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大学侦探社(1 / 2)

毛利兰说:工藤新一是你的弟弟,你工藤新一的父母,你认他们为父母了,你还有还你现在你是中国人!

你有自己的中国人名字?洛保,你是中国的医生,神经内科的医生,你家里有人你有表弟表妹,有一群的同事,有一群的好友。

洛保猛地甩开小兰的手,荧光棒在掌心被攥得发白。她后退半步,眼里的迷茫被警惕取代,像只被触碰了逆鳞的小兽:“你们在做什么?编故事骗我吗?”

她的视线扫过脸色发白的小兰,又落在紧抿着唇的工藤新一身上,最后定格在警戒线外的赤井秀一身上,声音陡然变冷:“我姐姐的死,我还没原谅赤井秀一。你们要的解药,我当年已经给了柯南,怎么?现在还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小哀,不是这样的……”小兰想上前解释,却被她厉声打断。

“不是哪样?”洛保举起手里的荧光棒,蓝光在她眼里跳动,“你们说我是中国人,叫洛保?是神经内科医生?还有表弟表妹、同事好友?”她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点尖锐的嘲讽,“觉得我会信吗?”

她拽了拽身上的高中校服,校徽上的“帝丹高中”四个字在阳光下格外清晰:“我现在顶多18岁!你们说我24岁?跨越这么多年,骗谁呀?时间年龄对得上吗?”

她突然看向工藤新一,眼神像淬了冰:“还有步美他们,按你说的‘现在’,他们应该上高中,可我早上出门时,元太还在抱怨高中的数学题太难——他们怎么可能上大学?”

工藤新一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记忆混乱的时间线像团乱麻,他能清晰地记得洛保在苏州医院穿着白大褂的样子,记得她给病人扎针灸时专注的侧脸,可眼前这个穿着校服、眼神倔强的少女,又真实得让他心慌。

“你姐姐……”赤井秀一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声音低沉得像怕惊扰了什么,“她还活着。”

洛保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这句话狠狠砸中。她缓缓转头,看向赤井秀一,眼里的嘲讽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破碎的茫然:“你说什么?”

“宫野明美没死,”赤井秀一的目光落在她攥紧的荧光棒上,“她现在叫洛溪,在中国苏州生活,我们有个女儿,叫小安,今年五岁了。”

“不可能……”洛保的声音发颤,指尖的荧光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蓝光在碎石子上明明灭灭,“我亲眼看到她倒在血泊里……她跟我说‘一定要活下去’……”

记忆的碎片突然尖锐起来,宫野明美的脸在火光里一闪而过,带着温柔的笑意,又瞬间被鲜血覆盖面

她抱住头,剧烈地摇起来:“你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是真的!”小兰蹲下身,捡起那截荧光棒,塞进她手里,“你姐姐上个月还寄了小安的照片给我,她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耳后也有颗痣!”

洛保攥着荧光棒,指尖冰凉,

耳后那颗痣……森川浩介提到过,佐藤刚才也看到过,这是她无法否认的细节。可姐姐还活着?还有个叫小安的侄子?这些词语像外星文字,在她脑子里撞得生疼。

“你说我是中国人……”她突然想起什么,摸出校服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亮起时,锁屏壁纸是帝丹高中的樱花树,而左上角的信号栏里,确实显示着“中国移动”的字样。

洛保的呼吸骤然停住,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弯下腰。

“你看,”小兰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蹲在她面前,“这不是编的。你在苏州有自己的家,有喜欢的工作,还有……我们的约定。”

“约定?”洛保的声音发颤,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那个小男孩的笑脸上,“什么约定?”

小兰的眼眶瞬间红了,她张了张嘴,想说“关于我们的孩子”,却被工藤新一轻轻拽了拽衣角。他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现在还不是时候”的示意。

赤井秀一站在一旁,看着洛保痛苦的样子,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说话。他知道,被强行塞进混乱记忆的滋味有多难受——就像当年,他眼睁睁看着宫野明美“死去”,却不能告诉这个妹妹真相。

“如果……如果我姐姐真的活着,”洛保慢慢抬起头,眼里的蓝光和泪光混在一起,“有本事你让她来见我!我出了这么多事,她凭什么不来看我?”

“她在来的路上了,”工藤新一终于开口,声音尽可能放柔和,“三天后到东京,她说要亲手给你做你最爱吃的味噌汤——就像你小时候总缠着她做的那样。”

洛保的瞳孔骤然收缩,味噌汤……这个词像把钥匙,猛地撬开了记忆深处的一道缝。她好像看到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回头对她说“小哀,汤快好了,别总盯着实验器材”,

”洛保猛地推开小兰,抱着头踉跄着后退几步,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我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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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在地上,手指死死插进头发里,喉间溢出压抑的痛哼。几秒后,她突然抬起头,眼神里的混乱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的冷静,只是带着点茫然:“我怎么会在这?”

