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脉突然震颤如《周易》"龙战于野",清梦与梁平相拥处的结界轰然亮起四重异光。东方云海翻涌间,一位身披鎏金袈裟的僧人踏莲而来,身后跟着十二尊琉璃法相,袈裟上的梵文流转着《金刚经》的无量佛光——正是东海"灵鹫雷音寺"的镇寺神僧"不动明王·迦叶罗",其禅杖所指之处,妖雾如遇烈日般消散。
南方天际骤然绽起火红霞光,一位执桃木剑的道者脚踏八卦阵图破空而至。他道袍上银丝绣着《黄庭经》全文,腰间悬着的青铜古镜映出万千星辰,正是南荒"罗浮紫霄观"的掌教真人"玄风子"。其拂尘轻挥,天地元气竟凝成九条金色游龙,与结界灵力共鸣如《逍遥游》中鹏鸟振翅。
西方大漠传来阵阵钟鸣,三位身披黑袍的法家高人驾驭着由刑鼎碎片组成的玄铁战车疾驰而来。为首者面具上刻满《商君书》密文,袖中飞出的锁链缠绕着七十二道符文,正是西漠"阴律司"的执法使"铁面阎罗·裴九幽"。他们带来的古老刑器甫一现世,妖王麾下群妖竟如遭雷击,浑身法力被锁链尽数压制。
北方雪域降下万道寒霜,一位蒙着冰绡面纱的女子怀抱古琴缓步走来。她足尖轻点处,地面升起冰莲组成的玄奥图腾,琴弦拨动时竟响起《归藏易》的卦象之音,正是北境"玄冥阁"的当代阁主"冰魄仙子·洛雪衣"。其琴声所至,方圆百里的时空竟出现细微凝滞,为结界争取出稳固的契机。
莲音望着四位大能的阵仗,九条狐尾僵成雕塑:"这哪是蜜月?分明是在召唤《山海经》里的四方神兽!"白兔子攥着折扇的手微微发抖,红眸中满是震惊:"东海灵鹫寺的不动明王、南荒紫霄观的玄风子...这阵仗,比《太平广记》里的仙魔大战还夸张!"妖王在幽冥谷发出的怒吼突然戛然而止,血色云雾中隐隐传来慌乱的逃窜声——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对缠绵的"璧人"竟能引来这般惊世骇俗的援手。
天际忽现流霞绯云,若《洛神赋》中"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的绮丽,千万道狐火自云端倾泻而下,化作漫天灼灼桃花。莲音的狐耳陡然竖起,九条尾巴剧烈震颤——竟是她狐仙一族倾巢而至。为首的银发女子身着鲛绡红裙,眉间狐纹流转着上古妖典《涂山歌》的神秘符文,身后百余名狐仙衣袂飘飘,或执金铃,或舞红绸,每一个眼神流转都暗合《子夜四时歌》的旖旎风情。
"小莲音,怎不早唤族中援手?"银发女子指尖轻点,狐火凝成巨大狐首虚影,獠牙间吞吐着《九尾妖经》的古老咒文,"莫不是怕我们扰了某人的《长生殿》?"她话音未落,身旁的狐仙们已嬉笑散开,金铃摇动声混着娇笑,化作扰乱妖物心神的音波功,竟比《霓裳羽衣曲》更具魅惑。有的狐仙甩出缀满珍珠的丝带,所过之处妖雾如《诗经》中"习习谷风,维风及雨"般消散;有的指尖凝聚月华,在虚空中画出《山海经》记载的护佑符咒。
白兔子望着这群千娇百媚的狐仙,折扇"啪"地合上:"好个'百媚千态',倒比《聊斋》里的狐妖更会造势!"她瞥见莲音得意的神色,酸溜溜补道:"莫不是要把这太行山变成《酉阳杂俎》里的狐仙盛会?"莲音却不理会,纵身跃上半空与族人们汇合,九条尾巴展开如绽放的绯色莲花,狐火与结界金光交融,在空中映出《淮南子》记载的祥瑞图腾。
妖王残魂在幽冥谷发出不甘的嘶吼,血色云雾被狐仙们的灵力搅成碎片。清梦望着这如《楚辞》般瑰丽的战场,靠在梁平肩头轻笑:"看来这'蜜月'倒成了《封神演义》的封神台。"她指尖拂过微微隆起的小腹,腹中灵力与狐仙们的妖力共鸣,竟在虚空中凝结出半透明的九尾狐虚影——恰似天地在见证这场意外的、比任何经文记载都更传奇的盛事。
魔狼军团的利爪悬在半空迟迟未落,首领盯着狐仙们衣袂间流转的月华,喉结不住滚动,恍惚间将《搜神记》里的妖物箴言抛诸脑后:"若能得那银发女君垂青,便是让我散尽千年修为,也甘做《诗经》中'在河之洲'的雎鸠。"蝶妖们纷纷收拢磷火,翅尖的荧光随着狐仙的舞步明灭,竟哼起了《子夜歌》里的小调:"与其在这血雾里厮杀,不如效仿狐仙,寻个良人共赏《牡丹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