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久站在谕剑天宗巍峨壮观的书阁前,望着那高耸入云的楼阁,心中满是敬畏与期待。这书阁乃是谕剑天宗的重地,收藏着无数珍贵的典籍与剑谱,对于每一个渴望提升剑道修为的弟子而言,这里都是一座知识的宝库。
微风轻轻拂过,带着几分凉意。李长久深吸一口气,抬脚迈进书阁。刚一踏入,一股陈旧而厚重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岁月的沉淀都凝在了这一方空间里。他的目光急切地在四周搜寻,试图找到那位被众人提及的神秘老人。
书阁内光线昏暗,一排排高大的书架摆满了各种书籍,密密麻麻,仿佛一片书的森林。李长久在书架间小心翼翼地穿梭,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他时不时停下脚步,打量着书架上的书名,心中愈发好奇那位老人究竟身在何处。
就在李长久有些迷茫之时,一道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从书阁的深处传来:“小家伙,你找我?”这声音仿佛从岁月的深处传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感。
李长久心中一喜,顺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走去。在书阁的最深处,他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坐在一把破旧的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堆满了书籍。老人身着一袭灰色长袍,面容消瘦,皱纹如同刻在岁月里的沟壑,但他的眼睛却格外明亮,透着一种深邃的智慧。
“前辈,您就是书阁的守护者?”李长久恭敬地问道,语气中满是尊敬。他深知,在这谕剑天宗的书阁里,每一位守护者都有着非凡的阅历和深厚的知识。
老人微微颔首,目光上下打量着李长久,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不错,我就是这书阁的老人。小家伙,你来找我,所为何事?”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
李长久微微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本古朴的剑谱,递到老人面前:“前辈,我在修炼这门剑法时遇到了诸多困惑,听闻前辈知识渊博,特来请教。”这本剑谱是他在剑冢中偶然所得,剑谱上的剑法高深莫测,他钻研许久,却始终不得要领。
老人接过剑谱,缓缓翻开,目光在书页上快速扫过。他的眼神中时而闪过一丝惊讶,时而露出一丝沉思,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许久,他合上剑谱,抬起头来,看着李长久:“这本剑谱,来历不凡啊。你能得到它,也是一种缘分。”
李长久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前辈,还请您为我指点迷津。这剑法中的诸多奥秘,我始终无法参透。”他的语气中满是诚恳,对于剑道的追求让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望。
老人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书架前,伸手在书架上轻轻摸索着。片刻后,他抽出一本泛黄的古籍,递到李长久手中:“你看看这本古籍,里面记载了一位前辈对这门剑法的感悟。或许对你有所帮助。”
李长久连忙接过古籍,翻开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文字,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他如获至宝,迫不及待地阅读起来,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老人看着李长久专注的模样,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欣慰:“这书阁中的每一本书,都是前辈们的心血结晶。希望你能从中领悟到剑道的真谛。”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期许,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同样痴迷于剑道的自己。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李长久沉浸在古籍的世界里,与老人不时交流着对剑法的感悟。老人的每一句话都仿佛一把钥匙,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剑道更高境界的大门。他的思维愈发清晰,对剑法的理解也越来越深刻,仿佛置身于一片剑道的海洋,尽情地遨游着。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书阁内的光线愈发昏暗。李长久终于从古籍的世界中回过神来,他抬起头,看着老人,眼中满是感激:“前辈,今日承蒙您的指点,让我受益匪浅。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您的恩情。”
