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笑了笑:“世上还是有好官的,只是大家不知道罢了。”
“《少年包青天》来当今状元公章旷所写,他也希望那些青天大老爷能够被大家所铭记。”
“所以应天书院立下青天榜。”
“青天榜上榜规则是,用评分问卷对官员的硬性指标考核,也就是在民生、基础建设、教育等五个方面,做到一条打一分,做不到,不打分。如果做了错事,倒扣一分,算最终总分,总分越高,在青天榜上排名越高。”
楼上正在喝茶的吕夷简手抖了一下,差点失态把茶杯摔了。
丁谓愣了一下,随后嘴角上翘,微微一笑。
吕夷简:“好胆!”
听闻古代有乐旦评,从那以后还没几个人敢这么评价天下士人。
而且乐旦评也只是说假大空话,还没有人敢用指标考核士人。
别说民间,就连皇帝都不会用全硬性指标考核士人。
台下,说书人拿起一张纸念:“本期也是第一期评分,评分人义门陈燕国公陈机之子,翰林院陈翰林!”
“评分表第一条,该官员是否在做地方官时,让辖区内吃不上饭的赤贫百姓脱贫?如果有,数量如何?”
说书人顿了顿:“答案是没有,得零分。”
人群里有人大声:“狗官!”
说书人:“别激动骂,万一他其他指标做得很好呢?”
“该官员做地方官时,辖区内是否有百姓冻死?如果有,有多少?答案是有,其在县官任内半年间,冻死一百二十七人,比其上一任不减反增三十五人……得零分!”
“吁~”
“还说不是狗官!”
“打死它!”
一群人义愤填膺,疯狂咒骂。
阁楼里,吕夷简若有所思,随后明白了。
章旷也不敢找死,他所谓的青天榜,并不是把所有人都整死,而是谁得罪他,他整谁。
那没事儿了。
谁有功夫对付谁对付去。
本来朝堂就是利己主义者遍地,章旷整别人,管自己什么事儿?
说书人一条一条读着。
读到最后:“陈翰林,总得分,五分。”
“呸!”
“狗东西!”
“哪儿来的狗,居然能当官?”
“这也能当官?不如让老子当!”
人群里骂的最凶的……不是百姓,敢骂的凶的,是住在京城的读书人们。
这些东西都能当官,我为什么不能?
说书人笑着:“章院长对陈翰林的调查问卷的报告做出了最终评语,评价是——战五渣!”
“战斗分只有五分的渣滓。”
人群里爆笑:“哈哈哈!”
“章院长真幽默啊!哈哈!”
“战五渣,听着顺耳!”
说书人笑了笑:“今日第一次说书,连讲两场,明日,说书只说一场,一个时辰。”
其实他是连讲了三场,只是因为第一次说书为了吸引东京老少爷们儿的注意,所以故意把一个案子完整的讲完,好让别人去宣传。
之后至少三场才能讲完一个案子。
要二十一天才能讲一轮。
而到时候也能把朝堂上说章旷写反诗的言官,全顶上青天榜。
评分结束,陈尧咨才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青天榜,妙妙妙!妙啊!”
“哈哈哈哈哈哈!”
吕夷简转头,他不太怕青天榜,倒是对书有兴趣:“《少年包青天》书出售了吗?”
章旷不着急卖书,大部分读书人没那么多时间天天去听书,都得买书的,先让说书人说着出名了再买也不迟。
丁谓笑了:“不知道老夫能打多少分。”
把评分问卷要来,自己回去算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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