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单元7:仵作密符·飞鱼残章(2 / 2)

大明锦小旗 汪不了a 18655 字 2个月前

张小帅心中惊雷炸响,半月前赌场失窃的飞鱼服、死者指节的烙痕、护城河的浮尸,所有线索在这一刻轰然串联。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就在这时,脚下的木板突然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屋内骤然死寂。张小帅瞳孔骤缩,反手抽出袖中柳叶刀。雕花窗"哗啦"碎裂,三道黑影破窗而出,寒光直取面门。他侧身翻滚避开淬毒匕首,刀锋擦着耳际削断几缕发丝,腐木碎屑簌簌落在肩头。

"好个狗胆包天的仵作!"为首的疤面汉子狞笑着甩出九节钢鞭,铁链破空声如毒蛇吐信。张小帅矮身滚入桌底,鞭梢将檀木八仙桌劈成两半。密室内,那个沙哑声音的主人正往铜炉里丢账本,火舌舔舐间,"漕运三月"、"飞鱼纹"的字迹在灰烬中扭曲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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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战中,张小帅瞥见墙上挂着的银匣。他甩出验尸用的银针逼退杀手,纵身跃起扯下匣子。匣内躺着半枚刻着"赵"字的银扣,边缘缺口与他藏在怀中的残片严丝合缝。更骇人的是底层压着的人皮面具,揭开后竟是北镇抚司百户赵承煜的脸!

"原来你就是赐棺案的真凶!"张小帅挥刀格挡偷袭,刀锋在对方绣春刀上迸出火星。赵承煜的面具裂开半幅,露出后颈狰狞的飞鱼形烫伤疤痕——正是用飞鱼纹烙铁反复烫烙的痕迹。

"知道得太晚了!"赵承煜突然按下机关,地板轰然翻转。张小帅在坠落瞬间抓住横梁,却见下方尖刺林立的陷阱里,七具穿着漕帮服饰的尸体脖颈扭曲,右手无名指无一例外烙着残缺的飞鱼纹。

千钧一发之际,破空声骤响。苏半夏破窗而入,弩箭精准射断机关锁链。张小帅借力荡回地面,短刀直取赵承煜咽喉。混战中,醉仙阁外突然响起铜锣声,李大人率领的捕快举着火把将建筑团团围住。

"赵承煜,私吞军饷、杀人灭口!"张小帅扯开对方衣襟,露出内里绣着飞鱼纹的暗甲,"这些年你用漕帮运银,再将知情者装入龙纹棺椁,飞鱼烙痕不过是你震慑旁人的手段!"

赵承煜突然狂笑,从袖中甩出烟雾弹。浓烟弥漫间,张小帅感觉手臂一凉——暗器上的剧毒顺着伤口蔓延。他咬牙追出密室,却见赵承煜正欲骑马逃走。苏半夏的第二支弩箭射落其官帽,露出头顶新纹的朱砂飞鱼,尾端钩子与死者烙痕的弧度完全吻合。

当赵承煜被按倒在地时,张小帅瘫坐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他望着怀中拼凑完整的银扣,突然想起陈师傅说过的话:"飞鱼纹本是护民象征,如今却成了索命符咒。"远处护城河的浪涛声传来,仿佛在为那些冤魂呜咽。这场始于飞鱼纹的迷局看似落幕,可暗格里未烧尽的密信残片上,"督主府"三个字在火光中若隐若现,预示着更大的阴谋还在暗处翻涌......

醉仙阁暗战

顺天府的秋雨淅淅沥沥,将醉仙阁的朱漆廊柱冲刷得发亮。张小帅躲在雅间外的阴影里,屏住呼吸听着屋内对话,冷汗顺着脊背不断滑落。当听到"那个张小帅有点麻烦"时,他心中大惊,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谁在外面!"门猛地被推开,一名虎背熊腰的壮汉手持匕首冲了出来,刀刃在烛火下泛着幽蓝——淬了毒!张小帅转身就跑,却见另一名壮汉从拐角处闪现,手中的铁链横扫而来,在地面擦出一串火星。

狭窄的回廊成了生死战场。张小帅侧身避开铁链,匕首擦着他的衣袖划过,割开一道长长的口子。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瓷瓶,狠狠砸向身后追兵。"哗啦"一声脆响,瓷片飞溅,却只换来对方短暂的迟滞。

"小子,活得不耐烦了!"为首的壮汉狞笑,匕首舞出一片寒芒。张小帅凭借着平日里对人体结构的深入研究,精准判断出对方的攻击轨迹。他矮身躲过迎面刺来的匕首,手肘狠狠撞向对方肋下的章门穴。

壮汉闷哼一声,攻势稍缓。张小帅趁机夺过他手中的匕首,反手一划,在对方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然而,更多的打手闻声赶来,将他团团围住。铁链、棍棒、匕首,各种武器如雨点般袭来。

张小帅背靠墙壁,手中匕首上下翻飞。他深知这些人出手狠辣,每一招都直奔要害。左闪右避间,他的肩头还是被铁链抽到,火辣辣的疼痛传来,衣服瞬间被鲜血染红。但他没有丝毫慌乱,目光冷静地观察着敌人的破绽。

当一名打手举着棍棒全力砸来时,他突然矮身滑步,匕首精准刺入对方膝盖的阴陵泉穴。打手惨叫着跪倒在地,张小帅借力跃起,一脚踢向旁边敌人的面门。混战中,他看到楼梯方向有了空隙,立刻拼尽全力冲了过去。

"别让他跑了!"身后传来怒吼声。张小帅感觉后背一凉,一道暗器擦着头皮飞过,钉入旁边的木柱。他顾不上查看,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梯,却见赌场内的守卫已经闻讯赶来,将出口堵得严严实实。

"给我拿下!"赌场老板的声音从二楼传来。张小帅握紧匕首,心中盘算着突围的路线。他突然冲向赌桌,掀翻桌面,骰子、筹码四处飞溅,赌客们尖叫着四散奔逃。混乱中,他看到了赌场的侧门。

就在他即将冲到侧门时,一柄长刀横劈而来。张小帅紧急刹住身形,就地翻滚避开,却感觉大腿被刀背狠狠砸中,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站立。但他咬着牙撑起身子,挥刀逼退敌人,终于撞开侧门,冲进了雨中。

追兵在身后穷追不舍。张小帅拖着受伤的身体,在狭窄的巷子里穿梭。他利用平日里对顺天府地形的熟悉,专挑那些曲折难行的小路跑。当他拐进一条死胡同时,追兵已经近在咫尺。

千钧一发之际,他看到墙角有一架木梯。张小帅强忍伤痛,手脚并用地爬上屋顶。秋雨浇在伤口上,带来一阵刺痛,但也让他更加清醒。他在屋顶上飞奔,瓦片在脚下发出"咔嚓"的碎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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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追兵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张小帅瘫坐在屋顶上,大口喘着粗气。雨水混着血水顺着衣角滴落,在青瓦上晕开一片暗红。他低头查看伤势,肩膀和大腿的伤口虽然疼痛,但好在避开了要害部位。

稍作休整后,张小帅强撑着身体,朝着顺天府衙门的方向走去。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当他跌跌撞撞地出现在衙门门口时,值守的衙役被吓了一跳。

"快...快通报李大人..."张小帅说完这句话,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衙役们手忙脚乱地将他扶进衙门,消息很快传到了李大人耳中。

李大人见到浑身是伤的张小帅,震惊不已:"这是怎么回事?"张小帅喘着粗气,将在醉仙阁听到的对话和遭遇的袭击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他们...他们就是护城河浮尸案的凶手,还有半年前的赐棺案..."

