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踏天境亲临特别篇(1 / 2)

诡秘神国 狠天帝 19015 字 1个月前

仙罡大陆,风云汇聚之处,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悄然降临。

王林,这位以坚毅不拔之志和超凡绝伦之姿,一步步踏上修仙巅峰的传奇人物,此刻已然站在了仙罡大陆的最顶端。他的修为达到了令人敬畏的第四步踏天境,举手投足间,天地规则为之颤抖,世间万物皆在他的一念掌控之中。

在仙罡大陆的边缘,有一颗神秘的星球。这颗星球,原本宁静祥和,居民们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然而,一股黑暗势力却悄然盯上了它。这股黑暗势力,来自神秘的域外,他们的目的是夺取星球上的一种神秘力量,这种力量,据说能够改变宇宙的格局。

黑暗势力的入侵,让星球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他们的爪牙所到之处,生灵涂炭,繁华的城市化为废墟,无辜的百姓惨遭屠戮。星球上的修行者们,虽然奋起反抗,但面对强大的黑暗势力,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无力。

就在星球陷入绝望之际,王林感受到了这颗星球的危机。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仙罡大陆。当他再次出现时,已然站在了这颗星球的上空。

王林的降临,让黑暗势力为之一震。他们从未想到,仙罡大陆的第一强者,竟然会亲自降临这颗小小的星球。王林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这股气息,让黑暗势力的成员们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踏天境亲临,这个星球,你们动不得!”王林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整个星球。他的话语,充满了无尽的威严,仿佛是天地间的法则,不容违抗。

黑暗势力的首领,是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袍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面对王林,他却不敢有丝毫的轻视。“王林,你不要多管闲事!这颗星球上的力量,我们势在必得!”黑袍人的声音,充满了寒意。

王林冷笑一声,“多管闲事?这宇宙间的生灵,皆是我王林要守护的对象。你们这些黑暗势力,今日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离开!”说着,王林的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让整个星球都为之颤抖。

黑暗势力的成员们,纷纷摆出了战斗的姿态。他们知道,今日这场战斗,将是一场生死之战。然而,他们低估了王林的实力。王林的实力,早已超越了他们的想象。

王林一步踏出,整个宇宙仿佛都在他的脚下。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把散发着神秘光芒的长剑。这把长剑,是他的本命法宝,蕴含着他一生的修行感悟。

“杀!”王林一声怒吼,挥剑斩向黑暗势力。他的剑势,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每一剑斩出,都伴随着一道强大的剑气,这些剑气,如同一把把利刃,将黑暗势力的成员们纷纷斩于剑下。

黑暗势力的首领,见状大惊失色。他连忙施展浑身解数,抵挡王林的攻击。然而,他的抵抗,在王林强大的实力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王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他手中的长剑,光芒大盛。“破灭吧!”王林一声大喝,一道强大的剑气,从他的剑中射出。这道剑气,直接贯穿了黑暗势力首领的身体。

黑暗势力的首领,瞪大了眼睛,充满了不甘和恐惧。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死在王林的手中。随着他的倒下,黑暗势力瞬间土崩瓦解。

王林收起长剑,眼神中露出一丝欣慰。他的到来,拯救了这颗星球。星球上的居民们,纷纷对他表示感谢。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敬畏和感激。

“大家都起来吧。以后,不会再有黑暗势力来侵犯你们了。”王林的声音,充满了温和。他的话语,让星球上的居民们感到了一丝温暖。

王林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星球的上空。他的离去,让星球上的居民们感到了一丝不舍。但他们知道,王林是仙罡大陆的守护者,他还有更重要的使命要去完成。

回到仙罡大陆的王林,继续着他的修行之路。他知道,宇宙间的黑暗势力,永远不会消失。他要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守护好这片宇宙。

而这颗被他拯救的星球,也成为了他心中的一个牵挂。他相信,在他的守护下,这颗星球,将会永远和平下去。

王林离开那颗星球后,并未直接返回仙罡大陆核心区域,而是循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空间波动,来到了一片混沌地带。这里是新旧宇宙的夹缝,法则紊乱,连光都难以穿透,却藏着他一直未曾放下的执念——寻找补全李慕婉魂体的最后一缕本源。

数百年前,李慕婉虽借逆尘界本源重聚魂魄,却因轮回法则残缺,始终无法完全恢复巅峰时期的灵智。王林踏天境后窥得一丝天机,知晓这最后一缕本源竟遗落在时空乱流中,与混沌共生。

“婉儿,等我。”他低语一声,周身踏天境的本源之力如潮汐般铺开,十四道本源交织成一张巨网,缓缓沉入混沌。这是他成为踏天境后首次全力催动本源,金色的禁制符文在混沌中闪烁,每一道都蕴含着“太初”“默灭”等权柄的威压,竟硬生生在紊乱的法则中撑开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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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混沌深处传来一声尖锐的嘶鸣,一道黑影裹挟着亿万怨魂冲出,正是当年被王林重创却侥幸逃脱的天运子残魂。它竟也感应到了本源气息,妄图在此截胡。

“王林!你我恩怨,今日了结!”天运子残魂嘶吼着,化作一道灰光直扑本源所在。它虽只剩残魂,却融合了部分混沌之力,气息竟逼近准踏天境。

王林眼神一凝,未等对方靠近,右手虚握,“时间”权柄骤然发动。周围的混沌瞬间凝固,天运子残魂的动作变得迟缓无比,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捆缚。

“你以为凭这点手段,能拦得住我?”天运子残魂狂笑,体内涌出大量黑色丝线,那是它以亿万生灵怨念炼制的“噬道丝”,专破各类本源法则。

王林冷哼一声,左手并指成剑,“太明”权柄化作一道煌煌烈日,将混沌照得如同白昼。噬道丝遇光即焚,发出滋滋的灼烧声。紧接着,他一步踏出,“空间”权柄撕裂混沌,瞬间出现在天运子残魂身后,掌心中“轮回”本源转动,直接将其大半残魂吸入其中。

