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单元结尾 & 溺水案启幕(2 / 2)

大明锦小旗 汪不了a 18640 字 2个月前

他弯腰拾起一片陶片,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上面刻着细小的云雷纹——与从死者身上找到的铜纽扣纹路一模一样。飞鱼服下的暗纹突然灼痛起来,那些蛰伏的蛇形符号仿佛被唤醒,在皮肤上蜿蜒游走。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老王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张烧焦图纸,边缘残存的“玄蛇库”三个字;刘捕头暴毙时,腕间缠着的褪色红绳;还有王百户书房暗格里,那些盖着玄蛇纹火漆印的密信。

沿着狭窄的管道向内摸索,潮湿的石壁上渐渐出现暗红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张小帅掏出火折子点燃,橘黄色的光芒照亮四周,石壁上赫然画着扭曲的玄蛇图腾,蛇瞳处的朱砂早已干涸成暗红色,与他在王百户书房密信上见过的火漆印分毫不差。更远处,隐隐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混着若有若无的 chanting 声,像是某种古老而邪恶的咒语。

“果然有问题。”他低声自语,心跳愈发急促。靴底突然踩到一个硬物,弯腰拾起,竟是半块锈蚀的铜牌,上面同样刻着云雷纹。当他将铜牌翻转,背面模糊的西域文字让他瞳孔骤缩——那是波斯文,与二十年前波斯商队遇劫案卷宗里的记载如出一辙。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细微的响动。张小帅猛地转身,绣春刀出鞘半寸,刀刃映着幽微的火光泛起冷芒。黑暗中,一双双泛着绿光的眼睛在闪烁,十几个黑衣人从阴影中缓缓走出,腰间玄蛇纹玉佩在火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为首的壮汉把玩着翡翠扳指,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淬了毒的蛇信。

“张小帅,好奇心太重可是要死人的。”壮汉的声音低沉而阴冷,手中的铁链发出哗啦声响,“河道里的浮尸,不过是给玄蛇大人的开胃菜罢了。”

张小帅握紧染血的绣春刀,旧伤崩裂的疼痛从肋下传来,但他的眼神却愈发锐利。飞鱼服下的暗纹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那些蛇形符号仿佛在叫嚣着战斗。他想起老王的话:在黑暗中行走,就要成为光。而此刻,他就是要成为撕开这黑暗的那道利刃,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

“那就让我看看,你们这些魑魅魍魉,究竟在谋划什么!”他怒吼一声,挥刀冲向敌人。刀刃与铁链相撞,火星四溅,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在这充满剧毒的黑暗洞穴中轰然展开,而真相,也即将在血与火的交锋中渐渐浮出水面。

苇荡杀机

深秋的风裹着腐叶掠过城郊河道,枯黄的芦苇在泥泞中发出沙沙的哀鸣。张小帅蹲在排污口旁,飞鱼服下的暗纹突然灼痛起来,仿佛某种古老的警告在皮肤下苏醒。他刚将银针从冒着气泡的绿水中抽出,针尖漆黑如墨,空气中弥漫的刺鼻腥甜愈发浓烈——那是混合着汞毒与尸臭的气息,和死者七窍凝结的黑血如出一辙。

"果然在这里。"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张小帅浑身肌肉瞬间绷紧,绣春刀出鞘半寸,刀刃映着河面幽蓝的磷火泛起冷光。转身的刹那,五个黑衣人从芦苇荡中现身,他们踏着腐烂的水草走来,腰间玄蛇纹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每走一步都惊起成群的蚊虫。

为首的壮汉把玩着翡翠扳指,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淬了毒的蛇信,在张小帅身上来回扫视。他的披风内衬隐约露出孔雀绿绸缎,与死者指甲缝里提取的纤维材质完全相同。"张小帅,多管闲事的下场,你知道的。"壮汉的声音混着铁链拖拽的声响,在死寂的河道上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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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帅握紧染血的刀柄,肋下的箭伤突然抽痛——那是三日前追查黑市时,被玄蛇卫的弩箭所伤。飞鱼服下的暗纹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那些蛰伏的蛇形符号在皮肤上疯狂游走,仿佛在呼应某种古老的诅咒。他想起老王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张烧焦图纸,边缘残存的"玄蛇库"三个字,此刻在脑海中不断闪现。

"是你们用汞毒杀人,再抛尸伪造溺亡。"张小帅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刘捕头、老大夫,还有老王,都是被你们害死的!"

壮汉突然狂笑起来,笑声中带着说不出的阴鸷:"何止他们?二十年前波斯商队的灭门案,三个月前城西药铺的大火,哪一桩不是玄蛇卫的手笔?你以为自己能查出真相?"他挥了挥手,身后的黑衣人立刻呈扇形散开,手中的锁链和弯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战斗在瞬息间爆发。张小帅侧身躲过迎面而来的锁链,绣春刀精准地挑向黑衣人手腕。刀锋划破衣袖的瞬间,他瞥见对方小臂上的云雷纹刺青,与王百户书房暗格里的密信上的符号如出一辙。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他感觉旧伤崩裂的鲜血渗进飞鱼服,但越是疼痛,握刀的手就越紧。

混战中,一个黑衣人突然甩出烟雾弹。浓雾弥漫的刹那,张小帅闻到了熟悉的西域安息香——和死者齿缝间提取的香料气息分毫不差。他屏住呼吸,凭借多年追踪的经验,朝着最浓重的杀机来源挥刀。刀刃劈入血肉的闷响传来,伴随着一声惨叫,黑衣人踉跄着倒在泥泞中。

"想跑?"壮汉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张小帅抬头,只见对方踩着芦苇杆凌空而下,手中的翡翠扳指不知何时变成了锋利的指虎。千钧一发之际,他就地翻滚,指虎擦着头皮掠过,在泥地上划出三道深可见骨的痕迹。

飞鱼服下的暗纹爆发出刺目的金光,与壮汉腰间的玄蛇玉佩产生共鸣。张小帅趁机抓住对方破绽,绣春刀直取咽喉。壮汉慌忙格挡,却露出了肋下的空档。刀光一闪,鲜血飞溅,壮汉惨叫着后退,金丝眼镜碎裂,露出左眼处狰狞的蛇形疤痕。

"你...你怎么可能..."壮汉捂着伤口,眼中第一次出现恐惧。

张小帅看着刀刃上滴落的鲜血,冷冷道:"老王临终前告诉我,玄蛇卫的首领,左眼必有蛇痕。"他想起老人咽下最后一口气前,在他掌心刻下的三道血痕,此刻终于明白那代表的含义。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壮汉咒骂一声,甩出烟雾弹。等毒烟散尽,河道边只剩凌乱的血迹和几枚刻着云雷纹的铜纽扣。张小帅捡起纽扣,发现内侧刻着细小的西域文字,与他在排污口找到的陶片上的符号完全一致。

