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钩重聚
正德十六年冬,朔风如刀,顺着顺天府大牢的通风口灌入,卷起地面凝结的血痂。百户赵承煜瘫倒在铁栏边,蟒袍上金线绣就的飞鱼纹早已黯淡无光,翡翠面具碎裂成无数残片,如同他摇摇欲坠的阴谋。空气中腐臭与血腥交织,混着磁石特有的腥甜气息,让人胃部翻涌。
张小帅握着鱼形磁石凑近,法器表面的云雷纹突然疯狂跳动,烫得他虎口生疼。这是玄钩卫残余磁场的强烈反应,与三个月前聚魂阵启动时的异动如出一辙。"果然有问题。"他的声音在阴森的地牢里回荡,惊起墙角蛰伏的老鼠。
苏半夏的银铃发出低沉的嗡鸣,铃身古篆字渗出细密水珠。少女皱着眉头,银簪挑起赵承煜破碎的面具:"大人,这些翡翠残片里...有活人的气息。"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簪尖划过碎片边缘,竟渗出一丝暗红血珠。
王三柱的铜烟锅重重砸在铁栏上,震落的烟灰在地面聚成诡异的飞鱼形状。老捕头望着赵承煜溃烂的右腕——那里本该戴着玄钩卫的令牌,此刻却烙着焦黑的北斗七星疤痕。"七年前漕运劫案,那些死士被灭口前,也都被毁去了身份标记。"他的声音沙哑,想起了那些死不瞑目的兄弟。
赵承煜突然发出刺耳的笑声,嘴角溢出黑血:"张小帅,你以为抓住我就能高枕无忧?"他的瞳孔突然收缩成针尖状,整个人如抽搐的傀儡般弹起,蟒袍下伸出缠绕银丝的机械臂。鱼形磁石爆发出刺目金光,却在触及对方的瞬间被诡异磁场扭曲。
"小心!他被炼成了磁石傀儡!"苏半夏甩出浸满朱砂的绸缎,紫黑色药粉在空中凝成盾牌。然而赵承煜的机械臂轻易穿透屏障,指尖弹出的淬毒飞鱼钩直取张小帅咽喉。千钧一发之际,王三柱的枣木拐杖横档而来,杖头磁石贴片与鱼形磁石共鸣,爆发出强大的磁力。
激烈的交锋中,张小帅注意到赵承煜胸前的飞鱼纹正在蠕动。他猛地扯开对方衣襟,赫然发现皮肤下埋着七枚微型磁石,排列成北斗七星形状。"这是聚魂阵的传导节点!"他大喊着将鱼形磁石按在赵承煜心口,"苏姑娘,用银铃扰乱磁场频率!"
苏半夏咬破舌尖,将鲜血甩在银铃上。铃音化作金色锁链缠住赵承煜的机械臂,高频声波震得地牢顶部的磁石吊灯纷纷坠落。赵承煜的机械躯体开始出现裂痕,胸腔内露出跳动的磁晶心脏,上面刻着"玄钩永存"四个血字。就在这时,地牢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地面裂开缝隙,涌出大量缠绕银丝的飞鱼钩。
"不好!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张小帅的鱼形磁石突然不受控制地飞向裂缝。他死死攥住法器,却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正试图将他拖入地底。赵承煜的翡翠面具残片在空中重新组合,拼凑出督主狞笑的虚影:"张小帅,当最后一片飞鱼残钩现世,真正的血月祭典才刚刚开始!"
