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找快斗帮忙(1 / 2)

一周后的周五傍晚,毛利侦探事务所难得没接到案子。小兰炖了锅寿喜烧,洛保带来两罐苏州产的杨梅酒,说是“庆祝城西仓库的案子告一段落”。酒瓶刚开封,酸甜的果香就漫了满室,连毛利小五郎都忍不住凑过来,说要“尝个新鲜”。

“这酒看着度数不高啊。”小兰捧着玻璃杯,看着里面紫红色的酒液,有点犹豫。她平时很少喝酒,最多在新年时抿两口清酒。

“放心,比你们的梅酒淡多了。”洛保给自己倒了半杯,仰头喝了一口,眉眼舒展开来,“在苏州时,我们科室聚餐就喝这个,女生都爱喝。”

毛利小五郎已经喝得兴起,举着杯子跟洛保碰了碰:“不错不错,比啤酒有味道!小兰你也喝点,别老当闷葫芦。”

架不住父女俩劝说,小兰浅尝了一口。杨梅的甜混着淡淡的酒香在舌尖化开,确实不难喝。她不知不觉就跟着喝了半杯,脸颊渐渐泛起红晕,眼神也开始发飘。

洛保看着她把杯子里的酒喝完,又要去倒第二杯,连忙按住她的手:“别喝了,这酒后劲大。”

“没事……”小兰摇了摇手,舌头已经有点打结,“我还能喝……”她说着,又抢过酒瓶往杯子里倒,酒液洒了些在桌布上,像绽开的红梅。

等到寿喜烧吃完,小兰已经趴在桌上,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毛利小五郎早就醉倒在沙发上,打着震天响的呼噜。

洛保收拾着碗筷,回头看见小兰撑起上半身,眼神迷离地看着她,突然笑了:“醉成这样,还能认出我吗?”

小兰没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突然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洛保的脸颊。她的手带着点酒气的温热,洛保下意识地想躲,却被她按住后颈,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执拗。

“洛保……”小兰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撒娇的猫,“

洛保的心猛地一跳,刚想开口,唇突然被堵住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洛保沉睡的脸上。她的睫毛很长,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唇瓣红肿,还带着未褪的痕迹。

“砰——砰——砰——”

粗暴的敲门声把毛利小五郎的呼噜打断,他揉着惺忪的睡眼推开门,看见女儿房间的门虚掩着,里面静悄悄的。昨晚他醉倒前,隐约听到女儿房里有动静,敲门敲了半天没人应,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小兰?洛保?醒了没?早饭……”

话音卡在喉咙里。毛利小五郎站在门口,看着床上交缠的身影,瞬间清醒了——女儿趴在洛保身上,睡得很沉,而被压在下面的洛保双目紧闭,脸色苍白,连呼吸都透着股疲惫的微弱。

“小兰!你这是做什么?!”毛利小五郎的声音陡然拔高,几步冲过去想把女儿拉开,手伸到半空又猛地顿住——洛保的手腕上有圈浅浅的红痕,领口敞开,露出的锁骨上还留着暧昧的印记。

小兰被惊醒,迷迷糊糊地抬头,看到父亲铁青的脸,酒意瞬间醒了大半。她低头看向怀里的洛保,瞳孔骤然收缩,昨晚那些疯狂的画面像潮水般涌来,脸颊“唰”地白了。

“爸……我……”她想解释,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毛利小五郎压低声音怒吼,指着沉睡的洛保,“她还是个孩子!你让我怎么跟工藤家交代?怎么跟她在中国的家人说?!”

他顿了顿,想起前阵子工藤优作夫妇特意赶来,拉着洛保的手说“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眼眶突然有点热:“人家父母不在了,我们认她做女儿,是让你欺负的吗?”

小兰的眼泪掉了下来,滴在洛保的手背上。她想碰洛保的脸,又怕弄醒她,只能哽咽着说:“我不是故意的……爸,我喝多了……”

“喝多了就能胡来?”毛利小五郎气得发抖,却又舍不得真骂女儿,只能转身往客厅走,“你自己看着办!要是她醒了哭,我饶不了你!”