更鼓声从下游传来,惊起一群寒鸦。张小帅望着夜色中芦苇荡的方向,飞鱼服下的暗纹仍在微微跳动。他知道,这只是玄蛇卫庞大阴谋的冰山一角,而自己已经没有退路。老王用生命换来的线索,他绝不会让其白费。

"玄蛇卫,这笔账,我会一笔一笔讨回来。"他低声自语,握紧染血的绣春刀,朝着京城的方向走去。月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与岸边摇曳的芦苇融为一体,仿佛随时会消失在这浓重的黑暗之中,但又像是一柄利剑,要将这黑暗狠狠刺穿。

暗信迷局

绣春刀与铁链相撞迸出的火星照亮河面,张小帅肋下旧伤崩裂的鲜血渗进飞鱼服,但他握刀的手反而更紧。眼前黑衣人的手腕在月光下一晃,那枚暗红色朱砂痣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打开记忆深处的闸门。

三个月前的暴雨夜在脑海中重现。那时他还只是个普通的锦衣卫小旗,浑身湿透地潜入王百户书房。闪电照亮窗棂的刹那,他瞥见书案暗格缝隙里露出的半张信纸,而当他屏息靠近时,身后突然传来衣料摩擦声。转身瞬间,只看到个黑影一闪而过,对方手腕上的朱砂痣在雨幕中格外刺目。

后来他在暗格里找到那封玄蛇密信,火漆印上盘绕的蛇形纹路与此刻黑衣人腰间的玉佩一模一样。信中提到的"贡品筹备"、"玄蛇祭坛"等字样,当时读来晦涩难懂,如今却与河道浮尸、排污口毒水一一对应。死者指甲缝里的孔雀绿绸缎、胸口的蛇形印记、还有那枚刻着云雷纹的铜纽扣...所有碎片在剧痛中骤然拼凑完整。

"你们到底是谁?"张小帅挥刀逼退敌人,刀刃划破壮汉的脸颊,在金丝眼镜上留下一道白痕。对方舔了舔嘴角的血,突然发出刺耳的笑声:"连玄蛇卫的人都不知道?看来老王那老东西到死都没告诉你真相!"

记忆再次翻涌。老王,那个总在棺材铺角落抽旱烟的老人,临终前咳着血将半张烧焦的图纸塞进他掌心。图纸边缘"玄蛇库"三个字被血浸透,而老人浑浊的瞳孔里映着窗外的雨,气若游丝道:"二十年前...波斯商队的铜棺..."

"二十年前波斯商队遇劫案是你们干的?"张小帅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他想起在排污口发现的绿水,那种能腐蚀皮肉的剧毒,与案卷记载中商船残骸的腐蚀痕迹如出一辙。当时货箱里渗出的神秘液体,此刻仿佛又在鼻腔里弥漫着腥甜。

小主,

壮汉的翡翠扳指擦着他耳畔飞过,在芦苇杆上留下三道焦黑的痕迹:"何止波斯商队?刘捕头的'暴毙',老大夫的'病逝',还有你..."对方突然逼近,腐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从棺材里爬出来的那一刻,就该知道自己是玄蛇大人选中的祭品!"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张小帅想起重生那天,自己浑身是血地躺在乱葬岗,颈间缠着半截褪色红绳,与眼前死者腕间的一模一样。而更诡异的是,飞鱼服内衬的暗纹自那时起便时常发烫,那些蛇形符号仿佛活物般在皮肤下游走。

黑衣人甩出的毒烟弹在脚下炸开,翠绿色烟雾中传来 chanting 声。张小帅捂住口鼻后退,靴底却踩到个硬物。借着磷火微光,他看到是枚铜纽扣,内侧刻着的西域文字与王百户书房密信的落款符号完全相同。记忆如走马灯般闪过:在黑市药铺找到的带毒银针,云锦坊地窖里堆放的刻着云雷纹的木箱,还有文庙地宫传来的阵阵铁链声...

"原来云锦坊的绸缎生意,不过是掩盖活人炼蛊的幌子!"他挥刀劈开烟雾,刀刃直指壮汉,"你们用夹竹桃和汞毒杀人,再抛尸伪造溺亡,就是为了给玄蛇祭坛筹备祭品!"

对方的笑声戛然而止,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变得阴鸷:"既然都猜到了,就永远留在这里吧!"话音未落,五人同时甩出锁链,链头的倒钩泛着幽蓝的光——上面淬着与排污口相同的剧毒。

张小帅感觉旧伤处的血已经浸透三层衣料,但飞鱼服下的暗纹却烫得惊人。他想起老王最后塞给他的半块玉佩,此刻正贴着心口发烫。当他摸到怀中玉佩的刹那,黑衣人锁链上的玄蛇纹突然与玉佩产生共鸣,发出细微的蜂鸣声。

混战中,他瞥见壮汉披风内衬的孔雀绿绸缎——和死者指甲缝里提取的纤维材质完全相同。记忆再次闪回:三日前在义庄验尸,镊子夹出的那截绿色丝线,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而现在,这些丝线的来源终于真相大白。

"玄蛇卫必将覆灭!"张小帅怒吼着将玉佩拍向最近的黑衣人。金光闪过,那人惨叫着倒飞出去,胸口露出焦黑的蛇形烙印。与此同时,远处传来北镇抚司的集结号角,而河道深处,又有几盏惨白的灯笼顺着暗流漂来,灯笼上的玄蛇纹在雾中若隐若现,蛇瞳处的朱砂点诡异地开合着。

雾锁迷局

深秋的风裹挟着腐叶掠过城郊河道,枯黄的芦苇在泥泞中瑟瑟发抖。张小帅瘫坐在地上,手中染血的绣春刀还在往下滴着血水,刀刃上蜿蜒的血痕在幽蓝的雾气中泛着诡异的光。他望着不远处三具横陈的尸体,盖着的草席已被鲜血浸透,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肋下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那是三日前追查黑市时留下的箭伤。此刻,伤口崩裂的鲜血正顺着飞鱼服往下淌,将补丁摞补丁的衣料染成暗红。飞鱼服下的暗纹突然灼痛起来,那些蛰伏的蛇形符号仿佛被唤醒,在皮肤上蜿蜒游走,提醒着他正身处一场巨大的危机之中。

"张百户!"衙役的惊呼声从身后传来,"这...这尸体的样子太邪乎了!"

