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赴府护孙(2 / 2)

这两个丫头曾勾搭贺景时,被二夫人给发现了,狠狠的罚了一顿。正巧被贺老夫人知道了,便让二夫人好好调教着送给贺景春。

这边叶老夫人才不管她如何想,乐呵呵的跑去蟾花堂。

她细细打量着院里的摆设布置,随后与贺景春一同坐在炕上:“你院里比原来的大,只是自己人太少,现下你屋里来了四个女使,有两个是咱们的人。我这几年亲自调教着,你尽管放心就是。”

贺景春狡黠一笑,眸中闪过一丝促狭:“只怕祖母正气得狠呢。”

叶老夫人想起贺老夫人方才那变了色的脸,心情大好,摇头笑道:“这算什么,她巴不得要拿捏府里的所有事情,怕是没功夫恼你。”

话虽如此,她还是叫人把那两个丫头给叫过来看了一番。她见那两个丫头生得貌美,说话行礼间带着妩媚娇俏,心情愈发不好。可还是给了那两个丫头一袋银裸子,嘱咐她们好好办事。

有些事她不好让男子知道,只得在贺景春不在时和陈妈妈偷偷道:“你瞧那两个蹄子做派,就知道这老虔婆打的什么主意。你要仔细看着,莫要让他和当年大爷般被那些丫头带歪了性子去。”

陈妈妈应诺,不由得问道:“老夫人,您带的那两个女使如何安置?”

叶老夫人神色稍敛些:“叫她们贴身伺候内室的活,若春哥儿有意收为通房,也使得。正常哥儿十五六岁,大户人家就会隐晦的送丫头通人事,如今春哥儿十八了,横竖日后都要娶亲,若还不通人事,也说不过去。”

陈妈妈只得一一记下。

等下午她去寻了铺子后就要回江州,临走前给贺景春许多东西。贺景春十分不舍,便叫丰年牵了匹马,自己和叶老夫人一路坐马车到城门口。

叶老夫人慈爱的摸着他的耳垂,语重心长道:“我去巡了铺子,吴钰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也不枉他早年和他爹闯荡。他提议的戏班子我觉着可行,外祖母看了这几年的账册,也没发现有大胆的敢中饱私囊,说明这帮人还算尽心。”

贺景春依偎在叶老夫人的怀里,听她继续叮嘱道:“若是将来做大了,就把他做成梨园倒也使得。梨园各路人马来往频繁,消息灵通,可是个打听消息的好去处啊......”

到了城门口,叶老夫人再三催促,贺景春这才被叶老夫人赶下车,骑马回府了。

等到了蟾花堂,陈妈妈已经把女使们归置好了。丰年他们睡在倒座房,而女使和陈妈妈住在后罩房。陈妈妈叫了女使们过来,正色道:“今儿快来见过主子,也好让主子认认人。”

贺景春抬眼望去,四个女使皆是十五六岁年纪。都已梳了丫环双垂鬓,穿着豆青色暗纹窄袖圆领袍,腰间围着鹅黄腹围,脚蹬平头鞋。

此刻正有两个女使正在偷偷打量着自己,而另外两个却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他看了一眼陈妈妈,陈妈妈点点头,叫了她们两个出来:“这是老夫人挑选的两个丫头,叫荔枝和银杏。”

荔枝和银杏这才抬头,才算第一次正眼看到了贺景春。她们进府的晚,几乎没见过贺府的三爷,只听闻是个学医的,比不上其他几房的哥儿。

当初听闻要被指来这里时,特别是荔枝还老大不乐意,现下一看,心里倒是乐得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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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和大爷不同,大爷眉眼沉稳,举手投足间成熟又利索,三爷却和大爷长得不一样。

那双英气的眉毛下是一双漂亮的眸子,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人看,脸上时不时浮现的酒窝和卧蚕,让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神更是如月光般温柔缱绻。

这妮子正在这看出了神,只觉得眼前三爷的脸却是有些变化,他的眉毛微蹙起来,多情的垂泪眼正盯着自己看,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着自己笑起来一般。

旁边的陈妈妈却是了解贺景春,自家哥儿平日里严肃起来的样子,却总让人觉得下一秒就要笑起来,他就是现在这副表情。

她刚要厉声阻止,贺景春却有些好笑的盯着她看,有些哭笑不得的开口:“看够了吗?”

荔枝这才晃过神来,知道自己失了态,顿时耳尖通红,绞着帕子的手指微微发颤。她忙跪在地上惊呼,声音带着几分娇弱:“奴婢失态,还请三爷责罚。”

那声音带了点哭腔,听着那娇弱可怜的口吻,陈妈妈暗地在袖口捏紧银针 —— 这眼神,倒和当年柳姨娘勾引大爷时如出一辙!

贺景春摆摆手,神色温和:“罢了,不管你们之前是哪里来的,现下在蟾花堂里就好好做事,等你们到了年纪,我会给你们办好户籍,烧了奴契,让你们出府回老家和家里团聚去,或是让陈妈妈给你们找门好亲事。”

那几个人没料到贺景春这么说,脸上皆是惊愕的神色,随即便福身应诺。贺景春又叫陈妈妈给几人做了几身衣裳,给了首饰,才让她们下去做事了。

叶老夫人给的两个女使叫福儿和喜儿,性子沉稳,贺景春想给两人改名。他翻遍了医书,又去找贺景时拿了几本诗书过来翻了几日,才在书里找到了好寓意。

“仙医何处住,卖药到山城。岁月壶中度,人烟醉里行。杏林春树晓,橘井野泉清。已饮上池水,何论指下明。”

一个改为月壶,一个改为橘清。

本来他觉着荔枝和银杏的名字挺好的,不用改,谁知道荔枝当天就扭捏着和贺景春说了,自己和银杏也想改名。

荔枝咬着唇福了福身,声音甜得像浸了蜜:“三爷学问真好,奴婢也想让三爷赐名,没得让外人觉着咱们不是一个院里的人,倒不齐心呢。”

贺景春只得又在书堆里寻觅两日,才在“苍松含古貌,秋桂俨白英。”、“山路风来草木香,雨余凉意到胡床。”两首诗里找到名字。

荔枝改为白英,银杏改为木香。

贺景春看着快要发飙的陈妈妈不由失笑,笑着安抚:“这才到哪,妈妈若是连这也要生气,那日后且有的恼呢。咱们只需看紧些,别让她们在贴身物件上动手脚,暗地里传消息就行。过两年后,她们年纪到了就让她们回家去。”

陈妈妈听他话里话间没提到通房的意思,这才稍稍放下心。

可也不由得奇怪,她看这些女使已经来了半个多月,哥儿倒像是无事人一般,任由她们照顾起居,虽也好脾气的和女使们说话玩笑,却无半分逾矩之意,不见有那方面的意思,倒真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