李大人脸色阴沉:"好个胆大包天的贼子!竟敢在天子脚下如此猖獗!"他立刻下令召集捕快,准备夜袭醉仙阁。而张小帅不顾伤痛,坚持要一同前往:"李大人,我熟悉里面的情况,我要亲眼看着这些凶手伏法!"

当捕快们将醉仙阁团团围住时,里面依旧灯红酒绿,丝毫不知危险将至。随着李大人一声令下,捕快们如潮水般涌入。赌场内外顿时喊杀声四起,一场正邪之间的对决正式展开。而张小帅,握着染血的匕首,眼神坚定地冲在最前方——为了那些无辜的死者,为了揭开真相,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雨夜缉凶:醉仙阁覆灭记

顺天府衙门的油灯在风雨中摇曳,张小帅强撑着满身血污的躯体,单膝跪地:"李大人,卑职探明了!醉仙阁就是幕后黑手的老巢!"他扯开染血的衣襟,肩头三道深可见骨的刀伤狰狞可怖,却不及眼中燃烧的怒火炽烈。

李大人猛地拍案而起,案上朱砂砚台震出墨花:"细细道来!"

"今夜在醉仙阁,卑职亲耳听见贼人密谋。"张小帅从怀中掏出浸透雨水的纸团,上面歪歪扭扭记着关键对话,"护城河二十七具浮尸确是他们所为,更扬言要对卑职......"话音未落,他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落在"漕运私银飞鱼纹标记"等字迹上。

陈明德老仵作冲上前扶住他:"小帅,你这满身刀伤......"

"无妨!"张小帅挣开搀扶,"醉仙阁密室藏有刻着飞鱼纹的烙铁,二楼雅间挂着卑职失窃的飞鱼服,更在密道入口发现漕帮腰牌!"他掏出怀中带血的腰牌,铁牌上"漕"字缺口与死者衣物纤维完全吻合,"半年前赐棺案、如今的浮尸案,皆是他们为掩盖私吞官银的灭口手段!"

李大人的蟒袍玉带扣撞在桌角发出脆响,他抽出腰间令牌重重拍在案上:"好!本府即刻调派人手,夜袭醉仙阁!"随着梆子声惊破雨夜,八十名捕快顶风冒雨集结,腰刀在雷光中泛着冷芒。

子时三刻,醉仙阁的琉璃灯仍亮如白昼。李大人将捕快分成四路,张小帅忍着伤痛领命带队:"正门由我和苏姑娘强攻,李大人率主力从侧门包抄,陈师傅带人守住后巷!"他握紧缠着布条的绣春刀,伤口渗出的血将布条染得通红。

"杀!"随着一声暴喝,张小帅踹开雕花木门。赌场内骰子声戛然而止,庄家的玄色斗笠下闪过惊恐的眼神。张小帅刀尖直指二楼雅间:"赵承煜!还不束手就擒!"

阁楼应声炸裂,浓烟中跃出十余名蒙面杀手。为首者身着绣着残缺飞鱼纹的劲装,手中九节钢鞭横扫而来:"张小帅,天堂有路你不走!"钢鞭撕开空气的锐响中,张小帅侧身翻滚,刀刃精准刺入杀手膝盖麻筋。他牢记人体三百六十处穴位,每一击都避开致命处,却能瞬间制敌。

混战中,苏半夏甩出的软鞭缠住二楼栏杆。她踩着墙面飞身而上,手中弩箭连发,逼得雅间内人影连连后退。张小帅紧随其后,却见雅间内铜炉火光冲天,账本在烈焰中蜷曲成灰。

"休想销毁证据!"他挥刀斩断屏风,刀光映出墙上暗格。撬开机关的刹那,数十锭官银滚落,每锭底部都刻着缺尾的飞鱼纹。更骇人的是暗格里藏着的人皮面具,揭开后竟是北镇抚司百户赵承煜的面容!

"果然是你!"张小帅的绣春刀抵住对方咽喉,却见赵承煜突然扯开衣领,后颈狰狞的烫伤疤痕赫然是飞鱼形状,"七年前漕银失窃案,原来你才是内鬼!"

赵承煜疯狂大笑,袖口甩出三支透骨钉:"知道太晚了!"千钧一发之际,陈明德的烟杆横档飞来,将暗器尽数打落。老仵作的声音带着怒意:"当年我就觉得赐棺案有诈,原来你用飞鱼纹震慑漕帮兄弟!"

密道入口突然传来巨响,李大人率领的捕快破墙而入。赵承煜见势不妙,挥鞭击碎窗棂。张小帅纵身跃起,刀刃削断他的发冠。混战中,赵承煜头顶新纹的朱砂飞鱼显露——尾端钩子与死者烙痕弧度完全吻合。

小主,

"拿下!"李大人的怒吼震得房梁落灰。当赵承煜被铁链锁住时,张小帅在暗室角落发现半块玉佩,内侧刻着"督主府"字样的暗纹。他将玉佩贴身藏好,望着窗外渐白的天色,雨水混着血水顺着刀尖滴落,在青砖上汇成蜿蜒的溪流。

三日后,顺天府衙门前挤满百姓。李大人展开缴获的账册,声音响彻云霄:"赵承煜勾结漕帮,私铸飞鱼纹银锭,残害三十七人!"人群中爆发出震天的怒骂。张小帅站在台阶上,轻抚怀中完好的飞鱼服残片。这场始于飞鱼纹的迷局看似落幕,可他知道,督主府玉佩上的暗纹,预示着更大的阴谋还在暗处翻涌。而他腰间重新系上的绣春刀,永远为追寻真相而鸣。

醉仙阁迷踪

乌云压城,暴雨如注,顺天府的街道在雨幕中若隐若现。深夜,数十名捕快身着蓑衣,手持火把,将醉仙阁围得水泄不通。李大人站在队伍前方,面色阴沉如铁,手中令牌泛着冷光:"听令!待本官一声令下,即刻破门而入,务必将贼人一网打尽!"