张小帅勉强支撑着站起来,却因一阵眩晕又跌坐回去。他看着手中的绣春刀,刀身上除了自己的血,还沾着陌生的墨绿色黏液——那是方才与黑衣人交手时,从对方兵器上沾染的,和排污口的绿水如出一辙。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个月前那个雨夜,他也是握着这把刀,在王百户的书房里发现了藏着玄蛇密信的暗格。

河面飘来的雾气渐渐浓重,将整个河道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幽蓝之中。远处的芦苇丛在雾中若隐若现,时不时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更添几分阴森。张小帅强忍着伤痛,再次走向尸体。他掀开第一具草席,腐坏的面容让他瞳孔微缩——死者十指指甲尽脱,腕骨处缠着半截褪色的红绳,七窍凝结着黑色的血痂,在雾气中泛着紫光。

"这和刘捕头的死状一模一样..."他喃喃自语,想起老王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张烧焦图纸,边缘残存的"玄蛇库"三个字,和死者手中攥着的铜纽扣上的纹路如出一辙。飞鱼服下的暗纹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那些蛇形符号仿佛在皮肤下疯狂扭动,似乎在呼应某种古老的召唤。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尸体衣襟内侧露出一角布条。小心地扯出来,上面绣着的云雷纹与他飞鱼服内衬的暗纹完全相同,而布条边缘还沾着几滴墨绿色的蜡渍——那是城西云锦坊独有的封箱蜡。张小帅的心跳陡然加快,所有零散的线索在这一刻突然串联在一起。

"去把另外两具尸体也检查一遍,仔细搜他们的衣物!"他对衙役喊道,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果然,在另外两具尸体身上,也找到了刻着云雷纹的铜纽扣,以及沾着相同蜡渍的布条。更诡异的是,三具尸体的鞋底都沾着一种特殊的泥土,颜色暗红,带着刺鼻的硫磺味。

小主,

张小帅蹲下身,在河岸的泥地里仔细搜寻。终于,他发现了一串不属于死者的脚印,脚印很深,显然是穿着厚重靴子的人留下的,而且从脚印的走向来看,是从河岸延伸到尸体所在的位置,然后又折返向西北方向——那里,正是云锦坊的位置。

"大人,这是从芦苇丛里找到的。"衙役递过来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卷泛黄的图纸,图纸边缘同样画着云雷纹和玄蛇图腾,而在图纸中央,用朱砂写着"玄蛇库,文庙地宫"几个大字。

张小帅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想起王百户书房里那些盖着玄蛇纹火漆印的密信,想起黑衣人腰间的玄蛇纹玉佩,想起排污口的毒水,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庞大而恐怖的阴谋。玄蛇库、文庙地宫、云锦坊...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地方,此刻却像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笼罩其中。

雾气越来越浓,几乎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张小帅握紧染血的绣春刀,飞鱼服下的暗纹仍在发烫。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老王用生命为他换来的线索,刘捕头不明不白的死亡,还有这三具无辜的尸体,都在催促着他继续追查下去。

"备马,去云锦坊。"他站起身,眼神坚定而锐利,"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险,我都要揭开这个谜团。"

当马蹄声划破夜幕,张小帅望着前方浓雾笼罩的京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他知道,这不仅是为死者讨回公道,更是为了揭开自己身上的秘密——为什么飞鱼服上会有与玄蛇卫相同的暗纹?老王临终前欲言又止的话,究竟隐藏着什么真相?而这一切的答案,或许就藏在云锦坊那扇紧闭的大门之后。

雾气中的京城像一头蛰伏的巨兽,而张小帅,正朝着黑暗深处走去,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也绝不退缩。因为他知道,在这迷雾重重的世道里,唯有追寻真相,才能为自己,也为那些冤死的人,找到一丝光明。

晨雾悬棺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碎金般的光线洒在浑浊的河面上,却冲不散笼罩河道的诡异气息。张小帅站在泥泞的河岸,手中紧握着那枚云雷纹铜纽扣,指腹反复摩挲着细密的纹路。金属表面还沾着昨夜搏斗时的血渍,在晨光中泛着暗红,与他飞鱼服上斑驳的血迹相映成诡谲的图景。

远处的京城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城楼的轮廓如同巨兽蛰伏的脊背。飞鱼服下的暗纹仍在发烫,那些蛇形符号仿佛活物般在皮肤下游走,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颈——这不是警示,更像是某种血脉深处的共鸣。他的目光越过芦苇荡,投向城西方向,那里,老王的棺材铺还亮着微弱的灯光,在熹微晨光里显得摇摇欲坠,却如同一座孤岛,守着这黑暗世道里最后的温暖与牵挂。

记忆突然闪回昨夜。当黑衣人甩出的毒烟在排污口炸开时,翠绿色的浓雾中,他仿佛又听见老王沙哑的咳嗽声。三个月前那个雨夜,也是这样的毒雾弥漫,老王咳着血将半张烧焦的图纸塞进他掌心:“城西...云锦坊的蜡渍...和波斯商队的铜棺...”老人咽下最后一口气时,浑浊的瞳孔里映着窗外的雨,而手中的图纸边缘,“玄蛇库”三个字被血浸透。

“张百户!”衙役的呼喊打断思绪。几名缇骑抬着新发现的木箱走来,箱角沾满与排污口相同的铜绿色黏液。张小帅用绣春刀撬开箱盖,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不是绸缎,而是蜷缩的尸体,胸口烙着淡青色的蛇形印记,腕间缠着褪色的红绳。他的手指突然颤抖,这场景与三个月前在乱葬岗发现刘捕头时如出一辙,而此刻,死者手中同样攥着刻有云雷纹的物件——这次是半枚玉佩。

玉佩内侧刻着西域文字,在晨光下泛着幽蓝。张小帅想起王百户书房暗格里的密信,火漆印上的玄蛇图腾与这纹路分毫不差。更令人心悸的是,当他将玉佩与怀中的铜纽扣并置,两者边缘的缺口竟能完美拼接,组成完整的玄蛇图案。飞鱼服下的暗纹骤然灼痛,他踉跄着扶住身旁的枯树,眼前闪过零碎的画面:老王在棺材铺后院烧制陶器的背影、刘捕头临终前在他掌心画下的三道血痕、还有自己“暴毙”重生时,颈间莫名缠绕的半截红绳。

“大人,河道下游又发现浮尸!”缇骑的禀报让空气瞬间凝固。张小帅望向泛着白沫的河面,新的尸体正随着暗流起伏,腐坏的面容在雾气中扭曲。他强忍着胃部翻涌靠近,死者口中竟含着枚铜铃铛,铃身同样刻着云雷纹,摇晃时发出的声响,与昨夜黑衣人腰间配饰的音色如出一辙。