“不!”天运子残魂发出绝望的哀嚎,剩下的残魂想要遁逃,却被王林早已布下的禁制网牢牢困住。

“你布局万古,算计众生,今日便让你尝尝魂飞魄散的滋味。”王林声音冰冷,指尖弹出一道寂灭之火,那是融合了“默灭”与“禁制”本源的火焰,触之即化,连残魂都无法留存。

随着天运子残魂彻底消散,混沌中那缕淡金色的本源终于显露全貌,它如同一颗跳动的心脏,散发着温暖的气息。王林小心翼翼地将其收起,指尖轻抚,眼中满是柔和——这缕本源中,清晰地印刻着李慕婉当年为他炼丹时的温柔笑意。

返程途中,王林途经一片星云,远远便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他拨开星云,只见李长久正坐在一块陨石上,对着一壶酒唉声叹气,身边还放着一幅未完成的画,画中正是当年两人初遇时的断界城。

“怎么,又被哪个小丫头片子气着了?”王林落在他身边,随手拿起酒壶抿了一口。

李长久见是他,眼睛一亮,随即又垮下脸:“还不是柳珺卓,说我画的剑不如她的剑好看,赌输了又赖账,下次见了她,我非得让她知道什么叫‘画中有剑,剑随画生’!”

王林失笑,他太了解李长久这嘴硬心软的性子。当年李长久因“李”姓主动攀谈,两人从修炼心得聊到家长里短,倒真生出几分兄弟情谊。他取出一枚玉简,递给李长久:“这是我早年领悟的‘剑影随行’禁制,或许能给你的画添点东西。”

李长久接过玉简,神识一扫便惊呼起来:“好家伙,这禁制竟能让画中剑有了灵智?王林,你这是要让我在剑阁那群人面前扬眉吐气啊!”

王林看着他咋咋呼呼的样子,想起李慕婉常说“长久这孩子,像极了年轻时的你”,心中暖意更甚。他拍了拍李长久的肩膀:“百年后断界城见,让你嫂子给你做她最拿手的‘醉仙酿’。”

“一言为定!”李长久咧嘴一笑,挥笔画了只展翅的三足金乌,“送你,祝嫂子早日恢复如初。”

王林接过画,身影渐淡。他知道,前路或许仍有波澜,但只要身边有这些牵挂的人,踏天之路便从不孤单。

回到仙罡大陆的洞府,李慕婉正坐在丹炉前调试药材。王林走上前,将那缕本源轻轻注入她眉心。刹那间,淡金色的光晕从李慕婉体内散开,她睁开眼,眼中的迷茫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温柔笑意:“夫君,你回来了。”

王林握住她的手,重重点头。窗外,仙罡大陆的星辰依旧璀璨,而属于他们的故事,

自李慕婉灵智完全恢复后,仙罡大陆便多了一道温馨的景象——王林不再像从前那般终日闭关,时常会陪着李慕婉在云海中散步,或是看她在丹房里忙碌。王依依偶尔会从苍茫道宫回来,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说些寻常家事,倒比那些惊天动地的大战更让王林觉得踏实。

这日,王林正在整理早年游历所得的古籍,指尖忽然触到一枚冰凉的玉简。神识探入,竟是当年司徒南留给他的信,字里行间满是那位亦师亦友的兄弟对自由的向往。王林心中一动,想起司徒南转世后便去了界外闯荡,已有数十年未曾联系。

“想去看看?”李慕婉端着刚沏好的茶走进来,见他望着玉简出神,便知他心思。

王林点头:“司徒那家伙,当年总说要踏遍三千界,如今怕是真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折腾出不少事。”

正说着,洞府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一道红影破门而入,正是司徒南。他如今已是净涅后期修为,身上还沾着些许星尘,显然刚从长途跋涉中归来。

“老王!想我了没?”司徒南一屁股坐在石桌旁,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我在界外发现个好玩的地方,那里的修士竟以音波炼剑,你家长久若是去了,保准能跟他们吵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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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林挑眉:“你倒是会替他操心。”

司徒南嘿嘿一笑,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块漆黑的矿石:“这是‘镇魂石’,对婉儿的魂体稳固有好处。我琢磨着你现在是踏天境,炼化这石头应该不难。”

李慕婉笑着道谢,将矿石收好。三人聊起界外趣闻,从会吐真言的灵植,到能穿梭梦境的古船,听得王林也生出几分游历之意。

几日后,王林将仙罡大陆的事务托付给清水与红蝶,便带着李慕婉、司徒南一同踏入星空。他们没有固定目的地,遇到有趣的星球便落下歇歇脚,见到不平事便顺手管管。

在一颗以阵法为尊的星球上,他们撞见当地宗门为争夺一座古阵图自相残杀。王林并未直接出手,而是让李慕婉以丹道为引,司徒南以器术为辅,自己则在一旁观阵。三日后,那座古阵图竟被他们以“丹器阵”结合之法修复,原本必死的争斗,反倒成了各宗门交流术法的契机。

路过万妖星域时,恰逢九头元圣带着妖族子民迁徙。这位曾吞噬八十一城子民的妖王,如今已洗尽戾气,见到王林便恭敬行礼:“王前辈,圣人让我转告您,域外邪魔有异动,怕是要不了多久便会叩关。”

王林眉头微蹙。他虽已是踏天境,却也知晓域外邪魔的难缠,那些存在于法则之外的生灵,最擅长侵蚀修士的道心。

“我知道了。”王林递给九头元圣一枚传讯玉简,“若有变故,立刻通知我。”

离开万妖星域后,司徒南忽然道:“老王,你说咱们这辈子,是不是就为了打打杀杀?”

