薛屿一时无语:“这人有毛病啊!”
“我也觉得。他特别搞笑,自杀前还过来和孩子们玩了很久,好像是在告别。”
封启洲俊脸露出嘲笑:“给孩子们各自送了礼物,当天晚上回去就朝自己脑门开枪了。”
“这么开枪都不死?”薛屿听得心惊胆战。
封启洲:“死不了,我给他做的手术,把子弹从脑浆里取出来了。”
薛屿竖起大拇指:“怪不得你们都想留在白塔,这体质,真厉害!”
说完这些,封启洲摸向她手上的手铐:“谁给你戴的这个?”
“周斯衍。”
封启洲唇角勾着笑:“小朋友,这个不是这样玩的。这玩意儿应该用来拷我,那样才好玩。”
薛屿被封启洲带到了封闭式心理治疗室。
封启洲解开她的手铐,拷住自己的手,拉起西装裤跪在她面前:“来吧,发泄一下。”
“到底要干嘛呀?”薛屿完全不懂。
封启洲:“上头的人觉得你下不去手杀那些蚁人,是因为你心理素质不行。而你的精神体是白塔唯一一只海马,这很罕见,上头舍不得杀你,就让我过来给你提高心理素质。”
薛屿看向心理室的各种工具,枪只、电击棒,甚至还有鞭子。
“我要怎么做?”
封启洲:“简单来说,就是要足够狠,不要有仁慈心。来吧,把我当一条狗一样对待,向我展示你最狠的一面。”
“为什么不换个人来,对你我下不去手。”薛屿蹲在他面前。
“换个人来可能会反击你。可我不会,我不会伤害你的,薛屿。”封启洲垂头靠在她肩上,“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伤害你。”
57
第57章
◎他那种无趣的男人能懂什么◎
薛屿蹲在封启洲面前,两只手捧住他的脸,和他额头相抵,眼眶含一汪泪。
“我怎么舍得打你呢,你给我生了两个那么好的女儿,我怎么会打你。”
她抱住封启洲,两只手环过他平直宽阔的肩:“我不会打你的,封启洲。真要做心理辅导,你就换个人来吧。”
“把我当成一条狗就行,薛屿,你要学会硬气,该成长了。”
薛屿摇着头:“哪怕是真的狗我也不会打,我喜欢狗,大狗小狗都喜欢。”
她揉乱封启洲精心打理的发型:“小狗这么可爱,不该挨打。”
封启洲抬起拷着手铐的手,摸向她的脸:“没事的,我不怕疼。这次心理辅导必须要做,不做的话,你就出不去了。”
“必须要这样吗?”薛屿嘴巴嗫喏,她怎么下得去手呢。
封启洲目光温柔:“必须要这样做,薛屿,这是成为白塔战士的必经之路。这里有监控,你得让上面的人知道,你是一名真正的战士。”
他跪在银色金属地板上,膝盖挪动,引领薛屿来到旁侧的工具台。
五花八门,手.枪,伸缩钢棍、电击棍、鞭子。白塔很喜欢金属材质的东西,哪怕是鞭子也是用延展性较好的铜料。
“用鞭子吧,比较够味。”封启洲提议道。
薛屿拿起铜鞭在手里掂量:“必须要这样子吗?”
封启洲一脸肯定:“是的。”他向前探身,在冷光泛泛的铜鞭上落下轻柔的吻。
薛屿迟疑不定:“可以不用工具吗,直接用手行不行?”
“为什么不用工具,直接用手,你的手也会疼的。”封启洲表现得于心不忍。
薛屿放下铜鞭,坚定摇头:“就用手吧,这样我的手也会疼,也能让我注意力度。”
封启洲澈黑的眼珠转了转:“那行吧,随你高兴。”
薛屿抹了一把眼泪,哐哐就给了封启洲两拳:“这样可以了吗?”
封启洲猝不及防迎来两拳,咳嗽两声,喉结上下滑动:“你这不是发泄,情绪值达不到。你要帮我当成你的发泄工具,发泄懂吗,得让监控那端的人看到你的情绪。”
“得罪了。”薛屿一咬牙,泪流满面,拳头密不透风落下。
封启洲滚在地上,失策了,他低估了薛屿的战斗力。
小祖宗觉醒精神体后,也有了不少作战经验,加之他给她喂了那么多奶,喂奶的本质就是传递精神力。
他的精神力传了不少给薛屿。
又接连生育两个孩子,平日工作又忙,几乎每天都有手术要做。根本没时间调理身体,体质下降了颇多。
薛屿左右开弓、四面八方来的拳头,让他抵抗不住。
封启洲弓着腰往旁边挪:“好了好了,别打了,够了薛屿!”
“真的可以吗,我的情绪好像还没到呢。”薛屿没收住力,拳头带着风落下。
封启洲屈起手挡住:“差不多了,可以了。”
薛屿探头仔细看他,发现封启洲在偷笑,边咳嗽边笑。
“好呀你,你又在玩我!把你打爽了是不是?”薛屿按住他的手,攥他的衣领让他坐起来。
封启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自己挣开手铐,舌尖顶了一下出血的嘴角:“我就是想考验一下你对我的感情,没想到你下手这么狠,小没良心的。”
薛屿气不打一处来,又给了他两拳:“活该,明知道我经不起考验,还这样考验我。”
封启洲被她逗笑,把丢在地上的白大褂拖过来,寻找口袋里的心理辅导记录卡。
“好了,刚才是逗你玩的。不过心理辅导这事确实是真,这个必须要做。”
封启洲给薛屿解释了一下。
薛屿这才知道,她悄悄放走了那群矿工,不过这事被严晚棠春秋笔法压下来了。
严晚棠将这次任务的过程改成了,薛屿是因为一次杀掉了那么多“蚁人”,导致心理崩溃扭曲,才把队友乌贼男也给杀了。
如此下来,薛屿也算是勉强完成了任务。
白塔一直都有这种“清理人口”的任务,只不过不能放到明面上来,免得激怒平民会引起犯罪心理。
对于执行任务的战士,白塔也并非要培养一个屠杀机器。
每次战士接了这种杀戮任务,白塔这边都会安排一次心理疏导,减少战士的负罪感,也消除战士的暴戾。
避免这些战士执行杀戮后,会走向极端。
这种极端不管是自杀,还是报复社会,都不是白塔希望看到的。
心理疏导的方式并不像封启洲方才逗薛屿的那样。
真正的心理疏导要简单粗暴得多,直接进行电击。使用电流对大脑皮层进行刺激,减缓战士因杀戮行为带来的精神紧绷,淡化杀戮场面的记忆。
“好了好了,我刚才也不全是在玩你。”
封启洲拉着薛屿起身,站在她身后,两只手推她的肩朝电椅方向走:“我得亲自操刀给你做电击治疗,会有点疼。
他把薛屿按照电椅上,蹲在她面前揉揉她的膝盖,仰面可怜兮兮看她:“好了好了,你刚才打了我,等会我给你电击,就别不要怪我,好不好?”
薛屿牙痒痒,真想抽他:“真是个狡猾的狐狸。”
“不是很疼的,我也做过这种电击,舒服得很。”封启洲拉起扶手上的皮带扣住薛屿的手。
“这么舒服,怎么不让我来电你?”
封启洲在她脸上亲了亲:“你要报复我很简单啊。我是个骚.货,只要你碰一碰我,我就有欲望,欲望一上来体内的芯片自然会爆出电流。”
“你真是贱得我头皮发麻。”薛屿咬牙切齿,动了动手腕,被扣得很紧。
“真的要这样吗,你可别又在骗我。”薛屿有点紧张,“封启洲,我严肃警告你,你要是又在玩我,我真的会抽死你。”
“这次是认真的,咱们速战速决。”
封启洲给薛屿头上装了固定带,好几根电极线贴在她胳膊、额头和肩膀。
“电流我给你调到最低档,你坚持一下,咱们至少得弄个电击存档记录,才能敷衍事务部的人。”
“该不会把我电死吧?”薛屿掌心冒汗。
“不会的,相信我。”
封启洲打开一旁的监测设备,设备屏幕显示着薛屿的脑电图、心电图、肌电图、血氧饱和等数据。
“你做好准备,电流会持续一秒钟,总共来三次。”封启洲摸摸她的手,“我倒数三个数,数到一时就按开关,你准备好。”
薛屿深呼吸:“好了,你来吧。”
“三”封启洲喊出第一声,就按了开关。
薛屿措手不及被电了,感觉怪异,痛感不是很强烈,像是被针迅速扎了一下,浑身肌肉在瞬间内收缩。有点痛,还在承受范围内。
痛感还可以承受,只不过在电击后,一种别样的愤怒从心底涌起,让薛屿无法控制。
她气得青筋凸起,被固定在扶手上的手腕疯狂挣动,怨恨和愤怒喷井式迸发。
封启洲成为了她情绪的宣泄点。
“封启洲,我要捶死你!”她实在是后悔,刚才太仁慈了,应该把封启洲往死里打的。
封启洲观察着监测设备上的数据:“嗯,不错,一切正常,愤怒是对的。”
在薛屿没缓过神时,他再次按下开关,又来了一次电击。
“封启洲,等我出去了,把你前列腺拽出来!”薛屿歇斯底里。
封启洲嘴角抿笑:“我家小薛屿越来越狂野了,好喜欢。”
他揉揉薛屿的胳膊,轻声道:“再坚持一次,马上就好了。”
最后一次电击非常柔和,薛屿猛然感觉世界变得平静,什么恨,什么怨都没了。旺盛的肝火被熄灭,像是进入贤者时间,所有郁闷和愤怒被摧枯拉朽般瞬间瓦解。
薛屿真心觉得,这个电击的心理疏导其实还挺有用。
“怎么样,要是调整不过来的话,可以再打我一通发泄一下。”封启洲暧昧地挑眉,“我任由你玩弄哦。”
薛屿心态平和,浑身轻飘飘:“我才不想奖励你,赶紧给我解开。”
封启洲把她身上的电线和固定带全给拆下,两只手分别撑在电椅扶手上看她:“要不要喝两口奶提提神?”
