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关系有点乱(1 / 2)

林薇被晓冉拽了衣角,脸上腾地泛起红晕,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却没反驳,只是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的力道松了些。晓冉倒是镇定,眼珠一转,看向梁平的目光里多了几分促狭:“留下来可以,不过……”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见梁平紧张地攥紧了口袋里的龟甲,才抿嘴笑道:“不过你得答应我们一个条件。今晚回家,你得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梦从头到尾讲清楚,不许漏一个字。还有那龟甲,也得让我们好好瞧瞧。”

林薇这才抬起头,附和着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对,得讲清楚……不然我们可不安心留下来。”

梁平见她们松了口,心里那块滚烫的石头落了地,忙不迭点头:“好好好,都讲,都讲!龟甲也给你们看,只要你们别走。”

梁盼娣在旁边看得直乐,故意咳嗽两声:“行啦行啦,我这病人还在呢,你们仨眉眼官司打得够热闹。平平,晚上回家给姑娘们做点好吃的,听见没?”

梁平脸一红,应了声“知道了”,偷偷抬眼,正撞上林薇和晓冉看过来的目光,三人视线一对上,又都慌忙移开,空气里飘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意。

傍晚梁盼娣睡下后,三人结伴回家。刚进院子,晓冉就指着墙角那丛半枯的月季笑:“梁平哥,你看你把花养的,还没我家窗台的野草精神呢。”

林薇也跟着打趣:“就是,上次来还看见有蚜虫,你都不管的?”

梁平挠挠头,正要解释,晓冉已经转身进了厨房:“算了,今晚我们下厨吧,省得某人笨手笨脚,做出来的东西能噎死人。”林薇笑着跟进去,留梁平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摸着发烫的龟甲,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厨房里很快飘出香味,梁平进去想搭把手,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低笑。

“你说,等会儿他讲梦的时候脸红不红?”是晓冉的声音。

“肯定红,”林薇的声音带着笑意,“上次他说自己是正常男人的时候,耳朵都红透了……”

“那你还说非他不嫁?”

“要死啦你!”接着就是一阵轻微的打闹声。

梁平站在门外,心跳得像擂鼓,手心里全是汗。他忽然想起姜爷爷的话——“该出手时就出手”,深吸一口气,刚要推门,里面的灯“啪”地灭了。

“呀,停电了?”林薇低呼一声。

“别怕,我找蜡烛。”晓冉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狡黠。

梁平赶紧推门进去,黑暗中,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勾住了他的手腕,软乎乎的,带着点温热的气息。他刚要开口,又有一只手轻轻捂住了他的眼睛,耳边传来林薇带着笑意的声音:“猜猜我是谁?”

呼吸拂过耳廓,痒得梁平心尖发颤。他能闻到她们身上淡淡的香皂味,混着厨房的饭菜香,像羽毛似的撩拨着神经。

“别闹……”他声音有点哑。

“就闹,”晓冉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带着点调皮,“谁让某人白天在医院说我们‘活泛’‘心细’呢?不做点有意思的事,对得起这评价吗?”

话音刚落,捂住眼睛的手忽然松开,梁平睁眼一看,昏黄的烛光里,林薇正举着一根蜡烛笑盈盈地看着他,晓冉手里则拿着那枚从他口袋里摸走的龟甲,龟甲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不再滚烫,反倒像块暖玉。

“梁平哥,”晓冉晃了晃手里的龟甲,“现在可以开始讲你的梦了吗?”

林薇把蜡烛放在桌上,拉了把椅子坐下,眼神亮晶晶的:“我们听着呢。”

梁平看着眼前的烛光,看着两个姑娘含笑的眼睛,忽然觉得,这个夜晚,或许真的会很有意思。

这话一出口,厨房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烛光里,林薇手里的筷子“当啷”掉在桌上,脸“腾”地红透,从脸颊一直烧到耳根,慌忙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连耳根都在发烫。晓冉也愣了愣,手里的龟甲差点没拿稳,随即眼波一转,嘴角勾起抹促狭的笑,反倒往前凑了凑:“哦?没穿衣服?那梁平哥梦里的我们,好不好看啊?”

梁平被这句反问堵得喉咙发紧,方才破罐子破摔的勇气散了大半,手忙脚乱地摆手:“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就是梦里乱糟糟的,不知怎么就……”

“不知怎么就梦见了?”晓冉步步紧逼,把龟甲往他面前一递,“那这龟甲发烫,是不是也因为看了不该看的?”

“我没有!”梁平急得脸通红,偏偏目光扫过林薇,见她头埋得更低,肩膀微微发颤,不知是羞的还是笑的,心里更慌了,“我真不是故意想这些……就是……就是……”

“就是心里本来就有念想,”晓冉忽然收了笑,语气却软了些,往林薇那边歪了歪头,“不然姜爷爷怎么说你揣着明白装糊涂?”

林薇这才慢慢抬起头,睫毛上像沾了烛光,轻轻颤着,声音细得像丝线:“那……那梦里……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

梁平一愣,想起梦里栀子花开的院子,想起姜爷爷的话,还有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踏实感,喉结动了动:“还有……还有你们俩坐在院子里摘菜,跟……跟一家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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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两个姑娘都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