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三姓家奴(1 / 2)

吕布惨叫一声,跌落马下。张飞见状,拍马赶到,丈八蛇矛直指吕布咽喉:“吕奉先,你今日可服了?”

吕布躺在地上,看着张飞,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却无力反驳。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败了。

不久,战斗结束。联军大获全胜,斩杀了吕布的大部分军队,生擒了吕布。当士兵们将吕布押到袁绍面前时,袁绍哈哈大笑:“三姓家奴,你也有今日!”

吕布紧闭着双眼,一言不发。苏羽走上前,说道:“盟主,吕布虽有过错,但也是一员难得的猛将。不如将他收归麾下,为我军效力?”

袁绍闻言,眉头微皱:“此人反复无常,留着必是后患。不如斩了,以绝后患。”

刘备也上前劝道:“盟主,苏先生所言极是。吕布之勇,天下无双。若能感化于他,必能为我军增添一大助力。”

袁绍沉吟片刻,最终说道:“也罢,暂且将他关押起来,容我再考虑考虑。”

夜色如墨,联军大营的火把在风中摇曳,将吕布囚车的影子拉得老长。铁链碰撞的脆响混着远处巡营的甲叶声,在寂静的中军帐外格外刺耳。苏羽望着囚车里蜷缩的身影,忽然想起三日前虎牢关前那杆方天画戟划破长空的寒光,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先生还在为吕布惋惜?”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带着草鞋特有的轻响,刘备手里攥着半块麦饼,蒸腾的热气在他颔下的胡须上凝成白霜。苏羽转身时,正看见关羽捧着酒坛从帐后绕出来,青龙偃月刀斜倚在帐柱上,刀面映着两颗跳动的火星。

“云长深夜还在饮酒?” 苏羽笑着拱手,目光却瞟向囚车方向。关羽将酒坛往地上一顿,瓮声瓮气地说:“此等反复小人,留着便是祸根。玄德公何必与那袁本初多费唇舌。” 刘备轻叹着将麦饼掰成两半,递了一块给苏羽:“先生可知,当年我在平原县遭黄巾余党围困,若非吕奉先单骑冲阵,恐怕早已化为枯骨。”

苏羽接过麦饼的手猛地一沉。他从未听闻这段往事,难怪白日里刘备会冒险进言。帐外忽然传来马蹄声,曹操的亲卫举着 “曹” 字旗疾驰而过,车辙在泥泞里碾出深深的沟壑。苏羽望着那道疾驰的影子,忽然想起白日里袁绍帐中曹操意味深长的眼神 —— 当时袁绍说要关押吕布,曹操抚掌大笑,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玄德公,” 苏羽忽然压低声音,“今夜看管囚车的是张杨的部下?” 刘备点头的瞬间,帐外传来铁器坠地的脆响。三人同时起身,只见一名披甲士兵踉跄着跑来,甲胄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启禀刘将军,囚车…… 囚车空了!”

关羽抄起偃月刀的刹那,帐外已乱作一团。火把照亮的空地上,断裂的铁链还在微微颤动,泥地里散落着几片染血的麻布 —— 那是吕布囚衣的料子。苏羽蹲下身捻起布片,忽然注意到布料边缘绣着半朵残破的桃花,这是并州军特有的记号。

“追!” 关羽翻身上马的瞬间,苏羽忽然抓住刘备的衣袖:“玄德公且慢,这恐怕是调虎离山之计。” 话音未落,西北方向突然燃起冲天火光,正是袁绍存放粮草的营地。刘备跺脚道:“不好,是曹操的人!”

