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故作惊讶地问道:“哦?大王为何会如此?难道是身体不适?”
秦臻摇了摇头,缓缓说道:“非也,大王的身体并无大碍,但却有心事,大王的心事,在于魏,那信陵君,便是大王如今的心病。
他的存在,就如同大王心中的一根刺,让大王始终无法释怀。
有他在,大王就无法忘记丧父之痛。”
李斯静静听着,没有插话。
他知道,秦臻这番话并不是随便说说而已,其中必定隐藏着某种深意。
秦臻则继续不紧不慢的讲:“长平之战后,赵国已然是强弩之末,大秦本应趁此机会一鼓作气攻下邯郸,成就一番旷世奇功。
然而,那信陵君,窃符救赵,率领魏军与赵军里应外合,致使我秦军大败而归。
这一役,秦军损兵折将,伤亡惨重,可谓是元气大伤。
而这次先王攻魏,又是那信陵君在背后促成了五国合纵攻秦,大败秦军,致使我大秦折损十五万精锐,先王也因为这场败仗而忧愤成疾。
后来又是魏国公主意图谋反,虽很快平息叛乱,但是先王在当天,便抱憾离世。
这血海深仇,大王怎能轻易忘怀?”
李斯听着秦臻的叙述,眉头微微皱起,他的目光闪动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说道:“大人所言甚是,这信陵君确实有勇有谋,而且在山东六国中威望颇高。
如今魏国以他为支柱,大秦若想东进,信陵君无疑是最大的阻碍。
只是这信陵君,行事向来谨慎,而且深得民心,要想对付他,恐怕并非易事。”
秦臻目光深沉,望向咸阳城的方向,故作深沉道:
“大王近日以来,日夜苦思冥想,然而却始终未能想出一个良策。魏国朝堂之上,虽有庸臣掣肘信陵君,但他在军中根基深厚。
一旦魏国遭遇战事,魏王恐怕还是不得不倚重信陵君。
如今大秦东进之势锐不可当,魏国迟早会成为我大秦的囊中之物。可若我们不能先除去信陵君这个心头大患,那么当大军压境之时,他必定会拼死抵抗。
如此一来,到时又将是一场恶战,徒增我大秦将士伤亡。”
秦臻的这番话,让一旁的李斯心中一动。他知道,自己一直苦苦等待的良机终于来了。
他这时候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沉思良久,忽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大人,既然明面上难以撼动信陵君,那么不妨从暗处下手。
信陵君这个人,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