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的一声响。
白芷疼得一颤,眼泪瞬间涌出来,哭得更凶:"我都生病了……你还打我……"
"打的就是你!"他咬牙切齿,又落下一巴掌,"作天作地,真当我不敢收拾你?"
白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仍死死抱着他的腿不放,像是怕他真的一走了之。曾国宇低头看她,见她烧得脸颊通红,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嘴唇都干裂了,却还在那儿倔着不肯松手。
他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却又拿她毫无办法。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抬头,"是存心折腾我,还是存心折腾你自己?"
白芷不说话,只是抽噎着往他怀里蹭,滚烫的额头抵着他的胸口,像只受伤的小兽寻求庇护。
曾国宇闭了闭眼,终究是败下阵来。他单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扯过被子将她裹紧,声音低沉:"躺好,我去给你打水擦脸。"
"不要……"她摇头,声音闷在他怀里,"你走了就不回来了……"
"曾白芷!"他忍无可忍,一把将她按回枕头上,"你再闹,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把你捆起来灌药?"
白芷被他吼得一缩,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却还是倔强地抓着他的袖子不放。
曾国宇深吸一口气,终究是没再动,只是坐在床边,任由她攥着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