王林看向身边浅笑的李慕婉,又看了看远处璀璨的星河,摇头道:“不全是。”

他想起李长久每次见面时,总会絮絮叨叨说些宗门里的趣事;想起柳珺卓赌气留下的那把剑,如今正挂在谕剑天宗的剑冢里;想起邵小黎在断界城种下的那棵梧桐树,如今已亭亭如盖。这些细碎的牵绊,早已比通天的修为更让他觉得珍贵。

“前面有颗蓝绿色的星球,看着挺热闹。”李慕婉指着前方,眼中闪过好奇。

王林握住她的手,加快了脚步。星空漫漫,前路或许仍有风雨,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踏天之路便永远不会孤寂。而那些散落

那颗蓝绿色的星球名为“苍澜”,大气层中漂浮着成片的水晶珊瑚,远远望去如同缀满宝石的帷幕。三人降落时,正赶上当地的“星祭”大典——无数修士手捧发光的花瓣,朝着一座悬浮的巨塔朝拜,塔尖闪烁的光芒竟与王林体内的“太明”权柄隐隐共鸣。

“这塔有点意思。”司徒南摸着下巴打量,“塔身刻的符文,像是某种古老的星图。”

李慕婉凑近细看,忽然轻咦一声:“这些符文的排列,和我早年炼废的一炉‘引星丹’丹纹很像。”

正说着,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一位身着白袍的老者被几名修士搀扶着走来,他眉心有一道淡金色的印记,正是苍澜星的守护者。老者见到王林时,浑浊的眼睛骤然亮起,颤声道:“踏天境……您是来终结‘星噬’的吗?”

原来这颗星球每千年会遭遇一次“星噬”——一颗伴生暗星会吞噬苍澜星的灵气,届时生灵涂炭。巨塔名为“镇星塔”,是上古修士为延缓星噬所建,如今塔身符文已残缺大半,再有百年便会彻底崩塌。

王林抬头望向天际,指尖划过虚空,“太明”权柄化作一道光柱直冲云霄。刹那间,暗星的轮廓在云层中显现,表面覆盖着层层黑色絮状物,正是吞噬灵气的元凶。

“那不是暗星,是一团‘死寂本源’。”王林沉声道,“有人故意将它留在这,以苍澜星为炉,炼制某种邪器。”

老者大惊失色:“您是说……星噬是人为的?”

王林点头,看向镇星塔:“塔中原有克制死寂本源的‘生之符文’,被人抽走了。”他指尖弹出一道金光,落在塔尖,残缺的符文竟开始自行修复,“我帮你们补全符文,但根除之法,还需你们自己寻找。”

李慕婉忽然开口:“我或许有办法。”她取出丹炉,将苍澜星特有的“活气花”与“星辰砂”投入其中,“死寂本源怕的是‘生生不息’之力,若能炼出‘轮回丹’,或许能净化它。”

三日后,当第一缕丹香飘向天际时,暗星表面的黑色絮状物开始消融。王林以空间权柄将轮回丹送入暗星核心,那团死寂本源竟发出痛苦的嘶吼,最终化作漫天光点,融入苍澜星的灵气中。

星噬危机解除,苍澜星的修士们欢呼雀跃。老者要将镇星塔的掌控权交给王林,却被他婉拒:“守护家园的力量,终究要靠你们自己。”

离开苍澜星时,司徒南忽然指着远处的星云:“那边有打斗的气息,而且……很像清水那家伙的剑意。”

王林心中一凛,加快速度赶去。只见星云中,清水正与一名身披黑甲的修士激战,对方手中的长枪能撕裂空间,每一击都带着毁灭法则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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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域外邪魔的先锋!”清水见王林到来,高声道,“他们已经在三十颗星球布下了‘蚀道阵’!”

王林眼神一冷,踏天境的威压全面爆发。那黑甲修士见状,竟转身欲逃,却被王林以时间权柄定在原地。

“说,你们的主力在哪?”

黑甲修士狂笑:“等我族大军降临,你们这些所谓的强者,都将成为道的祭品!”

王林指尖微动,对方体内的毁灭法则瞬间被“太明”权柄净化。随着黑甲修士的消散,一枚刻着血色符文的玉简落在王林手中,上面记载着邪魔大军的集结地——一片名为“永寂之渊”的星域。

“看来这趟游历,是要提前结束了。”王林将玉简递给清水,“通知各域强者,备战。”

李慕婉握住他的手,眼中没有惧色,只有坚定:“无论去哪,我都陪着你。”

司徒南拍了拍王林的肩膀, grinned:“打架这种事,怎么能少了我?”

三人相视一笑,转身朝着永寂之渊的方向飞去。星空依旧浩瀚,但这一次,他们的身影不再是随性游历,而是带着守护的决心,朝着未知的战场前行。而在他们身后,越来越多的光点汇聚——那是来自各域的修士,正循着王林的气息,奔赴这场关乎宇宙存亡的决战。

永寂之渊的边缘,星尘如墨,连光线都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扭曲。王林站在虚空之中,身后是从各域赶来的修士联军——清水的剑意划破长空,红蝶的魔焰燃遍星云,九头元圣带着万妖子弟列阵,甚至连许久未见的李长久,都背着剑匣站在人群里,身边还跟着柳珺卓和邵小黎。

“你怎么来了?”王林看向李长久。

李长久挑眉:“打架不带我?不够意思啊。再说了,我这‘太明’权柄,对付这些邪魔正好试试手。”他晃了晃手腕,三足金乌的虚影在掌心一闪而逝。

王林失笑,转头看向深渊。那里的空间正在蠕动,如同一张巨兽的嘴,不断吐出身披黑甲的邪魔。为首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邪魔将领,手中握着半截断裂的星核,周身散发的气息竟已逼近踏天境。

“王林!”邪魔将领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交出‘太明’权柄,臣服于吾主,可饶尔等不死!”