“不要。”薛屿站起来,“以后不要再找我搞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封启洲一耸肩:“真是正义凛然呢。”
接受了这次电击心理疏导,薛屿还需要在事务部这边的监禁室待七天才能出去。
坐在监禁室的单人床上,薛屿心平气和,在思考自己的未来,也在思考白塔的运行模式。
等文英过来打扫卫生时,薛屿再次和她交谈。
得出一个结论,所有出生在白塔的人,都会对白塔产生非常强烈的心理依赖,这种依赖主要是工作和滋养模式。
白塔滋养着所有人,让大家生活在没有疾病和犯罪的象牙塔中。
而大家需要不停工作来反馈白塔。
这种模式远超于普通打工模式,并不是简单的上班,就能得到工资的相互应求关系。
而是类似于母亲和孩子的关系,孩子在依赖白塔这位母亲,依赖的最主要链接方式是工作。
白塔不允许有人不工作。
白塔里面的人也接受不了自己没有工作。
白塔和白塔人以工作为纽带,紧紧绑定在一起。
白塔上层之所以要屠杀和驱赶一些人,其主要原因也是工作岗位不够。
分析出这个重点后,薛屿脑子一道灵光,问文英:“文英姐,如果给你提供一份工作,包吃包住,薪资比你在这里当清洁工要高一点,你愿不愿意出去工作?”
听到有工作,文英稍有动摇:“什么工作呀,是白塔的工作吗?”
薛屿打着白塔的幌子说:“是白塔外派的出差工作,出去修建一个岛屿,你愿不愿意?”
“那可以啊!”文英面色没那么沉重了。
*
文英走了之后,薛屿在监禁室想了很久,龙场悟道想到一个好办法!
按现在的趋势,白塔要进行人口减员,肯定要多次启动这种任务式的杀戮行动。
文英这次是走运被薛屿救出去,恰好严晚棠手上有职位名额,文英才得以回到白塔继续打工。
而除了文英之外,那些出去流浪的“蚁人”,很有可能没办法适应没有工作的生活而自杀,或是绞尽脑汁再回白塔。
这些人回了白塔,继续造成白塔人口负荷加重。白塔为了减轻人口压力,将会加大杀戮减员行动。
这么下去就是恶性循环。
薛屿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点子。
她可以积极接这类的杀戮减员任务,悄悄把这些人运出去。一直运到她发现的那座岛上,让他们给她做工人,建设岛屿。
这样既解决了这些人因没有工作而走向极端的情况,她建岛的计划也有着落了。
当然,要形成工作模式,必须要发工资。
监禁室里有纸笔,薛屿拿着纸笔不断换算。
执行这种杀戮任务的赏金很高,她完成了“杀戮”任务,可以得到一大笔赏金。
同时,她还可以包揽清理尸体的活,清理尸体的酬劳同样丰厚可观。
经过缜密的计算,任务赏金和清理尸体的酬劳,完全可以覆盖工人的工资和基本生活费!
如此一来,她既有了建岛工人,也有钱给工人发工资。
而她只需要准备一艘船,把自己救下的工人从白塔的护城河,运到那座无人岛上。
就可以既能救人,又能开启建岛工作。
捋顺这一切逻辑,薛屿兴奋难耐,迫不及待要大展身手。
她不需要担心白塔会去追杀那些被她救走的工人,白塔的杀戮任务是为了减员。只要这些工人离开白塔,白塔也不会大费周章去消灭他们。
*
七天时间过去了,薛屿终于得以离开监禁室。
严晚棠对她说:“快点调整好自己,然后接任务,知道没?”
薛屿兴高采烈朝她敬军礼:“是,长官,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心理没出问题吧?”严晚棠抬手在薛屿面前挥了挥,“没变态?”
薛屿:“报告长官,没有。我之前确实有点郁闷。但是封医生给我做了治疗后,我现在情绪很稳定。”
“那就好。”
严晚棠带薛屿来到办公室,给她结算了这次消灭蚁人任务的奖金。
“我相信你已经知道了蚁人的内幕。这些事情我们也不瞒着。”
“不过,薛屿,你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白塔的未来。我们试图驱赶过很多人,可大家都不愿意离开白塔,我们这也是没办法。”
薛屿表现得很镇定,精气神十足:
“长官,我都明白,我也会为了白塔的未来而努力!我要积极接任务,要杀更多人,为白塔减轻负担。”
严晚棠被她这话弄得直皱眉:“不不不,薛屿,你搞错了。我们不是鼓励你当屠杀机器,我们依旧希望你接了这些任务后,还能保持一颗平常心。”
“是,长官,我明白了!”
严晚棠摆摆手,往她出去:“好了,你回去好好调养身心。下一个任务是杀螳螂人,你做好准备。”
“好的,长官!”
这次薛屿把蚁人们悄悄放走,事务部这边不需要派清理员去清理尸体,清理尸体的酬劳也就停在账面上。
严晚棠干脆把清理尸体的酬劳和这次任务的奖金,一并发放给薛屿。
在任务费用明细上写明:薛屿不仅完成了全杀蚁人的任务,也顺带清理了尸体。
一共拿到了八万新币,还是现金结算。薛屿提着一袋钱离开事务部。
天已经黑了,她干脆偷偷摸摸前往封启洲家。
她被抓捕回来后,一直被关在监禁室,还没来得及去看孩子们呢。
周斯衍因为出了一趟外勤去抓捕薛屿,现在办公室压了一堆工作,忙得脚不沾地,只好把薛小海送到封启洲这里。
薛屿提着一袋子钱来到封启*洲家。
这才过去一个月,三个孩子长速惊人。
小北小南姐妹俩都可以到处乱爬了,薛小海也隐约有可以站起来行走的趋势。
在客厅的海绵垫上,三个孩子排成队坐在一起。封启洲端着碗给她们喂饭,孩子们已经可以吃辅食了。
肉和菜混在一起煮的粥,闻着还挺香。
封启洲坐在她们面前,给薛小海喂一口,给薛小北喂一口,给薛小南喂一口。
薛小海吃得最积极,小北和小南姐妹俩就比较慢了。
大人们总喜欢吃饭积极的孩子,即便薛小海不是自己亲生的,封启洲还是被这大胖妞吃饭的态度彻底折服。
“来,大胖妞,张嘴。”他舀起一勺粥,吹凉了递到薛小海面前。
薛小海立马张嘴吃,嚼吧嚼吧咽下去,还欣喜地张开嘴给封启洲看,证明她吃光光了,可以喂下一勺了。
“真是个干饭王呀,和你老妈一模一样,真乖。”封启洲笑得眯眼,摸摸她胖乎乎的脸,“小海真是太棒了。”
他又给薛小北喂饭:“来,大宝,到你吃了。看看人家干饭王,吃得多痛快。”
薛小北吃了粥,不太喜欢这个味道,嚼一半吐一半。
薛小海眼巴巴爬过来看,口水都要流出来。
封启洲又给薛小海喂了一勺:“来,大宝二宝,看看这位超级干饭王是怎么吃,咱们学她好不好,吃得多香呀。”
小北小南一模一样的脸复制粘贴一样转过来,目不转睛看薛小海吃粥。
她们还不会说话,眼里的情绪却很足,满是惊叹和佩服:这也太能吃了。
薛小海吃完一口粥,小拳头举起来。她的精神体小海马也在旁边围着转,在为小主人呐喊助威。
小北和小南被薛小海带动,吃饭也积极了起来。
薛屿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才走进来:“宝宝们,妈妈回来啦!”
孩子们饭也不吃了,争先恐后朝薛屿这边爬,连小北和小南姐妹俩会讲话了,不停叫妈妈。
薛屿把装满钱的帆布袋放下,脱掉外套,才冲孩子们走过去,蹲下来三个孩子都拥在怀中,每个人亲了一下:“都是妈妈的好宝贝,真可爱呀。”
即使孩子们听不懂,封启洲还是很乐意和她们讲话:“你们老妈这次可有出息了,当了通缉犯呢。”
薛屿看向封启洲:“我站门口那么久,你都没发现,这也太粗心了。要是别人闯进来呢。”
封启洲:“我怎么可能没发现你来了,不出声只是想让你看看,我可以把孩子们带得很好,比姓周的强多了。”
“行,你爹又被拉踩咯。”薛屿摸摸薛小海的脸。
薛小海伸手去抢封启洲手里的空碗,力气很大,封启洲一不留神,碗就被她抢走了。
她把碗用力往薛屿面前举高:“妈妈,吃,好吃”
薛屿接过碗,假装吃了几口:“哇,太好吃了,谢谢小海!”
薛小海咧嘴笑,钻进薛屿怀里,舔着自己手上残留的一些粥渍。
小北和小南平时和薛屿相处得少,尤其是薛小南,这会儿完全不想离开薛屿,她紧紧抱住薛屿胳膊。
薛屿一动,她的脑袋就跟着转呀转,视线黏在薛屿脸上。
看完了薛屿,姐妹俩又相互对视,她们好像有自己的交流方式。
似乎在说,这是妈妈,真的是妈妈。
两只圆嘟嘟水盈盈的水母就爬在她们头上,如一顶滑稽的帽子。
薛屿抱着几个孩子,心底一片柔软。
封启洲拿湿纸巾各自给孩子们擦手,说:“我以前都没发现,我这么喜欢孩子。小北和小南一笑,我就觉得什么都值了。”
“值得就好。”
薛屿一边抱着孩子,用下巴指向自己提来的那个帆布包,神秘道:“你猜,我带来了什么,是个很让你高兴的东西。”
瞧薛屿这眉飞色舞的模样,封启洲拖过包,“让我高兴的东西?催乳剂吗?”
薛屿一横眉:“别骚了,我害怕。”
封启洲打开帆布包,发现全是钱:“哪来的?”
“严晚棠给我结的账,消灭蚁人任务的赏金,和清理蚁人尸体的酬劳,全部给我了。”
接着,薛屿又把自己的建岛计划和封启洲说了。
封启洲整理了一下逻辑,总结道:
“你是打算接屠杀任务,救下这些人。然后他们运走送到岛上当工人,再用白塔给的赏金给工人们发工资?”