千钧一发之际,苏半夏的银铃炸裂成万千碎片,化作金色光芒射向裂缝。少女发间的银饰尽数崩解,露出后颈处与飞鱼纹相似的胎记。"以张氏血脉为引,封!"她的声音带着决绝,银簪在空中划出古老符咒。王三柱趁机将整袋磁石粉末倒入裂缝,枣木拐杖狠狠捣下,引发剧烈的磁场爆炸。
随着一声巨响,地底传来金属断裂的惨叫。赵承煜的机械躯体轰然倒地,磁晶心脏停止跳动。张小帅在废墟中找到半枚刻着北斗七星的玉佩,背面用丹砂写着:"残钩重聚,幽冥启封"。鱼形磁石表面的云雷纹流转不息,指向地牢深处某个方向。
"他们在转移阵眼。"张小帅握紧法器,"玄钩卫的真正目的,是用赵承煜做诱饵,将我们引开。"他翻开《格物杂记》,新出现的血字在纸页上缓缓浮现:"血月再临,残钩归位,太医院下,藏着真正的钥匙。"
苏半夏拾起重新凝聚的银铃,铃身浮现出母亲的字迹:"当心双面绣,表里皆有纹。"她望着张小帅,眼中闪过坚定:"大人,我们该去太医院了。这一次,无论前方是什么,我都要彻底揭开玄钩卫的秘密。"
王三柱将铜烟锅别在腰间,握紧枣木拐杖:"算我一个!老骨头还能再战!"老捕头的声音里带着久违的热血。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地牢深处,而在太医院的阴影里,一口古井泛起诡异的涟漪。青铜锁链摩擦的声响越来越近,井底深处,七片完整的飞鱼残钩正在磁石液体中缓缓旋转,等待着血月的召唤。新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展开......
血纹谜影
顺天府地牢里,腐臭的霉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老捕头王三柱的枣木拐杖重重杵在地上,震得青砖缝隙间的碎石簌簌掉落。铜烟锅磕在铁栏杆上,迸出的火星溅在赵承煜脚边,却惊不起他丝毫反应。这个曾经威风凛凛的百户,此刻瘫倒在墙角,蟒袍上的飞鱼纹黯淡无光,翡翠面具碎成几片挂在脸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说!完整的飞鱼服到底在哪?"王三柱的声音如闷雷般在狭小的地牢里回荡。自从破获玄钩卫的聚魂阵,他们始终没能找到那套传说中蕴含着惊天秘密的完整飞鱼服。而赵承煜,这个玄钩卫的中层头目,或许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赵承煜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随即爆发出癫狂的笑声。"哈哈哈...你们以为能从我嘴里得到什么?"他嘴角溢出的黑血滴在青砖上,迅速晕染开来,绽开诡异的花纹,宛如某种神秘的符咒。"飞鱼服?那是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你们永远也找不到!"
张小帅握紧手中的鱼形磁石,法器表面的云雷纹微微跳动。他注意到赵承煜脚边那滩黑血的异样——血渍边缘竟泛着淡淡的银光,与飞鱼纹锦缎上的银丝如出一辙。"苏姑娘,看看这血迹。"他示意道。
苏半夏走上前,银铃发出低沉的震颤。她蹲下身子,银簪挑起一点黑血,凑近烛光仔细观察。"这血里混着磁石粉末和银丝碎屑,"她神色凝重,"就像...有人把飞鱼纹锦缎碾碎,炼成了毒药。"话音未落,赵承煜突然暴起,双手如鹰爪般抓向她咽喉。
王三柱反应极快,枣木拐杖横扫过去,重重打在赵承煜手腕上。只听"咔嚓"一声,赵承煜的手腕应声骨折,却依然狞笑着:"杀了我吧!就算死,你们也永远解不开飞鱼服的秘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咬碎口中暗藏的毒囊。
"不好!他要自尽!"张小帅冲上前,鱼形磁石发出金光,试图压制赵承煜体内的毒素。但为时已晚,赵承煜的身体迅速变得冰冷,瞳孔逐渐涣散。临死前,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地上划出一道歪歪扭扭的飞鱼尾钩,随后便没了气息。
