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锡辙接连几日都是忙完外面的差使，赶在傍晚时分来看白芷。

两人从前便是师生，他虽然做了几年巡阅使，学问却一点没落下。

白芷渐渐习惯了白天看书写字，把不懂的地方都攒着，等晚上霍锡辙来了再问。

起初她也不好意思让霍锡辙这般辛苦，可那巡阅使偏生自己乐意的紧，瞧见她枕边扣着什么书，总要随口给她讲上几句。

一来二去，白芷心里想着，与其让霍老师白讲，不如自己问些感兴趣的。

索性霍老师也从没叫她失望过，再刁钻的问题到他这儿都能解得清清楚楚。

只是……那应了她的《新青年》，霍锡辙再没提过。

白芷暗自思忖，大约是不方便的。霍老师对她已经足够尽心，她又哪还会再为这事让老师为难。

虽然有些遗憾，但老师不提，她也再没提过。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日，二人从刚开始的略显生分，渐渐恢复了些从前的师生情谊。

尤其叫霍锡辙高兴的是，白芷并不排斥他那些亲近的举动——握手、搭肩膀、环着她教她画图，两个人都做得十分自然。

霍锡辙想尽量让两个人的关系平静自然的过渡，自然要多主动些。

五日后，霍锡辙再来看她时，还特意带了大夫来。

白芷只当时正常的把脉调养，也没多想，但大夫把过脉后，却点头对霍锡辙道：“只要照顾得当，出门两百里是没问题的。”

白芷讶然，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形，生等着大夫走了才问：“两百里是去哪？

霍锡辙冲她神秘一笑：“天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