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跟着大明干,好处少不了。
至于祖制……”
他冷笑一声,
“能保住江山,才是最大的祖制。”
窗外的风雪卷过宫墙,像是在为这即将被打破的旧秩序,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而朱有建知道,从他决定让卢九德出海,让沐天波出兵的那一刻起,有些东西,就再也回不去了;
或者是重新走上正轨,整个世界都是大明的,如今只是光复罢了。
御书房的铜鹤香炉里,沉香燃得正旺,烟气顺着鹤嘴袅袅升起,却驱不散朱有建眉宇间的倦意。
案上摊着的五年计划,被他翻得边角发毛——
收复失地、修渠建堡、改组官僚、整饬军队……
密密麻麻的字像无数只蚂蚁,爬得他脑仁子突突直跳。
“好好活着……”
他捏着眉心,喃喃自语。
刚穿来时,他只想躲在养心殿里,钓鱼撸猫,看潮起潮落。
可如今,手里攥着的是摇摇欲坠的江山,眼里映着的是流民的白骨、外邦的讥诮,连睡个囫囵觉都成了奢望。
脚边的狸花猫忽然蹭了蹭他的靴筒,喉咙里发出“呼噜”声。
朱有建低头,见它眯着琥珀色的眼睛,尾巴在青砖地上轻轻扫着,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你倒自在。”
他伸手挠了挠猫下巴,猫儿舒服地眯起眼,忽然“喵”了一声,短促又清亮。
那一声喵,倒像是敲醒了他。
朱有建盯着猫儿慵懒的模样,忽然笑了——
是啊,现在能坐在暖阁里,有茶喝,有猫撸,还有一群人跟着自己折腾,总比当初为自挂东南枝的忧心强上许多。
理想这东西,就像猫爪子下的线团,总得抓着玩玩,不然日子多没劲?
正想着,王德化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躬身道:
“圣主,吴三桂抵达京城已逾半月,可要拿他不敬之罪?”
“兵部如何说,五军都督府又如何说?”
朱有建面无表情问道。
“只说抱恙,需将养,番子探到他去了万全右卫!”
王德化回道。
朱有建微眯起眼睛,
“呵呵,等着吧!”
王德化退出御书房,门被轻轻合上,朱有建望着窗外的雪,忽然对猫儿笑道:
“你看,有些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