她看向小兰,又扫过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眉头皱了皱:“兰?工藤老弟?姐夫?不是去抓纵火犯吗?不是说好了引他出来?”

她瞥了一眼远处的警车,目光落在被警察押着的佐藤身上,更困惑了:“他跟我认识?我什么时候跟他有交情了?”

指尖触到口袋里的荧光棒,她摸出来看了看,又抬头看向佐藤——他正隔着老远望着她,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温和。洛保的后背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她嘶了一声,反手摸了摸,摸到一片黏腻的温热,却想不起是怎么弄的。

“我不是应该在学校吗?”她站起身,拍了拍校服上的灰,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对了,我之前是不是说过,要吃那个APTX4869的解药,变回18岁?”

她掰着手指算:“已经解决三个人了……森川浩介,还有那个连环纵火犯的同伙……现在是解决这个佐藤?好像……已经解决好了?”

赤井秀一的眉峰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副作用又在混乱切换记忆片段了。

洛保突然看向赤井秀一,语气带着点理所当然的熟稔:“我姐呢?她在中国开花店,叫洛溪,也就是宫野明美——她让你来的?姐夫,我好像没叫你来吧?”

“你姐姐……”赤井秀一刚想开口,就被她打断。

“算了,来了就来了。”洛保摆了摆手,后背的疼让她龇牙咧嘴,“那我什么时候解决好的?不是说用18岁的药引他出来吗?”

她突然捂住头,又开始发疼,声音也跟着发飘:“又是那该死的副作用……”

抬眼看到小兰、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都盯着她,眼神复杂,洛保突然有点不自在,梗着脖子道:“不是你们听错了!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

“小哀……”小兰想上前,又怕刺激到她,只能站在原地,声音软得像棉花,“我们没听错,就是担心你头疼。”

“我没事!”洛保强撑着站直,后背的灼痛让她嘴角抽了抽,“纵火犯抓到了?荧光棒怎么在他手里?”她指了指佐藤手里那截还亮着的蓝光棒,“那是我的。”

佐藤被警察拽着往前走,听到这话,突然停下脚步,举了举手里的荧光棒,声音隔着一段距离传来,有点模糊:“你说……可以试试投影仪。”

洛保愣住了。投影仪?她什么时候说过?

头疼又像潮水般涌来,她扶着额头,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玫瑰园的火光,苏州花店的阳光,小兰在厨房煮味噌汤的背影,还有小安举着樱花的笑脸……

“走吧,先回车上。”工藤新一上前一步,语气尽量自然,“高木警官说要录口供,你总得去说两句。”

洛保没反抗,只是揉着太阳穴嘟囔:“录什么口供……我明明在学校上数学课……”

她跟着三人往警车的方向走,后背的疼越来越清晰,像是在提醒她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路过佐藤身边时,她顿了顿,看着他手里的荧光棒,鬼使神差地说:“投影仪比火光安全。”

佐藤愣了愣,随即郑重地点了点头。

洛保转过头,不再看他,只是脚步有点虚浮地往前走,像个被强行拼接起来的谜题。

她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记起什么,又会忘记什么。

但至少此刻,身边的人都在,姐姐还活着,纵火犯也抓到了。

你刚刚是不是被化学气体炸伤了?”小兰看着她后背渗出的血迹,声音里的担忧压都压不住。

洛保愣了愣,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背,指尖触到伤口时疼得倒抽一口冷气:“什么化学气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受伤的。”

工藤新一皱着眉追问:“刚刚你说副作用?那是什么?”

“都说了你听错了!”洛保梗着脖子反驳,可眼神却有些闪躲,“哪有什么副作用。”

“你知不知道化学气体吸入会死人的?”工藤新一的语气沉了些,“你说的副作用到底是什么?你刚刚做过什么全忘了!你吃APTX4869的时候就不对劲,是不是这药有副作用?”

他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叫小兰‘小兰姐姐’,叫我‘柯南’,后来又喊我‘新一哥哥’——你不记得你姐姐还活着,只认灰原哀的身份,觉得我们在骗你。你甚至忘了认我爸妈当养父母,忘了在中国的一切,否认自己是医生……这还不算严重吗?”

洛保的嘴唇动了动,喉咙像是被堵住,半天说不出话。

这些碎片式的信息砸在她脑子里,让本就隐隐作痛的头更疼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低声开口,声音带着点不确定:“我记得我在车站的时候,突然头疼得厉害,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等我稍微清醒点,就看到你跳进火场……那个化学仓库。”

小主,

她攥紧了手里的荧光棒,蓝光在掌心明明灭灭:“我就只有一个念头,好像说过要把你还给小兰……你说的那些,我真的都不记得。我承认,这应该是那个变小药丸的副作用。”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我应该是被化学气体波及了,但没事。按我以前……灰原哀的本事,肯定能避开致命伤。只是被烫伤而已,化学物质没渗进皮肤里。”

说到这里,她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关键片段:“我关掉了闸口!我想起来了!我让你去二楼关第二个闸口,我去另一边关主闸……可我没想到关主闸的时候,突然就炸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上面还沾着草屑:“我是掉到草坪里的,那块空地……不然估计得被埋在里面。”

赤井秀一在一旁听着,突然开口:“副作用多久发作一次?”