随着一声暴喝,捕快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醉仙阁。大门在撞木的冲击下轰然倒塌,众人举着火把鱼贯而入。一时间,赌场里尖叫声、咒骂声、桌椅翻倒声混作一团。赌客们吓得面无人色,纷纷抱头鼠窜,筹码与骰子散落满地。

张小帅握着染血的绣春刀冲在最前面,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全场。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头一沉:华丽的赌厅里,桌椅东倒西歪,酒壶摔得粉碎,却不见幕后黑手的踪影。几具尸体横陈在地,鲜血正顺着青砖缝隙缓缓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与硝烟味。

"搜!仔细搜查每一个角落!"李大人的怒吼在赌场中回荡。捕快们迅速散开,有的跃上二楼,有的踹开厢房,有的钻进暗道。张小帅弯腰查看尸体,发现他们皆是醉仙阁的打手,致命伤均在要害部位,手法干净利落,显然是被高手所杀。

"张仵作,这边有发现!"一名捕快的声音从密室方向传来。张小帅疾步赶去,只见密室大门洞开,里面的金银财宝早已被洗劫一空,只留下满地狼藉。墙角处,一个刻着飞鱼纹的铁箱倒在地上,箱盖大开,里面空空如也。

"该死!让他们跑了!"张小帅一拳砸在墙上,震落些许墙灰。他蹲下身子,在地上发现了半枚带血的玉佩,上面雕刻着精美的云纹。这玉佩材质上乘,绝非寻常之物,或许就是幕后黑手留下的线索。

就在这时,苏半夏匆匆赶来,手中拿着一卷烧焦的账本:"李大人,在后厨的炉灶里发现了这个,大部分内容已被烧毁,不过......"她展开账本残页,"还能辨认出'漕运''官银''飞鱼纹'等字样。"

李大人接过账本,脸色愈发难看:"果然与我们猜测的一样。这些贼子私吞官银,杀人灭口,如今见势不妙便毁尸灭迹。"他转头看向张小帅,"张仵作,你对此案最为了解,你觉得贼人会逃往何处?"

张小帅沉思片刻,目光落在手中的玉佩上:"醉仙阁的幕后黑手能在短时间内转移财物、销毁证据,必定有周密的计划和隐藏的据点。这玉佩做工精细,应是权贵之物。我猜测,他们很可能逃往城西的晋商商会,那里是漕运货物的集散地,便于他们转移赃物,也容易隐藏身份。"

李大人点头道:"好!即刻前往晋商商会!但贼人狡诈,我们需小心行事,切莫打草惊蛇。"

暴雨依旧肆虐,捕快们马不停蹄地赶往城西。晋商商会位于顺天府最繁华的地段,平日里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此刻却大门紧闭,寂静得有些反常。张小帅带领几名捕快翻墙而入,却发现商会内空无一人,只有几只灯笼在风雨中摇曳,发出"吱呀"的声响。

"分头搜查!"张小帅低声下令。众人小心翼翼地在偌大的商会内搜索,突然,一声微弱的呻吟从库房传来。张小帅等人迅速靠近,只见一名商会伙计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奄奄一息。

"快!救他!"张小帅蹲下身子,撕开伙计的衣襟查看伤势。伙计勉强睁开眼睛,用尽全力说道:"后...后院地窖...他们...带着东西...往...往北..."话未说完,便没了气息。

张小帅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悲痛:"走!去后院地窖!"

地窖入口隐藏在柴房的一堆杂物后面。推开沉重的石板,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众人举着火把,沿着狭窄的石阶缓缓而下。地窖内昏暗潮湿,蛛网密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转过一个拐角,前方突然传来说话声。

"东西都转移妥当了?"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

"放心吧,督爷。漕运的下一批货也快到了,等这批官银出手,我们就......"另一个声音谄媚地说道。

张小帅示意众人停下,悄悄靠近。透过地窖的门缝,他看到屋内烛光摇曳,几个人影来回晃动。为首的人背对着门口,身着黑色锦袍,头戴玉冠,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与他在醉仙阁捡到的半枚玉佩极为相似。

小主,

"动手!"李大人一声令下,捕快们如潮水般涌入地窖。屋内的人惊慌失措,纷纷抽出武器反抗。一场激烈的战斗在地窖内展开,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天。张小帅挥舞着绣春刀,直取那名锦袍男子。

锦袍男子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张小帅紧追不舍,两人一路追到地窖出口。锦袍男子突然甩出几枚烟雾弹,顿时浓烟弥漫。张小帅屏住呼吸,凭借着敏锐的听觉和多年验尸积累的对人体动作的了解,判断出对方的方位,猛地一刀刺出。

"啊!"锦袍男子发出一声惨叫,手臂被划伤。他捂着伤口继续逃窜,却被赶来的苏半夏用弩箭射中大腿,瘫倒在地。张小帅冲上前去,用刀抵住他的咽喉:"你究竟是谁?幕后主使又是何人?"

锦袍男子冷笑一声:"想知道?下辈子吧!"说完,突然咬破口中的毒囊,片刻间便气绝身亡。张小帅看着男子的尸体,心中充满不甘。但他知道,这绝不会是终点,这场与邪恶势力的斗争,还远未结束。

雨渐渐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顺天府的百姓们看着被捕快押解着的一众贼人,欢呼声响彻云霄。而张小帅站在商会的高台上,望着初升的朝阳,握紧了手中的绣春刀。他明白,作为一名仵作,追寻真相、守护正义的道路永无止境,而他,将一直走下去。

飞鱼谜窟:暗信疑云

暴雨如注,顺天府的石板路泛起冷光。醉仙阁内,捕快们举着火把穿梭搜查,将破碎的赌具与慌乱逃窜的赌客身影映得忽明忽暗。张小帅踩着满地狼藉,绣春刀刀尖挑开垂落的帷幔,目光在二楼雅间的檀木柜架上逡巡。

"在这里!"他的刀刃突然顿住。雕花衣柜深处,那件丢失的飞鱼服正叠放整齐,银线绣制的鱼尾缺角处还残留着半道血痕,与死者指节烙痕完美契合。他抖开衣袍,内侧暗袋里的"护民"暗纹早已被利刃划破,露出里面藏匿的漕帮密令残片。

"张仵作!密室找到了!"苏半夏的声音从后墙传来。张小帅踹开暗门,腐木碎裂声中,一座青砖密室展露真容。墙角铁架上,刻着飞鱼纹的烙铁泛着诡异的暗红,底座凹槽里还沾着未干的皮肉碎屑。而檀木桌上,七具漕帮腰牌整齐排列,与护城河浮尸身上的胎记如出一辙。

"这些畜牲!"陈明德老仵作颤抖着摸过烙铁,"半年前赐棺案的死者,就是被这东西活活烫死的......"他的烟杆突然顿住,指向墙角的铜盆——里面未燃尽的账本残页上,"漕运三月飞鱼纹标记"等字迹在雨水中若隐若现。

就在众人振奋之时,张小帅的目光被密室石壁上的暗纹吸引。他用刀尖撬动青砖,暗格应声而开。檀木匣内,一枚刻着"督"字的玉佩下压着泛黄的密信,火漆封印上的獬豸纹让他瞳孔骤缩——那是东厂督主府的专属印记。

展开信纸的瞬间,屋内空气仿佛凝固。娟秀的小楷写着:"三月漕银已妥,飞鱼计划继续。北镇抚司赵承煜务必守口如瓶,事成后......"字迹戛然而止,边缘焦黑的痕迹显示后半部分被刻意烧毁。张小帅的手指抚过"赵承煜"三字,想起地窖里那具服毒自尽的锦袍男子,后颈隐约露出的飞鱼形烫伤疤痕。

"李大人!"他转身时,烛火突然剧烈晃动。密室深处传来机关启动的轰鸣,石板地面开始缓缓下沉。张小帅一把拽住苏半夏,刀尖刺入墙缝:"大家快退!"

