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战场的余烬中,陈清玄抱着叶清璇坠向剑门废墟。他左臂的剑骨臂甲突然爆发出赤金色光芒,将坠落轨迹偏移至一处散发着魔气的深渊。在深渊底部,一枚镶嵌着九颗星陨之泪的青铜匣正在缓缓开启。
“这是……魔尊的左眼?”陈清玄认出匣中流转着的血瞳碎片,正是九劫剑台封印的魔尊躯体残片。当他的指尖触碰到碎片时,葬仙剑与无回剑同时发出共鸣,剑骨臂甲上的赤莲纹如活物般游动起来。
碎片突然化为血色洪流涌入陈清玄眉心,他感到左眼一阵剧痛,仿佛有千万根银针在灼烧视神经。在意识的混沌中,他看到了魔尊的记忆碎片:十万年前,赤魇站在斩仙台上,将自己的左眼剜出,与葬剑仙尊的剑骨融合成封印天道的钥匙。
“原来如此……”陈清玄喃喃自语,“你们早就为今日埋下了伏笔。”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左眼已变成燃烧着赤焰的魔瞳,右眼则保持着仙尊的金色竖瞳。在魔瞳的视野中,整个修真界布满了暗红色的命魂锁,每一根都连接着天道残留的意志。
“清璇,快醒醒!”陈清玄发现叶清璇的气息愈发微弱,她心口的冰莲剑心正在被命魂锁侵蚀。他运转焚心慧眼,看到那些缠绕在叶清璇身上的锁链,竟与自己体内的仙魔剑骨产生共鸣。
“双生剑心……”陈清玄惊呼出声。在魔瞳的透视下,叶清璇的灵根显现出与他完全互补的形态——他的灵根是燃烧的赤莲,而她的灵根则是绽放的冰莲。这正是剑门古卷中记载的“双生剑心”,唯有两者合一,才能斩落真正的天道。
陈清玄小心翼翼地将葬仙剑刺入自己心口,让仙魔之力顺着命魂锁流入叶清璇体内。当两股力量在她体内交汇时,冰莲剑心突然爆发出璀璨的蓝光,将所有命魂锁震碎。叶清璇的睫毛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清玄,我……”叶清璇惊讶地发现,她不仅恢复了伤势,还能清晰地感知到陈清玄的情绪波动。在他的眼中,她看到了两个重叠的世界:一个是燃烧的赤焰剑域,另一个是冰封的雪国。
“你的眼睛……”叶清璇伸手触碰陈清玄的左眼,却发现指尖传来的不是滚烫的魔气,而是温暖的剑意。
“这是魔尊的左眼,也是打开真正天道封印的钥匙。”陈清玄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