老人摆了摆手,微笑着说:“不必言谢。你对剑道的这份执着,让我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希望你能在剑道之路上越走越远,不要辜负了这一身的天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鼓励,仿佛在为李长久加油助威。
李长久郑重地点了点头,将古籍小心翼翼地放回书架上。他再次向老人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书阁。在他的心中,已经种下了一颗追求剑道巅峰的种子,而这颗种子,在老人的悉心浇灌下,正在茁壮成长。
当李长久走出书阁时,夜幕已经降临,天空中繁星闪烁,仿佛在为他照亮前行的道路。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夜晚的宁静与美好。在这个充满神秘与挑战的世界里,
李长久踏着月光往天窟峰走去,脑海里还在反复回味老人方才的话。那本古籍中关于“剑势藏于意,而非形”的论述,像一道惊雷劈开了他连日来的困惑——他总执着于剑招的繁复变化,却忽略了剑意本身的纯粹。
“这书阁的老人,怕是不简单。”他摸了摸下巴,想起老人翻剑谱时指尖划过书页的弧度,那姿态不像寻常看守者,倒像极了曾亲手研磨过剑理的宗师。谕剑天宗藏龙卧虎,瀚池真人隐匿峰底,剑疯子诈死避祸,如今又冒出这么个深不可测的老者,这宗门的水,比他想的还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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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窟峰时,练剑场还有微光。陆嫁嫁正站在月下练剑,素白的衣袂被夜风掀起,剑光如流萤绕体,每一式都举重若轻。李长久没出声,就靠在廊下看着——自从她突破紫庭境,剑招里的凌厉少了几分,多了种返璞归真的圆融,想来是前些日子在剑冢秘境得了初代宗主的传承,心境也随之蜕变。
“回来了?”陆嫁嫁收剑转身,月光落在她脸上,映得眸色清亮,“去书阁找严舟长老了?”
李长久挑眉:“没见到严长老,倒是遇着个有趣的老人。”他把书阁里的事简略说了说,着重提了那本解他困惑的古籍。
陆嫁嫁闻言却微微蹙眉:“书阁除了严舟长老,从未有旁人常驻。”她沉吟片刻,“严长老因弄丢《天谕剑经》下卷,发过血誓不出书阁,这些年一直守在最顶层。你见到的老人……在第几层?”
“最底层的角落里。”李长久心头一动,“难道是我认错了?”
“未必。”陆嫁嫁指尖轻捻剑穗,“严长老性情孤僻,极少与人说话,更不会指点弟子。你明日再去一趟,若能见到他,或许能问出些关于《天谕剑经》的事——那剑经对谕剑天宗至关重要,我总觉得,严长老守在书阁,不止是为了赎罪。”
次日清晨,李长久特意早早就往书阁去。可他把底层翻了个遍,昨日老人坐过的破旧椅子还在,桌上的书却收得整整齐齐,连一点灰尘都没留,仿佛昨晚的相遇只是一场梦。
他不死心,顺着木梯往上层走。书阁越往上越安静,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到了顶层,终于看到一个身着灰袍的老者背对着他,正站在书架前翻找书籍——身形佝偻,白发稀疏,倒真和严舟长老的描述对上了。
“严长老?”李长久试探着喊了一声。
老者缓缓转身,面容枯槁,眼神却带着几分锐利:“你是天窟峰的弟子?”声音嘶哑,和昨晚书阁老人的语调截然不同。
“弟子李长久,拜见长老。”李长久拱手行礼,“昨日在书阁底层,遇着一位前辈指点剑道,不知长老是否认识?”
严舟长老眉头一蹙:“书阁只有老夫一人。你莫不是看错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李长久,“你找老夫何事?”
李长久见他神色不似作伪,便把来意说明,只说想请教剑法。严舟长老却只是摆了摆手:“老夫自身难保,哪有心思指点旁人?你走吧,莫要再来打扰。”说罢便转身重新埋首书架,再不理会。
李长久碰了个软钉子,只好退了出来。走到书阁门口时,却见一个扫地的杂役老汉正蹲在台阶上抽烟袋,见他出来,咧嘴笑了笑:“小郎君,找不着人?”
