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辰殿后,麻醉枪精准地射中追来的人:“往东边跑!那里有密道!”
他看过原着,知道破庙下面有金风细雨楼的秘密通道。
雨还在下,把火把的光浇得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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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梦枕被阿楚拽着跑,咳嗽声越来越急:“你们是谁?”
“你的粉丝啦!”阿楚回头对他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专门来救你的!”
晏辰突然喊了一声:“趴下!”
三人同时卧倒,一颗子弹擦着苏梦枕的头皮飞过,打在树上溅起木屑。
那个敲梆子的老头追了上来,手里的梆子已经变成了一把狙击枪。
“抓住苏梦枕!他的气运值最高!”老头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杀了他,我们都能升级!”
更多的猎杀者从黑暗里冒出来,手里的武器五花八门。
晏辰突然把背包扔给阿楚:“带他走!密道入口在香炉下面!”
他掏出最后一颗烟雾弹,拉开保险栓:“我随后就到!”
烟雾弥漫开的瞬间,阿楚拽着苏梦枕扑向香炉。
钢蛋死死咬住老头的腿,电子眼闪烁着红光。
阿楚掀翻香炉,下面果然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
“快进去啦!”她把苏梦枕推下去,自己也跳了进去。
下落的瞬间,她听见晏辰喊了一声奇怪的话。
“Fuck you!”
然后是武器交击的脆响。
密道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
阿楚用手机照明,光柱里漂浮着无数细小的尘埃。
苏梦枕靠在石壁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你怎么样哦?”阿楚摸出包里的急救包,“我这里有止痛药,虽然可能对你的病没用啦。”
苏梦枕摆摆手,看着她手里的手机,眼神里充满困惑:“你这发光的东西是……”
“这个啊,”阿楚按亮屏幕给他看,“是诺基亚,耐摔还能砸核桃。”
苏梦枕显然没听懂,只是轻轻咳嗽着:“刚才外面那些人……他们用的是什么武器?”
阿楚刚想解释,密道深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不是晏辰的节奏,太慢,太轻,像蛇在爬。
“有人来了,”阿楚把手机屏幕按灭,摸出电击枪,“钢蛋不在,得小心点。”
苏梦枕挣扎着站起来,剑握得很稳:“别担心,有我在。”
黑暗中,一个人影慢慢走过来,手里举着盏油灯。
那人穿着书生的衣服,面容清俊,正是之前在三合楼见过的青衫书生。
“苏楼主别来无恙,”书生笑得温文尔雅,油灯的光在他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
苏梦枕的剑微微抬起:“阁下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书生从袖中摸出个金属球,“重要的是,你得死在这里。”
金属球突然展开,变成一把锋利的长刀,刀身泛着蓝光。
“是能量武器!”阿楚把苏梦枕往身后拉,“这孙子是高阶穿越者!”
书生的笑容变得狰狞:“小姑娘懂得不少嘛,可惜,今天你们都得死。”
他的身影突然模糊,下一秒已经出现在苏梦枕面前,刀光直劈面门。
苏梦枕的反应快得惊人,侧身避开的同时,剑已出鞘,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叮的一声脆响,软剑与能量刀碰撞,激起一串火花。
“好快的剑!”书生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难怪那么多人想抢你的气运!”
阿楚趁机按下电击枪,却被书生轻易躲过。
“小丫头片子别捣乱,”书生一脚踹过来,“等我杀了他,再慢慢收拾你。”
阿楚灵活地滚开,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闪光弹。
“晏辰说对付不要脸的就得用这个,”她拉开保险栓,“祝你眼睛亮晶晶哦!”
强光爆闪的瞬间,苏梦枕的剑如毒蛇出洞,精准地刺穿了书生的肩膀。
能量刀哐当落地,书生捂着伤口后退,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他的话没说完,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
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像融化的冰,最后变成一堆闪烁的光点,被腰间的玉佩吸收了。
玉佩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阿楚捡起来看,上面的数字变成了23/100。
“这是什么邪术?”苏梦枕的声音里带着震惊。
阿楚把玉佩揣进兜里:“不是邪术啦,是穿越者的升级系统,跟游戏打怪差不多。”
她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这次是熟悉的节奏。
“晏辰!”阿楚转身就跑,扑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你没死哦!”