苏半夏望着地上的血痕,银铃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铃身古篆字渗出细密血珠,在空中凝成半幅星图。"大人,这图案..."她指着星图,"与我母亲留下的残卷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张小帅翻开《格物杂记》,试图寻找线索。突然,鱼形磁石剧烈发烫,表面云雷纹疯狂扭动,投射出一个模糊的影像。那是一座古宅,屋檐下挂着褪色的飞鱼旗,匾额上写着"云锦坊"三个字。
"云锦坊?"王三柱皱眉思索,"我记得城西确实有这么个地方,早年是给宫廷制作绸缎的工坊,后来不知为何荒废了。"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不过听说那里闹鬼,这么多年没人敢靠近。"
"闹鬼?"张小帅冷笑一声,"怕是有人故意放出的风声,就是为了掩盖真相。赵承煜临死前的暗示,还有鱼形磁石的指引,都指向那里。"他合上书本,眼神坚定,"我们今晚就去云锦坊。"
夜幕降临,寒风呼啸。三人悄悄来到云锦坊外。只见坊门紧闭,门上的铜锁早已锈迹斑斑,门楣上的飞鱼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发出沙沙的声响。苏半夏的银铃发出不安的嗡鸣,铃身裂痕中渗出黑血。
"小心,有埋伏。"张小帅低声提醒。鱼形磁石悬浮而起,表面光芒内敛却暗含锋芒。突然,数十道黑影从屋顶跃下,手中的飞鱼钩泛着幽蓝的光——正是玄钩卫的余孽。
"来得正好。"张小帅握紧鱼形磁石,"就让你们为赵承煜陪葬,也该让完整的飞鱼服重见天日了。"一场新的较量,在这阴森的云锦坊前拉开帷幕,而飞鱼服的秘密,也即将被揭开......
丹魂织影
顺天府地牢的腐臭味里混着丹砂的腥甜,赵承煜的蟒袍早已被血渍浸透,翡翠面具的碎碴扎进脸颊,却比不过他眼底疯狂的笑意。王三柱的枣木拐杖重重杵在青砖上,铜烟锅磕出的火星溅在他颤抖的指尖,"说!完整的飞鱼服到底在哪?"
"玄钩藏在西苑..."赵承煜的手指死死抠住地面,青砖缝隙里渗出暗红液体,像是某种符咒的纹路,"督主的旧衣...哈哈哈..."他突然剧烈咳嗽,黑血喷在蟒袍的飞鱼纹上,金线竟诡异地扭曲蠕动,"那衣服...沾着当年炼丹房的人魂气息...没它...血月大阵...成不了..."
张小帅的鱼形磁石骤然发烫,表面云雷纹如活蛇般窜动。他想起《格物杂记》里关于"魂染织锦"的记载——用活人魂魄浸泡过的绸缎,能成为操控阴灵的媒介。苏半夏的银铃发出刺耳的警报,铃身古篆字渗出滚烫的血珠,"大人!他体内有磁石蛊虫!"
话音未落,赵承煜突然暴起。他的瞳孔炸开成蛛网状,喉间发出非人的咯咯声,蟒袍下伸出缠绕银丝的机械臂。王三柱反应极快,枣木拐杖横扫过去,却听见金属碰撞的脆响。赵承煜的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磁石纹路,与他蟒袍上的飞鱼纹产生共鸣,整个人竟悬浮而起。
"拦住他!"张小帅将鱼形磁石抛向空中,法器爆发出的金光却被赵承煜胸前的北斗七星刺青吸收。那些刺青突然流淌出血色光芒,与地牢顶部的磁石吊灯产生共振。苏半夏甩出浸满朱砂的绸缎,紫黑色药粉在空中凝成盾牌,却在触及对方的瞬间化作齑粉。
小主,
赵承煜的机械臂撕裂空气,淬毒的飞鱼钩直取张小帅咽喉。千钧一发之际,王三柱扑身上前,铜烟锅砸在飞鱼钩上。磁石碰撞的尖啸声中,老捕头的手臂被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滴落在地,竟诡异地聚成飞鱼形状。
"以血为引,破!"张小帅咬破舌尖,九道金血喷向空中。鱼形磁石与他的鲜血共鸣,形成巨大的阴阳双鱼图。赵承煜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机械躯体开始崩解,胸腔内露出跳动的磁晶心脏,上面刻着"玄钩永存"四个血字。然而就在此时,地牢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地面裂开缝隙,涌出大量缠绕银丝的飞鱼钩。
"是玄钩卫的秘术!"苏半夏的银铃炸裂成万千碎片,化作金色锁链缠住最近的飞鱼钩。她发间的银饰尽数崩解,露出后颈处与飞鱼纹相似的胎记,"大人,这些飞鱼钩在吸收赵承煜的魂魄!"