薛屿用力点头:“对!这样我不仅有了工人,还有钱给他们发工资,同时还救了他们的命,一举三得呢。”
她继续说:“如果我不接这个任务,那任务就会分配给其他佣兵。这样一来,那些人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
封启洲对薛屿要建立安全区的计划不是很赞同。但对她这套占白塔便宜的招数,表示很佩服。
“老实人心眼子就是多啊,我都没想到这种操作。”
薛屿道:“你可不可以给我弄一些药,我怕上岛后那些人会生病。”
封启洲:“不需要太担心这个。白塔哪怕是普通人,体质也很强。文英说她一出去流浪就发烧,其实是心理作用占了大多数。”
孩子们都睡了,周斯衍终于是忙完,来到封启洲家里。
封启洲前几天被薛屿打得不轻,身上还有点青紫,这会儿脱了衣服让薛屿给他擦药。
周斯衍进来时,看到了这场面,问道:“受伤了?”
封启洲拉起敞开的衬衫遮住身体:“薛屿弄的,这人总是没轻没重。”
“薛屿打的?”周斯衍狐疑。
封启洲笑容意味不明:“不算打,就是胡闹一下,不小心玩过火了。”
“真会玩。”周斯衍朝熟门熟路往侧卧走,去看薛小海了。
薛屿挠头,看向侧卧的方向:“他是不是误会了?”
封启洲一脸无所谓,语气高高在上:“别理他。他那种无趣的男人能懂什么,不懂情调。想到你之前和他在一起那么久,我都替你委屈。”
“倒也不委屈”薛屿装傻充楞。
“所以,尝到了我这种山珍海味,你是怎么对他那种白开水下得去嘴的?”封启洲问得认真,很鄙夷薛屿的口味。
薛屿笑而不语:“嘿嘿。”
58
第58章
◎糟糕,心动的感觉!这卑劣的美男计◎
等周斯衍看完薛小海出来,薛屿再次详细和他说了自己的计划。
周斯衍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
只是说道:“发放工资的钱,我和封启洲这边也可以帮你出一部分。不过,我想知道的是,等岛屿建成了,那些工人你打算怎么处置呢?这是个问题。”
薛屿没多想:“让他们留下来当岛民啊!那座岛很大的,资源又丰富。”
“我可以和其它安全区做生意,让那些工人们继续给我打工,把岛屿弄成一个新的安全区。”
周斯衍按住她不断比划的两只手,握住在她掌心摩挲。
“建立安全区需要有强大的精神体,这里的人对白塔有心理依赖,很大原因是受白塔领导人——白珑女士的精神力所影响。”
“你要让那些工人不重回白塔,心甘情愿和你留在岛上,你需要有绝对强大到足以压制一切的精神力才行。”
“不然那些工人把岛建好了,认为工作结束了,他们还是会想办法回白塔。而白塔已经没有多余岗位提供给他们了,那么迎接他们的,只有死亡。”
听着周斯衍一连串的话。
薛屿问道:“白珑女士的精神体是什么?”
周斯衍:“至今还没人见过她的精神体,我只知道她的精神力很强大,强大到和我们不在一个维度。”
“我觉得和我蓝莓的精神力也挺强大的。”
薛屿不太好意思地摸摸耳垂:“我指的是繁殖力这方面,动不动就能让人假孕,还能让蛙人集体交.配。如果我和蓝莓一起努力,应该有机会支撑起一个安全区吧。”
“是不是啊,蓝莓?”薛屿左右找一圈,没找到蓝莓。
“蓝莓,你给我出来!”
蓝莓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偷偷出来给周斯衍的黑豹、封启洲的北极狐在一起玩了。
三个家伙躲在沙发后面卿卿我我,完全不管主人。
薛屿过去把它捞起来:“我说的话,你听到没?”
蓝莓骄傲地绕着薛屿飞了一圈:听到了,我们是最棒的!我的主人一定可以建立自己的安全区!
薛屿抱着蓝莓,看向周斯衍和封启洲:“蓝莓觉得我可以,所以我也觉得我可以。”
尽管道阻且长,男人们也不来扶她青云志。
可薛屿还是很想建立自己的安全区,她太喜欢那座岛了。同时也受够了白塔,她对白塔没有一丝一毫的归属感。
“行,那你试试吧。我会尽量帮助你。”周斯衍说。
话题讨论完毕,屋内安静下来。
蓝莓、黑眉、蛋糕光明正大在客厅的地毯上玩,三个家伙交叠在一起,黑豹和北极狐不停在舔舐蓝莓身上的鳞片。
气氛很尴尬。
“你知道它们在干什么吗?”封启洲坐在薛屿身边,手自然而然放她腿上。
薛屿讪笑:“它们应该是在给我们表演某种艺术吧。”
封启洲扬眉,嘴唇莹润如花瓣,勾起唇笑:“还在军校时,我就是想这样加入你和周斯衍。只可惜,姓周的不识抬举。”
薛屿又想起当初封启洲请求三个人在一起,结果周斯衍组了饭局,在饭桌上长篇大论拒绝他的场面了。
三个精神体还在玩,而周斯衍和封启洲丝毫没有要召回自己精神体的意思,只是静静看着这三个家伙。
薛屿如坐针毡,如芒在背,掌心冒汗,她都能感受到神交给感官带来的冲击。
反观周斯衍和封启洲,面上镇定自若,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鄙视,还是在享受。
薛屿自己先受不住,去把蓝莓抱回来,强制性收入精神图景。
周斯衍和封启洲二人眼底微漾,额间青筋微微凸显,先后微不可察地深呼吸,像是在竭力调整某种情绪。
封启洲咽了口唾沫,起身到一旁到冰箱前弄了三杯冰水,拿过来分给薛屿和周斯衍。
他眼尾悬笑,握起自己那杯冰水,慢条斯理和薛屿还有周斯衍碰杯,一口饮尽冰水才说:“还真是意犹未尽呢。”
他倨傲地斜睨周斯衍:“周司长,以后心胸别那么狭隘。黑眉都能接受蛋糕的加入,你以后也别那么不容人。”
周斯衍端起冰水,同样一口饮尽。
有时还是心有不甘,不甘的缘由不在于封启洲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而是薛屿的态度。
他非常不想用“窝囊废”这个词来形容薛屿,可每次他被封启洲这样蹬鼻子上脸嘲讽。薛屿在一旁闷声不出气,假装玩指甲的时候,他是真的觉得薛屿没出息。
小三都这么张狂了,都打到原配脸上了。
薛屿这个事主还是和软包子一样,既不训斥封启洲这个小三,也不站起来维护他这个原配几句,就会装死。
“说句话。”周斯衍拉开薛屿一直在抠指甲的手。
薛屿不得不抬起头来:“家和万事兴,对,就是家和万事兴。”
封启洲更得意了。
周斯衍默默回到侧卧,把睡着的薛小海抱起来,放进垫着软垫的保险箱。
走出来,身姿板正,什么也不说就离开了。
为了不引起外人的怀疑,薛屿特地等了一会儿,才起身和封启洲告别:“我也走了呀,明天再找机会来看孩子。”
“明天去门诊室吧,我把小北和小南也带过去。”
薛屿:“好的。”
薛屿回到宿舍好好休息一番,第二天来到医院。
在封启洲的带领下前往重症病房去看尤克恩。尤克恩苏醒了,但还没能下床,额中心贴着纱布。
听封启洲说,尤克恩自杀时,是直接对着脑门开枪的。
“你还能说话吗,尤克恩?”薛屿小声问道。
尤克恩眼泪不停地落,声线很虚弱,苍白的手抬起来。
薛屿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尤克恩,你怎么这么傻,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自杀啊。”
“女儿,不要怪爸爸好不好?”他苍白而俊美的脸在说出这句话时,十分违和。
薛屿本来很震撼尤克恩的忠诚,在听到这话时,充斥于心口的感动瞬间垮塌:“都这么虚弱了,还发神经呢。”
尤克恩咳嗽两声,露出笑:“逗你玩的。”
“你好好养伤,快点好起来吧。”
薛屿想让尤克恩快些恢复,好跟他打听一些事。
尤克恩的养母是白珑女士的老婆,养父是白珑女士的老公,尤克恩肯定知道一些关于白珑女士的事情。
薛屿想知道,白珑女士的精神力到底是怎么影响所有人,让大家都对白塔产生那么大依赖的?
弄清楚这些,她才好着手建立属于自己的安全区。
*
趁着严晚棠让她调理心理状态这段时间,薛屿一步一个脚印琢磨建岛的事。
她溜出白塔,来到护城河,顺着护城河游了一段时间。
护城河有好几个分支,她确定好哪一条分支可以流向那座无人岛所在的海域。
还得详细记录好每段河流的流速,何处有暗流,何处有漩涡等问题。
一连在水里游了五天。
虽然每晚上都在群里给周斯衍他们报平安,可她迟迟不来看孩子们,让几个男人都有点担心。
封启洲在群里发消息:@薛屿,出去偷人找到新欢了?孩子一直在哭,你也不来看看。
薛屿抽空回复:我在水里呢。
封启洲:该不会是在玩默里吧?玩一个大着肚子的男人有意思吗?
薛屿:没玩,我都说了我来勘测水路,默里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周斯衍:还没勘测完?
薛屿:快了快了。
第六天,薛屿终于回来了。
她在纸上密密麻麻计算了一堆数据,同时,又发现了一个薅白塔羊毛的渠道。
白塔的金属产量很大,以前是自给自足用这些金属来做基建。
白塔的道路、建筑等都不是钢筋水泥,而是直接用金属来铺设。
现在,白塔内部金属产量过剩,会贩卖一部分到别的安全区,其中就有和南洲的生意往来。
和南洲的金属贸易往来,就是靠船运。
船只从护城河出去,一路送到南洲海岸线的老港口。
而通常运送金属到南洲的货船,只需要一名船长和五个机器狗。
薛屿有个想法。
佣兵是可以兼职的。
如果她成为船运的船长,那她就可以在跑船的时候,把自己救下的工人藏在船里,顺路送到岛上。
如此一来,确实方便许多。
白塔人不喜欢水,喜欢待在内陆。
加之白塔排斥水系精神体。所以船长这个职位对众人来说,并不是美差,很多人都不愿意干。
薛屿再深一步打听,成为船长的条件。
体能、学历这些基本不要考核,只要觉醒了精神体就可以申请当船长。
只不过有个硬性条件,如果她想肩挑两职,既当佣兵又当船长,那就必须加入极端性保守派才行。
为了建岛大业,薛屿咬牙握拳,决心加入极端性保守派!
