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断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可依旧想不起前一晚梦境的最后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那个声音让我找到它,他心想,我确实找到了,可梦却戛然而止。他如今只记得起点正是石河镇,之后进入了一片松树林,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于是他又抬手用拳头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别敲啦。”玛丽耶塔握住了他的手,劝道,“梦就是这样,有些你可以记住一辈子,有些转天就忘了,甚至有时候你连有没有做梦都不知道。”
“可这个梦不一样,”梅迪奇反驳道,“它……它不是梦,它是……”
“不是梦?”玛丽耶塔疑惑地望着他,然后在他身旁坐下。
我该如何向她解释,那个声音从我在矿洞时就出现了,又该如何向她解释正是那个声音让我逃离了矿洞。或许就让它成为秘密,永远不让她知道。“石河镇附近有松树林吗?”他转而问道。
“到处都是。”玛丽耶塔立即回答道,“怎么了,为什么问这个?”
到处都是,这意味着他连方向都无法确定,以石河镇为起点,他可以去往任何地方。“我想,我得出去一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