张小帅望着赵承煜逐渐透明的身躯,突然想起他临死前说的"炼丹房"。鱼形磁石剧烈震颤,投射出一段模糊的影像:烈火熊熊的丹房内,数十名太医被绑在磁石柱上,他们的魂魄被抽离,注入正在织机上翻飞的绸缎中。而那匹绸缎,赫然绣着完整的飞鱼纹。
"原来飞鱼服根本不是衣服,是用活人魂魄织成的阵图!"张小帅将鱼形磁石按在赵承煜眉心,法器爆发出的金光中,浮现出西苑的建筑轮廓。王三柱忍痛扯下衣襟包扎伤口,铜烟锅指向北方:"西苑是前朝炼丹旧址,现在归太医院管辖!"
当赵承煜的最后一丝魂魄消散时,地牢的磁石机关停止了运转。张小帅在他的袖中找到半张泛黄的图纸,上面用丹砂画着西苑的地形图,某个角落标着"魂织阁"三个血字。苏半夏拾起重新凝聚的银铃,铃身浮现出母亲的字迹:"丹火焚魂处,鱼纹见天光。"
三人走出地牢时,京城的天空泛起诡异的暗红。王三柱望着远处的西苑,铜烟锅敲击地面:"那帮畜生,用活人织锦...这次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把飞鱼服找出来!"张小帅握紧鱼形磁石,法器表面的云雷纹化作飞鱼形状,"走!让那些被禁锢的魂魄, finally 得到安息。"
而在西苑深处,魂织阁的青铜大门缓缓开启。织机上,完整的飞鱼服泛着妖异的光芒,每一根银丝都缠绕着未散的阴魂。暗处,一枚新的翡翠面具泛起猩红光芒,面具后的声音带着森然笑意:"想要飞鱼服?那就来尝尝丹火焚魂的滋味吧......"
魂衣惊澜
顺天府地牢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赵承煜的蟒袍在铁栏间拖出暗红痕迹。张小帅的鱼形磁石骤然发烫,表面云雷纹如沸腾的铁水般扭曲,烫得他虎口生疼。老捕头王三柱的枣木拐杖重重杵地,铜烟锅磕出的火星溅在赵承煜抽搐的指尖:“说!督主旧衣藏在哪里?”
“哈哈哈...”赵承煜突然爆发出癫狂的笑声,嘴角溢出的黑血滴在青砖上,绽开诡异的曼陀罗花纹,“你们以为...那只是件衣服?”他的瞳孔突然收缩成针尖状,蟒袍下伸出缠绕银丝的机械臂,“七七四十九魂淬炼...飞鱼服里织着的,是整个太医院的冤魂!”
