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谕剑天宗的日子里,李长久如同一块被打磨的璞玉,不断吸收着剑道的精髓,实力也在悄然增长。然而,平静的修炼生活并未持续太久,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天宗的宁静。
一日,天宗的传讯符突然亮起,一道紧急的消息传来:南荒之地出现了异常强大的妖邪气息,疑似与狐妖有关。这则消息让李长久心中一震,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宁小龄那灵动的身影和她所拥有的先天灵雪狐。
陆嫁嫁得知此事后,立刻召集了天窟峰的精英弟子,准备前往南荒一探究竟。李长久毫不犹豫地加入了队伍,他深知,这一次的南荒之行,或许将揭开一些隐藏已久的秘密。
当他们踏入南荒,一股浓郁的瘴气扑面而来,四周弥漫着诡异的气息。李长久等人小心翼翼地前行,突然,前方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众人迅速赶去,只见一只巨大的狐妖正与一群妖族激战在一起。
这只狐妖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九条尾巴在空中肆意舞动,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狂风。它的眼睛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充满了野性和暴虐。李长久定睛一看,心中大惊,这只狐妖的气息与宁小龄的雪狐竟有几分相似,但却更加邪恶和强大。
“这是……变异的狐妖?”陆嫁嫁眉头紧皱,眼中露出一丝警惕。
李长久没有说话,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狐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感觉到,这只狐妖的出现绝非偶然,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就在这时,狐妖发出了一声尖锐的鸣叫,它的身体突然膨胀起来,九条尾巴变得更加粗壮,每一条尾巴上都闪烁着黑色的光芒。狐妖猛地向前扑去,瞬间将几只妖族击飞出去。
“不好,它要暴走了!”一名弟子惊呼道。
陆嫁嫁脸色凝重,她拔出长剑,准备迎敌。李长久也迅速抽出长剑,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在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但他心中的信念却更加坚定。
狐妖咆哮着向他们冲来,李长久等人立刻散开,形成一个包围圈。陆嫁嫁率先出手,她的长剑闪烁着寒光,如同一道闪电般刺向狐妖。狐妖挥动尾巴,轻松地挡住了陆嫁嫁的攻击。
李长久趁机从侧面攻向狐妖,他的剑势凌厉,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狐妖转身,用爪子向李长久抓去。李长久身形一闪,避开了狐妖的攻击,同时他的长剑在狐妖的身上划出了一道伤口。
狐妖吃痛,发出了一声怒吼。它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杀意,再次向李长久扑去。李长久毫不畏惧,他与狐妖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在战斗中,李长久发现,这只狐妖的实力竟然在不断增强,每一次攻击都比上一次更加猛烈。
“这狐妖的实力怎么增长得这么快?”一名弟子惊恐地说道。
陆嫁嫁脸色阴沉,她意识到,这只狐妖恐怕不简单。她立刻传音给李长久:“长久,小心,这狐妖似乎在吸收周围的妖力来增强自己的实力。”
李长久心中一凛,他立刻明白了陆嫁嫁的意思。他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妖力正源源不断地向狐妖汇聚。李长久知道,如果不尽快阻止狐妖,他们今天恐怕都难以全身而退。
就在这时,狐妖突然发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它的身体周围出现了一层黑色的光芒,这层光芒不断扩大,将李长久等人笼罩其中。在这黑色光芒的笼罩下,众人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不断被削弱,身体也变得越来越沉重。
“不好,这是狐妖的领域!”陆嫁嫁脸色大变。
李长久咬紧牙关,他运转体内的灵力,试图抵抗狐妖领域的压制。然而,狐妖的领域太过强大,他的抵抗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就在李长久等人陷入绝境之时,一道白色的光芒突然从远处射来。这道光芒如同一把利剑,瞬间穿透了狐妖的领域。狐妖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它的领域也随之消散。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一名身着白色长袍的女子正缓缓飞来。这名女子面容绝美,气质高雅,她的手中拿着一根白色的法杖,法杖上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宁小龄?”李长久惊喜地喊道。
没错,来者正是宁小龄。她在古灵宗修炼冥术已有一段时间,实力大增。当她得知南荒出现狐妖的消息后,立刻赶来支援。
宁小龄落在李长久身边,她看了一眼狐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只狐妖……有些不对劲。”宁小龄说道。
李长久点了点头,他也感觉到这只狐妖与普通的狐妖不同。“先解决它再说。”李长久说道。
宁小龄点了点头,她挥动手中的法杖,一股强大的冥术之力向狐妖涌去。狐妖感受到了威胁,它立刻向宁小龄扑去。宁小龄不慌不忙,她轻轻一挥法杖,一道白色的光芒将狐妖笼罩。在这道光芒的照耀下,狐妖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幻起来。
