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荀欢(1 / 2)

铭安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兔兽人的屁股上,同时从怀中拿出笛子吹奏起来,一首《湖中听雪》减缓了敌方速度,边吹边向后退着。

兔兽人卷起耳朵跟了上来,铭安抽出笛子中的短剑迎了上去,对方数量众多,铭安打算逐个击破。

短剑和匕首碰撞在一起,擦出了些许火花。铭安借势一挑把对方的武器挑飞,抓住对方的手腕猛的一掰,兔兽人直接骨折,惨叫着向后退去。

“嗖 嗖 嗖!”几声传来,铭安拿起短剑抵挡,是几枚暗器。

要问兔子最擅长什么,那肯定是跑啊,就是因为跑得快才输给了乌龟。看着对方那两颗大板牙,铭安知道要是被咬上一口一定很惨。

有三只兔兽人围着铭安快速跑了起来,他们的皮毛颜色一样,样子长得也差不多,一时间三只兔兽人好像是彼此的残影。

而远处的一只眯起血红的眼睛盯着铭安,爪子里握着涂满麻药的暗器。

“嗖 嗖 嗖”几声,兔兽人快速甩出爪中的暗器,朝着铭安急射而去。

“砰 砰 砰”这次传来的并不是铭安短剑格挡的声音,而是一股沉闷的声响。

铭安侧头一看,一只黑豹兽人持伞而立,暗器尽数被伞面格挡了下来。

荀欢爪持千机伞挡下暗器,黑色的身影如同夜色般流转,眼中血色更甚。单爪一翻,千机伞在空中旋转,发出一阵机簧声响,伞面瞬间变成一把锋利的链斧。

“你退后。”

荀欢冷声说道,身形一动,已然来到一只兔兽人身前。那兔兽人还未反应过来,荀欢将链斧轻轻一甩,带起一道黑色的弧线。兔兽人脖颈处喷出一道血箭,身体僵直倒地。

另外两只兔兽人见状大惊,其中一只掏出吹箭朝荀欢射去,另一只则从腰间摸出飞刀。荀欢身形如鬼魅般在原地留下残影,链斧在他爪中化作黑色流光,每一道光芒过处,便有兔兽人哀嚎倒地。

远处那只握着涂麻药暗器的兔兽人见势不妙,转身欲逃。荀欢冷笑一声,链斧在爪中一转,重新化作千机伞,伞柄处弹出一根细长的银丝,缠绕上那兔兽人的脚踝。荀欢轻轻一拉,那兔兽人便跌倒在地,被拖了回来。

“谁派你们来的?”荀欢将千机伞尖抵在兔兽人咽喉,冷声问道。

兔兽人惊恐万分,口中不住求饶:“大侠饶命!我们……我们就是附近的土匪,没有任何组织啊!”

荀欢眼中血色一闪,爪上力道微微加重,伞尖已经刺入兔兽人皮肤,渗出一丝血迹。“不说实话?”

“我...我没有说谎!”兔兽人被吓得浑身发抖,差点失禁。

荀欢闻言,眼神不自觉地瞥向身后的铭安。他收回千机伞,冷声道:“滚,若是再敢作恶,你知道下场!”兔兽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消失在树林中。

荀欢转身走向铭安,“还好吗?”

“我叫铭安,多谢大侠!”铭安笑了笑说着。

荀欢上下打量,看到铭安胳膊处有一条红色的血线,想来是刚才对拼的时候擦伤的。

树林间只剩下被遗弃的兵器和几滩血迹,风卷起地上的尘土,带着一丝血腥气拂过。铭安那声清朗的道谢和自我介绍,似乎并没有在荀欢那张冷峻的面瘫脸上激起任何波澜。

他那双血色的眼眸在对方带着笑意的脸庞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缓缓下移,最终定格在那只胳膊上渗着血丝的伤口上。

那道细长的血线,在银白色的皮毛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荀欢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一股莫名的烦躁感涌上心头,他讨厌这种感觉,更讨厌这种失控的情绪。

“我叫荀欢。”荀欢冷漠地回应,声音低沉而有力,“你身手不错,但太莽撞了。”他伸手指了指铭安手臂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吧。”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铭安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臂,不知是何时受的伤。

“今天多谢大侠相助,时间尚早,不如请大侠喝一杯?”铭安没有管手臂上的伤口,转头对着荀欢说着。

荀欢盯着铭安看了很久,点了点头。

铭安被那双血红的眼睛看的有些发毛。如果荀欢不来,他其实也能解决那些兔兽人,不过人家帮了他肯定要感谢一番。

铭安和荀欢一起进了城,找了一家酒馆落座。

“你不是本地人。”荀欢突然开口,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铭安心中一惊,是自己的口音吗?还是因为自己的穿着打扮太过朴素,土得不像坠玉的兽人?

“我确实不是坠玉的兽人,我是来坠玉打工的,目前在坠玉镖局工作。”铭安赶忙解释道,语气尽量保持客气和谦逊。

“镖局?”荀欢轻哼一声,抿了口酒,酒液顺着喉咙滑落,带来一丝灼热感。“你那身手,在镖局确实够用。”他的语气冷淡,但其中却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去。”荀欢放下酒杯,看着铭安说道,“这些日子最好小心些,尤其是夜间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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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安看了荀欢一眼,说道:“我目前就住在镖局中,老板供吃供住,也免去了一些生活上的负担。”他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这小酒馆的酒比戮风酿的要辛辣得多,让他的喉咙有些刺痛。

“最近夜间发生了什么事吗?”铭安一脸狐疑地看着荀欢,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荀欢刚才话语中的关键信息,追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