三人奔至粮营时,火势已蔓延到中军帐。苏羽在混乱中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 曹操的谋士郭嘉正指挥士兵搬运未燃的粮草,看见苏羽时,还刻意扬了扬手中的火把。苏羽心头一沉,忽然明白白日里曹操为何极力赞同关押吕布 —— 他早就打算借劫狱之名焚烧粮草,逼袁绍与吕布彻底决裂。

“奉先兄别来无恙?” 黑暗中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吕布一震。他刚挣脱囚车,就被一黑衣蒙面人堵住去路,那人摘下面罩,竟是陈宫。月光下,陈宫手里的密信泛着冷光:“袁术已在寿春集结三万兵马,只等将军共取徐州。”

吕布捏碎密信的瞬间,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他转身时,正看见苏羽提着长剑站在火光里:“吕将军,你可知落入谁的算计?” 吕布横握方天画戟(不知何时取回的兵器),冷笑道:“我吕布纵横天下,岂容尔等小辈置喙!”

“将军且看!” 苏羽忽然将火把掷向粮营废墟,那里竟露出数十具穿着并州军服饰的尸体。陈宫脸色骤变,转身欲逃,却被赶来的关羽一刀斩落马下。吕布望着那些熟悉的面孔,忽然想起半月前派往寿春的亲兵,喉间涌上腥甜。

“这是曹操与袁术的交易。” 苏羽的声音在火噼啪声中格外清晰,“他们故意让你逃脱,再嫁祸你勾结袁术焚烧粮草,届时袁绍必杀你,而曹操便能以平叛之名吞并你的旧部。” 吕布的方天画戟 “当啷” 落地,他忽然想起丁原临终前浑浊的眼神,想起董卓掷给他的那杯毒酒。

远处传来袁绍的怒吼:“抓住吕布者,赏千金!” 吕布望着苏羽,眼中第一次露出迷茫。苏羽忽然解下腰间玉佩:“从西侧密道走,往小沛方向,那里有我安排的人。” 吕布接过玉佩,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为何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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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玄德公说,你曾救过他的命。” 苏羽转身时,正看见刘备勒马立于火光尽头,身后跟着的关羽张飞都收起了兵器。吕布翻身上马的瞬间,忽然听见苏羽低声道:“方天画戟的月牙处,刻着你女儿的生辰。”

马蹄声渐远,苏羽望着吕布消失的方向,忽然对刘备道:“玄德公,我们可能闯了大祸。” 刘备望着粮营的灰烬,轻声道:“至少今夜,保住了一个人的性命。” 此时曹操带着亲兵赶来,看见空无一人的囚车,故作惊讶道:“哎呀,竟让此等恶贼逃脱了?”

苏羽迎着曹操探究的目光,忽然笑道:“孟德公来得正好,盟主正寻你商议粮草补给之事呢。” 曹操眼底的精光闪了闪,抚须笑道:“固所愿也。” 两人并肩走向中军帐的背影,在火光中时而交叠,时而分离,像极了这乱世中纠缠不清的命运。

三日后,袁绍终究没能找到吕布的踪迹。他斩杀了看管囚车的十名士兵,却在曹操的撺掇下,将怒火转向了屡次为吕布求情的刘备。苏羽站在帐外,听着里面袁绍斥责刘备私放吕布的怒吼,忽然想起昨夜吕布消失的方向 —— 那里正是通往徐州的必经之路,而镇守徐州的,正是刘备的兄弟陶谦。

苏羽看向张飞,眼中露出赞许:“翼德将军勇猛过人,确是诱敌的不二人选。但需谨记,只可佯败,不可恋战。待引吕布进入落马坡,便沿右侧山道撤回,切不可误入左侧死路。”

曹操抚掌笑道:“先生此计甚妙!只是落马坡两侧还需布置重兵。” 他转向袁绍:“盟主可派三万弓箭手埋伏于两侧山崖,再令五千刀斧手截断后路,届时前后夹击,定能让吕布插翅难飞。”

袁绍脸色变幻不定,他素来忌惮曹操招揽贤才,可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只得点头道:“便依孟德之言。只是弓箭手需从各营抽调,谁愿前往?”