“老伯认识书阁里的老人?”李长久问道。
杂役老汉磕了磕烟袋锅:“书阁哪有什么老人?就严长老一个。不过啊……”他压低声音,“前阵子我起夜,瞧见书阁顶层亮着灯,窗纸上有两个人影呢。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像在说什么悄悄话。”
李长久心里咯噔一下——严舟长老说书阁只有他一人,可杂役的话又作何解释?难道昨晚的老人,是严长老的故人?还是说……严长老身上,藏着比丢失剑经更大的秘密?
他正琢磨着,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卢元白摇摇晃晃地走来,手里还拎着个酒葫芦。
“哟,长久,在这儿发呆呢?”卢元白灌了口酒,“陆峰主让我捎句话,午时去前殿议事,说是紫天道门那边有动静了。”
李长久应了声,目光却又落回书阁紧闭的大门上。那扇门后,仿佛藏着无数被时光尘封的秘密,而那个只出现过一次的老人,或许就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
他摸了摸腰间的剑,心里暗下决心:不管这书阁里藏着什么,总有一天,他要亲手揭开。
午时的前殿气氛凝重,各峰长老与核心弟子齐聚,陆嫁嫁端坐主位,眉宇间带着几分肃然。
“紫天道门十三雨辰来了。”她指尖轻叩桌案,声音清晰,“说是来负荆请罪,实则……怕是想探我们的底。”
卢元白哼了声:“一群墙头草,前阵子还跟着十无攻打咱们,如今十无死了,倒想起求饶了?”
李长久站在陆嫁嫁身侧,指尖摩挲着剑柄。他想起紫天道门的十四衣死在严舟剑下,十二秋死于张锲瑜背叛,如今四道主只剩一个十三雨辰,这时候来谕剑天宗,绝非真心认罪那么简单。
“她带了多少人?”有人问。
“就她孤身一人。”陆嫁嫁目光扫过众人,“晾了她两个时辰,该去会会了。”
一行人往山门走去,远远就见一道素衣身影跪在石阶下,背上捆着荆条,正是十三雨辰。她见陆嫁嫁走来,忙叩首道:“罪女十三雨辰,代紫天道门向谕剑天宗赔罪。”
陆嫁嫁停在三步外,声音冷淡:“十无勾结瀚池真人,意图颠覆我宗,这笔账,你打算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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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雨辰抬头,眼眶泛红:“十无已死,紫天道门上下愿奉谕剑天宗为主,只求……求陆宗主收留。”
李长久忽然开口,语气带笑:“十三道主倒是精明。如今太初六神的棋局渐显,南荒动荡,断界城暗流涌动,紫天道门没了主心骨,想来是怕被吞了才来投靠?”
十三雨辰身子一僵,随即苦笑:“李公子明鉴。我等也是走投无路……”
“走投无路?”李长久上前一步,目光锐利,“那你可知,严舟长老为何守在书阁?”
这话问得突兀,十三雨辰明显愣了下,随即摇头:“严长老之事,是贵宗内务,我怎会知晓?”
李长久盯着她的眼睛,见她神色坦然,倒不像作伪。他正想再问,却听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天窟峰的弟子来报:“峰主,书阁……书阁出事了!”
众人心头一紧,快步往书阁赶去。刚到门口,就见杂役老汉瘫坐在地,指着顶层哆哆嗦嗦:“刚、刚才听见上面有剑响,还有……还有血腥味!”
陆嫁嫁身形一闪,已掠上顶层。李长久紧随其后,刚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就见严舟长老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柄短剑,而他面前的书架倒了一片,地上散落着几本残破的古籍。
“严长老!”陆嫁嫁蹲下身探查,指尖刚触到他的脉息,便沉声道,“还有气!”
严舟缓缓睁开眼,视线模糊地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李长久身上,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李长久凑近,只听他气若游丝:“剑经……在……老人……”
话未说完,头便歪了过去。
李长久心头剧震——剑经?老人?难道严舟的死,与昨晚那个神秘老人有关?
他猛地转身看向四周,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忽然,他注意到窗台上有一抹淡金色的粉末,指尖捻起一点,放在鼻尖轻嗅——是三足金乌的气息,微弱却熟悉,那是他先天灵的气息!