“去查城西云锦坊的进货记录,还有文庙近三个月的香油账目。”张小帅将铜铃铛收入怀中,目光扫过河岸泥土上新出现的车轮辙印。痕迹边缘带着孔雀绿粉末,与死者指甲缝里的纤维材质一致。他顺着车辙前行,在芦苇深处发现破碎的灯笼骨架,绢布上残留的玄蛇暗纹在露水浸润下愈发清晰——这与王百户书房密信上的火漆印、黑衣人腰间的玉佩,乃至自己飞鱼服内衬的暗纹,形成令人窒息的闭环。

小主,

当他转身准备回百户所时,瞥见对岸芦苇丛中闪过衣角。那人蒙着面,却在弯腰时露出腰间的翡翠扳指——与昨夜壮汉把玩的饰品一模一样。张小帅提刀追去,腐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惊起成群寒鸦。追到废弃的城隍庙前,蒙面人突然停下,转身时露出腕间的朱砂痣——正是三个月前雨夜,他在王百户书房撞见的神秘人。

“张小帅,好奇心太重是要付出代价的。”蒙面人的声音裹着金属面具的回响,手中的锁链甩出破空声。绣春刀与铁链相撞的刹那,张小帅瞥见对方袖口内侧的云雷纹刺青,与自己飞鱼服下的暗纹如出一辙。战斗中,他的旧伤崩裂,鲜血滴落在庙前的青石板上,却在落地的瞬间被诡异的力量吸附,渗入石板缝隙,勾勒出完整的玄蛇图腾。

蒙面人见状突然大笑,笑声中带着癫狂:“你以为自己是追查真相的人?从你穿上这身飞鱼服起,就注定是玄蛇卫棋盘上的棋子!二十年前波斯商队运送的,本就是用来镇压玄蛇的血脉祭品,而你...”话音未落,城隍庙的大梁突然断裂,尘土飞扬间,蒙面人趁机遁入密道。张小帅在坍塌的梁柱中发现半卷羊皮卷,上面用朱砂画着京城九处祭坛的位置,中央标注的“玄蛇库”,正是文庙地宫。

晨光逐渐明亮,张小帅站在废墟中,手中的羊皮卷被鲜血浸透。他望着远处老王棺材铺的灯光,想起老人常说的话:“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看得见的鬼,而是藏在人皮下的蛇。”飞鱼服下的暗纹仍在跳动,他知道,玄蛇卫的阴谋如同一张巨大的蛛网,而自己不仅是破局者,更可能是关键的祭品。

“老王,等我。”他将羊皮卷收好,握紧染血的绣春刀。京城的晨雾正在消散,露出城楼斑驳的阴影,而城西那盏微弱的灯火,依旧固执地亮着,仿佛在等待一个答案。张小帅转身走向百户所,靴底碾碎沾着毒水的枯叶,他明白,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卫影迷局

回到百户所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张小帅拖着染血的身躯跨进门槛,飞鱼服下的暗纹仍在灼烧,仿佛有无数细针在皮肉间游走。他将用油纸包裹的铜纽扣、半卷残页和沾着毒渍的布条郑重地放在案上,烛火在晨风里摇晃,将那些证物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狰狞。

李千户推门而入时,手中的茶盏在盏托上发出轻响。他盯着案上泛着冷光的云雷纹铜纽扣,喉结动了动,目光扫过张小帅渗血的肋下:"张兄,这伤......"

"小伤。"张小帅打断他,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河道浮尸案有蹊跷,死者身上的铜纽扣、排污口的毒水,还有那些玄蛇标记......"他突然顿住——李千户握着茶盏的手正在微微发抖,茶水溢出打湿了袖口。

"你可知这背后牵扯的是谁?"李千户猛地放下茶盏,瓷片与木桌相撞发出闷响。他快步走到门前,将门关紧落闩,烛火被气流一激,瞬间明亮得刺眼,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玄蛇卫,一个渗透朝堂多年的神秘组织。二十年前波斯商队沉船案、去年工部员外郎暴毙、还有三个月前刘捕头的死......"他压低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每个字,"王百户...恐怕也是他们的人。"

张小帅感觉肋下的旧伤突然抽痛。他想起昨夜芦苇荡里,壮汉腰间的玄蛇纹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想起王百户书房暗格里那些盖着玄蛇火漆印的密信;更想起老王临终前咳着血塞给他的半张焦黑图纸——图纸边缘"玄蛇库"三个字,此刻仿佛正在眼前燃烧。

"不可能。"他喃喃道,却听见自己声音里的颤抖。李千户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展开时露出半截断裂的玄蛇纹玉佩,与张小帅在死者身上找到的残片纹路如出一辙:"三日前,我在王百户书房外的墙根下发现了这个。"他的指尖抚过玉佩边缘干涸的血迹,"当时书房里传来争执声,有个声音说'祭品必须在血月前备齐'......"

更鼓声从远处传来,惊得檐下的铜铃叮咚作响。张小帅突然抓住李千户的手腕,目光死死盯着对方腰间——那里别着的火铳,枪管上竟刻着细小的云雷纹。李千户与他对视片刻,苦笑一声解开衣襟,露出胸口淡青色的蛇形刺青:"三年前,我奉命追查一起失踪案,误打误撞进了玄蛇卫的祭坛。"他的声音发涩,"他们给我下了蛊毒,这刺青就是蛊虫寄生的印记。"

张小帅后退半步,绣春刀的刀柄硌得掌心生疼。李千户却将火铳取下放在案上,推到他面前:"这是我仿制的玄蛇卫联络信号器,每逢初一、十五,他们都会在城西云锦坊交易。"他的目光扫过案上的证物,"你在死者身上发现的孔雀绿绸缎,正是云锦坊特供内廷的贡品。"

窗外的天色渐亮,麻雀的啼叫穿透晨雾。张小帅捡起火铳,金属冰冷的触感让他清醒几分。他想起河道里那些泛着铜绿的毒水,想起黑衣人袖口的云雷纹刺青,所有碎片在这一刻轰然拼接。当他摸到怀中老王留下的半块玉佩时,飞鱼服下的暗纹突然剧烈灼痛,那些蛰伏的蛇形符号仿佛要冲破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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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云锦坊。"他握紧火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李千户欲言又止,最终只是从箱底翻出件黑袍:"子时三刻,云锦坊后巷有辆青布马车。"他将黑袍扔给张小帅,"记住,见到玄蛇纹玉佩的人,不论是谁......"他做了个抹喉的手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夜幕降临时,张小帅裹着黑袍混在人流中。云锦坊的灯笼在雾中晕开暖黄的光,却照不亮坊后那条幽深的巷子。青布马车准时出现,车夫戴着斗笠,腰间玄蛇纹玉佩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张小帅翻身上车,车厢内弥漫着西域安息香与血腥气混合的诡异味道,车帘落下的瞬间,他看见街边酒肆二楼的窗后,王百户把玩着翡翠扳指,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淬了毒的蛇信。