他以为自己会听到洛保的哭声,可等了半天,房间里只有小兰压抑的抽泣

毛利小五郎扒着门缝偷看,只见女儿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给洛保盖好被子,手指颤抖地拂开她额前的碎发,眼里满是无措和心疼,中午时分,洛保还是没醒。小兰端来温水,想喂她喝点,指尖刚碰到她的嘴唇,就被无意识地躲开了。

“她昨晚……是不是太累了?”小兰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愧疚。她记得洛保前几天为了查案,几乎没合过眼,昨晚又被自己折腾到后半夜……

毛利小五郎蹲在客厅抽烟,烟灰掉了满裤腿。他看着女儿端着空水杯出来,红着眼圈说“她还是没醒”,心里突然叹了口气。

“去煮点粥吧。”他掐灭烟头,声音闷闷的,“醒了总得吃点东西。”

小兰点点头,转身进了厨房。锅里的米粥咕嘟咕嘟响着,她看着白色的泡沫浮起来又破灭,突然想起昨晚洛保说“不回中国,病人怎么办”,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小主,

她知道洛保不是随口说的。那些日子,她见过洛保对着电脑里的病历叹气,见过她在电话里耐心叮嘱苏州的同事“记得给3床换药”,那是刻在骨子里的责任,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可她还是怕。怕洛保醒了就提走,怕这段荒唐的纠缠会让两人彻底疏远。

傍晚时,洛保终于动了动。她睁开眼,天花板在眼前晃了晃,喉咙干得发疼。转头看见趴在床边睡着的小兰,她愣了愣,才慢慢想起昨晚的事,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醒了?”

毛利小五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洛保抬头,看见他手里端着碗粥,脸色复杂地看着自己。

“毛利先生……”她想坐起来,浑身却酸软得厉害,只能重新躺下,声音有点哑,“我……”

“先喝粥。”毛利小五郎把碗递过来,语气缓和了些,“小兰煮的,说你醒了肯定饿。”

洛保接过粥,小口小口地喝着。米粥熬得很稠,带着淡淡的甜味,是她熟悉的味道。

“小兰她……”洛保犹豫着开口,视线落在床边熟睡的人身上,“她没为难自己吧?”

毛利小五郎叹了口气:“傻孩子,该担心的是你才对

”他蹲下来,看着洛保手腕上的红痕,眼神里满是愧疚,“是我没教好女儿……你要是觉得委屈,叔给你做主。”

洛保把空碗放在床头柜上,指尖轻轻蹭过碗沿的温热,突然笑了,那笑意里带着点无奈的纵容,还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坦荡。

“没事,叔。”她抬眼看向毛利小五郎,眼神清明得不像刚醒,“何况小兰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做。”

毛利小五郎愣住了:“你说什么?还有上次?”

“嗯。”洛保点头,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上次还给我吃了药。”她顿了顿,视线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嘴角勾起抹复杂的弧度,“三五年后,说不定会有孩子呢。”

“孩、孩子?!”毛利小五郎的声音陡然拔高,差点把手里的空碗摔了,“那药是……”

“本来是我给她准备的。”洛保坦然承认,指尖在床单上划着圈,“女性和女性之间受孕的药,藏在博士家洗手间的通风口里,钥匙我都备好了,想找机会给她。结果没想到……”

她没说下去,但意思再明显不过——小兰抢了先,还把药用到了她身上。

毛利小五郎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他看看床上一脸平静的洛保,又看看趴在床边睡得一脸无辜的女儿,只觉得脑子里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比他这辈子破过的所有案子都棘手。

“那现在……”他艰难地开口,声音都在发飘,“你是喊我爸,还是喊我叔?”

洛保笑了,眼里闪过点狡黠,像极了平时跟他拌嘴的样子:“你说呢?你之前不是一直盼着我喊你爸吗?现在这不就顺理成章了?”

她往床头靠了靠,语气突然认真起来:“不过有个条件——你得把妈追回来。总不能让我刚认了爸,家里还缺个妈吧?”

