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监督，这是变相架空！”

“不行！我们要求立即启动独立审计！”

刘邦不慌不忙，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慢条斯理展开：“这是上个月的员工满意度调查。沛县兄弟会支持率98.7%，你们猜，剩下那1.3%是谁？是上个月被开除的财务副主管，因为他往报销单里塞了三张假发票。”他把纸拍在桌上，“你们现在要审计？行啊。可审计完了，兄弟们要是觉得公司不认人情，寒了心，明天集体辞职，你们打算找谁去抢股权？找AI？还是找项羽的鬼魂？”

全场静了两秒。

然后，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

有人带头鼓掌，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到最后，整间会议室像是进了菜市场，掌声噼里啪啦，仿佛刚刚达成了什么世纪和解。

刘邦笑了笑，坐回椅子。他知道，这掌声不是认同，是认怂。三个月，足够沛县兄弟会把所有股权登记、协议备案、密钥交接全走一遍。等吕雉“术后”回来，反对派连会议室的门都别想进。

韩信低头看着平板，空调控制界面右下角闪过一行小字：“狗肉香氛待激活”。他手指悬在按钮上，没按。他知道，樊哙在系统里埋了后门——只要温度低于15℃，再输入特定口令，就能释放一股狗肉香气，直接刺激多巴胺分泌，让人莫名心安。这招还没用，但迟早会用。

吕雉拄着拐杖缓缓起身，绒毯裹得严实。她经过一个反对派董事身边时，拐杖底端轻轻一磕地面，像是在敲摩斯密码。那董事没注意，只觉得脚边有阵风，像有什么东西被拔走了。

小主，

会议记录自动生成PDF，标题栏一闪而过：“协议79-80：肌瘤=期权对赌”。文件被同步上传至内网，权限设为“仅吕雉可编辑”。

刘邦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忽然眉头一皱，手按在胃上。他低头看了看袖子，那块狗肉吃得有点急，现在胃里像塞了块烧红的铁。他冲门口招了招手：“老樊！”

樊哙立刻从走廊冲进来，手里还拎着锅铲：“咋了头儿？”

“护驾。”刘邦咧了咧嘴，声音发虚，“我好像……吃撑了。”

樊哙二话不说，站到他身后，像堵肉墙。他知道规矩——刘邦一吃撑，武力值归零，连只鸡都打不过。这时候，全靠他顶着。

股东们陆续起身离场，有人还在嘀咕：“这冷得邪门，跟进了数据坟场似的。”

“吕总那病，真有那么严重？”

“B超图我瞅了一眼，那黑点位置不对，像是P的。”

话音未落，吕雉的拐杖在门口顿了顿。她没回头，只低声对秘书说：“把拐杖底的U盘格式化，然后……把昨晚那版PS报告，发给张良备份。”

秘书点头，手伸进拐杖底部，轻轻一抠，取出个米粒大的U盘。

会议室空了大半，只剩刘邦还坐在那儿，手按着胃，脸色发青。樊哙站在他身后，锅铲握得死紧。韩信合上平板，空调风渐渐弱了下去，但冷意还留在空气里，像一层看不见的霜。

刘邦忽然抬头，看向主屏。医疗报告还没关，那团黑影还在盆腔里趴着，像颗定时炸弹。

他咧了咧嘴，声音低得只有自己听见：“肌瘤？我看是期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