马车在石板路上颠簸,张小帅摸到靴筒里的短刃。当车停在一处废弃庙宇前时,车夫突然转头,露出脸上狰狞的蛇形疤痕:"张百户,让您久等了。"话音未落,十余道黑影从屋檐跃下,玄蛇纹玉佩在月光下连成一片冷芒。

混战中,张小帅的绣春刀劈开毒烟,刀刃却在触及黑衣人脖颈时被锁链缠住。他瞥见对方手腕内侧的朱砂痣——与三个月前在王百户书房撞见的神秘人如出一辙。千钧一发之际,庙宇的铜钟突然轰鸣,李千户率领缇骑破墙而入,火铳的轰鸣声惊飞群鸦。

"撤!"黑衣人首领咒骂着甩出烟雾弹。张小帅追进庙宇深处,在坍塌的神龛下发现个暗格,里面整齐码放着刻有生辰八字的木牌,最上方的一块,赫然写着他的名字。而在暗格角落,半卷羊皮卷上的西域文字与老王留下的图纸残片完美契合,描绘着玄蛇祭坛的方位——正是文庙地宫。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张小帅站在文庙高墙外。他摸着怀中拼凑完整的玄蛇玉佩,飞鱼服下的暗纹跳动得如同战鼓。墙内传来 chanting 声,混着铁链拖拽的声响。他握紧染血的绣春刀,想起李千户最后的话:"玄蛇卫要的不是人命,而是能唤醒邪物的血脉......"而他胸前的暗纹,此刻正灼烧得近乎滚烫。

暗纹惊变

深秋的风卷着腐叶掠过百户所的青瓦,张小帅盯着案上的云雷纹铜纽扣,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飞鱼服内衬的暗纹。烛火在穿堂风里摇曳,将铜纽扣的影子投射在墙上,与记忆中王百户书房里密信上的玄蛇纹火漆印渐渐重叠。

"张兄,这案子不是我们能碰的。"李千户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意,"玄蛇卫渗透朝堂二十年,连北镇抚司都有他们的人......"

"所以就该让冤魂在浊河里泡着?"张小帅突然抬头,眼底血丝密布。他想起三天前在河道边,腐臭的河水里漂浮着惨白的玄蛇灯笼,蛇瞳处的朱砂随着烛火明灭开合;想起老王临终前咳着血将半张焦黑图纸塞进他掌心,老人浑浊的瞳孔里倒映着窗外的雨,气若游丝道:"找到玄蛇库......"

李千户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将一杯烈酒推过桌面。酒液在杯中晃荡,映出张小帅染血的袖口——那是昨夜与玄蛇卫黑衣人交手时留下的。当时铁链擦过他肋下旧伤,腥甜的血味里混着熟悉的西域安息香,和死者七窍凝结的黑血散发的气息如出一辙。

"王百户三日前调走了城西所有巡防。"李千户压低声音,"而你发现排污口的当天,他书房的暗格换了新锁。"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让张小帅想起潜入书房那晚,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密信上,玄蛇纹火漆印泛着诡异的暗红,信中"贡品筹备"、"血月祭典"等字样刺痛他的眼睛。

更鼓声突然穿透夜色,惊得檐下铜铃叮咚作响。张小帅猛地起身,飞鱼服下的暗纹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他抓起案上的铜纽扣揣入怀中,绣春刀出鞘时带起一阵寒芒:"我去云锦坊。死者指甲缝里的孔雀绿绸缎、排污口的毒水,所有线索都指向那里。"

"胡闹!"李千户拽住他胳膊,"子时三刻,云锦坊后巷有玄蛇卫的密会。你现在去,是拿命当诱饵?"他从箱底翻出件黑袍扔过去,"换上这个。记住,见到玄蛇纹玉佩的人,不论是谁......"他做了个抹喉的手势,袖口滑落处露出半截淡青色的蛇形刺青。

夜幕中的云锦坊静得可怕,唯有染坊废水排入河道的哗哗声。张小帅贴着墙根挪动,靴底碾过碎石的声响都让他神经紧绷。后巷果然停着辆青布马车,车夫腰间的玄蛇纹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当他摸到马车暗格里的账本时,突然听见头顶瓦片轻响。

三支淬毒弩箭破空而来,张小帅就地翻滚,绣春刀挑落其中两支。箭镞钉入砖墙的瞬间,他闻到熟悉的铜绿味——和排污口的毒水一模一样。黑影从四面八方围拢,玄蛇纹玉佩连成一片幽光,为首的壮汉把玩着翡翠扳指,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淬了毒的蛇信:"张小帅,真当自己能搅动这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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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战中,张小帅的刀光劈开毒烟。他瞥见某个黑衣人手腕上的朱砂痣,与三个月前在王百户书房撞见的神秘人如出一辙。旧伤崩裂的血渗进飞鱼服,反而让他的动作愈发狠厉。当绣春刀抵住壮汉咽喉时,对方突然怪笑:"杀了我?王百户书房的暗格里,早备好了你的衣冠冢!"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下。张小帅的刀刃微微颤抖,想起老王说过的话:"二十年前波斯商队遇劫,那些铜棺里装的根本不是丝绸......"他猛地扯下壮汉的披风,内衬的孔雀绿绸缎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与死者指甲缝里的纤维完美契合。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北镇抚司的集结号角。黑衣人如潮水般退去,张小帅在满地狼藉中捡起半张布条,上面用朱砂写着"文庙地宫,血月开启"。他望着东方渐白的天空,想起河道里那些浮尸扭曲的面容,想起老王最后塞给他的半块玉佩此刻正贴着心口发烫。

"张兄!"李千户的声音从巷口传来,火把照亮他染血的衣襟,"王百户调动了神机营,正在封锁城门!"

张小帅握紧染血的绣春刀,飞鱼服下的暗纹跳动得如同战鼓。他将布条塞进怀里,望向文庙方向的眼神坚定如铁:"告诉兄弟们,准备火油。玄蛇卫不是要血月祭典吗?"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偏要在他们的祭坛上,烧出个真相。"

晨雾渐起时,百户所的议事厅里,十几名缇骑将火把重重砸在地上。张小帅展开从云锦坊抢来的图纸,文庙地宫的构造图在烛光下清晰可见。他摸出怀中拼凑完整的玄蛇玉佩,当玉佩与图纸上的凹槽契合时,整个图纸突然浮现出血色纹路,蜿蜒如蛇。

"玄蛇卫以为掌控一切?"他的声音在厅中回荡,"但他们忘了,死人也会说话。"窗外,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在他染血的飞鱼服上,那些蛰伏的蛇形暗纹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仿佛即将苏醒的巨兽。而在京城的另一头,王百户转动着翡翠扳指,看着密信上"祭品已就位"的朱砂字迹,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闪过一丝阴鸷。

