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碧茹倒是雷厉风行。
她走出审讯室不过两个时辰,曾国宇便撤了禁制。
他来不及细想她究竟使了什么手段,飞身跃上汽车车,直奔督军府而去。
疏影馆内,曾白芷枯坐在藤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茶盏边缘。
几天来,她只在贴身侍女烟烟的劝慰下勉强抿了几口米汤,眼下眼窝深陷,颊骨嶙峋。
正心神不宁之际,忽然,门轴“吱呀”一响,曾国宇裹着风雪闯入。
曾白芷怔了一瞬,忽然像受惊的幼兽般扑进他怀里,发狠似的扯住他军装前襟:“你去哪儿了?!吓死我了!”
她嗓音抖得不成调,眼泪砸在他铜扣上,顷刻洇出深色水痕。
曾国宇单手搂住她,拇指粗暴地抹去她眼尾的泪:“南京例行审查,不是派了人知会你了?”
“可他们不说清楚……你还不让我出去……”曾白芷抽噎着往他颈窝钻,军装领口被咸涩的泪水浸透,“我梦见你被枪毙了……”
曾国宇托住她后腰往圈椅上一按,掌心覆在她单薄的脊背上:“你胆子本来就小,说的太清楚怕你更害怕。”他低头蹭了蹭她发顶,“别哭了,四哥没事。”
白芷在他身上乱摸,“你脱了我看看,他们……打你了吗?”
曾国宇笑道:“没有,四哥脱给你看。”
他脱了外头的军装还准备脱衬衫,白芷脸红拦他,“这样就好,能……能摸到。”
曾国宇逗她,“这怎么行,都脱了,裤子也脱给你看,万一他们打我屁股呢?”
白芷红着脸斥他,“你……你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