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闹!”凌言的耳尖红得要滴血。
苏烬抬手解下榻边的帷帐,流苏垂落,挡住了窗外的月光。他赤足踩在铺着羊绒毯的地上,墨发披散下来,衬得那张本就昳丽的脸愈发惑人。
茶色的眸子里映着烛火,流光溢彩,眼波一转,竟真的有几分勾魂摄魄的媚。
“你……别闹……”凌言的声音弱了下去,指尖紧紧攥着锦被,指节都泛了白。
苏烬没理他,足尖轻点,竟真的跳了起来。腰肢轻旋时,衣摆扬起好看的弧度,劲瘦的腰线在烛火下若隐若现,带着种惊心动魄的魅惑。
时而舒展如月下流萤,时而低回如临水照花,明明是男子的身形,却偏偏有股说不出的柔媚,又带着天狐与生俱来的灵动,看得人移不开眼。
凌言被他这近乎露骨的姿态弄得面红耳赤,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后背抵到了冰冷的墙壁,才猛地回神:“你……何时还学这勾栏瓦舍的勾当……”
“怎么就勾栏瓦舍了?”苏烬的动作没停,足尖在地毯上划出细碎的步子,语气带着点委屈,“这是踏月舞,阿言又没去过那些地方,怎知不是雅事?”
“你……别……别跳了……”凌言的呼吸都乱了几分,目光躲闪着,却又忍不住被那抹在烛火中跳跃的身影吸引。
“怎么?”苏烬忽然停下动作,就那样赤着上身,微微倾身望着他,眼尾泛红,带着点水汽,“阿言受不住了?”
他一步步走近,赤足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在烛火下投下长长的影子,将凌言整个人都笼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