“有人来过,而且……用了我的力量掩人耳目。”李长久沉声道,“严长老提到的‘老人’,恐怕就是凶手。”
陆嫁嫁站起身,看着地上的古籍,忽然指着其中一本道:“这是……《天谕剑经》的残页?”
李长久看去,只见残破的书页上隐约有剑谱的痕迹,边角处还沾着些许灰袍的布料碎屑——与昨晚老人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他不是来指点我,是借我探严长老的底。”李长久攥紧拳头,“严长老守着剑经残页,被他发现了。”
就在这时,卢元白忽然指着严舟的手:“你们看!”
众人看去,只见严舟蜷曲的手指间,夹着半块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烛”字。
“烛?”陆嫁嫁皱眉,“太初六神中的烛龙?”
李长久忽然想起叶婵宫提过的往事,烛龙阵亡前曾留下遗物,被雷牢所得。难道严舟与烛龙有关?那神秘老人,又是冲着烛龙遗物来的?
书阁的风从窗外灌进来,卷起地上的残页,仿佛在诉说被掩盖的秘密。李长久望着空荡荡的窗台,忽然有种预感——那个老人,绝不会就此消失。而谕剑天宗的平静,怕是彻底被打破了。
严舟长老的死像一块巨石投入谕剑天宗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各峰都在议论此事,有人猜是紫天道门的余党报复,有人说是瀚池真人的旧部作祟,更有甚者,将矛头指向了那个只存在于李长久描述中的“书阁老人”。
陆嫁嫁下令封锁书阁,由卢元白带人看守,自己则带着李长久去了天窟峰底的密室。这里曾是瀚池真人与修蛇合体的地方,如今只剩下石壁上斑驳的痕迹。
“严长老手里的‘烛’字玉佩,你怎么看?”陆嫁嫁点燃烛火,火光映在她脸上,忽明忽暗。
李长久摩挲着下巴:“烛龙是太初六神之一,早已阵亡。雷牢曾用他的遗物点亮天空,说明烛龙遗物不止一件。严长老藏着这玉佩,说不定是在守护什么,或者……在寻找什么。”他顿了顿,想起书阁里那抹三足金乌的气息,“更奇怪的是,凶手为何要用我的力量掩饰痕迹?他要么是了解我的先天灵,要么……就是故意想嫁祸给我。”
陆嫁嫁沉默片刻,忽然从怀中取出一卷竹简:“这是我从初代宗主的传承玉简里找到的,上面提过‘书阁藏剑,剑映烛影’。当时没懂什么意思,现在想来,或许指的就是烛龙遗物与《天谕剑经》的关联。”
竹简上的字迹古老晦涩,李长久凑近细看,只见末尾还有一行小字:“守阁者,非罪臣,乃护道。”
“护道?”李长久挑眉,“严长老不是因弄丢剑经才被责罚,反而是在守护什么?”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被敲响,是雅竹的声音:“峰主,宁小龄回来了,说有要事找李长久。”
李长久心中一动,快步赶回住处。宁小龄正坐在窗边,手里捏着一片雪花狐的尾羽,见他进来,立刻起身:“长久哥,我在古灵宗修炼时,听祝定师叔说过一件事——当年紫天道门有位道主,擅长模仿他人气息,尤其是先天灵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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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先天灵?”李长久心头一震,“你是说,凶手可能是紫天道门的人?”
“祝师叔说那人早就死了,可……”宁小龄咬了咬唇,“我总觉得不对劲。而且我在断界城时,听司命姐姐提过,鹓扶神国的神官里,有个老家伙擅长易容,还偷过烛龙的一缕残魂。”
鹓扶神国?李长久忽然想起严舟是被剑经附身,而剑经与神国遗物脱不了干系。难道那个“书阁老人”,是鹓扶的旧部?