众人刚冲出密室,整座楼阁便传来令人牙酸的断裂声。醉仙阁在暴雨中轰然倒塌,扬起的烟尘里,张小帅瞥见街角闪过一抹熟悉的玄色衣角——赵承煜的绣春刀穗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追!"他踩着瓦砾狂奔,却见三条黑影从废墟中跃起。淬毒的暗器破空而来,他侧身翻滚,刀刃削断袭来的锁链。为首的疤面汉子狞笑着甩出九节钢鞭:"张小帅,拿到密信又如何?"

钢鞭撕裂空气的锐响中,张小帅突然矮身。他记得在验尸时发现,这些杀手的下盘因长期使用重武器略显虚浮。绣春刀精准刺入对方膝盖麻筋,借着对方吃痛的刹那,反手挑开他腰间的革囊。泛黄的漕运路线图散落雨中,与密信上的字迹出自同一人之手。

缠斗间,一声惊雷炸响。远处,李大人率领的援军举着火把赶来。疤面汉子见势不妙,吞下毒丸自尽。张小帅捡起路线图,发现背面还画着一幅奇怪的标记:飞鱼纹的尾钩缠绕着太阳图腾,正是在林耀祖书房暗格里见过的符号。

三日后,顺天府大牢。张小帅隔着铁栅栏,盯着赵承煜后颈的烫伤疤痕:"半年前漕银失窃,你监守自盗。为了掩盖罪行,用飞鱼纹标记灭口,再借醉仙阁销赃。可你背后的'督'字密信,又该作何解释?"

赵承煜突然狂笑,嘴角溢出黑血:"告诉你又如何?飞鱼计划不过是冰山一角......"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渐渐涣散。张小帅看着狱卒手中的空药碗,冷笑一声:"灭口倒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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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验尸房,他将密信残片、漕运路线图与飞鱼纹烙铁摆放在案头。窗外,暴雨转晴,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密信的"督"字上。陈明德老仵作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从火场抢救出的半块玉佩:"小帅,这玉佩内侧刻着的暗纹,与你在商会发现的......"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苏半夏浑身湿透,手中攥着刚截获的密函:"张大哥!运河码头发现可疑货船,船帆上印着......"她展开信纸,众人的目光同时落在那幅标记上——飞鱼钩与太阳图腾交织,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暗红。

张小帅握紧绣春刀,望着窗外重新聚拢的乌云。这场始于飞鱼纹的迷局,此刻才真正露出獠牙。暗信中的"飞鱼计划"、神秘的太阳图腾、东厂督主府的牵连,如同蛛网般将他笼罩。而他知道,作为一名仵作,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些沉默的证物,说出最后的真相。

飞鱼惊澜

顺天府的晨雾还未散尽,验尸房内烛火摇曳。张小帅展开那封带着焦痕的密信,目光在字句间反复游走。信笺上的字迹早已被火熏得模糊,但"飞鱼纹案不过冰山一角朝堂大员赐棺案余波"等字样却如钢针般刺进他的瞳孔。

"小帅,李大人请你即刻前往衙门。"陈明德老仵作推门而入,看到徒弟苍白的脸色,不由得皱起眉头,"又发现什么了?"

张小帅将密信缓缓推到师父面前,嗓音沙哑:"您看,醉仙阁的案子远比我们想得复杂。这些飞鱼纹命案背后,恐怕牵扯着朝堂上的某位大人物。"

陈明德的烟杆"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颤巍巍地拾起信纸,浑浊的老眼盯着那些字迹,半晌才喃喃道:"半年前的赐棺案...当时就觉得蹊跷,七具尸体,七口龙纹棺椁,寻常百姓家哪来的僭越之物?原来从那时起,就已经布下了局。"

衙门内,气氛凝重如铅。李大人来回踱步,蟒袍下摆扫过青砖发出沙沙声响。"张仵作,昨夜晋商商会走水,所有账本付之一炬。"他猛地转身,眼中满是焦虑,"而商会的东家,今早被发现暴毙于宅中,死状...与护城河的浮尸如出一辙。"

张小帅心中一震。他掏出密信,沉声道:"大人,卑职在醉仙阁密室发现此物。信中明言,飞鱼纹案只是幌子,背后另有惊天阴谋,且与半年前的赐棺案息息相关。"

李大人接过信纸,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踉跄着扶住桌案,压低声音道:"此事万不可外传!若真牵扯朝堂大员,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然而,真相似乎并不打算被轻易掩埋。三日后,顺天府再次出现离奇命案。这次的死者竟是刑部侍郎的贴身书吏,其右手无名指上,赫然烙着那令人胆寒的半枚飞鱼纹。

消息传开,朝野震动。张小帅在验尸时发现,死者口中藏着半枚刻有"督"字的玉佩。这个发现让他想起密信中隐约提到的"督主府",心中警铃大作。

"小帅,你看这个。"苏半夏匆匆赶来,手中拿着从死者书房找到的密卷,"书吏生前一直在暗中调查漕运账目,这些卷宗显示,近三年来,有大量官银去向不明,而经手人...都与醉仙阁有关。"

深夜,张小帅独自一人来到醉仙阁废墟。月光洒在残垣断壁上,照着满地狼藉。他蹲下身,在瓦砾堆中仔细翻找,终于在一块烧焦的木板下,发现了半截带血的绸缎。上面绣着的云纹暗记,与他丢失的飞鱼服如出一辙。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带来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张小帅警觉地站起身,抽出绣春刀。黑暗中,几道黑影如鬼魅般逼近。

"张小帅,好奇心太重,可是会死人的。"沙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张小帅握紧刀柄,冷声道:"你们是谁?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回答他的,是一阵刺耳的笑声。黑衣人突然发动袭击,刀刃泛着幽蓝的光——淬了毒!张小帅左闪右避,凭借着对人体要害的熟悉,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混战中,他扯下一名黑衣人的面罩,赫然发现对方后颈处有一道飞鱼形状的烫伤疤痕。