晏辰紧紧抱着她,后背的衣服破了个洞,渗出血迹:“你男人命硬,没那么容易死。”
他看向苏梦枕,点了点头:“多谢苏楼主照顾我家阿楚。”
苏梦枕看着他后背的伤口,眉头微皱:“你的伤……”
“小意思,”晏辰从包里摸出止血喷雾,“比这严重的伤我都受过。”
他喷药的动作突然停住,眼神变得锐利:“我们得赶紧走,刚才的能量波动会引来更多人。”
阿楚突然指着密道深处:“那里好像有光!”
三人往深处走去,发现尽头是道暗门,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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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金风细雨楼的钟声。
还有……机器狗的电子音。
金风细雨楼的庭院里,月光洒在青石板上,像铺了层碎银。
雷纯站在廊下,白色的衣裙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手里捏着封信,指节泛白。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一下,又一下,敲在寂静的夜里。
阿楚躲在假山后面,看着那个纤细的身影,突然叹了口气。
“她好可怜哦,”阿楚揪着晏辰的衣角,“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要被卷进这么多阴谋里。”
晏辰正在给钢蛋更换电池,闻言哼了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后来做的那些事可一点都不可怜。”
钢蛋换完电池,电子眼转了两圈,突然发出警惕的呜鸣。
假山后面的阴影里,慢慢走出一个人。
那人穿着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雷纯的背影。
“又来一个,”晏辰摸出麻醉枪,“这是盯上雷纯了?”
阿楚数了数远处屋顶上的黑影:“不止一个,最少有三个,都在盯着她手里的信。”
雷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把信塞进怀里,转身往内院走。
那几个猎杀者立刻跟了上去,动作迅捷得像猎豹。
“我们要不要管?”阿楚有点犹豫,“按剧情,这封信会引发很大的风波欸。”
晏辰的目光落在雷纯腰间的玉佩上,那玉佩和之前书生的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更暗。
“她也是穿越者?”晏辰皱起眉头,“不对,那玉佩的能量反应很弱,像是……被寄生了。”
阿楚突然想起论坛上的另一个帖子——有些穿越者会把低阶同类改造成傀儡,用来收集气运。
“操,太恶心了,”阿楚摸出弹弓,“不管了,先救下来再说!”
她刚想出去,雷纯却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那些猎杀者。
月光照在她脸上,表情平静得可怕:“你们跟着我做什么?”
为首的猎杀者摘下面罩,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雷姑娘,把信交出来,我们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雷纯突然笑了,笑声在夜里听来有些诡异:“你们想要这封信?”
她从怀里掏出信,却没有递过去,而是当着他们的面撕成了碎片。
“你找死!”疤痕脸怒吼着扑上去,手里的刀闪着寒光。
雷纯不闪不避,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就在刀锋即将碰到她的瞬间,疤痕脸突然惨叫一声,捂着眼睛倒在地上。
他的眼眶里插着根银针,是从雷纯发间飞出来的。
“就凭你们,也配要我的东西?”雷纯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冰冷。
其他猎杀者愣住了,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会有如此身手。
屋顶上的两个猎杀者突然扑下来,手里的武器对准了雷纯。
晏辰和阿楚同时出手。
晏辰的麻醉针射中了左边那人的脖子,阿楚的弹弓石子精准地打在右边那人的手腕上。
武器落地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
雷纯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你们是……”
“路过的好人啦,”阿楚冲她笑了笑,“姑娘好身手哦。”
雷纯没再追问,只是弯腰捡起那些武器,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你们和他们是一伙的?”
晏辰刚想解释,雷纯突然猛地转身,手里的银针射向假山后面。
一个黑影惨叫着滚出来,胸口插着银针,手里还举着个注射器。
“是傀儡控制器,”晏辰认出那东西,“这孙子想远程操控雷纯!”
雷纯看着那注射器,脸色变得煞白:“他们……他们对我做了什么?”
阿楚刚想安慰她,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白愁飞带着一群金风细雨楼的弟子冲了过来,手里的剑都出鞘了。
“雷姑娘!你没事吧?”白愁飞看到地上的尸体和武器,脸色变得很难看。
当他的目光落在晏辰和阿楚身上时,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你们是什么人?”
那几个被打晕的猎杀者突然发出诡异的笑声,身体开始膨胀。
“不好!是自爆装置!”晏辰拽着阿楚和雷纯就往后退,“快躲开!”