他正想追问,却见卢元白闯了进来,脸色难看:“不好了,十三雨辰不见了!”
三人赶到前殿,只看到空荡荡的荆条捆在柱子上,地上留着一张字条,字迹潦草:“书阁地下,有你们要的答案。”
“是陷阱。”陆嫁嫁一眼看穿,“她知道我们在查书阁,故意引我们去。”
李长久却盯着字条上的墨迹:“这墨里掺了龙血,是雷牢神国的气息。十三雨辰在给我们传递消息,而且她被人控制了。”
事不宜迟,陆嫁嫁当即带李长久、宁小龄前往书阁。卢元白则带人在四周布防,以防埋伏。
书阁底层的地砖果然有松动的痕迹,李长久撬开一块,露出下面黑漆漆的通道。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血腥。
“我走前面。”陆嫁嫁拔剑在手,率先跳了下去。李长久紧随其后,宁小龄则捏着雪狐尾羽,警惕地观察四周。
通道不长,尽头是一间石室。石室中央摆着个石台,上面放着半截《天谕剑经》,而石台旁,赫然躺着十三雨辰的尸体,她的胸口插着一柄剑——正是严舟长老的佩剑。
“果然是陷阱。”陆嫁嫁皱眉,“凶手想让我们以为是十三雨辰杀了严长老,再畏罪自杀。”
李长久却没看尸体,他的目光落在石台上的剑经上。那残页的边缘有灼烧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烫过。他伸手去拿,指尖刚触到纸页,就听身后传来一阵轻笑。
“小家伙,还是这么敏锐。”
李长久猛地回头,只见石室门口站着个灰袍老人,正是书阁里见过的那位。他手里把玩着一块玉佩,正是严舟临死前攥着的那半块“烛”字佩。
“是你。”李长久拔剑,“你到底是谁?”
老人笑了笑,扯下脸上的伪装,露出一张布满皱纹却透着威严的脸:“老夫举父,忝为十二神国之主。”
举父?对应“猴”的神国之主,权柄为“镜子”?李长久心头剧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举父晃了晃玉佩:“严舟是烛龙的旧部,守着剑经和烛龙遗物,就是怕落入我们这些神国之主手里。可惜啊,他还是没能守住。”他看向陆嫁嫁,“陆姑娘的先天剑体,倒是适合承载烛龙的力量,不如……归顺老夫?”
陆嫁拔剑出鞘,剑光凛冽:“痴心妄想。”
举父叹了口气:“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他抬手一挥,石室的墙壁忽然亮起无数镜面,每个镜面里都映出李长久等人的身影,而那些身影的动作,竟与他们一模一样!
“我的权柄‘镜子’,能复制你们的招式。”举父笑道,“你们越强,这些镜像就越强。”
镜中的李长久率先出剑,招式与他分毫不差。李长久挥剑格挡,只听“铛”的一声,两剑相撞,震得他手臂发麻。
“长久哥,我来帮你!”宁小龄催动先天灵,雪狐虚影浮现,镜面里的她也照做不误,两道寒气在石室中央碰撞,瞬间结起一层薄冰。
陆嫁嫁却没理会镜像,她的目光锁定举父:“镜像再像,也没有剑意。”她纵身跃起,剑势如银河倒悬,直逼举父面门。
举父脸色微变,没想到她竟能看穿镜像的弱点。他急忙后撤,同时挥手让所有镜像围攻陆嫁嫁。
李长久趁机冲到石台前,抓起那半截剑经。就在他触到剑经的刹那,残页忽然发光,与举父手中的玉佩产生共鸣。一道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将所有镜面震碎。
举父闷哼一声,嘴角溢血:“烛龙的力量……怎么可能!”
“因为他的先天灵,是三足金乌。”陆嫁嫁的声音响起,剑光已至他咽喉。
举父眼神一狠,忽然化作一道金光冲出石室。李长久想去追,却被陆嫁嫁拦住:“别追,他是想引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