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禾没答话,反而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把琵琶来。那琵琶是紫檀木的,弦轴上缠着银丝,在烛火下泛着暗光。
他将琵琶往膝上一放,指尖轻挑,一串清泠的音便漫了开来,正是《春山恨》的调子,却比那鬼物唱的细腻,低回处如私语,高亢时似轻叹,缠缠绵绵的,听得人耳尖发烫。
苏烬拍了拍手,笑赞:“嗯,比那东西唱得好听多了,有那股子意思。”
“你们两个!”霍念的脸早已红透,猛地站起来,伸手去抢云风禾的琵琶,“大晚上的唱这个像什么样子!”
云风禾笑着偏身躲开,指尖一顿,琵琶声戛然而止。“不过是段调子,你急什么?”
“我不急才怪!”霍念又气又羞,拽着云风禾的袖子就往外走,“走了走了,回房去!”
临到门口,他回头瞪了苏烬一眼,又飞快瞥了眼云风禾,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你们两个变态!不要脸!凑一起没个好事!”
话音未落,人已拽着云风禾消失在门外,连带着把隔壁的房门摔得“砰”一声响。
客房里霎时安静下来,只剩烛火噼啪的轻响。苏烬收拾着桌上的杯盘,见凌言还坐在窗边,侧脸对着光,耳根竟也泛着点红。
他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揽住凌言的肩头,下巴搁在他颈窝:“还看?不早了,该休息了。”
凌言回过头,凤目里带着点嗔怪,语气却软:“你们三个,真是不像话。”
苏烬低笑起来,伸手替他解外袍的系带,指尖擦过他的腰侧,惹得凌言缩了缩。“你别说,”他故意逗他,“云风禾弹得还真挺有那韵味,比……”
“闭嘴。”凌言抬手捂住他的嘴,耳尖红得更厉害了。
苏烬顺势握住他的手,在他掌心轻轻捏了捏,眼底的笑意温得像化了的雪:“好,不说了。”他替凌言脱下外袍,挂在一旁的衣架上,“睡吧。”
凌言“嗯”了一声,被他牵着走到床榻边。窗外的雪彻底停了,月光从云缝里漏出来,洒在江面的冰上,泛着银亮的光。
苏烬吹灭烛火,揽着凌言躺下时,忽然低头,在凌言耳边轻声道:“其实……我也会唱两句。”
凌言在他怀里僵了僵,指尖攥紧了身下的锦被,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再胡闹,就去睡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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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