暗坊囚魂

深秋的夜雾像张浸透毒汁的网,笼罩着城西云锦坊。张小帅贴着墙根挪动,飞鱼服下的暗纹烫得皮肉发紧,仿佛那些蛰伏的蛇形符号正在催促他。翻墙而入时,靴底碾过碎瓷片的声响让他浑身紧绷——墙角的碎瓷沾着墨绿色黏液,和排污口的毒水如出一辙。

月光透过破旧的窗纸洒进来,在青石板上切割出惨白的条纹。院内数十个木箱整齐码放,泛黄的封条上"贡品绸缎"四个朱砂字在夜风中微微颤动。张小帅握紧淬了火的匕首,刀刃插入箱缝的瞬间,腐臭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箱盖撬开的吱呀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当月光照亮箱内景象,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里面蜷缩着个少年,铁链深深勒进手腕,褪色的红绳缠绕在骨节突出的腕间,和河道浮尸身上的一模一样。少年面色发青,胸口贴着的符纸被冷汗浸透,生辰八字的字迹晕染成诡异的紫色。

"醒醒!"张小帅摇晃着少年肩膀,指腹触到对方脖颈时浑身冰凉。他迅速检查其他木箱,每口箱子里都锁着活人,他们空洞的眼神映着月光,胸口的符纸在夜风里簌簌作响。记忆如潮水翻涌:老王临终前咳血画出的云雷纹、死者指甲缝里的孔雀绿纤维、还有李千户展示的玄蛇纹密信,此刻在脑海中轰然碰撞。

突然,远处传来铁链拖拽声。张小帅立刻吹灭袖中火折子,贴着木箱屏息凝神。三道黑影从廊下闪过,腰间玄蛇纹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批货得赶在血月前送到文庙。"为首的壮汉声音沙哑,"王百户说了,少一个祭品,玄蛇大人的怒火..."话音未落,厢房木门"吱呀"开启,昏黄的灯光中,走出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

张小帅浑身血液凝固——是王百户。对方把玩着翡翠扳指,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木箱:"加大药量,别让他们死在半道。"他顿了顿,"那个锦衣卫张小帅,最近查得太紧了。"角落里的黑衣人突然开口:"大人放心,三日前在黑市布下的毒饵,想必他很快就会上钩。"

夜风卷起屋檐下的铜铃,叮咚声混着王百户的冷笑。张小帅握紧染血的匕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当众人转身回房,他悄无声息地摸到马厩。草料堆里藏着本账簿,翻开的瞬间,冷汗顺着脊背滑落——上面密密麻麻记着人名、日期,还有"贡品编号",其中赫然有刘捕头、老大夫的名字。

更鼓声惊起寒鸦,张小帅将账簿塞进怀里。正要离开时,西厢房传来女子的啜泣。他循声而去,透过窗纸缝隙,看见十几个妇人被铁链锁在染缸旁,她们的手腕同样缠着红绳,正在往绸缎上浸染墨绿色染料。那些染料散发的气味,和排污口毒水的腥甜如出一辙。

"这些布是给祭品做寿衣的。"老妪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张小帅猛地转身,绣春刀出鞘半寸,却见阴影里站着个佝偻的身影。老妪拄着枣木拐杖,烟袋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二十年了,每年血月都要送九个人去喂玄蛇..."她掀开衣襟,胸口赫然烙着淡青色的蛇形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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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院外传来马蹄声。张小帅拽住老妪躲进柴房,透过门缝,看见李千户带着一队缇骑闯入。王百户笑脸相迎:"李大人深夜造访,可是有何贵干?"李千户扫视院内,目光在木箱上停留片刻:"接到举报,说云锦坊私藏违禁品。"话音未落,王百户突然击掌,四周涌出数十个黑衣人,玄蛇纹玉佩连成一片幽光。

混战瞬间爆发。张小帅挥刀劈开柴房门,刀刃却在触及黑衣人脖颈时被锁链缠住。他瞥见对方手腕内侧的朱砂痣——与三个月前在王百户书房撞见的神秘人如出一辙。旧伤崩裂的血渗进飞鱼服,染缸里的毒水突然沸腾,化作万千银蛇腾空。

"保护祭品!"王百户的怒吼混着 chanting 声。张小帅看到李千户被三名黑衣人围攻,胸前的蛇形刺青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他拼力砍断锁链,冲向祭坛般的主楼。当踹开雕花木门,刺眼的烛光中,巨大的青铜鼎正冒着绿烟,鼎壁上镶嵌的九枚铜纽扣,与河道死者身上的一模一样。

"张小帅,你果然来了。"王百户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他身穿玄色祭袍,权杖顶端的红宝石泛着血光,"知道为什么河道里的浮尸都缠着红绳吗?"他转动扳指,鼎中的毒水翻涌成蛇形,"那是玄蛇大人的标记,而你..."他突然逼近,腐臭的气息喷在张小帅脸上,"你的生辰八字,早就写在祭品名录的首位。"

绣春刀与权杖相撞的刹那,张小帅感觉飞鱼服下的暗纹几乎要灼穿皮肤。他想起老王最后塞给他的半块玉佩,此刻正贴着心口发烫。当玉佩与鼎身凹槽契合,整个云锦坊开始剧烈震动。在轰鸣声中,他听见老妪的哭喊、李千户的怒吼,还有王百户癫狂的笑声:"玄蛇复苏!血月当空!"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张小帅站在废墟中央。手中的玉佩已经碎裂,但他清楚地看到,在瓦砾堆里,那些褪色的红绳正在晨光中蜷曲成蛇形。远处传来北镇抚司的集结号角,而他望着河道方向——那里的芦苇在风中摇曳,仿佛还回荡着死者无声的控诉。飞鱼服下的暗纹仍在跳动,他知道,玄蛇卫的阴影不会就此消散,而自己,将成为悬在黑暗头顶的刀刃。

血绸迷局

"原来如此..."张小帅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铁锈味的血珠顺着指缝渗出。月光斜斜切过木箱缝隙,照亮蜷缩其中的活人——他们脚踝锁着沉重的铁链,褪色红绳在青紫的腕间勒出深痕,胸口贴着的符纸被冷汗浸得发皱,生辰八字的朱砂字迹晕染成诡异的紫黑色。所谓贡品,根本就是活人。

腐木阁楼突然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张小帅瞬间贴紧梁柱,绣春刀无声滑入掌心。飞鱼服下的暗纹突然灼痛,那些蛰伏的蛇形符号在皮肤下疯狂游走,与记忆中老王临终前塞来的焦黑图纸产生共鸣。楼梯拐角处传来铁链拖拽声,混着西域香料特有的辛辣气息。