*
薛屿先花了一天的功夫,到缓冲区找到一条可爱的流浪狗,来到严晚棠的办公室。
“姐,我在路边捡到一条狗,好可爱的,想要送给你。”
严晚棠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椅上,看了眼薛屿捡来的小土狗,挑眉:“不错,和你姐夫一样乖。”
“姐夫最近身体好点了吗?”薛屿礼貌地问。
“你不会自己看啊。”严晚棠一撇嘴,不太高兴。
薛屿环视一圈,只看到办公室门口一条非常大的藏獒。她真的分不清,这到底真的藏獒,是严晚棠那个因为感染而需要披着狗皮的犬系老公。
严晚棠拿起一根能量棒叼在嘴里,像是在看戏:“薛屿,你怎么这么没礼貌,看到姐夫也不打招呼。”
薛屿踌躇着,来到藏獒面前鞠了一躬:“姐夫你好,你最近气色越来越不错了哦。”
严晚棠坐在椅子上笑得前仰后合。
藏獒也朝薛屿吐舌头,证明自己是真的狗。
这时,一旁矗立的黑色人形金属雕塑动了,这雕塑居然是一个男人假扮的。
男人摘下脸上的金属面具,身上的金属衣沉甸甸,即使走动也不晃起任何幅度。
他不悦地扫了薛屿一眼,缓慢走到严晚棠身后,俯身两只手搭在严晚棠肩上。
薛屿暗里诧然,她上次来严晚棠办公室,就看到这个雕塑了。
一直都以为,这雕塑是金属材质的艺术品,只是放在办公室做装饰用的。怎么也没想到这雕塑会是一个男人在假扮。
严晚棠毫不避讳地说:“我现在是保守派的人了,不能太张扬。你姐夫要来陪我,只能扮成雕塑了。”
“姐夫辛苦了!”薛屿大声道。
她偷偷打量这男人,并不是治安队队长魏庄肃,而是一个更为周正,更为英俊、气质很冷淡的男人。
男人目光寡冷,略微点个头算是回应。
严晚棠朝薛屿伸手:“那狗给我看看吧。”
薛屿抱着小土狗递过去给她:“这是我捡的,没时间养,姐,您要是不嫌弃的话”
“不错,是个小可爱。我很喜欢宠物,放心,我会照顾好它的。”
严晚棠把小土狗递给她男朋友,又转而看薛屿,笑出她的标志性八颗白牙:“无事献殷勤,到底干嘛来了?”
薛屿笑得也不好意思:“姐,你能不能把杀螳螂人,还有其它杀戮任务都分给我?”
严晚棠:“给我个理由。”
“姐,你也知道我是废物中的废物,杀真的恶物我又杀不过,只能杀平民了。”
薛屿假装抹眼泪,又握紧拳头说:“我深谙白塔的生存之道,收拾不了恶物,我还收拾不了平民吗!弱者的刀只会挥向更弱者!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严晚棠喝着水,差点笑喷:“薛屿,你知不知道你努力融入白塔的样子,真的很搞笑?”
薛屿也感觉自己很滑稽:“姐,那这事你能给我办妥不?”
“当然可以,我可是白塔第一热心肠。”
严晚棠在键盘上不断敲打输入数据:“我把后面的杀戮任务都排给你。不过,你记住了,螳螂人的任务必须要在下个月二十号前完成。”
“好的,谢谢姐!”薛屿往口袋摸,她有准备了钱的。
她过来之前就和文英打听过严晚棠办事的价格。
严晚棠经常搞这种灰产捞油水,买职位、买上级的命、买任务等都是不同的价格。
薛屿口袋的红包还没捞出来。
严晚棠从她男朋友手里抱回小土狗,说:“你这穷鬼就别给钱了,三天饿九顿的,你那点三瓜两枣我也看不上。”
“谢谢姐,祝你生活愉快!”薛屿差点欢呼雀跃。
蓝莓也和薛屿一样高兴,自己从图景里出来,满办公室乱飞。
严晚棠嫌弃道:“行了,带上你的海马赶紧走,我还要工作呢。”
“好嘞。”
薛屿抱住蓝莓,离开办公室来到走廊。
这下子事情妥了,她暂时不用担心在自己成为船长前,那批“螳螂人”会被别的佣兵提前杀消了。
*
随后,薛屿直奔周斯衍办公室,讲述前因后果,说她要加入保守派。
“你确定?”周斯衍眉头皱得很深。
薛屿:“确定,我都去问过了,只有加入保守派才能肩挑两职。我想要把船长当主职,把佣兵当兼职,就必须加入极端性保守派。”
她把这事也和封启洲托盘。
商量之下,封启洲和周斯衍觉得可行。
薛屿现在是开放派,周斯衍、封启洲、默里都是极端性保守派。薛屿经常来找他们,容易被上头警觉。
如果薛屿也加入了保守派,反而方便他们私下往来。
封启洲稍许担忧:“极端性保守派会给成员在体内弄一块芯片,芯片的功能你也清楚。”
“我只是有点担心,你这样的大色鬼,到时候整天被电击怎么办?”
薛屿信心满满,反驳道:“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是大色鬼!我去了矿区后,整天清心寡欲好不好。”
周斯衍对封启洲说:“新一代的芯片和我们之前的不一样了,应该有操作空间,到时候看看能不能给她弄个假芯片吧。”
薛屿抬起下巴道:“反正我又不是一直待在保守派。等我的岛屿建成了,我就彻底离开白塔了,保守派还能约束我?”
这么决定,薛屿正式填写申请书,要加入极端性保守派。
入派需要两名介绍人,薛屿也不劳烦外人,就让封启洲和周斯衍给她当介绍人。
极端性保守派的教会办公点,就在曼斯特大厦第565层。
薛屿在封启洲和周斯衍两名介绍人的带领下,来到教会办公楼层。这里的装修没那么重的金属感,而是有点西方教派的风格。
教会内部职位有牧师、执事、主教、监督员等。
进入执事办公室,周斯衍先去和里面的执事长打了招呼,薛屿和封启洲这才进去。
极端性保守派的教徒以男性为主。
从控制欲望方面来说,女性的自制力更强,不需要教会的手段来约束欲望。相比之下,男性更容易受下半身控制,他们需要通过加入教会来克制自己。
然而,教徒成员虽以男性为主,教会的管理层却大部分都是女性。
牧师、执事、主教都是女性。
这些女性在控制欲望方面游刃有余,她们能够更好地带领教会发扬光大。
执事长身穿黑色板正的制服,头发整齐盘在脑后,笑容慈祥温柔:
“薛屿是吧,你要申请加入我们极端性保守派?”
薛屿小学生一样点头:“是的,封启洲和周斯衍是我的介绍人。”
执事长语言和煦:“我这边需要问一些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
薛屿:“好的。”
执事长:“你最近一段恋情是什么时候呢?”
薛屿:“是一年多以前上军校时,我在军校有过三段恋情。毕业后去了弗安矿区挖矿,之后再没有谈过恋爱。”
执事长:“好的,非常优秀。”
执事长又看了薛屿带来的简历,上面有记载薛屿的详细校内成绩记录,以及她在矿区的挖矿积分,还有觉醒精神体后参加战斗的各种数据。
封启洲在一旁轻声道:“执事长,薛屿在校内的成绩确实不太好,但她后劲足,现在已经开始发力了。”
执事长在薛屿简历上打了个勾:“嗯,在校成绩有点惨不忍睹,不过近期倒是表现不错。我们这边需要给你做个检查,你能接受吗?”
薛屿:“当然可以。”
执事长带薛屿去检查室做检查,周斯衍和封启洲两位介绍人也跟着。
检查是针对脑电波的分析,保守派一套自己的内部规则,可以通过分析脑电波来初步判定检查者的性格。
薛屿坐到就诊台上,执事长往她头上戴了一条监护带,一旁的屏幕上出现各种不同颜色的线条和数据,薛屿也看不懂。
“不太乐观呢,薛屿,从数据来判断,你有点好色。”
执事长笑容和蔼:“要不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加入我们极端性保守派后,就得彻底禁欲哦。”
封启洲和周斯衍看得懂这些数据。
两人真是没眼看,执事长这话都是算是委婉了。从数据来看,薛屿哪里只是有点好色,按照保守派的判定标准,她简直是个大色.魔!
薛屿眼神纯真,满脸无辜:“我没有呀,执事长,是不是测错了?我很老实的,从没有主动追求过哪个男人。”
执事长很体贴,说话也很体面。
“薛屿,你不要着急。这种情况也可能是异性故意勾你,导致数据被干扰。你把你的精神体召唤出来,我们再做一次测试吧。”
执事长看向封启洲和周斯衍:“两位介绍人先出去等候吧。你们在这里会影响薛屿的情绪。”
“好的。”
封启洲和周斯衍来到外面走廊。
有个保守派的青年男教徒过来了,似乎是要找执事长汇报事情。
执事长正在里面给薛屿做检查,这位教徒只好现在门口等候。
他往门缝看了一眼,看到薛屿召唤出来的海马,好奇地自言自语:“居然有人的精神体是海马,很少见啊。”
不到一分钟,这名青年教徒莫名其妙扶墙干呕。
周斯衍过去询问:“你没事吧,需要帮助吗?”
面容清秀的青年摆摆手,蹲下来捂着腹部:“没事,就是有点犯恶心,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吃坏肚子了。”
封启洲一只手插兜靠在墙上,朝周斯衍递了个眼神,示意他过来。
周斯衍回到封启洲身边,封启洲才放低声音道:“是假孕,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周斯衍面色复杂。
封启洲露出期待有好戏看的狡猾笑容:“咱们家的小薛屿繁殖力这么强,她真加入了保守派,该不会把保守派弄成个银趴窝吧。那可真是名垂千史了。”
周斯衍冷冷看他一眼,没回话。
在检查室里,薛屿的数据测试依旧显示——她极度好色。
可她又表现得诚恳,很想加入保守派。
执事长决定给她一个机会,往她手臂植入一枚微小的芯片。
“这枚芯片是考察芯片,这两天会检测你的多巴胺分泌情况。两天内,如果你能保证这期间不对异性产生心动,我们才会考虑让你加入保守派。”
“这个原理是根据谈恋爱时,会分泌多巴胺来测定的吗?”薛屿问道。
执事长:“对的,这个考察并不难。我们这边有精密的数据分析,只要你不去谈恋爱,基本都能通过。”
薛屿信心十足:“放心,小事!我肯定能通过!”