毛利小五郎的脸“唰”地红了,挠着头嘿嘿笑了两声,眼里却亮了起来。这丫头,明明自己还躺着,倒先操心起他的事了。

“至于我的爸妈……”洛保看向窗外,晚霞正染红天际,“不就是工藤优作和有希子吗?直接告诉他们就行,没什么好瞒的。”

她侧过头,看着毛利小五郎惊讶的表情,解释道:“前几天我已经联系过他们了。我说需要一个正式身份,帮工藤新一清理案子收尾——很多事他处理得太糙,我怕有人报复他身边的人。这二十天里,我已经解决了四个潜在的威胁,他们算不上十恶不赦,只是被仇恨逼急了眼而已。”

这些话像颗炸弹,在毛利小五郎心里炸开。他这才知道,这丫头来日本根本不是临时起意,早就把前前后后都盘算好了。

“我来日本大概是二十天前。”洛保回忆着,“步美在古堡打电话求救,我赶过去救了她,顺便帮古堡的主人解了心结,找到了他要的宝藏。那时候就觉得,这地方的麻烦,没我不行。”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还残留着淡淡的疤痕:“我现在这18岁的样子,是吃了APTX4869的变种药弄的——不是变小,是把24岁的身体压回18岁,方便行事。前五天在你们从中国回来前,我就已经把药吃了,该有的反应早就过了。”

所有的事像拼图一样,在毛利小五郎眼前慢慢拼合。他看着眼前这个眼神清亮、语气坦荡的女孩,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她明明自己扛着那么多事,却总想着护着身边的人。

“所以……”毛利小五郎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哽咽,“你喊我爸?”

“嗯,爸。”洛保笑着点头,那声“爸”喊得自然又亲昵,像喊了千百遍一样,“以后多担待了。”

毛利小五郎猛地站起来,背过身去抹了把脸,嘴里嘟囔着“知道了知道了”,

“打吧,爸。”洛保抬手揉了揉眉心,声音里带着点刚醒的沙哑,“让他们过来一趟,正好把话说开。”她顿了顿,视线扫过窗外渐渐沉下去的夕阳,“顺便把妈也叫上,就说……家里有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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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小五郎“哎”了一声,转身往外跑,皮鞋踩在楼梯上“咚咚”响,活像个接到指令的新兵。洛保听着他在客厅里翻找电话本的动静,忍不住笑了——这大叔,平时看着吊儿郎当,真遇到事了倒比谁都急。

正说着,客厅里传来毛利小五郎的大嗓门,像是在跟电话那头的人争执:“什么叫没空?你们俩是不是又在哪个美术馆晃悠?赶紧给我回来!洛保醒了!有大事要说!”

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大概是在给妃英理打电话。洛保侧耳听着,想象着妃英理接到电话时的表情——多半是皱着眉问“又出什么事了”,语气冷淡,眼底却藏着关心。

她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小兰,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碰到对方温热的耳垂时,突然想起什么,眼神暗了暗。

“等把工藤的事解决了,我就吃永久性解药。”她对着熟睡的人轻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告别,“恢复24岁的样子,然后就回中国。”

指尖在床单上划着圈,她想起苏州医院的住院部——3床的老太太总爱拉着她讲年轻时的故事,5床的小男孩每次换药都会给她塞颗糖,还有科室里那个总跟她抢手术台的副主任,上周还发消息说“你的病人快把我问烦了,赶紧回来”。

“那边还有一大堆病人等着我呢。”洛保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怅然,“总不能一直耗在这里。”

她低头看着自己18岁的手,纤细、白皙,不像24岁时那样,指节处带着常年握手术刀留下的薄茧。这具身体轻盈、有活力,却让她觉得像借来的——借来的青春,借来的安稳,终究要还回去。

“不过在那之前,总得把该做的事做完。”洛保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亮了起来,“工藤那家伙的烂摊子,还有……”她看了眼小兰,嘴角勾起抹温柔的笑,“还有你欠我的账,都得一一算清。”

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是毛利小五郎跟人说话的动静,隐约能听到妃英理清冷的声音:“到底出什么事了?我这边还在开庭……”

“哎呀,来了就知道了!保证是大喜事!”毛利小五郎的声音里透着股得意,像是捡了什么宝贝。

毛利小五郎领着妃英理走进来,后面还跟着工藤优作和有希子。四人一进门,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又扫过床边熟睡的小兰,表情各异。

有希子最先反应过来,捂着嘴“呀”了一声,眼睛亮得像星星:“小保,你醒啦!听说……”她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转,笑得一脸暧昧,“有好事要宣布?”

妃英理则皱着眉,目光落在洛保敞开的领口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转头瞪向毛利小五郎:“你说的喜事,就是小兰把人欺负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