爆炸声震耳欲聋,火光冲天而起。
混乱中,阿楚看见白愁飞把雷纯护在怀里,眼神复杂。
而远处的屋顶上,站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卖馄饨的老板,他手里的仪器数字正在跳动——47/100。
金风细雨楼的地牢阴冷潮湿,石壁上渗出的水珠像眼泪。
阿楚蹲在铁栅栏边,看着里面被绑着的男人。
那人是之前在破庙自爆的书生的同伙,被晏辰活捉了,此刻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不说?”阿楚用树枝戳了戳他的脚,“你们到底有多少人?”
男人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了又能怎样?你们早晚也会被猎杀。”
晏辰靠在石壁上,擦拭着他的电击枪:“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我们不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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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突然笑了,笑得很癫狂:“不杀人?那你们怎么活下去?等别人来杀你们吗?”
他的笑声在空荡的地牢里回荡,带着一种绝望的疯狂。
阿楚皱起眉头:“穿越不是为了体验不同的世界吗?为什么要互相残杀哦?”
“体验?”男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以为穿越是旅游吗?这是场游戏!不杀人,就会被别人杀!”
他突然凑近铁栅栏,眼睛里布满血丝:“你知道高阶世界是什么样的吗?那里有你想象不到的力量和财富!为了那个,杀几个人算什么?”
晏辰的眼神冷了下来:“所以你们就把这里当成猎场?把剧情人物当成猎物?”
“剧情人物?”男人嗤笑一声,“他们不过是些数据!是我们升级的经验值!”
阿楚突然想起苏梦枕的咳嗽,白愁飞的野心,雷纯的挣扎,还有王小石清澈的眼睛。
这些鲜活的人,在他们眼里竟然只是数据?
“你简直不是人啦!”阿楚气得发抖,手里的树枝都被捏断了。
男人还在狂笑:“等我们占领了这个世界,下一个就是更高维度的世界!到时候,我们就是神!”
地牢的门突然被推开。
苏梦枕拄着剑站在门口,脸色比地牢的石壁还要苍白,眼神却冷得像冰。
“把他带走,”苏梦枕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按楼规处置。”
两个弟子上前拖走那个男人,他还在疯狂地叫喊:“你们阻止不了的!猎杀者联盟已经盯上这里了!你们都得死!”
地牢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水滴的声音。
苏梦枕走到阿楚身边,看着地上的树枝:“你们……也是他说的那种‘穿越者’?”
阿楚点点头,心里有点忐忑:“我们和他们不一样哦,我们只是来看看的。”
晏辰补充道:“我们不会伤害任何人,等风头过了就走。”
苏梦枕沉默了很久,久到阿楚以为他会动手,他却突然笑了。
那笑容很淡,却像冰雪初融:“不管你们是谁,多谢你们救了我和雷姑娘。”
他顿了顿,看着石壁上的划痕:“这个世界……在你们眼里,真的只是一场游戏吗?”
阿楚摇摇头:“当然不是啦,这里的每个人都很真实啊。”
她想起王小石的热血,温柔的率真,还有苏梦枕自己的隐忍和坚持。
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爱有恨。
苏梦枕笑了笑,没再追问,只是转身往门口走:“上面有酒,要不要来一杯?”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释然。
跟着苏梦枕走出地牢,外面的月光正好。
白愁飞和雷纯正站在院子里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雷纯的脸上泛起红晕。
远处的屋顶上,王小石正和温柔抢一串糖葫芦,笑得像个孩子。
晏辰突然碰了碰阿楚的胳膊,指向天空。
一架无人机正在月光下盘旋,不是他们的那架。
机身上印着个血红色的骷髅头——是猎杀者联盟的标志。
“看来麻烦还没结束,”晏辰摸出武器,眼神变得锐利,“不过,这次我们不是孤军奋战了。”
阿楚看着院子里那些鲜活的面孔,突然笑了。
是啊,他们不是孤军奋战。
这些在剧情里挣扎的人,这些被当成数据的人,他们有自己的意志,自己的力量。
猎杀者联盟又怎样?
穿越者又怎样?
在这片江湖里,谁是英雄,从来都不是别人说了算。
月光洒在金风细雨楼的匾额上,“”几个字在夜色里闪闪发光。
阿楚握紧手里的弹弓,看了一眼身边的晏辰。
晏辰冲她笑了笑,举起了手里的电击枪。
远处,无人机的嗡鸣声越来越近。
战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