王林懒得废话,指尖一点,十四道本源如锁链般冲出,瞬间将前排的邪魔撕碎。“想拿权柄?凭本事来取。”

战斗瞬间爆发。清水的剑如银河倾泻,每一道剑气都能净化数名邪魔;红蝶的魔焰化作牢笼,将成片的敌人困在其中;李长久则和柳珺卓配合,一人以言出法随的权柄扰乱敌阵,一人以快剑收割,倒也杀得有来有回。

王林径直冲向那名将领,两人在星空中碰撞,每一次交手都震碎成片的陨石。将领的星核能吞噬本源,几次交锋下来,王林竟被他吸走了少许“默灭”之力。

“你的权柄,归我了!”将领狂笑,星核猛地膨胀,试图将王林整个吞噬。

王林眼神一凝,忽然散去周身本源,任由自己被星核吸入。下一秒,他在星核内部睁开眼,“时间”权柄全力发动——星核的内部结构在时光回溯中显露出薄弱点,而“太明”权柄化作一柄光剑,从内部将其彻底击碎。

将领发出不甘的嘶吼,身体开始溃散。王林从中抓出一缕黑色的本源,正是域外邪魔的核心力量“寂灭”。“原来如此,你们靠吞噬其他世界的本源为生。”

就在这时,永寂之渊深处传来一声轰鸣,一只遮天蔽日的巨眼缓缓睁开,无数邪魔从眼瞳中涌出,实力竟比之前强了数倍。

“是邪魔之主的投影!”清水脸色凝重,“它在借助深渊的力量降临!”

王林抬头望去,那巨眼的目光扫过之处,修士联军中不断有人道心崩溃,化作飞灰。他深吸一口气,将“太明”权柄提到极致,一道万丈光柱直冲巨眼:“想侵蚀道心?先过我这关!”

光柱与巨眼碰撞,爆发出的能量让半个星域都在震颤。李慕婉趁机祭出大量轮回丹,丹药化作光雨落在联军修士身上,稳固他们的道心。司徒南则带着人绕到深渊侧面,以黄泉升窍诀布下阵法,切断邪魔的后援。

激战持续了三日三夜,当王林的“太明”权柄几乎耗尽时,那巨眼终于出现了裂痕。他抓住机会,将所有本源凝聚成一点,猛地刺入裂痕之中:“给我碎!”

巨眼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哀嚎,化作漫天黑雨消散。失去主心骨的邪魔瞬间溃散,被联军修士追杀殆尽。

硝烟散尽,星空中布满了残破的法宝和星辰碎片。李长久一屁股坐在陨石上,喘着气道:“下次……下次这种硬仗,记得提前叫我喝口水。”

王林走过去,递给他一壶酒:“这次多谢了。”

李长久接过酒,忽然笑了:“说起来,我那画还没画完呢,等这事了了,一起去断界城补完?”

“好。”王林点头,看向身边的李慕婉,她正和邵小黎说着什么,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远处,清水和司徒南在清点伤亡,红蝶则在安抚幸存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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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明白,所谓踏天境,从来不是孤家寡人的巅峰。那些并肩作战的伙伴,那些牵挂的人,才是支撑他走下去的真正力量。

数月后,断界城的梧桐树下,王林看着李长久提笔补全画中星空,忽然道:“等这画好了,咱们去苍澜星看看吧,听说那里的活气花开得正盛。”

李慕婉笑着点头,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平静。而在遥远的仙罡大陆,新的秩序正在建立,那些在战火中成长起来的修士,正带着守护的信念,走向更广阔的宇宙。

断界城的时光总是过得慢悠悠。李长久补完那幅画时,梧桐叶已落了三茬。画中星空里,王林的身影被他画得格外挺拔,旁边还歪歪扭扭添了只三足金乌,翅膀下藏着个小酒葫芦——那是他偷偷加的私货。

“怎么样,我这画技是不是精进了?”李长久把画铺开,得意地冲王林挑眉。

王林刚抿了口李慕婉酿的醉仙酿,闻言瞥了眼画:“金乌的翅膀画反了。”

李长久顿时垮脸,伸手就要去改,却被邵小黎拦住:“这样才有意思,像极了你每次喝酒耍赖的样子。”

几人正笑闹着,断界城上空忽然泛起涟漪,一道淡青色的身影缓步走出,竟是许久未见的叶婵宫。她手中托着一枚晶莹的莲子,莲子里隐约能看到星河运转的轨迹。

“太初六神的残魂聚齐了。”叶婵宫将莲子递给王林,“这是‘岁菩提’留下的道种,能重铸世界本源。只是……”她顿了顿,“需要有人以自身权柄为引,或许会伤及根基。”

王林接过莲子,指尖感受到其中澎湃的生机。他看向李慕婉,对方眼中没有犹豫,只轻轻握住他的手:“你想做的事,我都支持。”

三日后,众人来到当年弑神之战的遗址。这里曾是神国牢笼的核心,如今只剩下一片虚无。王林将道种抛向空中,十四道本源如长虹般汇入其中,太明权柄的光芒照亮了整片虚无。

道种开始膨胀,化作一颗微型星辰。可就在星辰即将稳定时,一道裂痕突然蔓延开来——是当年神国破碎时残留的“虚无之力”在作祟。

“我来!”李长久忽然上前,将自身“时间”权柄注入裂痕,他体内的三足金乌虚影展翅,竟硬生生将裂痕稳住了片刻,“老王,快点!我撑不了多久!”

王林眼神一凛,将李慕婉的轮回丹、叶婵宫的梦境权柄、甚至连司徒南的黄泉升窍诀都引了过来,尽数灌入道种。当最后一缕生机融入时,微型星辰猛地爆发出万丈光芒,那些虚无之力竟被彻底同化,化作星辰运转的动力。

世界本源重铸的瞬间,无数道虚影从星空中浮现——那是太初六神、十二神国之主,甚至还有王林前世的师尊、李长久的师兄们。他们对着王林等人微微颔首,随后化作光点消散,仿佛完成了最后的嘱托。

李长久瘫坐在地,大口喘着气:“下次这种玩命的事……记得给我多备两壶酒。”

王林扶他起来,发现他鬓角竟多了几缕白发,显然耗损不小。“欠你三壶醉仙酿。”

重铸本源后,宇宙间的法则变得格外清晰。王林能感觉到,那些曾经被神国牢笼束缚的生灵,终于能自由地踏向星空。而他体内的权柄,也变得更加圆融,仿佛与整个宇宙融为一体。

数年后,苍澜星的活气花海中,李慕婉正教当地修士炼制新的轮回丹,丹炉旁围着一群好奇的小娃娃。不远处,王林和司徒南在棋盘上对弈,棋子落处,竟真的有星云随之运转。

“你这棋路越来越赖了。”司徒南盯着棋盘皱眉,“刚那步‘星移’,分明是耍赖。”