苏半夏的银铃发出尖锐的警报,铃身古篆字渗出滚烫血珠。她猛地翻开怀中的《验尸密卷》,泛黄纸页间夹着的朱砂批注在烛光下忽明忽暗:“以活人魂魄为丝,丹砂磁石为线,织就镇魂天衣。衣成之日,幽冥洞开。”少女的指尖微微颤抖,想起解剖过的朱棺案死者——那些胸腔内空荡荡的尸体,此刻都与密卷上的记载重叠。
“原来如此!”张小帅将鱼形磁石抵在赵承煜眉心,法器与对方胸口的北斗七星刺青产生共鸣,“督主当年在太医院炼丹房...用活人炼制磁石丝线!”记忆如潮水涌来:盲眼琴师琴弦上缠绕的银丝、雀金阁大火中未烧毁的半幅锦缎,此刻都串联成完整的脉络。
赵承煜的机械臂突然暴起,淬毒的飞鱼钩直取张小帅咽喉。王三柱的枣木拐杖横档而来,杖头磁石贴片与鱼形磁石共振,爆发出的磁力震碎飞鱼钩。但赵承煜的瞳孔却诡异地翻白,整个人如提线木偶般悬浮,蟒袍上的飞鱼纹竟开始流淌鲜血:“太晚了...血月将至,魂衣即将...”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炸开,化作漫天磁石碎片。苏半夏的银铃发出最后的悲鸣,铃音中浮现出一段虚影:烈火熊熊的炼丹房内,数十名太医被绑在磁石柱上,他们的魂魄被抽出,注入正在织机上翻飞的绸缎。而那匹绸缎,赫然绣着完整的飞鱼纹,鱼目处镶嵌的不是宝石,而是活人眼球。
“走!去西苑!”张小帅将《验尸密卷》塞进怀中,鱼形磁石指引着北方。三人冲出地牢时,京城上空不知何时已笼罩着紫雾,七道血色光柱从西苑方向冲天而起,每道光柱顶端都悬浮着半透明的飞鱼虚影,鳞片间流转着幽蓝的磁石光芒。
小主,
王三柱的铜烟锅当啷落地,老捕头望着天空喃喃道:“七年前漕运劫案,那些死士的魂魄...原来都在这!”他扯开衣领,锁骨处狰狞的旧疤在紫雾中泛着青白——那是当年被玄钩卫傀儡兵所伤的印记。
当他们赶到西苑时,魂织阁的青铜大门紧闭,门上的飞鱼浮雕渗出黑血。苏半夏的银铃残片自动悬浮,铃身裂痕中渗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古老符咒。张小帅将鱼形磁石嵌入门缝,法器表面的云雷纹与门上的磁石机关共鸣,大门缓缓开启。
织机上,完整的飞鱼服泛着妖异的光芒,每一根银丝都在轻轻颤动,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鱼形磁石突然脱离张小帅掌心,飞向飞鱼服,却在触及的瞬间被反弹回来。苏半夏的银铃发出高频声波,金色锁链缠住织机,却见锁链上迅速爬满黑色纹路。
“小心!这些魂魄被下了噬心蛊!”苏半夏的银簪划破掌心,鲜血滴在银铃残片上,“壬癸水,丙丁火!以魂为引,逆转星斗!”她的发间银饰尽数崩解,露出后颈处与飞鱼纹相似的胎记,那是张氏一族对抗禁术的血脉印记。
就在此时,暗处传来齿轮转动声。玄钩卫督主的机械躯体缓缓浮现,翡翠面具下两道猩红光束穿透紫雾:“张小帅,你以为能阻止血月?”他转动腰间镶嵌砒霜的玉轮,织机周围升起无数磁石锁链,“当魂衣吸收完最后一缕阳气,整个京城都会成为...”
“住口!”张小帅突然扯开衣襟,将四十九片飞鱼纹残片按经络顺序贴在胸前。暗紫色锦缎上的银丝亮起幽蓝光芒,顺着他的经脉游走。当尾钩与头钩相接的刹那,天地突然静止,他周身爆发出耀眼金光,整座京城的磁石地砖同时泛起青光。
“以血为引,以魂为刃!”张小帅的声音混着雷霆炸响。鱼形磁石与飞鱼残片彻底融合,法器表面的云雷纹化作金色巨网,笼罩住整个魂织阁。苏半夏的银铃残片炸成万千光点,飞入飞鱼服的银丝间,那些被困的魂魄发出解脱的呐喊。
督主的机械躯体开始崩解,他疯狂转动玉轮,却只见飞鱼服上的银丝寸寸断裂,四十九道魂魄从绸缎中挣脱而出。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紫雾时,飞鱼服化作漫天星屑,而督主的翡翠面具也在金光中碎成齑粉。
