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空营惑敌,铁骑潜行(2 / 2)

“追!” 黑槊营的骑兵调转马头时,拓跋焘的派出试探的骑兵却发现东门的异常。

空荡荡的街巷里,民房的灶膛还冒着余烟,城门外一口大锅里的米粥刚结起油皮,旁边散落着半片蜀锦,上面用鲜卑文绣着 “粮仓在东”。

“辛弃疾跑了!” 拓跋翰的怒吼震落屋檐的残雪,他从一间民房里搜出半张舆图,上面用朱砂圈着平邑的位置,“他想往青州逃!”

长孙观捡起那片蜀锦,突然发现针脚是倒着的 —— 南朝绣工从不会犯这样的错。老臣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陛下,这是诈术!他们的主力绝不是往青州跑。。。”

话未说完,斥候已撞进巷口,甲胄上沾着的泥浆里混着马粪:“陛下,城南十里发现飞虎军的空营,篝火是用马粪燃的,还热着呢!”

拓跋焘的狼头刀猛地劈在门柱上:“好个辛弃疾,又在耍阴谋诡计,不过这次你可失算了,朕早就得知你这飞虎军的虚实,想全力施为需以粮车为盾,弩手为骨,骑兵为锋,看似严整,实则机动不足。既然你要玩坚壁清野,那我大魏铁骑就重兵围城,让南朝的一个个城池都变成孤城,”

铁骑洪流分行寿县、钟离县(凤阳)时,没人注意到东面泗水河谷的淤泥里,留着三行并行的马蹄印,正悄无声息地往北方延伸。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两日后的平邑古道,辛弃疾勒住马时,薛安都的亲兵正用皮囊给战马喂最后一口水。

沈攸之的嘴唇干裂出血,却仍死死攥着缰绳,马鞍旁的新换战马打着响鼻,蹄铁上的防滑纹已磨去一半。

“将军,前面就是碻磝地界,北魏的关卡盘查得紧。”

辛弃疾从行囊里取出三套北魏兵服,上面还沾着濉口之战的血渍:“都换上。告诉弟兄们,遇到盘查就说自己是黑槊营的斥候,去青州催粮。”

他指着远处山坳,“往东走临淄古道绕行泰安城时,把马嘴里的衔铁换成竹制的,别让铃铛乱响。”

飞虎军过碻继续疾行。

暮色中的泰安东面城头之上,北魏守军热的脱去了盔甲。

一个哨兵突然指向山坳:“那是什么?”

月光下,东面远处三队骑兵鱼贯而过,铁甲上的狼头纹在风中若隐若现,马蹄声被厚厚的落叶吸得只剩闷响。

“是黑槊营的弟兄吧。” 另一个哨兵往手心里啐了口唾沫,“听说大军遇到坚壁清野,斥候只能用战马尽快运粮了,这热死人的鬼天气,可是够他们受的。”

山坳另一侧的飞虎军阵中,沈攸之突然咳嗽起来。

薛安都正要捂住他的嘴,却见辛弃疾摇头 —— 远处传来北魏巡逻队的胡笳声,恰好盖过了咳嗽。

当第一缕晨光落在黄河渡口时,辛弃疾望着对岸冀州的轮廓,突然翻身下马。

他掬起黄河水洗脸,平静的水面里映出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睛,身后的飞虎军将士正用布巾擦拭甲胄上的北魏标识,露出底下 “飞虎” 二字的暗纹。

“还有一日路程。”

辛弃疾将湿漉漉的头发束起,斩马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告诉弟兄们,把三棱锥的倒钩磨利些 —— 咱们要在拓跋焘的后院,放一把让他睡不着觉的火。”

渡口的船工正蜷缩在草棚里打盹,被马蹄声惊醒时,看见四千五百匹战马如黑色闪电掠过,为首者的刀鞘上,“济南” 二字在晨光中一闪而逝,像一颗投入黄河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