随后,执事长带着薛屿出来,说道:“薛屿的数值还是有点高,我们需要对她做为期两天的考察,再考虑要不要让她进会。”
“什么考察?”
周斯衍不明白,他当初加入保守派时,只做了基本检查就加入了,根本没有什么考察期。
执事长道:“这个不方便透露,你们回去等着吧,两天后我这边会给你们回复。”
薛屿摸不着头脑:“那我要做什么呀,需要配合你们吗?”
执事长:“你不需要做什么,正常生活就可以了。”
三人离开教会楼层,薛屿才把教会的考察原理和两人说了。
为了不让薛屿分泌多巴胺,封启洲和周斯衍决定暂时不和薛屿接触。
让薛屿回宿舍好好待着,等待渡过考察期。
回宿舍的路上。
一个帅哥抱着一堆资料过来,不小心撞到了薛屿。
“不好意思,非常抱歉!”帅哥一个劲道歉,手忙脚乱蹲下来捡资料。
他的精神体是一头赤狼,正在一旁警惕地竖起耳朵,眼神犀利阴森,戾气很重。
“没关系。”薛屿也一起帮忙捡。
捡起文件袋,薛屿抬起头给他,撞上帅哥温柔的目光,琥珀色瞳孔深邃清澈,头发是天生的金色,五官好看得和周围的环境不在一个维度。
“你是薛屿吗,我知道你,之前看过你的比赛。”青年歪头轻笑。
薛屿心怦怦跳,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她如临大敌,快速扭开头,这肯定是保守派的考验,千万不能中了这种卑劣的下等美男计。
在她手足无措时,青年又笑道:“那只海马是你的精神体吗,很活泼哦。好久没见到这么活泼的精神体了。”
薛屿看过去,蓝莓不知何时又自己从图景里出来了,它在那头强壮的赤狼面前吐泡泡,把赤狼哄得目不转睛,对它狂摇尾巴。
“蓝莓!!”薛屿大吼,抡起拳头朝蓝莓跑去。
59
第59章
◎薛屿成功加入极端保守派!◎
蓝莓都形成条件反射了,在薛屿的拳头落下前一秒,以最快的速度钻回精神图景,瞬时消失不见,轻松免了一顿捶。
“跑得还挺快。”
薛屿只能凭空挥了挥拳头。
还在原地的赤狼沉浸于蓝莓的转圈中,一眨眼,那只会吐泡泡的可爱小海马去哪里了?
它黄褐色的狼耳立竖,琥珀一样晶亮的眼睛到处看,围在薛屿身边不断嗅闻,想让薛屿赶紧把蓝莓给放出来。
薛屿揉一把赤狼的耳朵:“长得真可爱。”
就是你勾引我家蓝莓是吧!考验我家蓝莓是吧!我家蓝莓见一个爱一个,等时候被甩了可别哭。
青年帅哥走到薛屿面前,搭在额前的清爽碎发随风拂动,明明没有喷任何香水,确有一股纯甜清香,薛屿都要犯迷糊了。
这人看起来,怎么比默里还纯呢?
默里这小子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好长时间没回来了。
薛屿心想,如果默里在,她也不至于对这男的怦然心动。
“薛屿,可以聊聊吗?”帅哥说话字正腔圆,声线醇澈好听。
薛屿猜测,这极有可能是保守派的人派来考验她的,低头避脸就要走:“不用了,我是智障,不会聊天。”
帅哥长腿迈开,再次跨到她跟前,声量放低许多:“薛屿,我是保守派的人,确实是来考验你的,我们要不要合作一下?”
薛屿鞋尖调转挪回来:“合作什么?”
帅哥先自我介绍:“我叫鹿森,平时在保守派里当监督员。”
他朝薛屿又凑近了些:“我有办法让你顺利加入保守派,不过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忙。”
“什么忙?”薛屿还是很警惕。
鹿森:“我要竞选教会里的讲师,目前还差一票,我的条件是等你进入教会之后,给我投上你珍贵的一票。”
不就投个票吗,薛屿觉得这个条件不赖。
可也不想得表现太过肤浅,嘴上硬邦邦道:“那你知识储备怎么样啊,能当得了讲师吗?我可不想乱投票误人子弟。”
“我的各项考试都通过了,现在就差最后一张票。你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看我的成绩。”
说着,鹿森放下手中那沓厚重资料,还真拿出一个轻薄平板。
点开屏幕,调取出自己的电子成绩单给薛屿看。
数据很复杂,除了教会的理论考试外,还有各种脑电波的数据,以及抑制素使用量、体内芯片放电次数等等。
薛屿*这是第一次接触保守派内部的条规数据,根本看不懂。
鹿森看出她的懵怔。
很贴心道:“没关系,你刚来,看不懂这些也正常,以后再慢慢学。”
他笑容恰到好处,浓密黑睫落下一层阴影,艺术品一样手指不断滑动屏幕,将电子成绩单拉到最下方一栏。
“这个你应该能看得懂了,这项成绩足以向你证明我的优秀。”
薛屿垂眸俯视屏幕。
看到鹿森最下方的成绩板块是性经验。
名字:鹿森。
年龄:23。
经验:0/0/0/0(实质行为/边缘行为/自我安慰/脑中臆想)
鉴定类别:一等处男。
评价:优秀,授予【高度禁欲】勋章、授予【洁身自好】勋章、授予【冰清玉洁】勋章。
“怎么样,这个板块你应该能看得懂吧?”鹿森露出点小自豪。
薛屿对他竖起大拇指:“保守派确实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这票,我给你投了!”
鹿森收起平板:“你愿意给我投票,我当然得想方设法让你进入保守派。”
“要钱吗?”薛屿警惕心又提起来。
“不用,我只需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在那个地方待着,你就能轻轻松松通过考察期。”鹿森又抱起放在地上的资料,“走吧。”
薛屿脚步还驻在原地:“去哪里呀,你得先和我说清楚。”
“去保守派的琴房,那里有针对性舒缓的音乐,我去给你弹琴,保证你听了琴声后就彻底清心寡欲了。”鹿森笑得很阳光,青春气息很足。
薛屿一看到他在笑,总觉得回到了当初在大学时跑步的时光。
转念一想,又担心这是个陷阱,道:“算了,我还是回宿舍待着吧,我躺着什么都不做,肯定能通过考核。”
“这样不行的,你躺着也会胡思乱想啊。”鹿森郑重其事,“乱想也会产生多巴胺,我在执事长那里看过你的数据,不容乐观,你”
薛屿立即截断他的话:“行,我和你一起去!”
喜欢胡思乱想这点她不否认,自己闲下来时确实容易满脑子黄色废料。可这也不能怪她,都怪当初在周斯衍身上吃得太好了,导致午夜梦回经常念念不忘。
鹿森在前面带路:“薛屿,你要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我还需要你给我投票竞选讲师呢,我们是相互合作。”
两人再次回到曼斯特大厦,一路乘电梯来到琴房。
薛屿记得这个琴房,就在教堂旁边,那次她和封启洲胡作非为的第二天早上,她还因好奇进过这个琴房。
这次薛屿有时间仔细观察这间琴房。
面积不小,装修肃穆清冷,乐器种类也挺多,钢琴、小提琴、架子鼓都有。
鹿森打开琴盖,坐在钢琴凳前,打开琴谱就开始弹琴。
薛屿特地看了眼琴谱上的曲名,她还真怕鹿森是个间谍,给她弹什么淫.词艳曲呢。
还好,琴谱上标注得很清晰。
曲名:《拥抱绿色》
难度:A。
作用:放松疗愈和大脑修复,清除欲望。
薛屿坐到一旁的椅子前,不出声,乖乖当个好听众。
曲调很清新,确实让人身心放松,摒除杂念,似乎来到一片幽静的森林里。
连续听了一个小时的曲子,薛屿有点犯困。
鹿森对她道:“你会弹钢琴吗?”
薛屿:“会一点点。”还是当年周斯衍教的。
“来,我教你弹,自己弹效果更好呢。”鹿森很骄傲地说,“我这么多年能够一直守身如玉,就是靠弹琴来调理身心的。”
薛屿实在无聊,也想找点事情做打发时间。
她也坐到钢琴凳上:“怎么做?”
“你能看得懂琴谱吗?”鹿森问。
“看得懂一点点。”
“没关系,我来教你。来,小臂和琴键平行,不要往下塌。按琴键时学会用手臂的重量来传递力量,而不是简单地用手指来发力按压。”鹿森语气温柔,确实很适合当讲师。
薛屿尝试几次,还是不太会。
鹿森道:“这样吧,你把手放到我的手背上,每根手指都和我的手指对应交叠,我先带你找找节奏。”
薛屿有些迟疑:“这样不好吧,保守派不是不允许肢体接触吗?”
鹿森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直直望着她,干净得不含任何杂质:“只要我们两个之间是清白的,肢体接触就不会产生欲望。难道你不相信自己吗?”
薛屿不说话。
鹿森表现得诧异:“你该不会心动了吧?”
薛屿连忙摇头否认:“怎么可能,来吧。”
她把右手搭上鹿森的左手,五指分开,分别对应地搭在他的每根手指上:“这样可以吗?”
“可以。”
鹿森手指有节奏地跳动,琴键按下,低缓琴声倾泻,在琴房里回旋出流水一般的舒畅。
弹着弹着,薛屿感受到手指轻微发麻,似乎是电流。不过太微弱了,还若有若无,她也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电流。
两人不知不觉对视,相互笑了,薛屿抿着嘴不敢看他。
到了下午,薛屿看到鹿森小臂上青筋凸起得很明显,他到琴房隔壁的卫生间用冷水冲了把脸。
出来对薛屿说:“我有点累了,我让我的朋友过来拉小提琴给你听,可以吗?”
