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前几天在博士家看到的报纸,黑羽快斗又一次在博物馆留下预告函,配图里的白衣怪盗对着镜头比耶,张扬得像只骄傲的白鸟。
“那家伙的易容术比有希子阿姨还厉害,假扮新一根本不在话下。再说他跟新一本来就有几分像,稍微装扮一下,连小兰可能都分不清。”
小兰脸一红,想起上次在游乐园,她差点把快斗认成新一,还傻乎乎地问“你怎么染了头发”。
“不过得跟他说清楚,只许假扮,不许偷东西。”洛保补充道,语气严肃了些,“尤其是不能动我那些‘线人’——蓝色古堡的管家刚把钻石捐给了孤儿院,月影岛的浅井现在在看管岛上的文物馆,要是被他顺手牵羊,我可饶不了他。”
有希子笑着搂住她的肩:“放心,快斗那孩子有分寸,他偷的都是不义之财,再说有你盯着,他敢乱来?”
洛保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针已经指向午夜。“让快斗明天中午来博士家吧,我得跟他交代清楚细节。”她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叮嘱,“对了,别告诉新一。那家伙要是知道我让快斗假扮他,肯定会跳脚,到时候又要耽误事。”
毛利小五郎挥挥手:“知道知道!就他那小心眼,肯定会闹脾气!”
洛保推开门,晚风带着桂花香飘进来,拂起她的发梢。她忽然想起刚才翻看笔记本时,看到自己写在页脚的一句话——“新一画的圈太硬,该有人来拆拆棱角了”。
而黑羽快斗,大概就是那个最适合拆棱角的人。他懂变通,知进退,像水一样能融进任何形状,却又带着不被驯服的锋芒。
“明天见”洛保回头笑了笑,眼里的光比星光还亮,“希望这场戏,能让那些藏在暗处的人,都露出马脚。”
她走后,房间里还回荡着她的话。工藤优作看看忽然对有希子说:
“你觉不觉得,这丫头比新一更适合处理这些事?”
有希子靠在他肩上,声音温柔:“因为她看到的从来不是案子,是人啊。”
小兰走到窗边,看着洛保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手里还攥着那颗没送出去的话梅糖。她忽然想起刚才洛保说“快斗比新一帅”时的表情,嘴角忍不住弯了弯——原来再聪明冷静的人,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而此刻的洛保,正走在洒满月光的路上,指尖转着那枚发信器,
她已经给快斗发了条消息,只有一句话:“想不想看工藤新一吃瘪?明天有好戏。”
口袋里的手机很快震动了一下,是快斗的回复,附带一个恶作剧似的笑脸:“奉陪到底。不过别忘了我的钻石。”
洛保笑着把手机塞回口袋,胸口的心脏又开始轻轻悸动,带着点期待,又带着点紧张。她知道,这场由新一开始的戏,终将由她和快斗来收尾。
至于那些藏在暗处的仇恨,那些未被倾听的声音,她会一个个找出来
用她的方式,不依靠手铐,不依赖监狱,只凭一颗能装下爱与恨的心脏,
洛保走到玄关换鞋,指尖勾着书包带,语气轻快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所以你们不用跟着我了,我直接自己一个人去博士家等他。”
“那怎么行?”毛利小五郎立刻反对,把刚穿上的拖鞋又踢掉,“那小子可是怪盗!万一他对你耍什么花样……”
“爸。”洛保弯腰系鞋带,头也不抬地打断他,“论耍花样,我未必输给她。再说了,我手里可有他想抢都抢不到的宝藏清单,他要是敢乱来,我就把蓝色古堡那枚变色钻石的下落匿名发给博物馆安保部。”
她直起身,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快斗发来的新消息:“博士家的铜锣烧我包了,别迟到。”
有希子笑着推了推工藤优作:“你看,孩子们自有分寸。”她走过去帮洛保理了理衬衫领口,指尖不经意间触到那道浅浅的红痕,眼神暗了暗,随即又扬起笑,“记得带录音笔,那孩子的易容术虽好,可模仿新一的语气总差那么点意思,你得帮他对对词。”
“放心吧,有希子妈妈。”洛保把书包甩到肩上,转身拉开门,晨光顺着门缝涌进来,在她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保证让他装得比真的还像。”
小兰追出来,手里拿着个三明治:“路上吃,别空着肚子。”她把三明治塞进洛保手里,指尖相触时微微发烫,“有事……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随时能过去。”
