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蹲在校场边的草料堆上啃甜瓜，看新兵们摔得人仰马翻。二十个壮汉正在泥坑里抢绣球，活像一锅翻滚的饺子。

"停！"他吐出瓜子，抄起铁皮喇叭喊："王铁牛你抢球往东跑，李二狗堵西边缺口！你们当是赶集抢年货呢？"

鲁山举着漏水的铜壶过来："三少爷，您这练兵法......"

"这叫橄榄球！"叶明在沙地上画战术图，"既要夺旗，又要护阵。"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贴身的锁子甲，"瞧见这暗扣没？突厥人扯衣襟的阴招就废了！"

叶凌云挎着龙泉剑路过，见状差点崴了脚："混账！甲胄是让你......"

"爹来得正好！"叶明往老父怀里塞了个皮球，"这叫'击鞠'新规，马背上抢球射门，练腰马功夫！"说着翻身上马，缰绳一抖冲进校场。

新兵们看着国公府三公子在马背上东倒西歪，憋笑憋得满脸通红。叶明突然甩出个绳套，正勾住场边旗杆，借力来了个镫里藏身。马匹受惊狂奔，他顺势将皮球砸进藤筐，落地时却摔了个狗啃泥。

"好！"叶凌云的大嗓门炸响，"这招'飞星逐月'使得妙！"

叶明吐出嘴里的草屑，发现新兵们眼神都变了。次日晨练时，竟有百人自发加练绳套术，校场上空飞人如燕。

五更天，叶明蹲在兵器库刻木牌。二十块桃木牌上刻着"盾"、"矛"、"骑"等字样，背面用磁粉描着暗纹。春桃举着灯笼嘀咕："这又是什么鬼画符？"

"兵种牌。"叶明往木牌抹层桐油，"抽到什么练什么，三日一轮换。"他忽然坏笑，"抽到'火头军'的，得给全营做胡辣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