“小提琴也是治疗欲望吗?”薛屿问道。
“是的。”
鹿森到一旁打了个电话。
没多久,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过来了,他看起来和鹿森一般年纪,颜值和鹿森不相上下,不过头发是黑色。
“你好,叫我白棋就可以。”男人对薛屿轻笑,“就是黑白棋的白棋,很高兴你加入我们保守派,薛屿。”
薛屿从钢琴凳上站起来,和他打招呼:“你好。”
白棋走到钢琴面前,伸出手在琴键上简单一划,发出一连串强弱分明的流畅琴音:“鹿森这么差劲吗,这才弹了多久,就受不了了?”
薛屿注意到,白棋表面穿得严肃,头发也一丝不苟,两只手的手指却都染着黑色指甲油。黑指甲和一本正经的黑西装相对比,交映出怪异的美感。
白棋去拿起小提琴,姿势娴熟将小提琴托在肩上,下巴微微压住小提琴的腮托。
右手握住琴弓,开始演奏。
薛屿静静听着。
没一会儿,鹿森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要不要试一下,让白棋手把手教你?”
“不要了吧”薛屿还是很迟疑。
白棋推着她向前:“都说了要亲自上手,治疗效果才会最佳。你这么好色,可不能含糊。”
半推半就下,薛屿站到白棋面前,白棋从背后环绕住她,握住她的手,手把手带着她:“不着急,慢慢来,我会跟着你的节奏。”
薛屿心跳得越来越快,整个人被两个美男围住,头脑有些发昏。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落入陷阱了,一把推开两个男人:“我不玩了,我要回家吃饭了。”
鹿森慌张跑过去拦她:“怎么了薛屿,是我们冒犯你了吗?”
“没有,就是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薛屿低头看脚尖,“你们不要再勾引我了,我真的经不起诱惑。”
鹿森深吸一口气:“对不起,薛屿。是我的错,我骗你了。”
薛屿抬起头看他。
鹿森继续说:“是的,我在骗你,投票的事情是假的,我从头到尾都是在勾引你。现在我后悔了,我觉得我做不到这样子玩弄你,这是对你的不尊重。”
“你有对我心动了吗?”他再次问。
薛屿摇头:“没有。”
白棋也走过来,手指弹了弹袖管上不存在的灰尘,黑色指甲反射出艳冶的光:“我也要和你道歉,薛屿,真的对不起。”
“那我回去了。”
薛屿一路跑回宿舍,刚躺下不久,看到周斯衍在群里发的消息:感觉还好吗?
薛屿:有人勾引我(大哭)
周斯衍:谁?
封启洲:谁?
薛屿:被资本做局了,一个叫鹿森,一个叫白棋的,他们骗我去琴房,一直在勾引我。
封启洲:你该不会睡了他们吧?
薛屿:怎么可能!
周斯衍:你对他们心动了?
薛屿:怎么可能,我已经彻底封心锁爱了。
封启洲:真的吗,我不信。
为了不冒出杂念,薛屿简单和他俩说了几句。又给默里报了平安,得到默里一个小爱心的回复后,就躺下睡觉了。
次日一早,薛屿来到训练馆打算训练,把精力发散出去才不会胡思乱想。
鹿森再次来找到她:“薛屿,真的很抱歉,你能原谅我吗?”
薛屿:“这不怪你,是你们组织的任务嘛,你也是为了完成工作。”
鹿森笑了:“很感谢你的谅解。这样吧,我请你吃饭,就当是给你赔罪?”
薛屿很担心自己会心动,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没事的,走吧,我请你吃饭,再去逛一下超市,你要买什么,我和白棋都买单,就当是给你赔罪。”鹿森眼睛很亮,“走吧,就当是交个朋友。”
白棋也来了:“我也要给你赔罪,走吧,去给你买点东西。”
爱情可以抵御得住,但买东西这点,薛屿是真抵御不住。
她深呼吸,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对男人心动,握紧拳头说:“走吧,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去超市。”
这里是白塔价格最贵的餐厅,虽然大部分菜品都是陈年预制菜,但味道很不错。
薛屿点了一堆好吃的,狠狠宰了这两个人一顿。
帅气的服务员过来帮她切牛排,朝她眨眼睛:“请慢用哦,女士。”
吃完饭,又去超市。
薛屿大手大脚,推着购物车,从枪支再到生活用品,什么都要。
鹿森和白棋在后头跟着她,交头接耳:“你身上的钱够吗?”
白棋:“勉强吧,大不了下个月吃土呗。”
颜值逆天的售货员过来帮她打包商品。
超市还派了一名小帅哥开车一路送她回宿舍,帮她卸货后,小帅哥顺带帮她打扫了宿舍的卫生,连地都仔仔细细拖一遍。
天黑了,薛屿躺在床上在群里发消息:我觉得我可以通过考核,除了第一眼对鹿森有一点点心动外,剩下的时间我都很平和。
封启洲:一点点?
薛屿:是的,我承认对他有一点点心动,这我不瞒你们。
周斯衍:坦诚就好。
封启洲:应该是可以通过的,我打听过了,这种考核就是走个流程,你不要一天心动八百回就行。
薛屿:怎么可能那么夸张,我有信心。
第三天,薛屿在周斯衍和封启洲的带领下,再次来到执事长的办公室。
执事长取出薛屿手臂的芯片,放入读取器中读取数据。
看到数据那一瞬间,执事长眯起眼,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她刷新了一下界面,再次查看数据。
周斯衍暗紧张:“执事长,怎么了?”
执事长罕见地露出尴尬的笑容:
“其实你们也知道的,保守派热烈欢迎大家的加入。这个考核基本上就是走个过程,心动一两次并没有什么问题。”
“我们这边的考核并不算严格,保守派成立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出现过无法通过考察期的情况”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拿起纸巾擦了擦汗:“只是薛屿这个情况吧,实在是让我有点为难呀。”
“怎么说?”封启洲心焦地问,“该不会没通过吧?”
薛屿解释道:“执事长,我承认我第一次见到鹿森时,被他的颜值所震惊,所以稍微心跳加快了一点,但我绝对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
“不不不,薛屿,对鹿森心动这点不是你考核不通过的理由。”执事长摆摆手。
她把屏幕上的数据转过来给三人看,密密麻麻的折线图和各种花花绿绿的数值,薛屿也看不懂。
执事长继续说:“这上面的结果显示,你第一次见鹿森时对他心动了一次,和鹿森弹琴时对他心动第二次。见到白棋时,又对白棋心动了。”
“第二天去餐厅吃饭时,对给你切牛排的服务员心动了;去超市时对售货员心动;另一名超市员工帮你送货回家时,你又对他心动了两次。”
这一连串话听完。
周斯衍和封启洲都沉默了,脑子嗡嗡响,都快不认识“心动”这两个字了。
薛屿埋头扶额,暗自闹了个大红脸,垂目盯着桌面的纹路,一句话也不说。
办公室里气氛一片凝滞。
终于是执事长打破了僵局:“要不薛屿,你先回去调养身心一段时间呢,等准备好了再来申请?”
这时候,鹿森和白棋也进入办公室,对薛屿笑了笑:“很抱歉,这一切都是我们的把戏。”
封启洲冷冷斜他们一眼,口不择言低声骂道:“贱人。”
执事长严肃了些:“封副院,保守派这边一再强调不允许骂人,希望你注意。”
封启洲舌尖顶了顶腮帮:“非常抱歉,执事长,我以后会注意的。”
鹿森和白棋站起一旁,打算领取奖金。
执事长给他们发放了奖金后,说道:“鹿森和白棋,你们也别得意,到惩戒室去接受惩罚吧。”
“为什么?”鹿森和白棋一头雾水。
执事长微笑:“你们两个在考验薛屿时,言行举止过于放荡,这违反了教规。”
她调出琴房的监控给他们看:“我只是让你们去和薛屿随便聊聊,不是让你们借着这个机会孔雀开屏的。薛屿固然好色,可你们也不安分,该罚。”
鹿森和白棋无话可说。
他俩确实是在借着去考验薛屿的机会放飞自我。
“是,执事长。”鹿森和白棋转身低头走了。
封启洲在背后冷笑:“活该。”
办公室内再一次安静。
薛屿脑子快速转动,说道:“执事长,我想辩解一下可以吗?”
执事长掌心微微抬起,和蔼道:“当然可以。”
薛屿用力搓了一把脸:“执事长,我没有心动。您说我对餐厅的服务员心动,这点我不同意,我分明是对牛排心动,我这个人很馋,我分泌的多巴胺是为了那块牛排。”
“还有,我也没有对超市的售货员心动,我是对我买的那堆东西心动,是因为不用花钱买东西而心动。另外,超市员工开车送我回家,他给我打扫了宿舍,我是为干净的住宿环境而心动。”
说完,她静静等待执事长的答复。
执事长再次详查数据。
薛屿指着屏幕上的时间点:“这是在餐厅吃饭的时间段,我心跳加快时正好是在看到牛排的时候。您怎么能判断,我到底是对牛排心动,还是对服务员心动呢?”
周斯衍和封启洲都没有插话,二人也是暗自紧张。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分钟悄悄过去。
执事长笑了起来:“很好,薛屿,你这个理由不错。欢迎你加入我们保守派。”
薛屿差点站起来欢呼,紧紧握住执事长的手:“谢谢执事长,我一定会遵守教规,一定洁身自好,再也不碰男人!”
“非常好,薛屿,我相信你。”
周斯衍和封启洲都在一旁露出干巴巴的笑。
执事长让人按照薛屿的身高体重,给她找了合适的教服过来:“你明天早上八点穿上教服,到教堂参加集会,我们会在会上给你弄一个简单的入教仪式。”
“好的,谢谢执事长。”
薛屿高高兴兴抱着教服离开办公室,周斯衍和封启洲都跟在她身后。
封启洲阴阳怪气:“鹿森和白棋特地勾引你,你心动就算了。怎么连去个餐厅吃饭都能对服务员心动?真是够夸张的,一天心动八百回,回回不重样。”
周斯衍冷不丁道:“她要是不这样,又怎么会看得上你?”