王林笑了笑,落下最后一子:“棋如宇宙,本就没有定法。”

这时,李长久带着柳珺卓和柳希婉御剑而来,身后还跟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是邵小黎收养的孤儿,据说天生能听懂星辰的语言。

“老王,去不去万妖星域?九头元圣说他们那结了‘悟道果’,吃了能梦见前世今生!”李长久老远就喊。

王林看了眼李慕婉,对方笑着点头:“去吧,我正好和小黎她们研究新的灵植。”

于是,一行人又踏上了旅程。他们在万妖星域看悟道果结果,在苍澜星陪小娃娃们放风筝,甚至还去了当年王林第一次踏天境降临的那颗星球,如今那里已建起一座“守望台”,台顶的石碑上刻着所有守护者的名字。

某日,王林站在守望台上,望着远处璀璨的星河,忽然明白:所谓巅峰,从不是站在无人能及的高处,而是身边有牵挂的人,脚下有守护的土地,前方有值得期待的风景。

李慕婉走到他身边,递上一壶新酿的酒:“在想什么?”

王林接过酒,笑着摇头:“在想……下一站去哪。”

远处,李长久正和柳珺卓为谁的剑更快吵得面红耳赤,司徒南在一旁煽风点火,邵小黎的笑声像银铃般清脆。星河在他们头顶缓缓流转,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未完待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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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故事里,有踏天境的传奇,有烟火气的温暖,更有一群人,在宇宙的角落,把日子过成了诗。

万妖星域的悟道果熟了七次后,王林收到了一封来自仙罡大陆的信,是红蝶写的。信上说苍茫道宫的圣女王依依突破到了第三步巅峰,却在冲击踏天境时遇到了瓶颈,总说心里少了点什么。

“这丫头,跟你年轻时一个倔脾气。”李慕婉把信纸折好,“要不回去看看?”

王林点头。这些年他们虽偶尔传讯,却已近十年没见过女儿。返程途中,李长久非要跟着,说要给“小侄女”露一手新悟的“画道杀招”,结果被柳珺卓嘲笑“画的剑还没菜刀快”,一路吵吵嚷嚷倒也热闹。

苍茫道宫坐落在一片浮空的仙山之上,王依依正站在宫顶的观星台,望着星空发呆。她身着圣女长袍,眉眼间像极了李慕婉,可眉宇间的执拗却随王林。

“还在想那道坎?”王林落在她身后。

王依依回头,眼中闪过惊喜,随即又低下头:“我能感觉到踏天境的门槛,可每次伸手去碰,总觉得空荡荡的。”

王林没直接回答,而是拉着她走到观星台边缘,指着下方的云海:“你看那些修士,他们修为不及你,却每天为了守护道宫而练剑、炼丹,你觉得他们的道,比你差吗?”

王依依愣住。

李慕婉笑着补充:“当年你父亲冲击踏天境,不是为了变强,是为了救我,为了守住他在乎的人。丫头,道在己心,不在境界。”

当晚,苍茫道宫举办了一场简单的家宴。王依依给王林倒酒时,忽然说:“我想出去走走,像你们当年那样,看看真正的宇宙。”

王林举杯:“记得带好传讯玉简。”

送王依依离开的那天,李长久塞给她一卷画轴:“这是我画的‘三千界捷径图’,虽然多半是瞎画的,但遇到麻烦时展开,说不定能吓跑几个小喽啰。”

王依依笑着收下,御剑踏入星空。看着女儿的背影,李慕婉轻声道:“好像看到了年轻时的我们。”

王林握住她的手:“那我们就再陪她走一段。”

接下来的百年,王林等人时而与王依依在某颗星球偶遇,听她讲旅途中的趣事——在会移动的城池里帮城主找猫,在全是石头人的星球上学刻字,甚至还跟一群星际海盗抢过一颗会唱歌的晶石。

某次在一颗冰封的星球上,他们遇到了被困在冰层里的古神残魂,正是当年王林成为古神时的传承者。残魂认出王林,将一枚记载着古神本源的玉简相赠:“我等了三千年,就是想告诉你,古神的终极不是杀戮,是守护。”

王林将玉简转赠给王依依,看着女儿眼中逐渐亮起的光,知道她心里的那道坎,终于跨过去了。

又过了数十年,王依依在一片名为“归墟”的星域传来消息,说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建立一座“星桥”,让偏远星域的修士也能自由往来,不再被距离阻隔。

王林和李慕婉赶去时,星桥已初具雏形,是用无数星辰碎片搭建的,横跨数十光年。王依依站在桥中央,周身环绕着淡淡的踏天境气息,笑着说:“我好像……摸到门槛了。”

那天,李长久在星桥上画了幅巨画,画里有王林、李慕婉、司徒南,有王依依,甚至还有那些他们旅途中遇到的修士、妖族、凡人。画的尽头,是一片从未见过的璀璨星空。

“这画叫什么?”李慕婉问。

李长久想了想:“就叫‘未完待续’吧。”

王林望着画中景象,忽然明白,所谓传奇,从不是一个人的巅峰,而是一代又一代人,把守护的信念传下去,把对宇宙的热爱延续下去。

夕阳西下时,他们站在星桥尽头,看着第一群来自偏远星域的修士踏桥而过,脸上满是憧憬。王林握紧李慕婉的手,轻声道:“下一站,去哪?”

