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战场的余烬尚未熄灭，陈清玄抱着叶清璇坠落的身体在虚空中漂浮。天道巨眼爆裂的瞬间，一股反噬之力如万钧雷霆贯穿他的经脉，体内葬仙剑与无回剑同时发出哀鸣。

“清玄！”叶清璇的声音带着哭腔，她试图用冰莲剑心护住他的心脉，却发现陈清玄的剑骨正在快速崩解。那些曾助他破阵的仙魔剑骨，此刻化作金色与黑色的流光，从七窍中溢出。

“没用的……”陈清玄艰难地勾起嘴角，“这是天道最后的反扑……”他的视线突然被一片璀璨的剑光吸引，苏妄言的残魂正从葬仙剑中缓缓浮现。

“苏前辈！”叶清璇惊呼。自极北剑骨冢一别，苏妄言的残魂已虚弱到几乎透明，此刻却散发着从未有过的明亮光芒。

“丫头，照顾好他。”苏妄言的声音带着释然，“有些真相，是时候让他知道了。”他转向陈清玄，袖中忽然飞出一道青光，正是当年封存在葬剑窟的“剑心灯”。

“十万年前，葬剑仙尊与魔尊共饮斩天酒时，我就在场。”苏妄言的残魂触碰剑心灯，灯芯突然燃起三色火焰，“我们三人立誓要斩落天道，却不知早已落入它的算计。”

火焰中浮现出上古战场的画面：葬剑仙尊与魔尊联手对抗天道，却在关键时刻被天道操控的傀儡偷袭。魔尊为保护仙尊，甘愿被斩去头颅，躯体被封印在九劫剑台。

“仙尊斩的不是魔尊，是天道的第一个棋子。”苏妄言的声音渐弱，“天道故意制造仙魔对立，就是要让我们自相残杀。而我……”他看向陈清玄，“自愿被封在葬剑窟，就是为了等你出现，保护你不被天道提前抹杀。”

陈清玄震惊地看着剑心灯中的画面，终于明白为何苏妄言的气息总让他感到亲切。那些被篡改的记忆碎片，此刻在他脑海中拼成完整的真相。

“前辈……”陈清玄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苏妄言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