"果然是你们!"张小帅眼中闪过寒光。然而,更多的黑衣人涌了上来,他渐渐陷入困境。千钧一发之际,一声破空声传来,一支弩箭精准地射倒一名黑衣人。苏半夏带着捕快们及时赶到,黑衣人见势不妙,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苏半夏看着远去的黑影,心有余悸。张小帅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沉声道:"他们想灭口,想掩盖真相。但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回到衙门,李大人看着新收集的证据,面色凝重:"张仵作,此事已非我等所能掌控。但你放心,本府定会全力支持你。无论背后是谁,都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张小帅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这场与黑暗势力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那神秘的飞鱼纹,终将成为撕开阴谋的利刃,让所有罪恶暴露在阳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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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日子里,张小帅和苏半夏四处奔波,收集证据。他们走访漕帮旧部,暗访赌场眼线,甚至深入东厂外围打探消息。每一个线索,都让他们离真相更近一步,也让他们陷入更深的危险之中。

终于,在一个雨夜,他们从一名垂死的漕帮成员口中得知了关键线索——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朝堂上那位位高权重的人物,而半年前的赐棺案,正是计划的开端。

张小帅握着得来不易的证据,望着窗外的雨幕,心中翻涌着滔天巨浪。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他,早已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因为他是仵作,他的使命,就是让死者安息,让真相昭然于世。

逆鳞惊澜

顺天府的秋雨连绵不绝,将验尸房的青瓦敲得叮咚作响。张小帅握着那封残破的密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信纸上"朝堂大员飞鱼计划"的字迹在烛火下忽明忽暗,与他案头堆叠的三十七具无名尸案卷宗,共同编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大网。

"小帅,李大人传你即刻去衙门。"陈明德老仵作推门而入,烟杆上的火星在雨幕中明明灭灭,"晋商商会东家的尸检结果出来了,胃里发现了与醉仙阁熏香同样的龙涎香成分。"

衙门内,李大人的蟒袍玉带扣在烛光下泛着冷光。"昨夜又有漕帮兄弟失踪。"他将一份密报拍在案上,墨迹未干的"飞鱼纹"三字刺得人眼疼,"张仵作,你可知你在追查的是什么?那是能将顺天府搅得天翻地覆的存在!"

张小帅单膝跪地,腰间的绣春刀随着动作轻响:"大人,卑职已查明,醉仙阁不过是销赃灭口的幌子。"他掏出从死者口中取出的半枚玉佩,"这'督'字印记,还有密信中提到的'飞鱼计划',恐怕都与......"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一名捕快浑身是血地撞开房门:"大人!护城河又现浮尸,这次...这次是刑部的人!"

暴雨倾盆的河岸,新捞出的尸体浑身肿胀。张小帅强忍着恶臭掰开死者右手,暗红的飞鱼纹烙痕刺痛双眼。更骇人的是,死者怀中藏着半卷烧焦的账本,边缘处"庆王"二字若隐若现。

"庆王?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叔?"苏半夏举着油纸伞的手不住颤抖,"半年前的赐棺案...那些死者都是漕帮中人,难道......"

"走!去漕帮旧部!"张小帅抹去脸上的雨水,绣春刀在闪电中划出冷光。漕帮码头的破庙里,瘸腿的老舵工望着墙上的飞鱼纹拓片,浑浊的老泪夺眶而出:"七具龙纹棺椁...那是庆王的仪仗规格啊!当年兄弟们在漕船暗格里,发现了他私铸的兵器和调兵手谕......"

线索逐渐清晰,却也愈发危险。当张小帅在赌场密道找到完整的飞鱼纹模具时,一支淬毒的箭矢擦着他耳畔飞过。黑暗中传来阴恻恻的笑声:"张小帅,你可知与天家作对是什么下场?"

他翻滚避开暗器,刀刃精准削断机关绳索。密室轰然开启的刹那,数十箱官银在火把下泛着冷光,每箱都刻着缺尾的飞鱼纹。更深处的檀木匣里,躺着完整的庆王调兵手谕,落款处的朱红印泥尚未完全干涸。

"原来如此。"张小帅握紧染血的手谕,突然想起老乞丐的话——"庆王豢养死士,用飞鱼纹标记异己。那些失踪的漕帮兄弟、衙门官吏,都是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然而,就在证据即将集齐时,顺天府突然戒严。李大人神色凝重地送来密报:"庆王以'清查逆党'为名,接管了五城兵马司。小帅,你带着证据即刻出城,去......"话未说完,衙门已被铁甲军重重包围。

夜色中,张小帅背着装满证物的革囊,在苏半夏的掩护下翻墙出逃。追兵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他却在街角被一道黑影拦住去路。来人掀开斗笠,竟是失踪多日的赵承煜——此刻他身着完整的飞鱼服,绣春刀上的玛瑙坠子泛着血光。

"把东西交出来。"赵承煜的烙痕在月光下狰狞如鬼,"庆王殿下仁慈,愿意留你全尸。"

张小帅不退反进,刀刃直指对方咽喉:"七年前漕银失窃,是你监守自盗;半年前赐棺案,是你杀人灭口;如今的飞鱼纹命案,也是你在替庆王清理障碍!"他突然扯开对方衣领,"这飞鱼形的烫伤疤痕,就是你当年被东厂惩戒的印记!"

激战正酣时,一声巨响震破夜空。陈明德带着漕帮旧部杀来,火把照亮了赵承煜惊恐的脸。混乱中,张小帅趁机夺路而逃,却在城门处被箭雨逼退。千钧一发之际,李大人率亲信杀出重围:"走!从密道出城!"

荒郊破庙内,张小帅终于将所有证据整理完毕。血迹斑斑的卷宗上,飞鱼纹拓片、庆王手谕、赌场账册相互印证。他望着东方渐白的天空,握紧了苏半夏递来的绣春刀——这把曾用来解剖尸体的刀,如今要为死者劈开真相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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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张小帅带着证据踏上了进京之路。他知道,前方等待他的将是庆王的滔天权势,是东厂的明枪暗箭,甚至是整个朝堂的倾轧。但那些刻着飞鱼纹的冤魂在他梦中萦绕,漕帮兄弟的血还未干涸,他早已没有退路。

京城巍峨的城墙下,张小帅仰头望着城楼上的蟠龙旗。绣春刀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正如他眼中不灭的信念——飞鱼纹本应护民,如今却成了谋逆的符号。而他,定要让这逆鳞惊澜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飞鱼逆鳞

顺天府的夜色如墨,张小帅贴着斑驳的城墙疾行,后颈还留着暗器擦过的灼痛。三日前在漕帮据点,他刚从老舵工口中套出庆王私铸兵器的关键线索,转身就遭遇五名黑衣杀手,刀刃上泛着诡异的幽蓝——是见血封喉的鹤顶红淬毒。

"小帅!"陈明德老仵作突然从巷口闪出,烟杆精准挑开射向他后心的透骨钉,"衙门出事了!李大人被参'勾结乱党',连夜下了诏狱!"

