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谢文瀚想到了什么,“他们去登州寻孩子,那神机营押运的货呢?”
谢家军一路追杀,得到了线索,神机营押送的货,竟然没有按着正规的走官道,拐道去登州了。
这一下提醒了谢家大子,他先前与边疆戌将细谈时,便已经与对方约定好必会内外夹攻,守在云州边境,神机营的货送入不了云州。
可若是他们拐道去了登州,再走路去往云州,岂不就防不住了?
谢家大子面色严肃起来,这就派人快马加鞭传信往云州去。
右相府比左相府收的消息较晚,还得是宋九愿意将消息告知他们,不然定会被蒙在鼓里。
这日傍晚,右相府突然有马车堵门,但马车周围既无车夫,又无护卫,马车也极为普通,拉车的竟然还是匹老马。
相府护卫要将马车赶走,结果马车动了,里头掉出一个五花大绑的人,吓了护卫一跳,立即有人进去禀报。
曹远丰与家臣在议事堂商议,刚才小兵将人扣下了,还从身上搜查出一封举报信,以及马车里放着的一个木箱里是登州官衙的税赋账本。
曹远丰自打做上了右相一职,便广招天下贤士入幕僚院辅佐自己,府上出色的家臣已有十来位,今个儿聚集在一起,便是商议此事。
且说这人是谁送来的?背后是何目的?其次便是这木箱中的账目是真是假?
一切要想知道情况,且等眼前被绑之人清醒后才能问出来,然而这被送来的人显然被人喂下了毒药,一直昏迷不醒,只得将人关押,仔细看护,瞒了此事。
人没死,但事情可以去打听。
若是按着账目上来,登州一半以上的收益全部被人私吞,私吞之人是谁?
有位家臣脑子灵活,在京城待的时日尚久,他看到账本一角画的图腾,且每次账目隔半月就以这图腾式样支出,他猛然惊觉,开了口:“主上,此图腾我曾在一处见到过。”
“哦?”
曹远丰有兴趣,府上的幕僚院里倒也没有养闲人。
那位家臣回想了一下,说道:“对呢,就是贤王未出京之时,我曾在秦楼上见到过这枚图腾印记,那人正是谢家大公子腰间的玉佩,走路时现了背面的图腾,我当时还觉得奇怪。”
中原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