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对河西本就不熟，听了越发糊涂：“去那里做甚？”

霍锡辙笑得意味深长：“你不是想看《新青年》么？那里有共党的人在搞宣传教育。你既然想做事，自然该做自己最中意的。”

白芷目瞪口呆。

她没想到霍老师竟是要送她去天水县生活——想着他这样的身份，居然肯让她亲自参与共党活动，一个南京军的巡阅使，支持自己的学生参加共党活动，这种感觉简直割裂。

可霍锡辙不知道她在想这些，只问她：“可愿去看看？”

白芷缓过神来，立刻点头。

河西的教育、农垦，样样都在全国排得上号，路况也着实不错。

尤其天公作美，这几日没下雪，汽车行进更是顺畅。

巡阅使府到天水县，两百里路程原本不用三个时辰，就能到，可因着天水县过于偏僻，硬是走了快四个时辰。

快到活动地的路尤其难走，汽车也开不上去。

霍锡辙也怕引起恐慌，没让副官跟着，他自己也准备得当，今日出门穿的也不是军服。

路不好走，他就只带着白芷二人上山去找根据地。

白芷大病初愈，身子骨尚弱，但因为心里有期待，并没露出什么疲态。

霍锡辙却还是放心不下，不好走的地方背不得，只能扶着，走到平顺些的地段，尽管白芷反对，霍锡辙也总要坚持背她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