张小帅瞳孔骤缩。怀中藏着的密信被冷汗浸透,上面"庆王调兵手谕"的字迹仿佛在发烫。自追查飞鱼纹案以来,他已遭遇七次暗杀,前日更被莫名扣上"盗银贼"的罪名,满城通缉令上,他的画像与真正的幕后黑手庆王党羽竟有几分相似。

"走!去晋商商会旧址。"他扯下染血的布条缠住伤口,"苏半夏在那里藏了赌场账册副本,还有......"话未说完,屋顶瓦片突然碎裂,三道黑影如苍鹰般扑下。张小帅旋身挥刀,绣春刀与杀手的雁翎刀相撞,溅起的火星照亮对方后颈——赫然是飞鱼形状的烫伤疤痕。

混战中,陈明德甩出腰间软鞭缠住一人脚踝。张小帅趁机划破对方衣袖,露出内侧刺青:残缺的飞鱼纹尾钩缠绕着太阳图腾,正是密信中提及的"飞鱼计划"标记。杀手见势不妙,咬破口中毒囊,黑血顺着嘴角流下时,还死死盯着他怀中的革囊。

"这些狗东西,宁死也不肯吐露半个字。"老仵作踹开尸体,突然剧烈咳嗽,掌心咳出的血沫里混着黑色碎屑,"小帅,庆王动用王府私兵接管了五城兵马司,顺天府现在......"

话音被震天锣声打断。朱雀大街方向火光冲天,无数铁甲军举着火把涌来,盔甲上的飞鱼纹在夜色中狰狞如鬼。张小帅拽着陈明德躲进地窖,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墙角陶罐里,苏半夏藏匿的账册完整无缺,每一页都记载着庆王通过赌场洗钱、购置军械的罪证。

"我们必须把这些呈给圣上。"张小帅抹去账册上的蛛网,突然摸到夹层里的密函,"这是......"泛黄的信纸上,赫然是庆王与东厂督主的密约,落款日期正是赐棺案发生前半月。

然而,当他们带着证据准备出城时,城门已被封死。城楼上,庆王身着蟒袍,金丝绣制的飞鱼纹在朝阳下熠熠生辉:"张小帅,私通乱党、戕害朝廷命官,该当何罪?"他抬手示意,数十张画像被抛下城墙——每一张都画着张小帅与"乱党"勾结的场景,笔法细腻得可怕。

"血口喷人!"张小帅握紧绣春刀,却见陈明德突然挡在他身前。老仵作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纵横交错的刀疤:"王爷可还记得二十年前的'蓝玉案'?老奴当年在刑部当差,亲眼见你父亲......"

话未说完,一支穿云箭破空而来。陈明德闷哼一声,箭矢穿透胸膛。张小帅接住师父倒下的身体,指腹触到老人藏在怀中的血书——竟是庆王之父当年谋逆的供状,血迹未干的字迹力透纸背。

"走!"苏半夏突然从屋顶跃下,手中弩箭连发逼退追兵,"城西枯井有条密道直通皇宫!"

三人在密道中狂奔,身后传来铁甲军的脚步声。张小帅背着陈明德的遗体,怀中紧紧护着如山铁证。当晨光终于照进密道出口时,他们浑身浴血地出现在皇宫角楼之下。

"大胆狂徒!擅闯禁宫!"侍卫的长枪如林而至。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明黄身影从回廊转出。当今圣上望着他们怀中的血书与账册,龙袍下的手指微微颤抖:"呈上来。"

三日后,庆王府。张小帅看着被铁链锁住的庆王,绣春刀挑开对方衣领。与杀手如出一辙的飞鱼形疤痕暴露在阳光下,尾端的钩子却永远无法再勾住任何阴谋。庆王突然狂笑:"张小帅,你以为这就完了?飞鱼计划......"

"飞鱼计划已经结束了。"圣上的声音从宫门传来,"从你父亲妄图谋逆那日起,从你用飞鱼纹残害无辜那日起。"他抬手示意,东厂番子呈上庆王私铸的印玺,盘龙纹上缠绕的飞鱼,尾钩正戳进龙头的眼睛。

顺天府的百姓围在午门之外,看着庆王及其党羽被押赴刑场。张小帅站在陈明德的墓前,将那枚刻着"护民"的飞鱼纹银扣轻轻放在坟头。远处,新铸的飞鱼服在阳光下闪耀,这次绣在袖口的银线,不再是勾魂的钩子,而是托举着太阳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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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鱼破晓

顺天府的天空终于放晴,久违的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衙门门前挤满了百姓,议论声、欢呼声此起彼伏,像涨潮的海水般漫过整条街道。张小帅站在台阶上,望着眼前沸腾的人群,绣春刀的刀柄已被他握得发烫,手心却沁出丝丝凉意。

三日前,庆王及其党羽被押往菜市口问斩的场景仍历历在目。囚车上,庆王蟒袍凌乱,金丝绣就的飞鱼纹沾满泥污,后颈那道狰狞的飞鱼形疤痕在阳光下泛着暗红,与他第一次在醉仙阁密道见到的杀手如出一辙。当刽子手的大刀落下时,人群中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浪几乎掀翻了街边的酒旗。

"张大人!张大人!"此起彼伏的呼喊将张小帅拉回现实。几个孩童挤过人群,举着自制的飞鱼旗朝他挥舞。旗子上歪歪扭扭的银线勾勒出飞鱼轮廓,尾端不再是残缺的钩子,而是画着金灿灿的太阳。一位老妇人颤巍巍地递上一篮 freshly baked 的炊饼:"张大人,吃口热乎的吧!要不是您,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还得提心吊胆过日子!"

接过炊饼的瞬间,张小帅的思绪飘回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醉仙阁内刀光剑影,他浑身是血地护着密信从暗道逃出;陈明德师父为了掩护他,胸口被穿云箭射穿,最后一刻仍死死攥着庆王谋逆的血书;苏半夏在密道中与杀手缠斗,裙摆被鲜血浸透却仍咬牙为他断后......这些画面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让他的眼眶微微发烫。

"小帅。"苏半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身着崭新的捕快服,腰间的绣春刀泛着寒光,"李大人说,皇上要召见你。"

穿过层层宫门时,张小帅的心跳愈发急促。金銮殿上,龙椅前的地砖映出他略显狼狈的身影。当他跪下行礼时,余光瞥见御案上摆放着庆王的罪证——那封密信、赌场账册、还有刻着飞鱼纹的烙铁,此刻都被罩在明黄的绸缎下。

"张小帅。"皇上的声音低沉却有力,"你不畏强权,追查真相,实乃国之栋梁。朕赐你三品金吾卫指挥同知,望你继续护佑百姓,匡扶正义。"

