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她对你,不是姐姐妹妹的那种情感(1 / 2)

几天后,

灰原哀被毛利兰牵着走进校门时,忽然像被针扎似的缩回了手,

她往后退了半步,亚麻色的短发遮住眉眼,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戒备:“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毛利兰的手僵在半空,脸上掠过一丝错愕,随即温和地笑了笑:“抱歉呀,是我太唐突了。”

灰原哀没应声,目光却越过毛利兰的肩膀,落在不远处的楼梯口。那里站着个穿校服的男生,正低头跟身边的人说着什么,侧脸的轮廓像极了记忆里某个总爱揪她辫子的少年——是光彦。

心脏猛地一缩,像被无形的手攥住。她忽然想起那些被银面拖走的实验体,想起他们看着自己时又怕又恨的眼神,那种与生俱来的恐惧顺着脊椎爬上来,让她下意识地往阿笠博士身后躲了躲。

不只是光彦。走在走廊里,元太拍着篮球从身边跑过,带起的风拂过她的脸颊,她却像被烫到一样缩紧了脖子;步美举着刚摘的蒲公英跑过来,想把绒毛吹到她脸上,她却猛地转身避开,蒲公英的白色絮状物落在地上,被她踩碎在鞋底。

“小哀,你怎么了呀?”步美噘着嘴,眼里满是委屈,“大家只是想跟你做朋友呀。”

灰原哀背对着他们,小手在口袋里攥成了拳。她不是讨厌这些孩子,是怕。怕自己身上的黑暗沾到他们身上,怕银面顺着他们的踪迹找到这里,更怕……怕自己会像依赖姐姐那样依赖这份温暖,最后却连保护他们的力气都没有。

就像此刻,她看着小兰转身去接电话,看着园子凑过来想挽她的胳膊,身体里属于宫野志保的警觉瞬间拉满。她往旁边挪了挪,避开园子的触碰,声音冷得像冰:“别碰我。”

园子愣了愣,随即夸张地捂住嘴:“哇,你跟志保一样冷淡哎!不过志保是外冷内热,你该不会也是吧?”

灰原哀没接话,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着小兰的身影。小兰挂了电话,正笑着朝这边挥手,阳光落在她扬起的发梢上,像镀了层金边——那是她永远也学不来的、属于光的模样。

“博士,我想去下洗手间。”她忽然开口,声音低低的。

阿笠博士点点头:“我带你去。”

穿过走廊时,她刻意避开所有试图跟她搭话的同学。洗手台的镜子里映出个小小的身影,穿着不合身的白大褂,眼神里的戒备像只竖起尖刺的小刺猬。她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流过手心,那点因触碰而起的战栗才稍稍退去。

她知道,这份对接触的抗拒,一半是怕连累别人,一半是怕自己会贪恋。就像姐姐总说的“志保你太冷了,要多笑笑”,可她早就忘了该怎么像普通孩子那样,毫无顾忌地扑进别人怀里。

走出洗手间时,迎面撞上柯南。他手里的滑板差点撞到她,慌忙扶住她的肩膀:“小心点!”

灰原哀像触电般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冷冷地看着他:“别碰我。”

柯南愣住了,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探究——这孩子的反应,太像志保了。

“小哀?”毛利兰的声音从走廊那头传来,“快上课了哦,我们去教室吧。”

灰原哀抬头,看见小兰站在光影交界处,身后跟着蹦蹦跳跳的步美他们。她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戒备和恐惧压进心底,迈开小小的步子走过去。

灰原哀走到小兰身边时,眼角的余光瞥见柯南还站在原地,镜片后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钉在她身上。她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稚嫩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带着点嘲讽:“这个眼神看着我干什么?你认识我?”

柯南的喉结动了动,指尖攥紧了滑板的边缘。怎么会不认识?这双眼睛,这说话的语气,分明就是宫野志保——那个在医院走廊里逐渐透明,说“所有时空的‘我’都像揉皱的纸”的姐姐。

他想起洛保消失前的混乱,想起时空回缩时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所有人都回到原位,小兰依旧在等工藤新一,步美他们还是高中生,而他,终究没能摆脱柯南的身份。更讽刺的是,他口袋里还揣着洛保当年在中国给他弄的书店永久居留证,红色的封皮边角都磨圆了,却再也用不上。

“不认识。”柯南低下头,用滑板挡住半张脸,声音闷闷的,“只是觉得你有点眼熟。”

灰原哀轻嗤一声,转回头时,眼底却掠过一丝复杂。她当然知道他在撒谎,这个顶着小学生壳子的侦探,心里装着多少秘密,她比谁都清楚。就像她清楚,小兰等的那个“工藤新一”,此刻就站在三步之外,看着她的眼神里,藏着和她一样的、被时空碾压过的疲惫。

“走吧,小兰姐姐。”她拽了拽小兰的衣角,刻意避开所有可能触碰的部位,“不是要去教室吗?”

