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逸飞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龙渊剑的寒意似乎顺着桌腿爬了上来,让他指尖微冷。梅降雪与苏璃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乌木禅师缓缓站起身,念珠重新在指间转动起来,目光平静地看着闯入者:“施主深夜闯我禅堂,未免失了礼数。”
那锦袍男子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目光在欧阳逸飞身上转了一圈,又落在他靠在桌旁的龙渊剑上,眼睛猛地一亮:“好剑!这等宝物,怎么会在这破禅院里?”他身后的随从立刻上前一步,似乎想伸手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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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欧阳逸飞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缓缓放下茶杯,茶汤在杯中晃出一圈涟漪,“此剑名龙渊,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
锦袍男子挑了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哦?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拦着我王承业的路。”他拍了拍胸脯,“在这方圆百里,还没有我进不去的门,拿不到的东西!”
乌木禅师叹了口气,念珠停在“佛”字珠上:“王施主,乌木禅虽小,却也是清净之地,施主若要投宿,老衲自会安排,但若要在此放肆,就别怪老衲不客气了。”
王承业脸色一沉,酒意似乎醒了大半:“不客气?老和尚你能奈我何?”他挥了挥手,“给我把剑拿下,顺便看看这几位‘贵客’,是不是藏了什么好东西!”
两个随从立刻拔刀相向,寒光在油灯下闪得人睁不开眼。梅降雪身形一晃,已挡在苏璃身前,素手在腰间轻轻一握,几枚银针悄然滑入掌心。苏璃则将桌上的茶杯往身前挪了挪,看似随意的动作,却已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欧阳逸飞没有起身,只是指尖在桌案上轻轻一点。就在随从的刀即将碰到龙渊剑鞘的瞬间,他背上的龙渊剑突然发出一声轻鸣,像是有生命般震颤起来,一股无形的剑气扩散开来,让那两个随从顿时觉得手腕一麻,长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王承业脸色大变,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人并非普通香客。“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他后退一步,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惧意。
欧阳逸飞缓缓站起身,龙渊剑仿佛感应到主人的心意,剑鞘上的暗纹突然亮起微光。“路过的客人。”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千钧之力,“劝你带着手下离开,别污了这禅院的清净。”
乌木禅师适时开口:“王施主,禅门之内,不可动武。念你初犯,今日便不与你计较,快些离开吧。”
王承业看着地上的刀,又看了看欧阳逸飞眼中的冷光,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带着随从灰溜溜地走了,出门时还不忘撂下一句狠话:“你们等着!”
院门再次关上,禅堂内恢复了宁静,只剩下油灯噼啪的轻响。慧能端着热水进来,看到地上的狼藉,吓得嘴都合不拢。乌木禅师示意他不必惊慌,转身对三人合十行礼:“让施主们受惊了。”
欧阳逸飞重新坐下,端起已经微凉的信阳毛尖,这一次终于喝了一口。茶香在舌尖散开,带着一丝清苦,回味却格外甘甜。他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轻声道:“这乌木禅,怕是难得清净了。”
梅降雪与苏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今夜这场风波,或许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