张小帅在废墟中找到半块刻着北斗七星的玉佩,背面的丹砂字迹已模糊不清。他翻开《验尸密卷》,新的字迹在纸页上缓缓浮现:“魂衣惊澜终消散,正义昭彰破迷关。但守丹心驱魍魉,再护苍生度险难。”
而在京城的某个角落,一口古井泛起诡异的涟漪。青铜锁链摩擦的声响隐约传来,井底深处,一枚新的翡翠面具正在黑暗中泛起猩红光芒。但这一次,无论黑暗多么强大,总会有一群人,带着信念与勇气,去迎接新的挑战。因为他们坚信,光明终将战胜黑暗,正义永不缺席。
星台秘影
冬夜的寒风如利刃般刮过顺天府衙的窗棂,案头摇曳的烛火将三人的身影拉得扭曲变形。苏半夏的银铃在寂静中发出不安的震颤,铃身古篆字渗出细密水珠,在舆图上晕开深色痕迹。她展开新绘制的京城舆图,素白指尖划过舆图西北角那处用朱砂圈起的区域,语气凝重:"大人,西苑是皇家禁地,寻常人根本进不去。"
张小帅握着鱼形磁石的手掌沁出冷汗,法器表面的云雷纹如活蛇般扭动。自赵承煜暴毙后,这枚磁石便持续发出异常震动,此刻更是灼热得几乎要烫伤掌心。他望向舆图上那处被标记为"观星台"的建筑,突然想起《格物杂记》中关于玄钩卫秘术的记载:"北斗引魂,观星为枢,若欲破阵,需寻天阙之眼。"
"但我在太医院旧档里查到,"苏半夏翻开泛黄的卷宗,纸页间滑落半张烧焦的密旨残片,"二十年前曾有一道密旨,准许玄钩卫督主自由出入西苑炼丹房。"她的指尖轻轻拂过密旨上斑驳的朱批,"那时的督主...正是苏公公。"
王三柱的铜烟锅当啷落地,老捕头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苏公公?那个十二年前突然暴毙的司礼监掌印?"他想起七年前漕运劫案中,那些死士身上绣着的暗纹——与苏半夏母亲银锁上的飞鱼图案如出一辙。
鱼形磁石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法器表面的云雷纹投射出虚幻的北斗七星图。张小帅的瞳孔骤缩,他抓起案头的飞鱼纹残片,将其嵌入星图的勺柄位置。刹那间,整座书房的磁石镇纸、铜器纷纷悬浮,在空中组成飞鱼形状。
"原来如此!"张小帅的声音带着寒意,"观星台不仅是炼丹房的入口,更是镇魂大阵的星枢!督主当年假死,就是为了在西苑秘密炼制飞鱼服!"他望向窗外被紫雾笼罩的夜空,七道血色光柱从西苑方向冲天而起,在云层间勾勒出狰狞的飞鱼轮廓。
苏半夏的银铃突然炸裂,铃身碎片化作金色锁链缠住舆图。她咬破舌尖,将鲜血滴在锁链上,古老的符咒在血渍中浮现:"壬癸水,丙丁火,破禁启,通幽阁。"随着符咒亮起,舆图上观星台的标记处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半张泛黄的图纸——那是观星台的地下结构图。
小主,
"子时三刻,月过中天,磁石之力最弱。"张小帅将图纸收入怀中,鱼形磁石重新归于平静,"我们从观星台的排水道潜入。王捕头,你召集可靠的衙役守住西苑四门;苏姑娘,你用银铃扰乱磁石机关。"
子时的西苑笼罩在诡异的寂静中。三人借着夜色摸到观星台废墟,排水道的铁栅上锈迹斑斑,却掩不住缝隙间残留的丹砂痕迹。苏半夏的银铃残片发出高频声波,铁栅应声而断。当他们踏入排水道的瞬间,鱼形磁石突然剧烈发烫,通道两侧的石壁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飞鱼浮雕。
"小心!这些浮雕是磁石机关!"张小帅话音未落,两侧的飞鱼突然张开獠牙,射出淬毒的银丝。王三柱挥舞枣木拐杖,杖头磁石贴片与鱼形磁石共鸣,震碎袭来的银丝。然而更多的银丝从地面涌出,将三人困在中央。