“你?”封启洲攥了攥拳,“我还有手术呢,懒得和你扯。”
到拐角监控死角时,他悄悄碰薛屿的手:“走了啊,今晚有空的话,就来看看孩子,顺带也看看我。”
“好嘞。”薛屿开心道。
眼下,可以启动申请船长的计划了。
薛屿趁热打铁,跟着周斯衍回他的办公室,让周斯衍帮她弄申请船长的资料。
周斯衍对这方面很娴熟,手上一边忙活,一边和薛屿说话。
“薛屿,我想我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薛屿:“是呀,有话你就说!”
周斯衍头也不抬:“有时候我希望你能够硬气一点,封启洲说话总是不礼貌,对我也很不客气。我希望你性格能够硬一些,在适当的时候不要再当软包子了。”
薛屿愣住:“我没有软包子呀,我对原则性问题还是很硬气的。”
周斯衍:“那你为什么总是表现得很软?”
“啊,这不是软不软的问题,我就没想过要替你撑腰。”薛屿挠挠头,一脸憨厚,“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周斯衍继续忙活,半天不说话。
薛屿:“你怎么了,干嘛不说话?”
周斯衍头也不抬:“有点委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更新好久都显示不出来呢,大家能看到吗
60
第60章
◎入教仪式,命好苦◎
薛屿站起来在办公室内走了一圈,绕到周斯衍身后,两只手搭在皮质转椅靠背,掌心挪得很慢,向着他宽平的肩线移动。
同时观察周斯衍的脸色,见他没有抗拒,薛屿继续伸手,干脆把手从他的后衣领钻进去,摸向他的腰背。
周斯衍手指在超薄键盘上不断敲打,眉心抽了抽,沉着脸说:“到底在找什么?”
薛屿整只手臂完全伸进他的衣领中,贴住他的脊椎线,“知道我为什么不帮你撑腰吗?”
周斯衍没说话。
薛屿掌心在他的后腰小幅度拍了拍:“因为你这腰是公狗腰呀,多硬,多有劲儿。这么硬的腰板哪里还用得着我来替你撑腰呢?”
周斯衍肃冷紧抿的唇线总算是松动,把薛屿的手拉出来:“别玩了,再玩就有反应了。”
“你们保守派的人,一个比一个放荡。最老实最保守的,其实还是我。”薛屿真心这么觉得。
“你个大色魔好意思说这话?”周斯衍拉过她,两只手托起她的腰,轻轻松松让她坐到办公桌上。
“我哪里色了,也不知道那些数据是怎么测,一上来让我背那么大的锅,简直是危言耸听!”
薛屿很不服气,爱看帅哥,这算是色吗?
胡扯,这明明是乐于发现生活中的美,值得表扬才对。
“别气了,好色不是贬义词,只是对性格的形容。你从没做过任何骚扰别人的事情,只是好色,这有什么?”
他一只手抬起薛屿穿着低帮黑色作战皮靴的小腿,抽出一张湿纸巾,开始擦拭军靴靴底。
“好色就和喜欢美食一样。馋美食和馋美男都是一样的性质,没什么好生气的。”
薛屿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嗯,不愧是周司长,说话真好听。”
“踩我。”
周斯衍把湿纸巾丢进垃圾桶,座椅稍微往前拉了点,让薛屿的军靴压在自己硬实的小腹,再向下。
“你真让我害怕,周斯衍。”薛屿摸摸额间,脚力把控得当地碾他。
这是以前在军校时,周斯衍自己摸索出来的玩法。
起初是因为在军校里训练强度大,经常肌肉酸痛,他和薛屿研究按摩手法,相互给对方按摩放松肌肉。
薛屿那个时候没觉醒精神体,力气小,手劲不到位,每次给他按都像隔靴搔痒。
于是,薛屿想起在地球的按摩疗法,好像有个方法叫踩背。
她干脆给周斯衍尝试踩背帮他放松肌肉,逐渐,周斯衍天赋异禀,翻过身,让薛屿踩别的地方,之后两人就这么玩了。
周斯衍坐在办公椅上,两只手分别握住扶手,手背青筋条条乍起。他往后仰头,露出白皙而漂亮的颈线,喉结不断滑动,闭上眼深呼吸。
薛屿有一下没一下地踩着,像流水线工人一样应付着工作,没好气道:“就应该在我鞋底粘个钢丝球,让我也当一次富婆。”
“你注意点力道,别踩坏了。”周斯衍倒抽一口气,两条漆黑而凌厉的剑眉拧着,他闭着眼,痛苦而受用。
薛屿小腿轻微画圈,鞋底一遍一遍地碾,仿佛在揉一团面。不对,不是在揉面,应该是在揉擀面杖。
她一面忙活,一面感叹:“我觉得我的私生活和我的身价非常不符合。按理说,有钱人才能玩得花,而我是个穷光蛋,你还天天让我玩这种艺术,这太矛盾了。”
“嗯,听到了。”周斯衍始终闭着眼,简简单单回应这么一句,他实在是腾不出精力来帮薛屿分析生活哲学了。
“嘿,周斯衍,你该不会是被电死了吧?”薛屿很担心,踩碾的动作也停住。
周斯衍身子在轻微抖动,显然是体内的芯片发出电流了,从他的反应来看,电流强度应该很大。
“周斯衍,你没事吧?”
薛屿慌了,周斯衍可不能死呀,死了谁来带孩子?她总不能当个单亲妈妈,一边背着薛小海一边到岛上开荒吧。
周斯衍牙关咬得很紧,从薄红唇间压出几个字:“没事,继续。”
薛屿硬着头皮继续踩。
一分钟后,周斯衍发出压抑的低哼,握住薛屿的小腿让她把脚移开。
薛屿微微发愣:“结束了?”
“嗯。”周斯衍抬起一只手,手背盖住眼睛,肩背依旧往后靠陷在座椅靠背里。
薛屿:“好快哦。”
以前不都是一个小时起步吗,都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就只能聊聊天,可周斯衍这才二十三啊!
周斯衍声色沙哑:“压抑太久了。”
他缓过来了,先是抬起薛屿的脚查看,看看她的军靴沾没沾上东西。还好,他制服裤料很好,没透出来弄脏薛屿的军靴。
这才站起来说:“我去一下卫生间,小海在休息室里,你去看看她吧。”
“小海在呀,你不早说!”
薛屿去打开休息室的门,输入密码和指纹,薛小海在铺着小毯子的海绵垫上睡觉,海绵垫周围都围上防撞护栏。
来到薛小海身边,薛屿在海绵垫上坐下,小心翼翼抱起孩子,让孩子靠在她怀里。
薛小海脸圆圆的,小胳膊小腿肉嘟嘟,手腕还带个小金镯,也不知道是周斯衍什么时候弄来的。
孩子在薛屿怀里动了动,撅起嘴揉眼睛,还没睁眼就咧嘴要哭。
薛屿赶紧道:“小海,是妈妈呢,妈妈来看你了。”
薛小海听到妈妈的声音,沉重的眼皮一下子利索抬起,伸着手去抓薛屿的脸:“妈妈,妈妈!”
“唉,妈妈在这里,小海真乖,妈妈爱你。”薛屿抽起一旁的纸巾给她擦了擦脸,低头亲她。
她亲一下薛小海就笑一下,再亲一下薛小海又笑一下。
薛屿和孩子玩了起来,不停地亲,把孩子逗得笑个不停。
没一会,周斯衍回来了,已经换了条新裤子。
薛屿抱着孩子扭头看他,嬉皮笑脸和他分享趣事:“小海好好玩,我亲她她就笑一下,跟按了开关一样,太好玩了。”
周斯衍跪到她身边,摸摸薛小海胖乎乎的圆脸,说:“遗传我的。”
薛屿看着他:“你小时候也会这样吗?”
周斯衍说话很正经:“我的意思是,你亲我的时候,我也会笑。”
薛小海从薛屿怀里滚出,自己爬着去抓起奶瓶,自己先吸了两口又怼薛屿嘴边:“妈妈,吃!”
奶瓶里只有水,并没有奶。
“怎么不回答我?”周斯衍又道。
薛屿没明白:“回答什么?”
周斯衍:“我说你亲我的时候,我也会笑。你为什么一点反应都不给我?”
“我要给你什么反应?”薛屿想了想,拍拍他的肩,“嗯,不错,学会笑对人生才能有好未来!”
她捡起薛小海的奶瓶,语重心长指点江山。
“怎么能让孩子只喝水呢,喝水怎么会饱?快给她冲奶粉去吧,看把孩子饿成什么样了。”
“这个奶瓶本来就是只用来给她喝水的。”周斯衍起身,去拿了另一个奶瓶给孩子冲奶粉。
等奶粉冲好了,薛小海坐在妈妈腿上抱着奶瓶干饭,时不时还要和薛屿分享。
薛屿摇头:“不用,小海自己吃。妈妈是大人了,不吃奶了,大人不能吃奶的。”
话音一落,周斯衍的冷哼紧随其后。
薛屿看向他:“你在阴阳怪气什么。”
周斯衍什么也没回,俊眉一挑,一副你怎么好意思说这话的表情。
“我!”薛屿到底是怒不起来,也没底气辩驳。
只能悻悻地说:“封启洲逼我的,他非要怼我嘴里,我能怎么办,我有反抗过了的。”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封启洲能做的,我也能。”周斯衍平静道。
薛屿低下头,你敢喂我还不敢吃呢,她确实受不了一个个男人都变成她的奶爸。
这不行,还是各有各的风格这日子才能过得下去。
不然他们一个学一个,风格都一致了,以后就没新鲜感了。
没有了新鲜感,她都担心按照她这一天心动八百次,次次不重样的性格,说不定哪天又往家里领来一个大着肚子的男人。
陪了薛小海玩了好久,尽量消耗孩子的精力,免得孩子晚上又来熬周斯衍。
终于,薛小海累得不行了,都不愿意玩了,只想抱着平板看视频。
薛屿这才抱着孩子走出休息室,来到正在办公的周斯衍身边,孩子放在办公桌上:“喏,都玩了,她现在都不愿意玩了,只愿意看视频。”
周斯衍擦掉孩子的口水,问薛屿:“你要走?”
