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妖挥动流光溢彩的翅膀，却见妖术化作的磷火如《金刚经》中"露电泡影"消散在卦象间。她望着腕间被灵力灼伤的鳞粉，忽然忆起《花间集》里"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的繁华，如今却要在此处撞得粉身碎骨。"这般徒劳，倒不如学《诗经》里的雎鸠，栖在河洲谈情。"她叹息着坠向地面，翅膀掠过结界时带起的涟漪，像极了未写完的《长恨歌》残章。

树妖将盘根错节的枝干刺入阵眼，却被清梦指尖凝结的冰晶梅花绞成木屑。年轮里封存的千年记忆突然翻涌，它想起《搜神记》中草木成精的自在岁月，此刻却如《楚辞》"惟草木之零落兮"般狼狈。"若早知当妖要这般卖命，当初化作《山海经》里的不死草，守着日月多好。"它枯槁的枝桠颤抖着，抖落的树皮竟渗出类似泪水的树胶。

群妖攻势如《广陵散》渐入急弦，却见结界中梁平与清梦的灵力交融愈发璀璨，化作《周易》"云行雨施，品物流形"的壮阔气象。一只修炼未深的狐妖望着自己被震碎的妖丹，突然念起《子夜四时歌》里"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的寒冽——原来妖生最苦，不是《聊斋》里的情劫，而是这般明知不可为却不得不为的无奈。它们的嘶吼声渐渐弱成《古诗源》中的断句，在结界金光中，竟比人间最哀怨的离歌更教人断肠。

莲音九条狐尾疯狂甩动，搅得空气中灵气如沸，雪白的绒毛根根倒竖，恰似《诗经》中"硕鼠硕鼠"的怒态："足足月余！这结界竟比《周易》的'否极泰来'还要难缠！"她突然化作人形，裙摆上的银铃撞出凌乱声响，柳眉倒竖如《楚辞》里怒张的惊鸿："莫不是要将《山海经》里的妖怪都气死，二位才肯罢休？"

白兔子变回少女模样，折扇狠狠敲在掌心，红眸里泛起水光："这结界日日夜夜涨势，倒比《牡丹亭》里的相思更磨人！"她望着清梦与梁平周身缠绕的灵力如《长恨歌》中"在地愿为连理枝"般缱绻，突然将折扇一合，甩出《西厢记》般的哀怨："再这么下去，怕是要把我这只玉兔，熬成《子夜歌》里的望月枯魂！"

莲音猛地扑到梁平身边，九条狐尾如《楚辞》中的香草美人，将他半圈围住："你们这般如《诗经》'琴瑟在御'，可曾想过我们的苦处？"她指尖燃起狐火，却不是攻击结界，而是赌气般燎焦了几片飘落的梅花，"难不成要等妖王气炸了幽冥谷，咱们都化作《搜神记》里的冤魂，二位才肯罢手？"

白兔子跺了跺脚，银索在空中甩出《霓裳羽衣曲》般的弧度："早知道这'阴阳共生诀'是《长生殿》里的催命符，当初就该把《归藏易》的卦象都撕碎！"她气鼓鼓地瞪着清梦，耳尖却不受控地泛起红晕："现在可好，结界强得能困住《山海经》的烛龙，咱们倒成了《聊斋》里被困的可怜精怪！"

清梦指尖抚过梁平眉眼，发间冰晶簌簌坠落，在烛火下折射出如《诗经》"蒹葭苍苍"的朦胧光晕。她倚在冰玉床榻，声音轻颤若《楚辞》中湘灵鼓瑟："《黄庭经》言'仙人道士非有神，积精累气以为真'，如今我灵台竟现...似有新种萌芽之象。"说罢将脸埋入他颈间，耳垂泛红如《牡丹亭》中"姹紫嫣红开遍"的芍药。

梁平怀中的灵力骤然凝滞，想起《周易》"天地氤氲，万物化醇"之语，掌心不自觉抚上清梦微微发烫的小腹。窗外月光如纱，将两人身影笼在其中，恰似《西厢记》"月移花影玉人来"的缱绻。清梦突然轻笑出声，指尖凝出冰符却化作并蒂莲纹："莫不是我们这般'阴阳交泰'，竟暗合《洞玄灵宝经》'二炁降精，妙合而凝'的造化？"

白兔子化作的少女突然踹开房门，银索在空中绷成满月："好个'妙合而凝'！整个结界都飘着《子夜歌》的旖旎气息，妖王的咆哮都快震碎《山海经》的书页了！"她红着脸别过视线，折扇却指着清梦微微隆起的小腹："难不成二位打算在这冰玉洞，演一出《长生殿》'新生命降世'的大戏？"

莲音化作人形，九条狐尾炸开如《洛神赋》中翻涌的云浪，眼中既有醋意又含惊讶："《抱朴子》云'胎息之法，能返老还童'，你们这是要把'共生诀'修成《太平广记》里的仙胎？"她突然凑近清梦，鼻尖微动："不过这气息...倒比我狐族的'灵胎咒'更玄妙三分。"

清梦将脸藏进梁平怀中，灵力在周身凝成细密的保护结界，恰似《诗经》"芃芃黍苗，阴雨膏之"的温柔守护。她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古诗十九首》的羞怯："今夜...且依《素女经》'盈虚消息'之道，莫惊了这来之不易的..."话未说完，已被梁平揽入怀中，窗外月色正好，将满室旖旎酿成比金丹更珍贵的人间至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