公孙瓒上前一步:“某麾下白马义从擅长骑射,愿往左侧山崖驻守。” 孔融亦道:“北海精兵虽少,愿守右侧山崖。”

苏羽见部署已定,眉头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转身看向曹操,低声道:“孟德公,吕布骁勇异常,麾下并州铁骑更是精锐中的精锐。落马坡地势虽险,但若是被他察觉端倪,恐怕会有变数。”

曹操捋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先生所言极是。某已命人在落马坡入口处散布消息,只说盟军粮草不济,正欲撤军,引诱吕布前来劫粮。只是这戏码需演得逼真些才好。”

苏羽颔首:“可令一小股部队佯装押运粮草,故意暴露行踪。再让几名降兵‘逃’回吕布营中,将消息带去。如此一来,吕布必信不疑。”

正说间,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斥候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单膝跪地:“报 —— 启禀盟主,吕布亲率五千并州铁骑,正向落马坡方向杀来!”

帐内众人皆是一惊。袁绍猛地站起身,沉声道:“来得好!传令下去,各部按原计划行事,不得有误!”

曹操眼中精光一闪:“吕布果然中计了!” 他看向苏羽,“先生,我们也该动身前往中军指挥了。”

苏羽点头,与曹操一同出了大帐。此时,联军各营已是旌旗招展,甲胄鲜明的士兵们正有条不紊地向落马坡方向运动。

落马坡外,吕布手持方天画戟,胯下赤兔马喷着响鼻,眼中满是桀骜不驯。他勒住缰绳,环顾四周,忽然冷笑一声:“哼,这落马坡地势险要,怎会如此平静?定有埋伏!”

身旁的高顺上前一步,抱拳道:“将军,斥候回报,前方确有盟军粮草车队经过。或许是我等多虑了。”

吕布摇头:“不然。那粮草车队行进太慢,不似急于转移的模样。而且沿途太过干净,连个放哨的都没有,这分明是诱敌之策。”

张辽也道:“将军所言极是。依末将看,不如先派一小队人马前去探查一番。”

吕布思索片刻,道:“好。张文远,你率五百铁骑前去试探,若遇埋伏,即刻撤回。”

张辽领命,带着五百骑兵疾驰而去。不多时,前方传来一阵密集的箭矢声和喊杀声。张辽狼狈地率领残部退回,身上还中了一箭。

“将军,前方果然有埋伏!两侧山崖上布满了弓箭手,我军损失惨重!” 张辽气喘吁吁地说道。

吕布怒喝一声:“好个袁绍、曹操,竟敢设下此等毒计!传我将令,全军后撤,退回虎牢关!”

然而,此时想要撤退已是难上加难。五千刀斧手早已截断了后路,前方落马坡内,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和孔融的北海精兵也已杀了出来。

“吕布休走!” 公孙瓒一马当先,手中长枪直刺吕布面门。

吕布舞动方天画戟,轻松挡开公孙瓒的攻击,冷笑道:“就凭你这点本事,也敢拦我?”

说罢,方天画戟一挥,带起一阵狂风,直逼公孙瓒胸口。公孙瓒大惊,连忙横枪抵挡,却被震得虎口发麻,险些坠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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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融见状,连忙指挥北海精兵上前围攻。一时间,刀光剑影,杀声震天。吕布在乱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方天画戟所到之处,联军士兵纷纷落马。

苏羽在中军帐内听闻前方战况,心中暗道不好。他对曹操道:“孟德公,吕布太过勇猛,我军怕是难以抵挡。不如让刘关张三位将军前去助战?”

曹操眼前一亮:“先生所言极是!刘备麾下关羽、张飞皆是万人敌,有他们相助,定能牵制吕布。”

他立刻派人前去通知刘备。刘备听闻前线战况危急,当即与关羽、张飞率军前往落马坡。

三人赶到时,正见吕布大发神威,联军士兵死伤惨重。张飞怒吼一声:“三姓家奴休得猖狂!燕人张飞来也!”

他手持丈八蛇矛,拍马冲向吕布。关羽也舞动青龙偃月刀,从侧面夹击。刘备则手持双股剑,在后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