洛保愣了愣,摇了摇头:“不知道……以前从来没有过。可能是这次化学气体刺激到了,也可能是……解药和原来的药在身体里起了冲突。”

她抬头看向工藤新一,眼神里带着点自嘲:“看来变回18岁也不是什么好事,副作用比变小的时候还麻烦。”

小兰轻轻拉了拉她的胳膊,声音软得像羽毛:“不管怎么样,先去医院处理伤口好不好?就算没渗进皮肤,烫伤也得好好治。”

洛保看着她眼里的担忧,没再反驳,只是点了点头。后背的灼痛还在提醒她刚才的惊险,可脑子里那些零碎的记忆片段,却像被清水洗过一样,清晰了几分——关掉闸口时的决绝,爆炸瞬间的失重,还有掉到草坪上时,闻到的那股混杂着烟火味的樱花香。

“走吧。”她迈开脚步,这次没再甩开小兰的手,“录完口供就去医院,别耽误太久,我还得回学校……”

话说到一半,她自己先停住了。回学校?以现在这状态,估计刚进教室就得头疼发作。

工藤新一看出了她的犹豫,插了句嘴:“我已经跟你班主任请假了,就说你身体不舒服。”

洛保挑了挑眉:“你什么时候跟我班主任有联系了?”

“你认我爸妈当养父母的时候,他们留了班主任的联系方式。”工藤新一的语气很自然,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洛保的脚步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茫然。认工藤夫妇当养父母?这又是她遗忘的记忆里的哪一块?

头疼的预感又上来了,她揉了揉太阳穴:“算了,先不想这些。”

反正记忆总会像漏网之鱼一样慢慢冒出来,就像她刚才突然想起关闸口的事。

阳光把四人的影子拉在一起,随着脚步轻轻晃动。洛保看着自己和小兰交握的手,突然觉得,就算记忆混乱又怎样?至少身边这些人是真的,掌心的温度是真的,后背的疼……也是真的。

这些真实的存在,总能帮她锚定方向,不至于在混乱的记忆里彻底迷失。

“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看向工藤新一,“那个闸口你到底关了没?我让你去二楼……”

“关了。”工藤新一的声音很稳,“在你关掉主闸之后,我就从二楼绕过去关了副闸。”

其实他根本没找到什么二楼副闸,是洛保的话提醒了他,最后在一楼找到了备用开关。但看着她眼里重新燃起的清明,他没说破。

洛保松了口气,嘴角难得露出点轻松的笑意:“那就好。”

洛保拽了拽小兰的衣角,声音带着点被伤口灼得发飘的虚弱:“还是把我带去医院吧,后背辣辣的,像贴了块烧红的铁板。”

她低头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赤井秀一,眉头皱成个疙瘩:“你说我姐要过来……她看到我18岁的样子咋办?在国内的时候我都24了,突然缩了好几岁,她会不会以为我又被什么破药坑了?”

“洛溪现在是中国人,”她咂摸了下这个名字,眼神里闪过点模糊的熟悉感,“我记得我帮她办过身份证,当时还吐槽她选的照片显老……”

话音刚落,她突然转头瞪向赤井秀一,语气陡然严厉:“还有,不准在我面前吸烟!你身上那股烟味隔着三米都能闻到,呛得我头疼。”

赤井秀一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默默收回了手,没说话。

洛保的视线在小兰脸上转了转,突然凑近了些,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困惑:“我是不是跟你做过什么事?前不久……在博士家,你把我拉到洗手间里,我好像吃了什么药……”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手指无意识地在小腹上划了划,又猛地摇了摇头,像是想甩掉什么奇怪的念头:“没什么……可能是副作用记错了。”

小兰的脸“腾”地红了,眼神慌乱地飘向别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洛保的手腕,指尖都有些发白。工藤新一在一旁看得清楚,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他大概猜到洛保想说什么,那是她们俩上周在阿笠博士家的事,关于那瓶调整身体状态的辅助药剂,还有……那个暂时不能说的秘密。

小主,

“先去医院。”工藤新一故意提高了声音,打断了这微妙的沉默,“医生说了你这烫伤不能耽搁。”

洛保被他吼得愣了愣,没再追问,只是被小兰牵着往前走时,眼神总忍不住往自己肚子上瞟。刚才那一瞬间冒出来的念头太模糊了,像隔着层磨砂玻璃,只能看到个模糊的影子——洗手间的灯光,小兰发红的眼眶,还有博士塞给她的那杯带着怪味的温水。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小兰感觉到她的走神,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小孩,“等你伤口好了,我慢慢告诉你。”

洛保抬眼看她,突然笑了,嘴角弯出个浅浅的弧度:“你好像总知道些我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