"这批货得赶在血月前送到文庙。"沙哑的男声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意。张小帅透过木板缝隙望去,三个黑衣人押着个中年男子走来。那人穿着沾满泥浆的绸衫,正是三天前失踪的布坊老板周承业。此刻他眼神空洞,瞳孔涣散,仿佛灵魂早已被抽离,任由铁链拖着踉跄前行。

"周老板不是说要举报云锦坊私通倭人?"另一个黑衣人冷笑,靴跟碾碎地上的毒虫,"现在倒好,成了给玄蛇大人的活祭。"他们将人推进木箱时,张小帅瞥见布坊老板腰间玉佩——那是块刻着云雷纹的古玉,与王百户书房密信上的火漆印如出一辙。

阁楼的灰尘突然剧烈震动。张小帅警觉抬头,只见屋顶瓦片被掀开一角,月光漏下的光柱中,金丝眼镜闪过冷芒。王百户倚着横梁把玩翡翠扳指,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毒的蛇信:"张百户好雅兴,深夜探访贡品仓库?"话音未落,数十枚淬毒弩箭破空而来,钉在梁柱上发出"嗡嗡"鸣响。

绣春刀在空中划出银弧,张小帅翻身跃下阁楼。刀光与铁链相撞的瞬间,他看清黑衣人袖口的云雷纹刺青——和自己飞鱼服内衬的暗纹如出一辙。混战中,李千户带着缇骑破墙而入,火铳轰鸣惊飞群鸦。"保护祭品!"王百户的怒吼混着 chanting 声,青铜鼎中的毒水突然沸腾,化作万千银蛇腾空。

张小帅在毒雾中挥刀突进,却见布坊老板突然挣脱铁链。那人眼神恢复清明,疯笑着扑向王百户:"还我女儿命来!你们用她的血染绸缎..."话音戛然而止,翡翠扳指穿透他的咽喉。王百户甩了甩手上的血,慢条斯理道:"周老板忘了?令爱本就是玄蛇大人选中的祭品。"

阁楼轰然坍塌的瞬间,张小帅抓住飘落的账本。火光中,他瞥见密密麻麻的名录:刘捕头因发现排污口秘密被标上红叉,老大夫因破解毒理配方画满血圈,而在最末页,自己的生辰八字旁赫然写着"天选容器"。飞鱼服下的暗纹爆发出刺目的金光,与账本上的玄蛇图腾产生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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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从棺材里醒来的那天,就已是局中棋子。"他握紧染血的账本,想起重生时颈间莫名缠绕的红绳。李千户奋力掷出火油,烈焰腾空而起,照亮王百户扭曲的脸:"没错!二十年前波斯商队运送的,本就是镇压玄蛇的血脉祭品!而你,正是当年漏网之鱼的后代!"

文庙的钟声突然响彻京城。张小帅望着冲天火光中浮现的玄蛇虚影,将老王留下的半块玉佩按在账本中央。当玉佩与玄蛇图腾完美契合,整个云锦坊开始剧烈震动。在轰鸣声中,他仿佛看见河道里的浮尸、失踪的百姓、还有老王咳血的脸在火焰中重叠。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浓烟时,张小帅站在废墟中央。手中的玉佩已经碎裂,但露出的内侧刻着西域文字:"血脉即钥匙,心火可焚天"。远处传来北镇抚司的集结号角,而他望着文庙方向——那里的晨雾中,隐约可见玄蛇纹的灯笼在飘荡,蛇瞳处的朱砂点诡异地开合着。飞鱼服下的暗纹仍在跳动,他知道,这场与黑暗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幽冥鼎魇

夜雾如墨,将京城西郊的荒宅裹得严严实实。张小帅伏在断墙边,飞鱼服下的暗纹又开始灼痛,那些蛰伏的蛇形符号仿佛被某种力量唤醒,在皮肤下疯狂游走。方才黑衣人押解布坊老板时,腰间玄蛇纹玉佩闪过的冷光,与他怀中老王留下的半块焦黑图纸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黑衣人推开虚掩的木门,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张小帅屏住呼吸,贴着墙角的霉斑砖墙缓缓移动。腐木楼梯在脚下发出细微的呻吟,每走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心跳上。空气中的药味愈发浓烈,混合着铁锈与腐肉的腥甜,直往鼻腔里钻。

地下室的入口藏在酒窖深处,一块青石板下露出黑洞洞的阶梯。张小帅摸出怀中的火折子,火苗亮起的瞬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台阶两侧的石壁上,嵌着密密麻麻的人骨,眼窝处塞着的夜明珠散发着幽蓝的光,在墙壁投下扭曲的影子。

终于踏入地下室,浓重的药味几乎凝成实质。中央的祭坛上,一个三人高的巨大铜鼎正剧烈震颤,鼎中墨绿色的液体咕嘟翻滚,不时溅起的液滴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那气息如同千万具腐尸在鼎中烹煮,张小帅强忍着胃部的翻涌,目光扫过四周。

墙上挂着的人皮在烛光中轻轻晃动,每张人皮上都刺满了西域文字和玄蛇图腾。那些文字歪歪扭扭,像是被人生生剜肉后刻下的。人皮下方的长桌上,整齐摆放着刻有云雷纹的铜纽扣、褪色的红绳,还有一叠写满生辰八字的黄纸——最上面那张,赫然是他自己的名字。

"把人放血,先炼一炉引子。"熟悉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张小帅浑身肌肉紧绷,借着火光,他看见王百户正坐在祭坛后方的太师椅上,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淬了毒的蛇信。几个黑衣人拖着布坊老板走到铜鼎旁,寒光一闪,锋利的匕首已经抵住那人咽喉。

"慢着!"张小帅猛地冲出阴影,绣春刀出鞘的寒光划破黑暗。黑衣人反应极快,瞬间甩出铁链将他缠住。锁链触及皮肤的刹那,剧烈的灼痛传来——上面竟涂满了与排污口相同的剧毒。他咬牙挥刀斩断锁链,腐肉的焦糊味混着血腥味直冲鼻腔。

王百户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转动着翡翠扳指:"张小帅,果然和传闻一样难缠。不过,你以为凭一己之力,就能阻止玄蛇大人的复苏?"他抬手示意,四周突然亮起数十盏玄蛇纹灯笼,蛇瞳处的朱砂点在黑暗中诡异地开合。

"二十年前波斯商队的惨案,是你们干的!"张小帅挥刀逼退围攻的黑衣人,"刘捕头、老大夫,还有老王,都是因为发现了你们的秘密才惨遭毒手!"他的目光扫过墙上的人皮,想起老王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张图纸,想起河道里那些浮尸扭曲的面容。

"不止如此。"王百户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地下室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你以为自己是追查真相的英雄?错了!从你在棺材里醒来的那一刻,就注定是玄蛇大人的祭品!"他猛地扯开张小帅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蛇形印记,"看看这个,和我们玄蛇卫的图腾一模一样!"