谢恩时,张小帅的目光落在自己掌心的疤痕上。那是在追查飞鱼纹案时留下的,形状竟与庆王党羽后颈的烫伤疤痕有些相似。这个发现让他心中一震,突然意识到,在这场与黑暗的较量中,自己也早已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回到顺天府后,张小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建验尸房。他在墙上挂满了飞鱼纹拓片,不过这次,每一幅飞鱼的尾钩都托举着象征光明的太阳。陈明德师父的墓就建在验尸房后的小山坡上,墓碑前常年摆放着新鲜的菊花。每当夜深人静,张小帅都会带着酒来到墓前,将这一天的见闻细细说给师父听。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一日,他在整理卷宗时,发现了一份来自江南的密报。上面提到,有人在扬州府看到与飞鱼纹相似的标记出现在商船之上。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紧,手中的毛笔在宣纸上晕开一团墨渍。

"苏半夏,备马。"他将密报揣入怀中,眼神重新变得锐利,"看来,飞鱼纹的故事还没有结束。"

当他骑着快马离开顺天府时,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为他送行。有人高举飞鱼旗,有人呼喊着他的名字,孩子们追着马跑了好长一段路。张小帅回头望着这座他曾为之浴血奋战的城市,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正义的道路永远没有尽头,但只要心怀光明,就没有什么黑暗不能驱散。

马蹄声渐渐远去,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下闪烁。张小帅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但他留下的故事,却在顺天府的大街小巷中流传开来。人们说,那个敢与王爷较量的仵作,那个让飞鱼纹从索命符号变成正义象征的人,永远不会停下追寻真相的脚步。因为他坚信,只要有罪恶存在,就必须有人站出来,让阳光照亮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逆鳞昭彰:飞鱼纹的正义回响

顺天府的晨雾尚未散尽,衙门广场已挤满翘首以盼的百姓。当囚车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由远及近,人群中爆发出海浪般的欢呼。庆王苍白的脸上血迹未干,蟒袍上金丝绣就的飞鱼纹被扯得支离破碎,后颈那道狰狞的飞鱼形烫伤疤痕,在朝阳下泛着暗红,与护城河浮尸指节上的烙痕如出一辙。

"肃静!"李大人的蟒袍玉带扣在晨光中闪烁,他展开卷轴的手微微颤抖,"经查实,庆王勾结江湖势力,私铸兵器、戕害漕帮兄弟,更以飞鱼纹为标记灭口......"话音未落,百姓们的怒骂声已震得屋檐瓦片簌簌作响。

张小帅站在台阶阴影处,望着囚车上狼狈的庆王。三个月前,他也是在这样的晨曦中,蹲在验尸房辨认死者指节上的半枚烙痕。那时的他绝不会想到,这个残缺的飞鱼纹竟会牵扯出朝堂惊天阴谋,更不会想到自己会在无数次暗杀与栽赃中,成为揭开真相的利刃。

小主,

"张大人!"人群突然让出一条通道,几个孩童举着自制的飞鱼旗冲来。褪色的布条上,歪歪扭扭的银线勾勒出飞鱼轮廓,尾端不再是残缺的钩子,而是被画上了金灿灿的太阳。老仵作陈明德的遗孀颤巍巍递上竹篮:"这是他生前最爱吃的桂花糕......"

糕点的甜香混着记忆涌入鼻腔,张小帅的视线模糊了。那个暴雨夜,陈师傅用烟杆替他挡下致命暗器,临终前却死死攥着庆王谋逆的血书;苏半夏在密道与杀手缠斗,裙摆被鲜血浸透仍咬牙断后;还有李大人顶着压力保下关键证人,官服上的补子被弹劾奏折磨得发白......

"张大人,皇上有旨!"太监尖利的嗓音划破喧嚣。圣旨展开的刹那,阳光照亮"特赐正三品金吾卫指挥同知"的金字,人群再次沸腾。张小帅叩谢时,掌心触到石阶缝隙里的青苔——那是他曾藏匿证据的地方,此刻却生长得格外翠绿。

当庆贺的鞭炮声渐渐消散,张小帅独自走向验尸房。褪色的门帘被风掀起,案头整整齐齐码着三十七本卷宗,每本封皮都印着烫金飞鱼纹。他轻轻抚摸那些凸起的纹路,指尖触到某处凹陷——那是与杀手搏斗时,绣春刀鞘留下的刻痕。

"师傅,真相大白了。"他对着墙上陈明德的画像低语,将桂花糕摆在供桌。画像旁新挂的匾额上,"替天行道"四个大字墨迹未干。突然,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半夏举着油纸包冲进来:"城西义庄新到具无名尸,右手......"

"我去看看。"张小帅系紧腰间的绣春刀,转身时衣摆扫过墙角的木箱。箱内静静躺着那枚刻着飞鱼纹的烙铁,边缘还沾着未洗净的血肉——这是从庆王府密室搜出的罪证,如今却成了警示世人的物件。

验尸房内,白布下的尸体右手蜷缩如钩。当张小帅掰开僵硬的手指,暗褐色的烙痕显露出来。他瞳孔骤缩——这次的飞鱼纹尾钩完整无缺,却在鳞片间多了道诡异的裂痕,像极了庆王覆灭那夜,紫禁城上空划过的惊雷。

"通知李大人,召集捕快。"他摘下手套,从工具箱取出银针,"看来,飞鱼纹的故事还没结束。"烛火摇曳中,银针探入尸体咽喉,泛起的幽蓝毒素在瓷盘上蜿蜒成河,与三个月前醉仙阁杀手刀刃上的淬毒如出一辙。

夜幕降临时,张小帅站在护城河堤。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倒映着衙门高悬的"清正廉明"匾额。他摸出怀中的银扣——那是从首具浮尸指缝中找到的证物,此刻扣面的飞鱼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尾钩笔直如剑,指向北方庆王府废墟的方向。

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三长两短的节奏曾让他彻夜难眠,此刻却成了守护安宁的韵律。他转身走向灯火通明的验尸房,衣摆上的飞鱼补子猎猎作响。当第一缕晨曦再次照亮顺天府,又会有新的尸体被抬入这里,但张小帅知道,只要手中的银针还能刺破谎言,只要腰间的绣春刀仍愿为正义出鞘,那些企图掩埋真相的黑暗,终将在黎明前的寒夜中,被照得无所遁形。而那半枚飞鱼纹烙痕,将永远嵌在卷宗扉页、刻在城墙砖石、烙在每个心怀正义者的骨血里,化作刺破阴霾的永恒光芒。

青史镌魂录

崇祯十六年惊蛰,顺天府的桃花开得格外早。城南茶楼里,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满堂茶客纷纷搁下茶碗——今日讲的,正是名震天下的"飞鱼纹奇案"。

"各位看官!且说那张小帅张大人,单枪匹马闯醉仙阁,在刀山火海里抢出半枚玉佩,这才牵出庆王谋逆的惊天大案......"说书人摇头晃脑,折扇在空中划出凌厉弧线,"都说活见鬼可怕,可咱们张大人啊,偏能让死人开口说话!"