远处,李长久正和刚赶来的王依依争论星桥该刷什么颜色,司徒南在一旁起哄,笑声顺着星桥飘向遥远的星河。

宇宙无垠,

星桥落成后的第三十年,王依依的名字响彻三千界。不是因为她踏天境的修为,而是那座横跨数十光年的虹桥上,每天都有背着行囊的修士、赶着星兽的商贩、甚至手牵着手的凡人情侣走过。有人说,王依依筑起的不是桥,是让“相遇”变得更容易的温柔。

王林和李慕婉在一颗长满会发光藤蔓的星球上定居了下来。这里没有纷争,只有日夜交替时,藤蔓折射出的七彩霞光。王林偶尔会坐在崖边,看李慕婉教当地的小精怪们辨认药草,指尖的“太明”权柄不自觉地柔和下来,连光芒都带着暖意。

这日,李长久带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是早已不问世事的叶婵宫。她褪去了当年的清冷,怀里抱着一卷泛黄的竹简,竟是太初六神留下的最后记录。

“找到了修补时光长河支流的办法。”叶婵宫将竹简铺开,上面的符文流转着古老的光泽,“当年神国牢笼破碎时,有些支流断了,那些被困在里面的魂魄,一直没能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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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林指尖划过竹简,想起了自己重生的那条支流,想起了那些没能走到终点的故人。“需要我做什么?”

“你的时间权柄最纯,得由你牵头。”叶婵宫看向李长久,“还有你这半吊子时间掌控者,别想偷懒。”

李长久立刻挺胸:“我可是帮老王撑过本源裂痕的男人!”

修补时光长河的仪式选在了断界城。当王林、李长久、叶婵宫三人的权柄交织成网,沉入城中心的时光井时,无数模糊的身影从井中升起——有红尾老君的残魂,有瀚池真人的执念,甚至还有王林早年在修魔海遇到的那些散修。

他们对着三人微微鞠躬,随后化作光点汇入长河,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新生。邵小黎收养的那个小姑娘,此刻正站在井边,小手轻轻一挥,竟有一缕星光追上了最后一个魂魄,像是在为他引路。

“这孩子……”李慕婉轻声道。

叶婵宫笑了:“她是洛神转世时,不小心带下来的‘星河碎片’,天生就能沟通魂灵。或许,这就是天意。”

仪式结束后,李长久非要拉着王林去当年的谕剑天宗看看。如今的天宗早已不是当年的格局,陆嫁嫁的徒孙们在山门外开辟了一片剑坪,谁都能来此练剑,输赢全凭心意。

“你看那小子,用的是不是你当年教陆嫁嫁的‘破妄剑’?”李长久指着一个扎马步的少年。

王林点头,忽然发现少年腰间挂着块玉佩,样式竟和自己当年送给陆嫁嫁的一模一样。

离开天宗时,山脚下的酒肆老板认出了他们,非要赠上两坛新酿的“忘忧酒”。酒肆墙上,挂着一幅有些褪色的画,画中是个嘴硬心软的小道士,正被一群师姐追着打——是李长久早年留下的。

“听说画里的小道士,后来成了守护时光的大人物呢。”邻桌的修士在闲聊。

李长久嘿嘿一笑,偷偷往王林酒杯里多加了点酒:“听见没,说的就是你。”

王林没反驳,只是举杯饮尽。酒液入喉,带着岁月的甘醇。他忽然明白,所谓永恒,不是永远停留在巅峰,而是你走过的路、遇过的人、留下的温暖,会像这酒香一样,在时光里慢慢沉淀,被后来者轻轻拾起。

又过了许多年,王林偶尔会收到王依依的传讯,说她在星桥尽头发现了一片新的星域,那里的人们用歌声修炼;会收到李长久的信,说他画的《万仙图》被挂在了剑阁的最高处,柳珺卓总嫌弃他把剑画歪了;甚至会收到苍澜星老者的问候,说当年种下的活气花,已经开满了整颗星球。

某个黄昏,李慕婉靠在王林肩头,看着天边的霞光一点点淡去:“还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总皱着眉,像全世界都欠你的。”

王林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一如初见:“那时候不懂,原来最强的权柄,是能握着你的手,看遍三千界的黄昏。”

远处的星河依旧璀璨,像无数双温柔的眼睛,注视着这片被守护的宇宙。而属于他们的故事,就藏在每一道星光里,每一阵晚风里,在后来者的笑谈里,

时光荏苒,当年在星桥边引路的小姑娘长大了,继承了邵小黎的衣钵,成了断界城新的守护者。她不像邵小黎那般温婉,反倒带着股李长久式的跳脱,时常骑着一头雪白的星鹿,沿着星桥巡查,遇到迷路的旅人就塞给他们一张画着笑脸的地图。

这日,她在星桥尽头发现了一艘搁浅的古船。船身刻满了模糊的符文,舱里躺着个沉睡的老者,手中紧攥着半块玉佩——那玉佩的样式,与王林送给李慕婉的定情信物如出一辙。

小姑娘试着用星河碎片的力量唤醒老者,对方睁开眼时,浑浊的瞳孔里竟映出了当年王林在修魔海的身影。“我是……司徒南的船灵。”老者声音沙哑,“当年随他闯荡时被暗魔所伤,沉睡了近千年。”

消息传到王林耳中时,他正和李慕婉在打理药圃。闻言动作一顿,想起司徒南当年总念叨的“要造一艘能装下整个星空的船”,眼底泛起暖意。

三人赶到星桥时,船灵已将古船修复了七七八八。船身虽布满岁月的痕迹,却在星河碎片的滋养下,渐渐透出温润的光泽。司徒南闻讯赶来,抱着船舷红了眼眶:“老伙计,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古船苏醒的那天,三千界的修士自发赶来庆贺。有人提议让王林给船命名,他却笑着看向司徒南:“这船是你的心血,该由你取名。”

司徒南想了一夜,在船帆上写下两个大字:“归航”。

“无论走多远,总有地方能回,总有个人在等,这才是最好的修行。”他拍着船板,声音洪亮。

归航号的第一次远航,载着王林、李慕婉、司徒南,还有吵着要当“首席画师”的李长久。他们没去繁华的星域,而是沿着星桥,一路看望那些曾经相遇的人——苍澜星的老者早已仙逝,他的徒孙捧着当年王林补全的镇星塔符文,说要把守护的故事讲给孩子们听;万妖城的九头元圣成了妖族的“镇族之宝”,正眯着眼听小妖王们讲归航号的传说;就连当年被王林救下的那颗星球,如今也建起了学堂,孩子们课本的第一页,画着个踏天境强者挥剑斩魔的背影。

小主,

船行至一处无名星云时,李慕婉忽然指着舷窗外:“你们看。”

