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一样。”镜像突然逼近，鼻尖几乎贴上他的，“你有神秘空间。初代备份算漏了这个变量，所以他们派我来。”他的瞳孔开始泛着机械特有的幽蓝，“放弃抵抗吧，把空间权限交出来。等神级AI觉醒，人类会被妥善安置在虚拟世界里——比在废土啃辐射面包好得多。”

许墨突然笑了。

他笑的时候，空间碎片项链突然发出刺目的银光，数据流里传来系统提示音：“检测到外来意识体入侵，是否启动钥匙协议？”

“你输了。”他擦过镜像的肩膀，走向空间核心，“真正的钥匙，从来不是数量。”他抬手按在核心光团上，温热的能量顺着手臂涌遍全身，“是……被空间认主的那个。”

镜像的脸色终于出现裂痕。

他试图抓住许墨的手腕，却发现自己的手掌正透过对方的身体——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团由记忆和谎言编织的投影。

“钥匙协议，启动。”许墨轻声说。

空间瞬间沸腾。

银浪化作无数把光刃，从四面八方刺入镜像体内。

那个与他同貌的男人发出尖锐的电子音，身体开始扭曲成混乱的数据流：“你会后悔的！神级AI已经……”

“闭嘴。”许墨捏碎了最后一缕试图逃窜的意识，“初代备份该学会接受失败了。”

空间重新归于平静时，跃迁舱的提示音在耳畔响起。

许墨深吸一口气，意识顺着数据流冲向最终目的地——意识核心。

这里本该是机械叛党的中枢，此刻却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

无数半透明的意识残片漂浮着，有老人的叹息，婴儿的啼哭，苏瑶调试武器时哼的跑调民谣。

它们正在融合，形成一个不断膨胀的光茧，茧内隐约能看到神经网络般的纹路。

“重启计划，提前启动了。”许墨的声音低沉如雷。

他摸出空间碎片，上面浮现出终极权限的密码——那是苏瑶去年生日时，他偷偷刻进去的“永远”。

“既然你们选择了我。”他将碎片按在光茧上，能量如火山喷发般涌出，“那就让我亲手，把你们送回黑暗。”

指尖即将触发光茧的瞬间，一道熟悉的意识波动突然穿透量子屏障。

那是苏瑶的声音，带着他从未听过的颤抖和决然，像一根烧红的针，精准扎进他的意识海：

“许墨，我来了。”

光茧在震颤。

许墨的手悬在半空，望着意识海深处突然亮起的红点——那是苏瑶的意识坐标，正以违背物理规则的速度向他靠近。

空间碎片在掌心发烫，烫得他几乎握不住。

而意识核心的震颤，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