“对呀,还得去看看小北和小南,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薛屿拢了拢头发,拿起周斯衍给她弄好的船长申请资料,就打算离开。
周斯衍道:“亲一下再走吧。”
“哦。”薛屿俯身在薛小海脸上亲了亲,孩子乐得咯咯直笑。
亲完,薛屿调步转身。
周斯衍在后头又道:“亲一下再走。”
“亲了呀。”薛屿扭过头说。
周斯衍:“再亲一下。”
薛屿往孩子脸上小鸡啄米一样亲:“可以了,亲得够多了,我真得走了,你好好工作。”
周斯衍机器一样重复刚才的话:“再亲一下。”
薛屿只得又回来,这次直奔主题,亲在周斯衍唇上:“是不是这个意思?”
周斯衍轻笑:“嗯,我之前确实有点委屈,现在已经好了。”
“真棒!”
薛屿一溜烟跑走,向往常一样警惕,只开了一条小小的门缝跻身出去。
她一出来,就被门外那条细长的人形吓了一跳,副司长居然紧紧贴着门站立,好像是在门外偷听什么。
薛屿这一出来,副司长自己也被吓得不轻,身体猛地一弹往后退。
“你在这里干嘛啊!”薛屿问道。
副司长细长的眼睛锐利地打量薛屿:“你总是来找司长干什么?”
薛屿镇定自若,不慌不慌朝他扬了扬手里的资料:“我来找周司长申请船运名额,你来这里干什么?”
副司长:“我就是安全司的人,我来这里不是很正常吗?”
薛屿不和他废话,大摇大摆往外走。
副司长在后头提醒:“薛屿,你是开放派,不应该和保守派走得太近,会被举报的。”
薛屿姿势很夸张地转过身:“劳您费心了,我现在也加入保守派了呢。”
副司长两条细细的眉眼压低:“什么阿猫阿狗都想加入保守派,严晚棠已经给保守派带来那么多歪风邪气了,你现在又来!”
“你急了?”薛屿笑了笑。
“你!”副司长咬牙切齿。
薛屿对他敬了个滑稽的军礼:“副司长您放心,我加入保守派后一定严于律己,绝对不给保守派丢人!”
说完,快速跑远。
她跑进电梯了才给周斯衍发消息:“副司长好像一直在盯着你,刚才他就在门口偷听呢,你注意些。”
周斯衍:“好。我有在关注这个问题。”
薛屿来到医院,凭借智障病历卡顺利进入封启洲的门诊室。
封启洲这个时间段刚做完手术,不看诊。
薛屿进入门诊室,也没见到他人,把门关上了才小声喊:“封医生,我来看病,来复查脑子的。”
“我在这里。”卫生间的门开了,传出轻微淅淅沥沥水声。
薛屿走过去看,封启洲站在洗水池边洗手,绿色手术服都是血。
“你怎么了封启洲?”她担心不已。
封启洲道:“不是我的血,是病人的。”
“哦,那病人没事吧?”
“没事,手术很顺利。”说着话,封启洲直接脱掉手术服,走到花洒底下神态自然洗澡。
薛屿啧啧两声,扭头要走:“真是保守派的败类。”
封启洲在后面笑:“美男出浴都不看?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大色魔?”
“不看,辣眼睛。”薛屿挥了挥手,“不要再考验我了。”
她来到和门诊室连通的休息隔间,小北和小南都醒着,在玩着各种毛绒玩偶,两只水母都长得很大了,就围在她们身边。
封启洲的那只北极狐也陪在孩子身边。
薛屿发现了精神体的一个巨大好处,就是可以帮忙带娃。
孩子们的精神体虽然现在力量不足以参加战斗,但保护孩子们不受伤绰绰有余,这也要是周斯衍和封启洲能够一边上班一边带娃的原因。
薛屿来到孩子们身后,猛地抱住她们:“哈哈,妈妈来了哦!小北小南,有没有想妈妈呢?妈妈很爱你。”
“妈妈!”两个孩子喜出望外,纷纷丢掉手里的玩具,一起扑向妈妈的怀抱。
薛屿在她们脸上各自亲了一下,很奇怪,小南比小北要晚出生好几个月,但现在却长得和小北一模一样。不仅是五官,连体重、身高甚至是头发,都和小北完全一致,完完全全是复制粘贴。
小南往薛屿怀里不停地蹭,抱住薛屿的胳膊:“妈妈,妈妈”
“小可怜,妈妈陪你们姐妹俩的时间太少了。”
薛屿将两个孩子都抱在腿上:“不伤心啊,咱们都克服一下,等妈妈到岛上开宗立派建好咱们的家园了,就把你们都接过去,你们到时候就可以光明正大看世界了。”
两个孩子听不懂薛屿的话,可薛屿一出声她们就*高兴,一直盯着妈妈看。
薛屿捡起玩偶:“来,妈妈陪你们玩!”
简简单单的玩个皮球,都能把两个小可怜开心得一直叫唤。
两只小水母感受到主人的开心,不停绕着屋子转圈,垂下的触须像蒲公英一样飘扬。
封启洲那只北极狐则是不停在薛屿腿边晃悠,可怜巴巴看着薛屿。
那小眼神,薛屿即使没办法和它交流,也能从它眼中看出它的意思来:求求你了,放蓝莓出来吧,求求你了,让蓝莓出来吧,求你了
薛屿本来不想让蓝莓出来胡搞,这才一直控制着不让蓝莓离开图景。
可实在是敌不过这狐狸的眼神,感觉自己再不让蓝莓出来,这北极狐都要相思成疾了。
她软下心肠,把蓝莓放出来,嘱咐道:
“蓝莓,我明天还得参加保守派的集会呢。你清心寡欲一点,别让我明天顶着一张纵欲过度的脸去参加集会,到时候大家都在看我的笑话。”
“知道啦!”
蓝莓迫不及待飞到北极狐面前,两个小家伙挤挤挨挨在角落里互诉相思之苦。
等到封启洲洗好澡,擦着头发回来了,看到蓝莓和蛋糕又在玩,朝薛屿勾唇:“哟,这都玩上了。”
“管好你的蛋糕!”薛屿装得硬气。
封启洲坐到她身边:“管不了,被蓝莓带坏了。”
陪了封启洲和孩子,一直到晚上,薛屿才回海战队的宿舍。
次日一大早,她换上保守派的教服。
对镜子照了照,这制服版型确实非常板正,非常禁欲,一看就是个正经人。
准时准点来到极端性保守派的教堂。
教堂很大,能容纳一千人,她来到的时候,位置都坐满了。
保守派的教徒可不止一千人,据说是有上万,具体数据薛屿也不清楚。人数众多,开集会只能是轮换,今天这批人来,明天那批人来。
薛屿进入教堂时,不少人都在看她。
入教的情.欲检测数据都是公开的,薛屿是个大色魔的事情都传遍了。
众人看到薛屿的检测数据时,引起不小波澜,薛屿昨晚还在论坛上看到大家的讨论。
看完论坛的薛屿,得到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
好消息,现在已经没人管她叫#白塔第一废材#了。
坏消息是,大家现在开始管她叫做#白塔第一色魔#
薛屿也只能自我安慰,当色魔总比当废材好。
不过也有担心,白塔人这么喜欢给她取外号。
这万一哪天她繁殖力的事情暴露了,这帮人岂不是又要叫她#白塔第一种马#?
薛屿看了一圈。
发现保守派的人,不管是男女,各个都颜值逆天,身形、容貌无可挑剔。
昨晚她在论坛上也解锁到一条信息,保守派审核教徒时,还有隐形标准,外形容貌也是考核中的一项。
理由是,外貌出众的更具性吸引力,这帮人才更加需要管理欲望。
起初好多人为了验证自己的颜值,故意申请加入保守派,以此证明自己的魅力。
等加入保守派,才发现这教会宽进严出,想退都退不了。
薛屿一眼望去全是帅哥美女,她从阶梯走下去,都心动不止八百回了。
看到个空位,正想要坐下,最前方坐在会议圆桌上的执事长对她招手:“薛屿,过来这里,等下要给你做入教仪式,你得坐这里来。”
薛屿走过来,在圆桌靠着金属圆柱的位置坐下。
周斯衍和封启洲也来了,他们作为薛屿的介绍人,各自坐在薛屿左右一侧。
圆桌很大,总共围坐了三十多个人,都是牧师、执事员、讲师、优秀教徒等。
鹿森本来有机会上桌的,结果因为考验薛屿时,自身行为过于放荡,被扣了积分,这下子只能和白棋在底下坐着。
执事长起身道:“我们保守派好久没来新人了,今天终于迎来一名新教徒。她就是海战队的薛屿,让我们欢迎她。”
底下响起掌声,掌心整齐得不像是在鼓掌,像是在演奏某种肃杀的乐器。
薛屿在执事长的指示下,起来给大家鞠了个躬。
之后执事长给她颁发紫罗兰的勋章,又给了她一些关于极端性保守派的手册,里面全是极端性保守派的教规,厚厚一叠。
集会开始了,大家摊开手册,听牧师在念克制欲望的教规。
内容大概是为了白塔的未来,大家都要保持克制,克制才能更好修身养性,创造价值之类。
薛屿听得很无聊,牧师的声音仿佛能催眠。
而保守派的人各个颜值逆天,薛屿总忍不住偷看,时不时就抬头瞄一眼。
于是,她被牧师抓到了,牧师板着脸道:“薛屿,请盯好你的手册,不要左顾右盼。”
“是,抱歉。”薛屿埋下头。
忽然,她感受到一只手放在她腿上,愈发放肆,薛屿呼吸一滞,从那只手伸出的方向来判断,应该是坐在她右侧的封启洲。
封启洲始终低头盯向面前摊开的手册,面色严肃刻板,像是在很认真听牧师在讲课,完全看不出来他在干这种事。
正好他们三人坐在靠近装饰圆柱的位置,桌上还铺有黑色帷布,布沿长长垂下正好遮盖住大家的腿,以及封启洲的手。
薛屿要哭了,手也伸下去攥住封启洲的手腕。
根本挣不动,封启洲是铁了心要玩这一出,手指越来越灵活。
“薛屿,请你不要乱动。”牧师再次说道。
薛屿只好继续埋头,紧紧咬住嘴唇。
周斯衍以为她不舒服,碰了碰她的胳膊,用唇语道:“怎么了?”
薛屿嘴巴张张合合,小声说:“小周,我的命好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