洛保捏了捏三明治的包装袋,温温热热的,像小兰的手心。她咬了口三明治,鸡蛋和沙拉酱的香味在舌尖散开:“知道了,你好好在家等我消息。”
她转身往楼下走,步伐轻快得像踩着风。阳光穿过梧桐树叶,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书包上挂着的银色铃铛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那是步美送她的,说“戴着它就像我们在你身边”。
毛利小五郎扒着阳台往下看,看着洛保的身影拐过街角,忍不住嘟囔:“这丫头,越来越像有希子年轻的时候,胆大包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博士家的门没锁,洛保推门进去时,正看到阿笠博士举着试管在酒精灯上晃悠,试管里的紫色液体咕嘟咕嘟冒着泡,散发出一股奇怪的甜腥味。
“又在煮什么黑暗料理?”洛保把书包扔到沙发上,顺手拿起块铜锣烧塞进嘴里——果然是快斗的风格,甜得能齁死人。
“是给你调的护心剂!”阿笠博士连忙把试管从火上移开,推了推眼镜,“快斗说你换了心脏,特意让我加了点安神的草药……”
“还是算了吧。”洛保摆摆手,想起上次喝了博士调的“清醒剂”,结果昏睡了一下午,“我这颗心娇气,经不起折腾。”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风带着樱花的香味涌进来。楼下传来摩托车引擎的声音,一辆白色的摩托车停在门口,骑手摘下头盔,露出张和新一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张扬的笑意。
“洛保小姐,久等了。”黑羽快斗仰头朝她挥手,手里还拎着个食盒,“铜锣烧管够。”
洛保倚在窗台上,笑着扬了扬手里的清单:“钻石管够,前提是你得把新一模仿到位。”
快斗跳上窗台,动作轻盈得像只猫。他穿着件深蓝色的连帽衫,帽子戴在头上,露出的发梢微微卷曲,和新一利落的黑发截然不同。
“模仿那个推理狂还不简单?”他从口袋里掏出副黑框眼镜戴上,故意板起脸,用生硬的语气说,“洛保,这个案子的关键在于……”
“得了吧。”洛保笑着打断他,伸手摘下他的眼镜,“新一说话时眉骨会动,你是嘴角会抽。还有,他从不戴这种廉价眼镜,说会影响推理时的视线。”
快斗愣了愣,随即笑起来,揉了揉头发:“果然瞒不过你。看来得请洛保老师亲自指导了?”
他打开食盒,里面摆满了铜锣烧,还有一小碟话梅糖——是洛保在苏州常吃的那种。“听小兰说你爱吃这个,特意绕路去买的。”
洛保拿起颗话梅糖扔进嘴里,酸得眯起眼睛,心里却暖烘烘的。“算你有心。”她从书包里掏出几张照片,都是新一不同时期的侧脸,“注意他的下颌线,发力时会有个小凹陷,还有走路时,左肩比右肩略低,那是小时候练足球摔的。”
快斗一张张看着照片,手指在照片上轻轻划过,眼神渐渐变得专注。“他破案时,是不是总爱用右手食指敲太阳穴?”
“不止。”洛保补充道,“说‘真相只有一个’时,会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好像怕别人靠太近。”
阿笠博士在旁边听得直点头:“对对对!还有他思考时,会把外套扣子解开一颗,说这样透气……”
快斗忽然站起身,走到镜子前,挺直脊背,微微皱眉,右手食指轻轻敲着太阳穴,语气沉稳下来:“凶手就在我们中间。”
洛保看着镜子里的人,恍惚间竟真的以为是新一站在那里。可下一秒,快斗突然眨了眨眼,朝镜子里的自己比了个耶,瞬间破功。
“怎么样?有几分像?”他转过身,眼里闪着得意的光。
“七分像,还差三分灵魂。”洛保挑眉,“不过应付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够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个微型耳机,“戴上这个,我会在远处指挥你。记住,只许看戏,不许真动手,尤其是遇到那个当年被新一送进监狱的毒贩,他左脸有块刀疤,脾气暴得很,你只要说‘我知道你女儿在福利院过得很好’,他就不会乱来。”
快斗接过耳机戴上,调试了两下:“收到。那我的报酬……”
“钻石在月影岛的文物馆保险柜里,密码是浅井成实姐姐的生日。”洛保抛给他一把小巧的铜钥匙,“等这事了结,你自己去拿。不过别忘了,那是浅井答应捐给儿童钢琴教室的,你只能看,不能碰。”
快斗接住钥匙,在指尖转了个圈:“放心,我黑羽快斗也是有原则的。”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说真的,你真觉得我比新一帅?”