小兰笑着点点头,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这一次,灰原哀没有躲开,只是指尖绷得很紧,像握着一块随时会碎的玻璃。她能感觉到小兰掌心的温度,温暖得让人心慌,像12岁那年樱花树下的那块糖,甜得让人想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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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跟在后面,看着那两个交握的手,忽然想起洛保消失前说的“小兰本来就不该跟我在一起”。原来有些距离,不是时空能拉近的,就像他永远变不回工藤新一,而宫野志保,也永远成不了真正的“灰原哀”。

走廊的公告栏前,步美正踮着脚看新贴的春游通知,元太和光彦在旁边争论要带什么零食。灰原哀被小兰牵着走过时,忽然听见光彦说:“要是志保姐姐在就好了,她肯定知道带什么最方便。”

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猛地停下脚步。

小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着说:“光彦很崇拜志保呢,说她是‘超级厉害的大姐姐’。”

灰原哀没说话,只是看着光彦那张充满期待的脸,忽然想起自己18岁时,这个少年抱着习题册追在她身后,问“志保姐姐,这个公式怎么推导”。那时候的阳光也是这样,暖得让人想偷懒,可现在想来,那些平淡的日子,早就被组织的阴影啃得只剩骨头了。

“柯南,你发什么呆?”园子回头,正好看见柯南站在原地出神,“快跟上啊,老师说新来的转学生要做自我介绍呢。”

柯南回过神,快步跟上去。经过灰原哀身边时,两人的肩膀不小心碰到一起,像有电流窜过。

“小心点。”灰原哀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怕被人听见,“别在小兰面前露出破绽。她是天使,不该被这些肮脏事弄脏。”

柯南的脚步顿了顿,看着她被小兰牵走的背影,忽然觉得鼻子发酸。他想起洛保在中国的书店里,抱着一本旧诗集说:“其实最惨的不是被灌药,是明明知道结局,却还要看着身边的人重蹈覆辙。”

那时候他不懂,现在看着那个穿着过大白大褂的小小身影,终于明白了——灰原哀要护住的,从来不是自己,

是小兰眼里那片没被污染的光,是步美他们脸上没被恐惧划过的笑,是所有她没能拥有的、干净的东西。

教室的门被推开时,阳光涌了进来,在和朋友抢耳机里的歌。

“大家好,我叫灰原哀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以后请多指教。”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柯南坐在最后一排,看着她转身在黑板上写下名字的背影,忽然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时空会错位,但光不会。”

灰原哀刚在座位上坐定,元太就捧着薯片凑过来,袋子“哗啦”一响,她立刻皱起眉往旁边挪了挪。

“我不喜欢别人跟我靠这么近。”她的声音冷得像刚从冰柜里捞出来,“薯片的味道会沾到衣服上。”

元太的手僵在半空,嘟囔着“小气鬼”,被步美拉到了一边。

上课铃响时,她把下巴搁在桌面上,转着手里的铅笔,眼神飘向窗外的樱花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脸上,忽明忽暗,像在打暗号。没过多久,她就趴在桌上,背对着全班,闷闷地丢下一句:“我睡觉,别打扰我。”

老师刚想开口说“上课不能睡觉”,就被阿笠博士提前拜托过的教务主任使了个眼色,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教室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粉笔划过黑板的沙沙声。柯南盯着她的背影,笔尖在笔记本上悬了半天,一个字也没写——他总觉得那截露在外面的脖颈线条,像极了宫野志保18岁时的样子,倔强里藏着点易碎的脆弱。

忽然,趴在桌上的小人儿动了动,猛地转过身,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射过来:“这位柯南同学,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她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还有你那副样子,畏畏缩缩的,像弟弟怕姐姐似的——怎么,我是你姐?”

柯南手里的笔“啪嗒”掉在地上,脸瞬间涨红。周围的同学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逗笑了,园子更是拍着桌子喊:“柯南你该不会是暗恋小哀吧?一直盯着人家看!”

“才没有!”柯南慌忙捡起笔,指尖都在发烫。他确实怕她,不是怕灰原哀,是怕宫野志保那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怕她戳穿他的伪装,怕她提起那些被时空掩埋的伤疤,更怕她像在医院那样,突然就消失在空气里。

灰原哀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忽然低笑一声,转回头继续趴在桌上,声音轻得像叹息:“算你识相。”

其实她比谁都清楚,柯南怕的不是“姐姐”,是他们共同背负的那些黑暗。就像她怕听到“志保”这两个字,怕看到小兰眼里的疑惑,怕自己哪天真的会像洛保说的那样,“像水墨画一样晕开消失”。

午休时,小兰端着便当走过来,小心翼翼地问:“小哀,要不要尝尝我做的三明治?金枪鱼馅的。”