只见星云中,无数光点正汇聚成一道虹桥,比王依依的星桥更辽阔,更温暖。仔细看去,那些光点竟是无数生灵的“念”——有修士的感激,有凡人的祝福,有妖族的敬畏,交织成一股温柔却坚韧的力量,在星空中缓缓流淌。

“这才是真正的‘长明’啊。”王林轻声道。他终于明白,所谓权柄,从不是掌控天地的力量,而是无数份“守护”与“被守护”的心意,在时光里凝结成的光。

归航号在星云中缓缓停泊。李长久支起画板,要把这一幕画下来,却被王林按住了手。

“不必画。”王林望着窗外流转的光点,眼底盛着整个星空,“这景象,记在心里就够了。”

李慕婉靠在他肩头,轻声应和。司徒南在甲板上哼起了当年的小调,船灵随着旋律轻轻摇晃,仿佛在为他们伴奏。

远处,王依依带着星桥的孩子们追着星鹿跑来,笑声清脆;李长久放弃了画板,正和柳珺卓比赛谁能先数清星云里的光点;邵小黎收养的小姑娘,正踮着脚往李慕婉的药篮里放刚摘的星花。

星河浩瀚,岁月绵长。属于他们的故事,没有终点,只有在一次次相遇与守护中,愈发温暖的延续。

归航号在星云中停泊了三年。这三年里,无数生灵循着那道念力虹桥而来,有人带着自家酿的酒,有人捧着刚画的星图,还有妖族把最珍贵的灵果堆在甲板上,说要给“王林前辈”补补身子。

李长久索性在船顶搭了个画棚,谁来都能留下一幅画,久而久之,船顶竟成了一面铺满三千界风情的“众生墙”。有凡人画的炊烟袅袅,有修士画的剑破长空,甚至还有小精怪用灵火烙的歪扭笑脸。

“你看这张,画的是你当年在葬神窟爬出来的样子,头发乱得像鸡窝。”李长久举着一幅画冲王林嚷嚷。

王林瞥了眼,画中少年浑身是伤却眼神发亮,倒真有几分当年的模样。他没接话,只是把酒壶往李长久面前推了推——这是他第无数次用酒堵对方的嘴。

这日,归航号忽然轻轻震颤。船灵的声音在甲板上响起:“有位老朋友来了,带着‘遗忘’的气息。”

众人望去,只见星云中飘来一叶扁舟,舟上坐着位白衣老者,面容模糊,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雾气。老者见到王林,缓缓颔首:“我是‘岁月’的化身,当年你重铸世界本源时,我便在一旁看着。”

他递来一枚古朴的沙漏:“这是‘遗忘沙’,能洗去修士心头的执念。只是……”老者顿了顿,“洗去执念,或许会忘了为何而修。”

王林接过沙漏,指尖触到沙粒的瞬间,无数画面闪过——有他初遇李慕婉时的心动,有斩天运子时的决绝,有和李长久在断界城斗嘴的热闹。这些画面或痛或暖,却都是他道心的基石。

“执念若为枷锁,自当舍弃;若为心灯,便该珍藏。”王林将沙漏还给老者,“多谢好意,只是我舍不得忘。”

老者笑了,周身雾气散去,露出真实面容——竟与王林有三分相似。“看来,你早已懂了‘岁月’的真谛。”他化作一道流光融入星云,临走前留下一句话,“当念力虹桥铺满整个宇宙时,便是新的开始。”

老者离开后,归航号上的众人沉默了许久。李长久忽然一拍大腿:“我知道该画什么了!”他冲进画棚,三天三夜没出来,再次露面时,手里多了一幅长卷,画的是从王林重生到归航号停泊的所有故事,卷末留了大片空白。

“后面的,让后来人自己画。”他把长卷挂在归航号的船舱里,谁都能提笔添上两笔。

又过了数十年,王林和李慕婉渐渐很少动用修为,像普通夫妇般在归航号上养花、酿酒。司徒南的船技愈发娴熟,归航号的航线早已覆盖千界,却始终保持着慢悠悠的速度,因为总有新的相遇值得停留。

这日清晨,李慕婉在甲板上浇花时,发现一朵从未见过的花开了。花瓣是淡金色的,花心嵌着颗微型星辰,正是当年重铸世界本源时,那颗道种所化的花。

“它叫‘长明花’。”王林走到她身边,看着花瓣上流转的星光,“岁月说的新开始,或许就是这个。”

花开的瞬间,三千界的念力虹桥忽然光芒大盛,无数道新的光点汇入其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璀璨。归航号的船灵轻声道:“有新的守护者诞生了,在很远很远的星域,一个拾荒少年正用星核碎片救了一窝受伤的星鸟。”

王林望向那个方向,眼中没有担忧,只有欣慰。他知道,属于他们的时代或许会慢慢淡去,但守护的信念,会像这长明花一样,在新的土壤里,开出更美的花。

夕阳西下时,李长久扛着画板跑来,嚷嚷着要给长明花画像。王林和李慕婉坐在一旁看着,司徒南在甲板上煮着新酿的酒,归航号随着星河流转,慢慢驶向更远的地方。

小主,

没有惊天动地的大战,没有轰轰烈烈的突破,只有岁月静好里,那些平凡又珍贵的瞬间,在宇宙的褶皱里,静静流淌,永不落幕。

归航号的甲板上,李慕婉刚把最后一坛醉仙酿封好,就见远处星桥尽头冲出一道流光,直扑船舷而来。

“爹!娘!”

王依依的声音带着雀跃,人还没站稳,怀里的星核摆件就滚了出来,被李长久眼疾手快接住。

“哟,小依依回来啦?”李长久掂量着那枚泛着蓝光的星核,“这是在哪个星域淘的宝贝?看着比上次给我的那块亮多了。”

王依依拍掉他的手,抢回星核塞进李慕婉手里:“娘你看,这是我在‘碎星带’捡的,能安神呢。”她又转向王林,献宝似的掏出一卷星图,“我新拓的,那边有颗会下雨的星球,雨珠落在身上能清心,下次咱们一起去?”