“这是……冥术的净化之力?”陆嫁嫁惊讶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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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龄点了点头,她的目光紧紧盯着狐妖。“这只狐妖被邪恶的力量侵蚀了,我要用冥术净化它。”宁小龄说道。
在宁小龄的努力下,狐妖身上的邪恶气息逐渐消散。它的眼睛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原本狂暴的气息也变得温顺起来。最终,狐妖化作了一只普通的狐狸,它的眼中充满了感激之色,向宁小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解决了狐妖,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李长久走到宁小龄身边,他看着宁小龄,眼中充满了关切。“小龄,你没事吧?”李长久问道。
宁小龄摇了摇头,她看着李长久,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我没事,倒是你,刚才有没有受伤?”宁小龄问道。
李长久摇了摇头,他看着宁小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我没事,有你在,我怎么会受伤呢?”李长久说道。
宁小龄的脸微微一红,她低下了头,不敢看李长久的眼睛。这时,陆嫁嫁走了过来,她看着宁小龄,眼中露出了赞赏之色。“小龄,你的实力进步很大啊。”陆嫁嫁说道。
宁小龄连忙说道:“都是师傅教导有方,小龄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陆嫁嫁笑了笑,她看着李长久和宁小龄,心中暗自感叹。这两个孩子,一路走来经历了许多磨难,但他们都没有放弃,反而变得越来越强大。她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一定能够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传奇。
就在众人准备返回谕剑天宗时,李长久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从远处传来。他心中一动,立刻向气息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影正缓缓走来,当这个身影走近时,李长久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赵襄儿?”李长久喃喃自语道。
赵襄儿身着绣着朱雀图腾的玄色宫装,身姿挺拔如松,身后跟着数名气息沉稳的赵国护卫,显然是刻意寻来。她目光扫过李长久,最后落在宁小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宁师妹倒是好手段,连变异狐妖都能驯服,看来古灵宗的冥术,比我想象中更有意思。”
宁小龄握着法杖的手紧了紧,她知道赵襄儿与李长久的婚约纠葛,此刻对方语气里的试探让她有些不自在,却还是礼貌颔首:“赵女皇说笑了,只是恰巧能克制这妖物的邪力罢了。”
李长久夹在中间,只觉得空气都变得紧绷。他打了个哈哈,试图岔开话题:“我说赵大女皇,南荒凶险,您不在赵国坐镇,跑这儿来凑什么热闹?难不成也听说狐妖闹事,特意来给我们添乱?”
“添乱?”赵襄儿挑眉,上前一步,周身的纯阳权柄隐隐波动,“本皇是来提醒你,三年之约已过半,你的修为若是再停留在紫庭境,届时可别跪在地上求我解除婚约。”她视线掠过李长久体内流转的灵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这家伙的气息比上次相见时浑厚了数倍,显然是突破了某种桎梏。
陆嫁嫁适时开口,长剑归鞘的轻响打破了僵局:“赵女皇,长久如今是我谕剑天宗弟子,修为进境自有天规,就不劳赵国费心了。”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护短之意。
赵襄儿看了陆嫁嫁一眼,没再纠结婚约的事,转而正色道:“我来南荒,是因为这狐妖的邪力与‘不昼国’有关。”
“不昼国?”李长久心头一沉。他在断界城的时间长河里见过这个名字,那是操纵命运的神秘势力,与太初六神的杀局脱不了干系。
“没错。”赵襄儿取出一枚黑色鳞片,鳞片上萦绕着与方才狐妖同源的邪恶气息,“赵国边境近日出现多起妖物异变,鳞片上的气息与南荒狐妖如出一辙,追查之下,源头指向不昼国潜伏在南荒的据点。”
宁小龄忽然想起什么,脸色微变:“方才净化狐妖时,我在它意识深处看到一片永夜之地,无数妖物被锁链束缚,像是在……献祭。”
“献祭?”李长久皱眉,“他们想用妖力做什么?”
赵襄儿指尖划过鳞片,鳞片瞬间化作灰烬:“或许是为了打开神国牢笼的缺口。你该知道,十二神国与太初六神的杀局从未停止,如今不昼国蠢蠢欲动,恐怕是察觉到了‘长明’权柄的气息。”她说着,意有所指地看向李长久。
李长久心中一惊。他的长明权柄是对抗神国枷锁的关键,此事除了身边几人,本该无人知晓。赵襄儿能得知,要么是赵国情报网通天,要么……是叶婵宫那边走漏了消息。
陆嫁嫁握住剑柄,目光锐利如剑:“既然如此,不如联手探查。谕剑天宗与赵国虽无深交,但在对抗不昼国这件事上,目标一致。”
赵襄儿颔首:“可以。但找到据点后,里面的东西归赵国。”她需要足够的力量打破“襄”字枷锁,夺回赵国失地,不昼国的秘密或许就是关键。
李长久翻了个白眼:“合着我们出力,你捡现成的?赵襄儿,你这算盘打得南荒的妖都听见了。”
“不然呢?”赵襄儿凑近他,压低声音,气息拂过他耳畔,“还是说,你想跟我讨价还价?比如……用婚约抵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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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气息让李长久耳根发烫,他猛地后退一步,差点踩到身后弟子的脚:“你少来!联手就联手,谁怕谁!”