洛保笑着推了他一把:“再贫嘴,就把你假扮新一的事捅给报社。”
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正在镜子前反复练习新一表情的快斗,突然觉得这场戏或许会比想象中更有趣。新一画的圈太硬,快斗拆得太巧,而她,就做那个站在圈外看戏的人。
阳光正好,风也温柔。洛保深吸一口气,推开博士家的门,往约定好的街角走去。那里有她布下的眼线,有等待被解开的结,还有……一颗在爱与恨中渐渐找到节奏的心脏。
至于身后的人能不能演好戏,能不能骗过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她一点都不担心,
洛保靠在街角的樱花树下,耳机里传来快斗调试设备的滋滋声。她望着远处一群穿着校服的年轻人说说笑笑走过,忽然对着麦克风开口,声音里带着点感慨。
“跟你说件事——那个推理狂破的案子,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她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看着它滚进排水沟,“你知道吗?他带那群孩子去冒险的时候,现在个个都18岁上大学了,可当年那些惊险,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快斗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带着点笑意:“你是说少年侦探团?上次在美术馆遇到元太,他还跟我炫耀‘当年我们抓凶手比你偷宝石还厉害’。”
“厉害个鬼。”洛保嗤笑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树皮,“好几次都是靠着柯南的麻醉枪蒙混过关,可他自己都没发现,那些凶手眼里的戾气,早就盯上那群孩子了。就像上次在废弃工厂,那个被他送进监狱的走私犯,弟弟拿着刀躲在暗处,柯南只顾着找证据,是步美无意中看到刀光,拉着光彦躲到铁桶后面才没出事。”
她顿了顿,想起那个总爱咋咋呼呼的小女孩,如今在大学学了心理学,上次见面还说“小哀,我现在能看出谁在撒谎了”。可谁又知道,当年那个躲在铁桶后面发抖的小姑娘,夜里会做噩梦哭着喊“柯南救我”。
“他只看到案子破了,没看到那些藏在暗处的危险。”洛保的声音沉了沉,“带小兰去的那些地方就更别提了——悬崖边的别墅,着火的仓库,还有被安装了炸弹的邮轮。每次他都觉得‘有我在没问题’,可小兰挡在他身前替他挨刀子的时候,他怕是连伤口在哪都没看清。”
耳机里安静了片刻,快斗的声音低了些:“所以你才非要把这些尾巴清理干净?”
“不然呢?”洛保抬头看向天空,樱花花瓣顺着风落在她的发梢,“总不能等危险真的来了,再像上次那样,靠换心才能活下来吧?”
她忽然笑了,对着麦克风轻声说:“说真的,你比柯南帅多了。”
快斗在那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传来夸张的吸气声:“哇哦,冰山美人居然夸我?这话可得录下来,回头放给新一听。”
“别贫。”洛保的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我是说真的。他的帅是破案时的锋芒,像把没开刃的刀,只顾着往前冲,看不见身后的人。你不一样……”她想了想,找了个合适的词,“你像会变魔术的月光,知道什么时候该亮,什么时候该藏,还懂得护着身边的人。”
就像上次在钟楼,快斗明明可以顺利偷走宝石,却因为看到有小孩在楼下玩耍,硬生生改了逃跑路线,引着警察绕了远路。那种藏在张扬底下的细心,是新一永远学不会的。
耳机里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大概是快斗在整理新一的衣服。“这话我爱听。”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却少了几分戏谑,“不过说真的,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些盯着少年侦探团的人?我刚才看你清单上记着个名字,是当年绑架过光彦的绑匪的哥哥。”
“已经让浅井去接触了。”洛保看了眼手表,快到约定时间了,“那人在海鲜市场卖鱼,弟弟在监狱里病死了,他总觉得是光彦的证词害了弟弟,天天在大学门口转悠。浅井带了他弟弟在狱里写的信——其实他弟弟早就原谅光彦了,说‘那孩子眼睛很干净,不像我们’。”
她想象着那个满脸胡茬的男人,接过信时手在发抖的样子,心里忽然软了软。“你看,人哪有那么多纯粹的恨?不过是被执念困住了而已。新一总觉得把凶手送进监狱就结束了,可结束的只是案子,不是人心。”
快斗的声音带着点感慨:“所以你就做那个解铃的人?”