张小帅感觉脑袋"嗡"的一声。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重生那天,自己浑身是血地躺在乱葬岗,颈间缠着半截褪色红绳;每次靠近玄蛇纹物件,飞鱼服下的暗纹就会灼痛;还有老王临终前欲言又止的模样......原来,一切都早有预谋。

"不!"他怒吼着挥刀砍向王百户,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铜鼎中的墨绿色液体突然腾空而起,化作万千银蛇扑向众人。张小帅挥舞绣春刀奋力抵挡,刀刃上很快布满密密麻麻的齿痕。就在这时,他瞥见布坊老板不知何时挣脱束缚,正疯狂地撕扯墙上的人皮。

"这些都是我布坊的伙计!"布坊老板泪流满面,"他们说要雇人染布,结果......"他的声音被银蛇的嘶鸣声淹没。张小帅心中一痛,趁着黑衣人分神的瞬间,猛地冲向铜鼎。他要毁掉这个邪恶的祭坛,为所有冤死的人报仇!

小主,

然而,当他的绣春刀触及铜鼎的刹那,整个地下室开始剧烈震动。墙上的人皮无风自动,西域文字发出幽幽的红光。王百户高举权杖,念念有词,铜鼎中的液体沸腾得更加剧烈,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张小帅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往鼎中拽,飞鱼服下的暗纹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

千钧一发之际,地下室的天花板轰然坍塌。李千户带着缇骑破顶而入,火铳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张兄,接着!"李千户掷来一个油纸包。张小帅伸手接住,展开一看,竟是老王留下的半块玉佩——与铜鼎上的凹槽完美契合。

他恍然大悟,将玉佩嵌入鼎身。顿时,刺目的金光冲天而起,银蛇纷纷化作青烟消散。王百户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化,渐渐化作一团黑雾。在黑雾消散前,张小帅听见他咬牙切齿道:"就算我死了,玄蛇大人也不会放过你......"

尘埃落定,地下室里一片狼藉。张小帅望着满地的残骸,心中五味杂陈。李千户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兄,一切都结束了。"

"不,还没有。"张小帅握紧玉佩,目光坚定,"玄蛇卫的阴影不会就此消散,只要还有人在黑暗中作恶,我就不会停下。"他望向远方,京城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飞鱼服下的暗纹仍在微微跳动,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张小帅站在荒宅废墟上。手中的玉佩闪着温润的光,仿佛在诉说着未完的故事。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新的一天开始了,但他知道,在这看似平静的世道下,暗流仍在涌动。而他,将继续守护这京城的每一寸土地,直到所有的黑暗都被光明驱散。

玄蛇祭典

潮湿的苔藓沿着地下室石壁肆意蔓延,烛火在穿堂风中诡异地明灭。张小帅紧贴着散发腐臭气息的砖墙,飞鱼服下的暗纹如蛇群窜动般灼痛。当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时,他的绣春刀已出鞘三寸,刀刃映出祭坛中央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准备开始吧。"王百户的声音裹着金属摩擦般的冷意,玄色祭袍上的云雷纹在烛光下泛着幽光。他手中镶嵌红宝石的权杖顶端,九颗猩红宝石组成的玄蛇图腾正缓缓流转着血色光芒。二十余名黑衣人戴着青铜蛇首面具,在祭坛周围摆出诡异的阵型,腰间玉佩碰撞声与 chanting 声交织成令人战栗的乐章。

中央的青铜鼎足有两人高,表面盘绕的九条玄蛇栩栩如生,蛇口大张,仿佛随时会吞噬活人。鼎中墨绿色的液体正剧烈翻滚,每一次沸腾都溅起带着磷火的毒泡,落在地上便将青砖腐蚀出深坑。张小帅的目光扫过祭坛角落——三个铁笼里关着昏迷的人,其中一个正是昨日失踪的书院先生,他的手腕缠着褪色红绳,胸口贴着写有生辰八字的符纸,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按古法取心祭鼎,血月当空之时,玄蛇大人必将冲破封印!"王百户的声音骤然拔高,权杖重重敲击地面。黑衣人如机械般行动,两人抬出个盛满朱砂的铜盆,其余人则将铁笼中的书院先生拖至鼎前。寒光闪过,锋利的匕首抵住那人咽喉,张小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见王百户突然抬手:"且慢!先验明祭品血脉纯度。"

黑衣人扯开书院先生的衣襟,老者胸口赫然烙着淡青色的蛇形印记。张小帅浑身血液凝固——这印记与自己飞鱼服内衬的暗纹如出一辙,也和三个月前在刘捕头尸体上发现的灼伤完全相同。记忆如潮水翻涌:老王临终前塞给他的焦黑图纸边缘,不正是这样的蛇形纹路?排污口毒水腐蚀的陶罐残片上,同样刻着这种令人胆寒的图腾。

"纯度不足,弃之。"王百户冷笑一声,红宝石权杖轻轻一挥。书院先生瞬间被黑衣人拖入阴影,惨叫戛然而止。张小帅的目光扫过祭坛后方的石案,上面整齐摆放着数十个木牌,每个木牌都刻着名字与生辰八字——最顶端的木牌,赫然写着"张小帅"三个朱砂大字。

就在这时,地下室突然剧烈震动。王百户抬头望向穹顶裂缝渗出的月光,眼中闪过狂热的光芒:"血月将至!启动玄蛇阵!"黑衣人同时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入铜盆,朱砂与血液混合的刹那,整个祭坛亮起刺目的红光。张小帅感觉飞鱼服下的暗纹几乎要灼烧皮肤,那些蛰伏的蛇形符号仿佛要冲破皮肉,与祭坛上的玄蛇图腾产生共鸣。

"不能让他们得逞!"张小帅怒吼着冲出阴影,绣春刀直取王百户咽喉。黑衣人反应极快,锁链如毒蛇般缠来,链头淬毒的倒钩在月光下泛着幽蓝。他侧身翻滚避开攻击,刀刃削掉一名黑衣人面具,露出对方脸上与王百户如出一辙的蛇形疤痕。混战中,他瞥见祭坛角落的木箱——箱盖上的孔雀绿绸缎,和死者指甲缝里提取的纤维材质完全相同,箱缝间还渗出墨绿色的黏液。

"张小帅,你果然来了。"王百户转动权杖,九颗红宝石同时爆发出强光。铜鼎中的毒水突然化作万千银蛇腾空,腥风扑面而来。张小帅挥刀劈砍,却发现银蛇被斩断后立刻重组,蛇信喷出的毒雾所到之处,石壁滋滋作响。他想起李千户的警告:玄蛇卫豢养的蛊虫,需用活人心血喂养七七四十九日。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