千钧一发之际,苏半夏甩出浸满朱砂的绸缎。紫黑色药粉在空中凝成盾牌,她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银铃残片上:"以血为引,逆转星斗!"铃音化作金色锁链,顺着石壁上的飞鱼纹路逆向冲击。随着一声轰鸣,石壁轰然倒塌,露出隐藏在深处的青铜大门。
大门上的飞鱼浮雕栩栩如生,鱼目处镶嵌的不是宝石,而是两颗泛着青光的磁石。张小帅将鱼形磁石按在浮雕中央,法器表面的云雷纹与磁石产生共鸣。大门缓缓开启,一股腐臭的丹砂气息扑面而来,门内,织机上的飞鱼服泛着妖异的光芒,每一根银丝都在轻轻颤动,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
"来得正好。"玄钩卫督主的机械躯体从阴影中浮现,翡翠面具下两道猩红光束穿透黑暗,"当血月升起,这用四十九魂淬炼的飞鱼服,将成为打开幽冥的钥匙!"他转动腰间镶嵌砒霜的玉轮,地面突然裂开缝隙,无数飞鱼钩破土而出。
张小帅扯开衣襟,将四十九片飞鱼纹残片按经络顺序贴在胸前。暗紫色锦缎上的银丝亮起幽蓝光芒,顺着他的经脉游走。当尾钩与头钩相接的刹那,他周身爆发出耀眼金光:"督主,你忘了——张氏血脉,生来便是镇魂阵的克星!"
一场关乎京城存亡的最终对决,在这尘封多年的观星台地下,轰然展开......
雾隐棺阵
深夜的西苑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浓重的雾气裹挟着丹砂的腥甜,将斑驳宫墙浸染成诡异的绛紫色。张小帅足尖轻点墙头,鱼形磁石在袖中疯狂旋转,表面云雷纹扭曲成漩涡状,烫得他手腕发麻。身后苏半夏的银铃发出不安的嗡鸣,铃身古篆字渗出细密水珠,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当心磁石机关。"张小帅压低声音,目光扫过墙根处若隐若现的北斗七星刻痕。王三柱握紧枣木拐杖,杖头磁石贴片与鱼形磁石产生共鸣,震落墙缝间沉积多年的丹砂粉末。三人落地时,惊起檐角栖息的夜枭,尖锐的啼叫划破死寂,惊得雾气都颤了颤。
穿过荒草丛生的回廊,观星台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鱼形磁石突然脱离张小帅掌心,悬浮着射向前方。月光透过残破的琉璃窗洒落,照亮满地朱漆棺椁。那些棺盖上的飞鱼纹栩栩如生,鳞片间嵌着的磁石在雾气中忽明忽暗,宛如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七十二具棺椁,对应地煞之数。"苏半夏的银簪划破掌心,鲜血滴在银铃上。铃音化作金色锁链探向最近的棺椁,却在触及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尖啸。她瞳孔骤缩,"不对劲,这些棺木里没有尸身的气息,只有...魂魄被困的悲鸣。"
王三柱的铜烟锅重重磕在棺盖上,震落的朱漆下露出暗红符咒:"七年前漕运劫案,那些失踪的死士...莫不是都成了这阵的祭品?"他的声音哽咽,想起义兄临终前被磁石贯穿的胸膛,那时对方手中攥着的,正是半片飞鱼纹锦缎。
突然,苏半夏的银铃炸响,铃身古篆字渗出滚烫血珠。前方密室的石门缝隙里,渗出丝丝缕缕的银丝,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越来越近,伴随着齿轮转动的咔嗒声,仿佛有无数傀儡正在苏醒。
"是玄钩卫的磁石傀儡!"张小帅将鱼形磁石按在地面北斗阵眼,法器爆发出的金光与棺盖上的飞鱼纹共鸣。整座观星台开始震颤,棺椁缝隙中伸出缠绕银丝的飞鱼钩,在空中组成巨大的镇魂阵图。苏半夏甩出浸满朱砂的绸缎,紫黑色药粉在空中凝成盾牌,却被破空而来的淬毒袖箭瞬间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