灰原哀抬起头,看着便当盒里整齐排列的三明治,忽然想起12岁那年,小兰也是这样,把自己不爱吃的青椒偷偷夹进她的饭盒。她喉结动了动,刚想摇头,却看见柯南在不远处拼命使眼色,那副急得像热锅上蚂蚁的样子,让她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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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她拿起最小的一块,指尖碰到三明治时,还是下意识地缩了缩,“但我自己带了。”

她从背包里掏出个金属小盒子,打开后是几片干面包和一小盒牛奶——典型的宫野志保式午餐,简单到近乎敷衍。

小兰看着那盒寡淡的食物,眼里闪过心疼:“明天我多做一份给你吧?”

“不用。”灰原哀咬了口面包,声音含糊却坚定,“我习惯了一个人。”

柯南坐在对面,看着她小口吞咽的样子,忽然想起洛保在中国时,总爱半夜泡速食面,说“一个人吃才不会觉得孤单”。那时候他以为是逞强,现在才明白,有些习惯一旦刻进骨子里,连变小了都改不掉。

下午的体育课自由活动,灰原哀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看着柯南被元太他们拉去踢足球。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跑动时的姿态像极了工藤新一,连射门时喊的那句“看我的”都一模一样。

她忽然低下头,用鞋尖碾着地上的草屑。

“又在看柯南啊?”园子凑过来坐下,撞了撞她的胳膊,“你该不会真的是他姐姐吧?不然怎么总盯着他看?”

灰原哀的肩膀僵了僵,没回头:“只是觉得他很吵。”

“吵才说明有活力啊。”园子笑着指了指场上,“你看他跟工藤多像,连踢球的姿势都一样——说起来,工藤那家伙到底去哪了,都快半年没消息了。”

提到“工藤新一”,灰原哀的指尖猛地收紧。她能感觉到身后不远处,柯南射门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像没事人似的继续奔跑,只是背影里多了点说不出的僵硬。

“谁知道呢。”她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我去洗手。”

走过球场边时,足球正好朝她飞过来,柯南大喊着“小心”扑过来,却在撞到她之前猛地刹住脚,像怕碰碎什么似的。

灰原哀看着他张开双臂、僵在半空的样子,忽然笑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他耳朵里:“怎么?真把我当易碎品了,‘弟弟’?”

柯南的脸瞬间红透,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忽然松了口气——至少她还能开玩笑,至少她还在这里。

夕阳西下时,小兰牵着灰原哀的手走出校门,柯南跟在后面,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晚霞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像12岁那年樱花树下的糖纸。

“明天见,小哀

”小兰挥挥手,转身往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方向走。

灰原哀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轻声说:“明天见,小兰姐姐。”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叫“姐姐”,

却让柯南的心猛地一颤。他抬头,看见灰原哀的眼眶有点红,却倔强地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原来有些称呼,不是不想叫,是怕一叫出口,就再也忍不住那些藏了太久的委屈。

阿笠博士的车停在巷口,灰原哀坐进去时,柯南忽然跟上来,塞给她一颗糖——向日葵图案的,跟她口袋里那枚芯片的糖纸一模一样。

“博士给的。”他挠挠头,不敢看她的眼睛,“说你可能会喜欢。”

灰原哀捏着那颗糖,指尖传来塑料包装的纹路,忽然想起宫野志保18岁时说的:“如果有一天我变小了,一定要每天吃一颗糖,假装自己还是个孩子。”

三天后的课室里面,

灰原哀正低头剥着第二颗糖,步美的声音像颗小石子砸进安静里:“小哀,你知道吗?其实大家一直在等志保姐姐呢。”

她的动作顿了顿,糖纸在指尖捏出褶皱。

“准确来说,是洛保姐姐哦。”步美掰着手指,眼里闪着回忆的光,“她十六岁的时候来过一次,说那时候在苏州医科大学读书,学的好像是中医和神经内科。那时候她还跟我们约定,十八岁一定要回来,说要带我们去看她在苏州拍的园林照片呢。”

光彦凑过来点头:“对对!洛保姐姐还说,中医里的经络比解剖图有趣多了,说一年级学那么多解剖学根本没必要——她说得跟你好像啊!”

灰原哀的喉结动了动。苏州医科大学的日子像被压在玻璃下的旧照片,中医课上记的经络笔记,神经内科病房里见过的病例,还有某个深夜在实验室偷偷改的APTX4869配方……那些被组织阴影覆盖的碎片,忽然被步美轻描淡写地揭开一角。

“小兰姐姐他们也一直在等。”步美叹了口气,“每次路过书店,都会给她留最新的医学杂志呢。”

灰原哀把糖扔进嘴里,薄荷味的清凉刺得舌尖发麻。原来那个时空的“洛保”,也被这么多人惦记着。原来有些约定,哪怕跨越时空,也会有人记得。

“你跟她真的好像啊。”元太摸着肚子,憨憨地说,“尤其是说话的语气,还有……还有不喜欢别人碰的样子。”

灰原哀抬眼,正好对上步美亮晶晶的期待目光:“对了小哀,我们是少年侦探团,你要不要加入?”

