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翻涌,接连几日的阴雨天,给空气镀上了一层肃杀…
战鼓声在大草原上如雷滚动。
羌狼族主营四面同时传来杀喊声,火光冲天,如同要点燃整片天空。
“大祭司!主营北方有敌军攻打!”
一名满身尘土的士卒扑进大帐,单膝跪地。
还未等阎邩开口,又一名士卒气喘如牛地闯入
“大祭司!东南方向有敌军奇袭!”
紧接着,三四个信使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来,禀告…
“西南有敌!”
“东北方向被攻…”
“主营已被多方包围!”
阎邩阴鸷的面孔一瞬间被怒火灼烧,牙关咬得像要碎裂。
可那股暴躁转瞬被他生生压下,眼底沉下的是一潭死水般的冷意。
他缓缓站起,手掌攥住法杖,声音低沉而森冷
“其余方位,各派精兵迎击……敌方主帅在何处?”
“北面!”一名士卒战战兢兢地回道
“朱雀国离央将军,与一白衣男子正发起猛攻!”
阎邩的眸光一瞬间凝成利刃。
“好。”
他森然一笑,嘴角带着毒蛇般的弧度
“阿尔、图克……随我北面迎敌!”
他猛地举起法杖,咒语低沉如地底滚雷
“所有巫师听令,坐镇巫坛,半步不得离开,等我出去,就开启天煞养尸阵与拘魂阵!”
阎邩继续冷声下令
“其余方向……拖住!只要我主战场赢了,杀了白山上屿,其它人都不足为惧,都是土鸡瓦狗!”
铁蹄轰鸣,他带着最强猛士阿尔、图克,疾驰北面战线。
还未逼近,就见一人立于战阵最前,白衣胜雪,长发飞扬,仿佛一座不倒的雪山,冷静深沉。
那是…白山上屿?
纵然如今是人类的面貌,阎邩仍一眼认出他。
那一瞬,仇恨像野兽般从他胸腔蹿起,烧得他双眼血红。
他猛勒战马,回首厉声
“阿尔!图克!你们杀了那叫离央的女人!”
自己则紧攥法杖,直指白衣之人
“…他,归我!”
战马长嘶,铁甲轰鸣。
阿尔、图克宛如两头巨兽,挥舞着长柄重斧左右夹击云起。
云起抖缰迎击,马蹄踏起泥土飞溅,她手中白魁刃带着疾风。
剑影寒光密织,连环格挡那势大力沉的斧刃,火星迸溅中传来金铁震耳的爆响。
另一侧,阎邩与白山元君的交锋更加激烈
阎邩的法杖与白山元君的长剑在半空不断碰撞,气浪一圈圈震散,卷得四周的火光如海浪翻滚。
烈焰军与羌狼族死士在战场中央陷入血肉横飞的厮杀。
刀剑、斧槊、长矛与短刀交织成一张夺命的网,鲜血在泥地汇成小河,杀喊声直冲九霄。
乌云之下,北面战场——已成修罗炼狱!
北风卷着战鼓的低沉轰鸣,将草原上的血腥味吹得漫天弥漫。
大地在马蹄声中颤抖,长空在战吼声里震裂。
云起与那两人猛战了十来个回合,猛地勒缰停马,长刃一横。
战甲在寒光中映出如同烈焰燃烧的光辉。
她的眼中,杀意像被点燃的燧石,烈烈生辉,
“离央……”
阿尔的吼声像雷声一样浑厚响亮,手中巨斧带着风暴般的轰鸣,直砸向她的头颅!
另一边的图克则如饿狼扑食,双刃闪着寒芒,从侧翼斜劈,招招要命。
云起脚下铁镫一踏,长剑似闪电暴刺,直接迎上阿尔那一斧!
枪尖与斧刃碰撞的那一瞬,火星四溅,耳膜被这种尖锐的声音刺的像是要穿孔一般,隐隐发疼。
战马惊嘶,四蹄扬起尘土。
她不退反进,借力扭腰,长剑横扫,带出一条残影横击向图克的颈项。
图克猛地低头,寒刃反挑,几乎擦着她的肋骨而过!
“就这点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