雅间窗棂轻响,苏半夏探头进来,朝角落里的青衣男子努努嘴。张小帅合上手记,指尖抚过封皮上暗刻的飞鱼纹——那是用庆王府收缴的烙铁烫制而成。三年过去,这枚残缺的飞鱼早已成了他的印记,正如百姓们送的外号"鬼手神判",随着漕运商船传遍大明十三省。

"城西义庄又现无名尸。"苏半夏压低声音,绣春刀穗扫过门框发出轻响,"死者右手无名指......"她话音未落,张小帅已起身下楼,腰间新制的飞鱼纹银牌撞出清脆声响。这是皇上亲赐的腰牌,背面刻着"见牌如朕亲临",可他更在意的,是夹层里藏着的陈明德老仵作的烟杆碎片。

义庄腐臭味扑面而来,张小帅蹲下身。白布下的尸体面色青紫,右手却诡异地摊开,无名指上赫然烙着半枚飞鱼纹。他瞳孔骤缩——这次的纹路尾钩虽然残缺,却比三年前的烙痕多出三道细纹,像极了护城河泛起的涟漪。

"大人,死者鞋底沾着河沙。"捕快递上油纸包,"与东郊月牙湾的土质一致。"张小帅捏起沙粒摩挲,忽然想起手记里的记载:庆王党羽审讯时,曾提到"月牙湾下有暗仓"。难道沉寂三年的飞鱼余党,终于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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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张小帅独自来到月牙湾。春寒料峭的江风卷起他的衣摆,月光下,芦苇荡深处隐约传来铁器碰撞声。他摸出袖中银针,借着萤火虫微光探查地面——针尖果然泛起幽蓝。沿着毒线追踪,一座荒废的龙王庙出现在眼前,庙门斑驳的壁画上,残缺的飞鱼纹与死者烙痕分毫不差。

"张大人好雅兴。"沙哑的声音从梁上响起。黑衣蒙面人倒挂而下,手中九节钢鞭泛着冷光,"当年庆王殿下折戟沉沙,倒让你这小小仵作出尽了风头。"话音未落,钢鞭如毒蛇般袭来,张小帅侧身翻滚,刀刃削断对方靴带。打斗间,他瞥见对方后颈的胎记——竟是飞鱼形状!

激战正酣时,庙外突然亮起无数火把。李大人的声音穿透夜色:"逆党余孽,还不束手就擒!"原来张小帅早让苏半夏暗中召集人手。黑衣人见势不妙,甩出烟雾弹遁入密道。张小帅紧追不舍,在地道深处发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石壁上挂满腌制的人皮,每张都印着不同样式的飞鱼纹,角落里的铜炉中,还烧着未完成的烙刑模具。

"这些都是庆王豢养的死士。"李大人举起搜出的名册,手在微微发抖,"他们用活人试刑,就为了研究出最完美的飞鱼烙印......"张小帅的目光落在名册最后的批注上,字迹潦草却清晰:"新纹需加三漪,以祭江神。"他突然想起死者烙痕多出的细纹,后背瞬间渗出冷汗——这哪里是简单的复仇,分明是要重启更可怕的阴谋!

回到验尸房,张小帅连夜翻阅手记。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桂花——那是陈明德葬礼上撒的花瓣。烛光摇曳中,他将新案线索与旧案逐一比对,突然发现所有飞鱼纹的残缺处,拼凑起来竟是完整的大明舆图!

"苏姑娘,备马!"他抓起斗篷冲向马厩,"通知漕帮封锁所有码头,飞鱼余党要借着漕运转移私兵!"马蹄声划破黎明前的黑暗,张小帅怀中的手记随着颠簸沙沙作响,那些记录着罪恶与正义的文字,此刻仿佛都化作了他手中的武器。

当第一缕阳光照亮江面时,漕帮船队与叛军在燕子矶对峙。张小帅站在船头,腰间银牌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展开从龙王庙缴获的舆图,大声喊道:"你们以为换了飞鱼纹样式就能瞒天过海?可这尾钩指向的,永远是正义的方向!"

箭雨纷飞中,张小帅挥刀斩断叛军军旗。绣着新式飞鱼纹的旗帜坠入江水,尾端的三漪细纹在浪花中渐渐晕染开,宛如庆王覆灭那夜,护城河上泛起的最后涟漪。战后清点时,士兵们在叛军首领怀中发现了半枚玉佩,上面刻着的飞鱼纹,竟与三年前醉仙阁案的证物严丝合缝。

此事过后,顺天府百姓自发在城隍庙为张小帅立了生祠。祠堂壁画上,他手持银针与绣春刀,脚下踩着破碎的飞鱼纹,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而真正令百姓们称道的,是张大人依旧保持着仵作本色——每日清晨,人们总能看到他背着工具箱,穿行在大街小巷,就像三年前那个追查飞鱼纹的年轻仵作一样,眼里只有真相,心中唯有正义。

夜深人静时,张小帅仍会坐在验尸房的烛光下。案头的手记又厚了几分,新添的批注旁,还粘着从叛军营地捡回的飞鱼纹残片。他轻轻摩挲着这些带着血与火的证物,耳边仿佛又响起陈明德的教诲:"仵作这行,就是要在死人身上找活人不敢说的话。"窗外,护城河的浪涛声传来,带着江水特有的呜咽与欢唱,诉说着这座城里永不落幕的正义传奇。

青简照丹心

万历四十二年深秋,翰林院编修陆明远拂开《顺天府志》积尘,泛黄纸页间飘落半片干枯的桂花。他凑近烛火细看,"崇祯年间飞鱼纹案"的记载墨迹如新,却在某行批注处骤然顿住——歪斜的蝇头小楷写着:"明德兄,今日又验得飞鱼纹尸,尾钩缺处似有新变。"

窗外骤起的秋风卷着落叶拍打窗棂,陆明远恍惚看见三百年前的雨夜。顺天府护城河浊浪翻涌,二十七具浮尸裹着水草浮出水面,死者右手无名指上暗红烙痕,恰似历史伤口渗出的血珠。

"先生,该用晚膳了。"书童的声音惊散思绪。陆明远却鬼使神差翻开案头野史,某页夹着的拓片让他呼吸一滞——半枚飞鱼纹,尾端三钩缺末道,与志书插图分毫不差。这看似普通的纹样,竟跨越时空,在不同卷宗里反复出现。

次日,陆明远踏入皇家档案馆。尘封的木箱开启时,霉味混着樟脑气息扑面而来。他颤抖着展开庆王府抄家清单,在"刑具类"赫然发现:"飞鱼纹烙铁一具,缺右尾钩,长七寸三分。"羊皮卷上的火漆印虽已斑驳,却仍能辨出獬豸纹——正是当年东厂督主府的徽记。

当夕阳为宫墙镀上金边,陆明远捧着一卷残页踉跄而出。那是从庆王书房暗格抄出的密信草稿,朱批墨迹未干:"飞鱼纹当如悬剑,悬于逆臣头顶,坠于万民心中。"批注者的字迹与志书里张小帅的手记如出一辙,力透纸背的"正义"二字,在暮色中仿佛仍带着温度。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