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睡。"曾国宇低笑，气息拂过她耳畔。

他清楚地感受到怀里人轻轻颤了一下，连呼吸都屏住了。

小幺儿还是怕他。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微刺。

他伸手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抵在她发顶。

白芷身上有淡淡的药香，混着茉莉头油的甜味，让他想起很多年前那个拽着他衣角要糖吃的小丫头。

"四哥..."白芷终于小声开口，声音闷在被子里。

"嗯？"他低头，借着月光看她颤动的睫毛。

"凉..."她缩了缩脖子，指的是他刚从外面带进来的寒气。

曾国宇却故意把冰凉的手探进她睡衣下摆，惹得她惊呼一声。

"现在呢？"他恶劣地问，手掌却老老实实贴在她腰际暖着。

白芷咬着唇不说话了，耳尖却悄悄红了。

曾国宇爱极了她这副模样，低头吻了吻她发心的小旋。

那里有个可爱的发涡，她小时候他就常戳着玩。

怕也得抱着，哄着，让她慢慢适应。

总有一天，他的小幺儿会明白，这世上谁都有可能伤害她，唯独四哥不会。

他收紧手臂，听着怀中人逐渐平稳的呼吸。

窗外月光依旧冷清，但床榻之间已然暖意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