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下双向通讯键。屏幕一闪,张良影像浮现,手里真拿着根狗肉条,慢条斯理咬了一口。
“你不该让吕雉动手那么干净。”他说话像在念诗,“三个人,一口气全清了。干净得像刚洗过锅的抹布。”
刘邦冷笑:“我还想送她个‘最佳行政奖’呢,怎么,你心疼了?”
“我不是心疼人。”张良把狗肉条放下,指尖轻轻一推,屏幕上跳出一行代码,“我是心疼规则。你让家法代替董事会,用腌萝卜顶替投票权——那我只好,替你把真正的董事会请回来。”
“所以你就搞个自动协议,等吕雉一收工,立马跳出来夺权?”
“我没夺权。”张良摇头,“我只是按了闹钟。你睡太久,该醒了。”
刘邦盯着他:“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你回答一个问题。”张良声音不高,却像钉子敲进木头,“你是想当一辈子靠兄弟情义、狗肉汤和老婆毒丸过日子的草台班子老板,还是想建个——哪怕只有一天——真正能运转的朝廷?”
机房没人说话。连樊哙都把狗骨头悄悄塞回口袋。
韩信低声:“主上,我可以现在切断信号,封他账户,让他十年上不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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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摆手。
他沉默良久,忽然笑了:“你这招,比吕雉的萝卜还狠。她毒的是喉咙,你毒的是脑子。”
他转身走到控制台前,输入一串指令:“协议暂停执行,保留状态。”
韩信一惊:“不删?”
“删了,他就再设一个。”刘邦盯着屏幕,“留着,当个香炉,天天给我上点清醒香。”
说完,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玉匣,把那块冰镇狗肉放进去,盖上盖子,递给樊哙。
“送去张良府上。”
樊哙接过,掂了掂:“带话吗?”
“就说——”刘邦顿了顿,“肉凉了,局还没熟。”
樊哙点头,转身要走。
刘邦又叫住他:“等等。”
他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小刻刀,在玉匣内壁轻轻划了几下,刻出一行极小的字:“v3.8 待更新”。
樊哙没看见。他抱着匣子大步出门,靴子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
机房只剩刘邦和韩信。
“他不会停。”韩信低声道,“这只是开始。”
刘邦望着屏幕,那行“子房·最终表决权”还在闪。
“我知道。”他轻声说,“所以他才非得是我兄弟。”
他忽然抬手,把终端上那半片风干狗肉条抠下来,塞进嘴里。
嚼了两下,呸掉。
“这玩意儿,”他抹了抹嘴,“比狗骨头还硌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