王林看着女儿鬓角沾的星尘,伸手替她拂去:“先说好,不许再跟星际海盗抢晶石了。”

“哪有抢!”王依依噘嘴,“是他们抢商贩,我只是把东西拿回来而已。”

李慕婉笑着拉她进船舱:“别理你爹,他就是担心你。我给你留了刚炖好的‘月华羹’,快尝尝。”

甲板上只剩王林和李长久,后者忽然贼兮兮地凑过来:“你说,小依依这次回来,是不是又看上哪个星域的小伙子了?我瞅她星图里夹着片男士玉佩呢。”

王林瞥他一眼:“你当年追小黎的时候,不也总把她画的梧桐叶藏在画轴里?”

李长久顿时噎住,摸着鼻子转移话题:“对了,我新画了幅《归航夜话图》,把你当年教小依依下棋的样子画进去了,就是把你画得稍微……老了点。”

“你画的金乌翅膀还反着呢。”王林毫不留情地怼回去。

两人正斗嘴,舱里传来王依依的惊呼:“娘!这羹里加了‘忘忧草’?我最近总失眠,您怎么知道的?”

“你每次传讯说‘一切安好’时,尾音都比平时轻三分。”李慕婉的声音温柔得像月光,“娘还能不知道你?”

王林和李长久对视一眼,都笑了。

晚饭后,四人坐在甲板上看星河。王依依靠在李慕婉肩头,说她在星桥尽头遇到个修“言灵术”的少年,能把星辰的轨迹编成诗,就是总爱跟她争论星桥该刷成粉色还是青色。

“粉色多好看。”李长久插嘴,被王依依瞪了回去:“长久哥你懂什么,青色配星桥的流光才好看!”

王林仰头喝着酒,听着女儿和李长久拌嘴,看着妻子眼里的笑意,忽然觉得,所谓圆满,不过就是这样——有人盼着你归,有人听你絮叨,有人陪你看遍星河,还总有人记得,你年少时的模样。

归航号在星河里轻轻摇晃,像个安稳的梦。

第二日清晨,王依依被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吵醒。披衣走出船舱,见李长久正蹲在甲板上,用星核碎片给归航号的栏杆描边。

“你这是干嘛?”她凑过去看,只见栏杆上多了圈淡青色的纹路,流转着微光。

“给你的星桥凑个cp色。”李长久拍掉手上的灰,“免得某人总说我不懂审美。”

王依依又气又笑,弯腰捡起块碎星石丢过去:“幼稚!”

李慕婉端着早餐出来时,正见两人在甲板上追闹,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像极了当年王林带李长久初登归航号的模样。她回头对王林笑道:“岁月好像绕了个圈,又把最好的样子送回来了。”

早饭后,王林取出一副新棋盘,要跟王依依对弈。棋子落下时,王依依忽然发现,父亲的棋路比从前柔和了许多,不再步步紧逼,反倒处处留着余地。

“爹,您这棋……”

“下棋不是为了赢。”王林落下最后一子,棋盘上竟摆出个“家”字,“是为了让对面的人,愿意一直陪你下下去。”

王依依愣住的功夫,李长久凑过来捣乱:“输了吧?我就说你爹的棋里藏着猫腻。”他从怀里掏出个锦囊塞给王依依,“给,星桥那边的小伙子托我转的,说是‘言灵诗’的定稿。”

锦囊里果然是卷竹简,上面的字迹清隽,末尾画着个歪歪扭扭的青色星桥,桥边站着个小姑娘,正踮脚够天上的星星。

“画得真丑。”王依依嘴上嫌弃,却把竹简小心收进储物袋。

傍晚,归航号停靠在一颗开满“摇星花”的星球。这种花会随着星轨摇晃,花瓣上的露珠能映出人的心愿。王依依摘了朵递给李慕婉,露珠里映出她年轻时在丹炉前忙碌的样子;递给王林,露珠里是他刚拿到天逆珠时,懵懂又执拗的侧脸;轮到李长久,露珠里竟映出他和邵小黎在断界城初遇的场景,两人正为了块桂花糕争得面红耳赤。

“咳咳。”李长久慌忙把花丢开,“这花不准!”

王林和李慕婉相视而笑。

夜里,王依依躺在甲板上看星星,王林坐在她身边,听她讲星桥的新故事:有对跨星域的恋人靠星桥终成眷属,有个小修士在桥边摆摊修法宝,攒够了钱就去更远的地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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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说我会不会永远守着星桥?”她忽然问。

王林望着星空:“守着星桥,和乘着归航号去闯荡,都是好事。重要的是,你做这事时,心里是暖的。”

王依依没说话,只是往他身边凑了凑,像小时候那样,枕着他的腿数星星。

三日后,王依依要返程了。李慕婉给她装了满满一储物袋的月华羹和安神符,李长久塞给她一幅画,画的是归航号追着星桥跑,旁边写着“随时回家”。

王林送她到星桥边,递给她一枚新的传讯玉简:“星核摆件记得放床头,安神效果比你娘的符还灵。”

王依依点头,忽然抱住他:“爹,我好像有点懂您说的‘踏天境’了。”

王林拍了拍她的背:“路上小心。”

看着女儿的身影消失在星桥尽头,王林转身回船,见李慕婉正对着一坛新酿的酒发呆。

“想什么呢?”

“想咱们第一次在火焚国见面,你还穿着洗得发白的道袍。”李慕婉笑,“那时候哪敢想,有一天能在星河里,看着女儿去闯她的天下。”

归航号缓缓驶离,李长久在甲板上喊:“下次让小依依把那写诗的小子带来!我得考考他,星桥到底该刷什么色!”

王林笑着摇头,指尖的太明权柄轻轻亮起,给归航号镀上一层暖光。星河漫漫,归航的路,永远都在脚下;牵挂的人,永远都在心里。

归航号驶离星桥没几日,李长久就捧着那幅《归航夜话图》来找王林,指着画里王依依的身影唉声叹气:“你说这丫头,当年还偷我画笔涂我胡子,转眼就成了能独当一面的星桥守护者,时间这东西真不经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