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听得心头发紧,忍不住插话:
“那要是再他们躲在排盾后面,怎么破?”
多尔衮撇了撇嘴,一脸无奈:
“破个鬼!
火炮都打不穿的排盾,战马能踹翻?”
他又看了眼洪承畴,眼神复杂,
“你说你,咋发明出这种不讲理的玩意儿?
结果明军比咱们用得还顺手,这找谁说理去!”
殿内一时沉默。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地上的积雪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每个人心里都清楚,与大明的这一战,清国几乎没有胜算。
那些曾经害苦他们的火器、排盾,如今成了悬在清国头顶的利剑,而济尔哈朗他们却不知道,真是悲哀啊!
洪承畴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
他终究是没能想到,自己骄傲的心血,竟会成为压垮清国的最后一根稻草。
排盾本不算逆天,千年以来战场上从不缺类似的防御器具。
可洪承畴那排盾不同——
直径一尺往上,用的是新鲜树桩,还装了滚轮能推着走,这就稀罕了。
更绝的是裹上河塘泥,炮弹轰上去只留个浅坑,火油泼上去也烧不起来;
不管是步兵防御还是扎营防偷袭,都趁手得很。
最让人窝火的是,明军当年偷营,不点火不抢东西,就盯着排盾的样式和做法;
学得那叫一个扎实,转头就用在了自己人身上。
洪承畴想起另一件事,眉头皱得更紧:
“还有那些莫名其妙死去的人……
臣至今想不通,那五万人到死都没反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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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军医查了又查,既没中毒迹象,也不是窒息身亡;
就像是在睡梦中被人轻轻拧了脖子,连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这死法太过诡异,想起来就让人后颈发凉。
“还有兴和旧城。”
多尔衮接过话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忌惮,
“多铎那般勇猛的性子,都不敢在里面留宿,你说邪门不邪门?”
阿山听到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当时也带人去探过那座城,比多铎还不济——
刚走进三百步,就觉得浑身不对劲,阴风阵阵的,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
吓得他当即带着人退了出来,连头都没敢回。
殿内一时静得可怕,烛火明明灭灭,映着每个人脸上的凝重。
他们不怕明刀明枪的厮杀,可这种摸不着、猜不透的手段,才最让人胆寒。
多尔衮揉了揉太阳穴,心里那点对大明的侥幸,彻底烟消云散了——
这样的对手,根本不是靠勇力就能应付的。
“罢了,不想了。”
他摆摆手,语气里透着疲惫,
“该来的总会来,咱们尽力便是。”
可谁都知道,这话里的底气,实在没多少。
几人围着地图研讨进倭作战计划,气氛竟难得轻松。
阿山说起倭岛幕府,满脸不屑:
“一群身高不足五尺的矮子,战马都比咱们的矮一截,城墙跟村寨似的,那铁炮看着唬人,咱们的火炮一轮齐射就垮了。
也就李朝那样的弱逼才会被他们欺负,你看大明随便派支军队,不就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咱大金向来擅长野战,收拾他们根本没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