众人没再多言,顺着狐妖残留的邪力轨迹往南荒深处走去。越往内走,瘴气越浓,空气中的血腥味也越发刺鼻。宁小龄的雪狐先天灵忽然躁动起来,在她肩头不安地蹭着脸颊。
“前面有很强的怨气。”宁小龄停下脚步,法杖顶端的晶石发出幽光,“比刚才的狐妖强十倍不止,像是……无数生灵被强行抽取灵核而死。”
李长久运转时间权柄,指尖掠过虚空,眼前浮现出片刻前的画面:数十只不同种类的妖物被黑色锁链穿透琵琶骨,拖拽向一座隐在迷雾中的祭坛,祭坛中央竖着一块刻满诡异符文的石碑,碑上流淌着暗红色的光。
“是‘噬魂碑’。”陆嫁嫁脸色凝重,“古籍记载,这是不昼国用来转化邪力的法器,以万灵之魂为引,可短暂撕裂空间壁垒。”
赵襄儿的朱雀权柄骤然爆发,纯阳之力如烈日般驱散周遭瘴气:“祭坛就在前面,看来他们已经开始了。”
话音未落,迷雾中冲出数名身披黑袍的不昼国祭司,他们手中握着骨杖,口中念着晦涩的咒语,骨杖顶端的骷髅头喷出黑雾,化作利爪扑向众人。
“来得正好!”李长久拔剑出鞘,剑光如银河泻地,瞬间斩碎三只黑雾利爪,“让我瞧瞧,不昼国的杂碎有几斤几两!”
陆嫁嫁与赵襄儿同时出手,长剑与纯阳之火交织成网,黑袍祭司的黑雾根本无法近身。宁小龄挥动法杖,冥术之力化作锁链,将逃跑的祭司牢牢捆住。
激战中,李长久一剑挑飞一名祭司的黑袍,露出对方底下的脸——那是一张布满鳞片的脸,竟是半人半妖的模样。
“果然是用活人炼制成的傀儡。”李长久眼中寒光乍现,“不昼国为了打开神国缺口,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就在这时,祭坛方向传来一声巨响,噬魂碑上的符文亮起,一道黑色裂缝在碑顶缓缓张开,裂缝中隐约能看到翻滚的血色云层。
“不好,他们要成功了!”赵襄儿身形如电,冲向祭坛,“拦住裂缝!”
李长久紧随其后,长明权柄全力爆发,金色光芒如潮水般涌向裂缝,试图将其封堵。然而裂缝的扩张速度远超想象,一股来自神国牢笼之外的恐怖气息从中溢出,压得众人呼吸困难。
陆嫁嫁一剑斩向噬魂碑,却被碑上反弹的邪力震得后退数步:“这石碑有空间法则保护,硬攻没用!”
宁小龄忽然想到什么,急声道:“用轮回之力试试!万物有始有终,邪力再强也有根源!”
她将先天灵雪狐融入法杖,周身浮现出六道轮回的虚影,一股柔和却坚韧的力量注入裂缝。黑色裂缝的扩张果然慢了下来,但宁小龄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如纸——轮回之力消耗极大,她快撑不住了。
“我来帮你!”李长久握住宁小龄的手腕,将自己的时间权柄渡过去。两种权柄交织,竟产生了奇妙的共鸣,金色与白色的光芒缠绕着涌入裂缝,裂缝边缘开始出现冰封般的凝固。
赵襄儿见状,毫不犹豫地将纯阳权柄加入其中:“本皇的空间权柄,正好能补全你们的缺口!”