“不然呢?”洛保往约定的广场走去,脚步轻快,“总不能让我这颗换过的心脏,白跳一场吧?”她顿了顿,对着麦克风说,“到地方了,准备登场,‘工藤新一’先生。记住,看到穿蓝衬衫的男人别理他,那是我安排的线人,他会把目标引到东边的巷子。”
“收到。”快斗的声音沉了下去,带上了几分新一的严肃,“保证完成任务,洛保小姐。”
洛保躲进广场旁的咖啡馆,选了个靠窗的位置。透过玻璃,她看到“新一”从街角走出来,穿着件白色的连帽衫,左手插在口袋里,右手时不时抬起来推一下并不存在的眼镜——那是她特意教的细节,新一思考时总爱做这个动作,其实是在掩饰紧张。
阳光落在“新一”的发梢上,镀上一层金边。他站在广场中央,微微侧头看着钟楼,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像极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侦探。
洛保端起咖啡杯,看着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广场边缘晃动,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敲下指令:“左边穿黑夹克的,是五年前银行抢劫案的同伙,你去买瓶可乐,路过他身边时说‘这家店的可乐没有当年银行自动贩卖机的好喝’。”
耳机里传来快斗的轻笑声:“这台词够损的。”
“损才有效。”洛保抿了口咖啡,看着“新一”走向自动贩卖机,黑夹克的男人瞬间绷紧了脊背,眼里闪过震惊和怨毒。“他当年被新一追得跳河,差点淹死,最恨别人提银行的事。”
果然,“新一”拿着可乐走过时,黑夹克男人猛地攥紧了拳头,却没敢上前——他看到“新一”转身时,左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指尖夹着枚硬币,转得飞快。那是新一的招牌动作,也是在暗示“我早就注意到你了”。
小主,
洛保看着男人迟疑着往后退,嘴角弯了弯。她知道,这场戏才刚刚开始。那些藏在暗处的仇恨,那些被遗忘的执念,终将在“新一”的身影里,一点点浮出水面。
而她会像现在这样,坐在阳光正好的咖啡馆里,看着快斗用他的方式,把那些新一留下的棱角,一点点磨成温柔的弧度。就像樱花总会落下,但明年春天,又会开出新的花。
耳机里突然传来快斗的声音,带着点狡黠:“对了,刚才忘了说——你夸我的时候,心跳声透过麦克风传过来了,听得很清楚。”
洛保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对着麦克风恶狠狠地说:“再废话,钻石就给孤儿院的孩子们当弹珠玩!”
那边传来一阵低笑,随即恢复了严肃:“目标向西北方向移动,请求指示。”
洛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指尖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跟上。记住,我们要的不是凶手,是人。”
窗外的“新一”已经追了上去,白色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洛保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或许这样也不错——让一个懂变通的怪盗,去弥补一个太执着的侦探留下的缺憾,洛保搅动咖啡的手顿了顿,看着杯里泛起的涟漪,对着麦克风轻声说:“对了,你叫我的时候,可以喊我小哀。”
快斗的脚步声从耳机里传来,带着点疑惑:“小哀?灰原哀的那个‘哀’?”