她刚想拒绝,就听见步美补充道:“我们经常会帮警察破案哦!上次还在废弃工厂找到过失踪的小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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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也可以。”灰原哀靠在墙上,双手抱胸,语气依旧冷淡,“但有两个条件。”

三个孩子立刻坐直了,像等待宣判的小犯人。

“第一,不许乱来。”她扫过元太兴奋的脸,“所有行动必须听指挥,不许擅自冲进危险的地方——尤其是废弃工厂、地下室这种地方。”

这是宫野志保刻在骨子里的警觉,也是洛保在苏州医学院学的第一课:永远别让好奇心凌驾于安全之上。

“第二,”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阿笠博士家的方向,“我在博士家地下室睡觉的时候,谁也不能进去。”

那里藏着她偷偷带来的实验数据,藏着改良缩小剂的半成品,更藏着属于宫野志保的最后一块阵地——她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地方,既能研究解药,也能在被噩梦惊醒时,假装自己还在苏州的单人宿舍里。

“没问题!”步美立刻举手,“我们最听话了!”

元太和光彦也跟着点头,眼里的兴奋压过了对“奇怪条件”的疑惑,

少年侦探团在教室后排叽叽喳喳,步美举着张沙滩派对的宣传单,几乎要把纸戳到灰原哀脸上:“小哀,周末去沙滩嘛!元太说那里有超大的章鱼烧,光彦还带了新的望远镜呢!”

灰原哀把脸埋在习题册里,声音闷闷的:“不去。”

“为什么呀?”步美拽着她的衣角晃了晃,“沙滩很好玩的,可以堆沙堡、捡贝壳,柯南还说要教我们踢沙滩足球呢!”

“去哪都不去,尤其是沙滩。”灰原哀翻过一页书,指尖划过“神经内科病例分析”的标题,语气硬得像块石头,“你们自己去玩。”

元太凑过来,嘴里还嚼着薯片:“可是小哀,沙滩派对超热闹的!上次我们去,还帮警察抓到过偷相机的小偷呢!”

“那是你们的事。”灰原哀头也不抬,“何况,这都是小孩子玩的事情,有什么意思。”

柯南抱着胳膊靠在桌边,忽然轻笑一声:“可是小哀,你不也是小孩子吗?”

灰原哀猛地抬头,眼神像淬了冰:“你说什么?”

“我说,”柯南慢悠悠地晃了晃手里的沙滩球,“按现在的年龄,你比我们还小呢。小孩子就该做小孩子的事,总窝在实验室里像什么样子?”

她的脸瞬间涨红,不是羞的,是气的。她当然知道自己现在是七岁的样子,

还在记着组织的实验室、琴酒的枪口、还有姐姐倒在血泊里的样子——那些沉重的东西,让她怎么像普通孩子那样,心安理得地去玩沙滩球?

“要去你们去”她把习题册合上,声音冷得像刚从冰柜里拿出来,“我要去博士的地下室整理数据。”

“整理数据什么时候都能整理嘛!”步美拉着她的手晃来晃去,软乎乎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就去一天好不好?

回到博士家,

地下室的门被“哐当”一声推开,阿笠博士捂着肚子冲进来,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志保……啊不,小哀!快帮我看看,刚才吃了冰箱里的过期布丁,现在肚子痛得厉害……”

灰原哀放下手里的试管,转身时眉头已经拧成了疙瘩:“来了来了,就知道你管不住嘴。”她快步走到博士身边,伸手按住他的腹部,指尖在脐周轻轻按压,“这里疼?还是上面?”

“都疼……”阿笠博士疼得直冒冷汗,“早知道就不听元太的,说什么‘过期一天没事’……”

“何止是没事。”灰原哀转身从药箱里翻出促消化的药片和温水,语气里带着数落,却动作麻利地帮他把药喂下去,“过期食品里的黄曲霉毒素会伤肝,你这把年纪,再折腾下去迟早得进医院。”

她扶着博士在折叠椅上坐下,又拿了个冰袋敷在他额头上:“还有呀,要多多锻炼。你这体重,再不运动,血脂血糖都得超标,到时候脑血管病找上门,有你受的。”

“知道了知道了……”阿笠博士吸了口气,肚子的绞痛缓解了些,看着她熟练处理的样子,忽然笑了,“还是小哀细心,跟你姐姐一样。”

灰原哀的动作顿了顿,转身收拾药箱时,声音低了些:“她才不会管你吃没吃过期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