三道截然不同却又相互呼应的力量汇聚成洪流,硬生生将黑色裂缝一点点挤压、闭合。当裂缝彻底消失的那一刻,噬魂碑发出一声哀鸣,化作漫天碎石。
众人皆松了口气,瘫坐在地。宁小龄靠在李长久肩头,气息微弱:“总算是……阻止了。”
赵襄儿看着两人相靠的身影,眸光暗了暗,却没说什么,只是挥手让护卫清理战场:“不昼国既然敢在南荒动手,绝不会只设一个据点。接下来,有的忙了。”
李长久扶着宁小龄起身,看向陆嫁嫁:“师傅,我们得尽快把这事通知宗门和不可观,不昼国的动作,恐怕比我们想的要快。”
陆嫁嫁点头,目光望向葬神窟的方向,那里云雾缭绕,仿佛藏着无数秘密:“还有一件事——刚才裂缝中溢出的气息,与葬神窟深处的波动很像。”
李长久心中一动。他从葬神窟爬出时,曾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力量,当时以为是错觉,如今想来,或许与神国牢笼的秘密息息相关。
南荒的风卷着残雾掠过,远处传来不知名妖兽的嘶吼。李长久知道,阻止不昼国只是开始,十二神国的杀局、太初六神的秘密、神国牢笼的真相……正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他们所有人都卷入其中,而他与赵襄儿、陆嫁嫁、宁小龄的命运,也在这场风波中,变得更加纠缠不清。
清理完祭坛废墟,赵襄儿的护卫在周遭布下警戒阵,众人暂时歇脚于一块背风的巨石后。宁小龄靠着石壁调息,李长久则蹲在火堆旁摆弄着刚猎来的妖兽腿,火苗舔舐着肉皮,滋滋作响的油脂滴落在火炭上,溅起一串火星。
“说起来,”李长久忽然开口,用树枝戳了戳烤肉,“刚才那噬魂碑上的符文,我看着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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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嫁嫁擦拭着长剑的手一顿:“哦?在哪见过?”
“葬神窟里。”李长久回忆着,“当时我从窟底爬上来,沿途见过不少类似的刻痕,只是没这么密集,像是……某种封印的残留。”
赵襄儿闻言,指尖轻轻敲击着膝盖:“葬神窟本就是上古战场遗迹,据说太初六神中的烛龙曾在那里陨落。若噬魂碑的符文与那里有关,或许不昼国的目标不只是撕裂空间,而是想唤醒窟底的东西。”
“唤醒?”宁小龄睁开眼,脸色已恢复了些,“难道葬神窟里镇压着什么?”
“谁知道呢。”李长久耸耸肩,将烤得金黄的兽腿递过去,“说不定是某位神国之主的残魂,或者是太初六神留下的杀局关键。毕竟这世界的秘密,比我前世喝的假酒还上头。”
赵襄儿瞥了眼他递向宁小龄的手,冷哼一声:“少油嘴滑舌。等回到赵国,我会让人查阅皇室秘典,看看有没有关于葬神窟与不昼国的记载。”她顿了顿,补充道,“自然,也会抄一份给谕剑天宗。”
“嘿,这才像话。”李长久咧嘴一笑,又烤起另一块肉,“不过说真的,你这次怎么这么好心?别是藏着什么算计吧?”
“算计你?”赵襄儿挑眉,“李长久,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本皇算计的?除了那半吊子的时间权柄,还有……”她故意拖长语调,目光扫过他握剑的手,“那把还没完全觉醒的先天灵。”
李长久心中一凛。三足金乌的先天灵是他最大的底牌,除了不可观的几位师兄师姐和陆嫁嫁,知晓者寥寥,赵襄儿竟能看出端倪,看来赵国的情报网远比想象中可怕。
陆嫁嫁适时打断:“天色不早了,今夜轮流守夜,明早启程返回。”她看向李长久,“你第一班。”
李长久应了声,接过陆嫁嫁递来的水囊。夜色渐深,南荒的星空格外明亮,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他靠在巨石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脑海中反复回放着噬魂碑碎裂前的画面——那些符文闪烁的频率,竟与他偶尔梦回时,帝俊记忆中“长明”权柄的波动隐隐相合。
“在想什么?”赵襄儿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她没去休息,而是抱着手臂站在不远处,玄色宫装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想你什么时候能改掉偷听的毛病。”李长久头也不回。
“我只是睡不着。”赵襄儿走到他身边,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你说,这世界真的是座牢笼吗?”
李长久沉默片刻:“是不是又如何?日子还得过,架还得打。总不能因为是牢笼,就躺平等着被宰吧?”
“你倒是看得开。”赵襄儿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可我不一样,赵国的国土还没收回,母亲的下落还没查清,我连自己的枷锁都没完全打破,哪有资格躺平。”
提到朱雀神,李长久想起叶婵宫曾说过的话——赵襄儿的降生本就是场交易。他想问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有些秘密,知道得太早未必是好事。
“对了,”他换了个话题,“你那只小红鸟呢?就是自称‘光明神’的血羽君,怎么没跟来?”
“在断界城忙着抢地盘呢。”赵襄儿语气平淡,“它得了独脚公鸡的身体,自以为成了气候,天天跟万妖城的小妖争地盘,正好给我当个眼线。”
李长久想象着那只准紫庭境的红鸟挺着胸脯指挥小妖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行啊,没想到你还挺会用人……哦不,用鸟。”
两人难得没再斗嘴,就着月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南荒的妖兽习性,到赵国的边境防务,甚至聊起李长久在谕剑天宗跟师兄们抢酒喝的糗事,气氛竟渐渐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