“嗯。”洛保望着窗外那个越来越像新一的背影,指尖在杯沿划了圈,“我现在这副样子,跟当年在组织里的时候一模一样。18岁的脸,藏着24岁的灵魂,还有一颗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心脏……喊这个名字,倒觉得更贴切些。”
她想起第一次在博士家见到少年侦探团时的样子,那时她总爱板着脸说“别烦我”,却会在步美递来草莓蛋糕时,悄悄把蛋糕屑擦掉;会在柯南用麻醉枪射向毛利小五郎时,假装没看见,却在事后帮他圆谎。
“当年他们都喊我小哀。”洛保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连小兰……一开始也是这么喊的。”
耳机里安静了几秒,快斗的声音忽然软了下来,带着种刻意模仿的、少年人特有的清澈:“知道了,小哀。”
这声“小哀”像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洛保心里荡开圈圈涟漪。她几乎要以为,电话那头站着的是当年那个总爱跟她拌嘴的柯南,可下一秒,快斗又恢复了那副戏谑的调调:“不过说真的,这名字比‘洛保’听着软多了,像块裹着糖霜的杏仁,看着苦,其实甜得很。”
洛保被他逗笑,刚想反驳,却见窗外的“新一”突然停住脚步,转身朝咖啡馆的方向望来。阳光落在他脸上,那双和新一如出一辙的眼睛里,竟藏着几分快斗独有的狡黠——他在跟她对视。
“看什么?”洛保对着麦克风挑眉。
“看你啊,小哀。”快斗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突然发现,你现在这模样,比当年在报纸上看到的‘雪莉’照片,好看多了。”
洛保的脸颊又开始发烫,刚想骂他不正经,却见那个穿黑夹克的男人突然从巷口冲出来,手里攥着根钢管,直冲向“新一”的后背。
“小心!”洛保的声音瞬间绷紧。
可“新一”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侧身避开钢管的瞬间,抬手抓住男人的手腕,动作利落得像阵旋风——那是快斗的格斗术,带着种魔术师特有的轻盈,跟新一那种硬碰硬的风格截然不同。
“五年前在银行,你弟弟替你挡了颗子弹,对吧?”“新一”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沉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他在牢里写信说,‘我哥其实是好人,就是被钱迷了心’。”
黑夹克男人的动作顿住了,眼里的戾气一点点褪去,只剩下茫然和痛苦。他攥着钢管的手在发抖,喉结滚动了半天,才挤出句:“你……你怎么知道?”
“有人告诉我的。”“新一”松开他的手腕,后退半步,像极了当年那个说出“真相只有一个”时的少年,“他还说,你每天去海鲜市场卖鱼,是想攒钱给你侄女治病。”
男人突然蹲在地上,抱着头哭了起来,钢管“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远处传来警笛声,洛保安排的线人正朝这边挥手,示意警察是他叫来的。
洛保看着这一幕,端起咖啡喝了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暖得人心头发颤。她对着麦克风说:“干得不错,‘工藤新一’。”
快斗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点得意:“那是,也不看是谁指导的,小哀老师。”
这声“小哀老师”喊得洛保心里一暖。她望着窗外渐渐散去的人群,看着“新一”被警察围住问话时,悄悄朝咖啡馆的方向比了个OK的手势,忽然觉得,这18岁的身体里,好像也开始住进新的故事了。
当年的小哀,总爱把自己裹在刺猬壳里,怕被人看穿脆弱;现在的她,却敢坦然说出“我换过心”,敢笑着说“你比柯南帅”,敢让一个怪盗喊自己“小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耳机里传来快斗的声音:“下一个目标在游乐园,据说当年被新一揭穿作弊的魔术师,现在在那里当小丑。”
洛保站起身,理了理衬衫下摆,对着麦克风说:“走吧,‘柯南’。”
:“把他带过来吧,我想跟他谈谈。”
快斗的声音混着旋转木马的音乐传来:“直接聊?不用先演场戏?”
“不用。”洛保抬头望着缓缓转动的摩天轮,座舱里的灯光像散落在夜空的星星,“先不用揭穿你的身份,用心交心就好。他当年玩魔术,不过是想让生病的妹妹笑一笑,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错。”
她想起资料里的记录:那个叫木下的魔术师,当年在儿童慈善演出上用了换牌手法,被新一当场揭穿,说他“玷污了魔术的纯粹”。可没人知道,他妹妹患了罕见的笑肌萎缩症,只有看他变魔术时才会勉强笑一笑。演出被搞砸后,妹妹再也没笑过,半年后就走了。
“他现在在鬼屋门口扮小丑,脸上画着夸张的笑脸,可眼底的疤比谁都深。”洛保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新一当年只看到他作弊,没看到他口袋里那张揉皱的诊断书。”
耳机里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大概是快斗在调整小丑的面具。“知道了,小哀。”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种魔术师特有的神秘,“看好了,怎么让一个装了十年笑的人,露出真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