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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言喻 他的Sahara 21815 字 1个月前

云苓:“呵,林易然,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当年事情的真相,我也不想再掩饰什么了,雇佣人散播你艳照的人是我,让你流产的人也是我,给沈尊凌下药放大他发热期的情绪的人还是我。

真可惜,沈尊凌只拧断了你的一条腿,不过也足够了,林易然,你还能跳得起来吗?不要妄想着靠这个来打败我,我有的是家底和人脉,而你,只有你的弟弟,还是有心脏病的。

你想好了吗?一定要和我作对吗?”

林易然:“云苓,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错,一意孤行认为全世界都应该围着你转,不合你心意就要被欺负打压,凭什么?”

云苓:“轮不着你来教训我,我有父有爸,不像你,一个孤儿带着另外一个小孤儿。全国比赛上,我们再见面,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林易然:“你什么意思?”

云苓:“我什么意思?到那天你自然会知道的。”

云苓刚转身想走,迎面却被张老师打了一巴掌,当云苓看清楚打自己的人是谁后,脸上的错愕震惊再然后是恼怒,“张老师,你为什么打我?”

张老师被气得不轻,浑身都在颤抖,“原来如此,怪不得林同学四年前弃赛,怪不得林同学那段时间一直状态不好,云苓,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云苓捂着自己受伤的侧脸,却说不出什么话来。面对自己曾经爱戴的老师,也是深受老师器重的他,一时不察竟然让老师知道了这些事情。

张老师:“我真的很痛心你知道吗?云苓,你是我第一个学生,我在你身上耗费的心血比林同学还要多,你当初隐退我都没有说你什么。

可你竟然对林同学做出这些事情来,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你们同为top,难道不应该更加惺惺相惜互帮互助吗?为什么要利用你的身份背景去欺负一个可怜的top。”

云苓似不想受这些指责了,大声说道:“因为我离婚流产回国,你们就没有一个人把我放在心上看待我,你们的眼里就只有林易然,有关心过我一句吗?

我流产回国那段时间,没有一个人来看我关心我陪伴我,我一个人在医院里待着,我不过就是让沈尊凌陪我而已,林易然就要把沈尊凌抢回去。

没有我,沈尊凌都不会多看林易然几眼,林易然凭什么受到你们所有人的目光,我呢?

我也有给你带过不少荣誉吧,张老师,可你的眼里只有林易然,还让刚流产的我陪着林易然训练编舞,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

云苓的这番控诉让练习室安静了下来,云苓的怨恨不甘愤怒就像一条阴湿的蛇,盘踞在云苓的心脏,向外释放着恶意,折磨着每一个人。

林易然:“可是,那又关我们什么事呢?你有和我们说过这些事情吗?你只是一昧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然后想当然的恨上了所有人,我们没有亏欠你对不起你。”

Sahara这时说着:“1015505869,这是我的号码,有需要有企鹅联系我。”

第66章 第 66 章 云苓盯着林易然,似……

云苓盯着林易然, 似要把林易然盯个对穿,事实是这样又怎样,云苓觉得自己没有任何错, 错的都是别人, 尤其是林易然, 这个从哪方面都比他要好的top。

云苓出了这扇门, 便是无声地代表着他和张老师这段师生情断了, 张老师固然心痛,但是也明事理, 这一连串事情是云苓理亏, 是云苓做错了事情。

但云苓还是果断地出了这扇门,在林易然和张老师的目光下重重地关上。

张老师颓然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林易然, 闭上眼睛, 不知道云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时,林易然端上一杯温水,“张老师, 喝点热水吧。”

张老师:“抱歉,我不知道居然是对你有这种心态, 要是我能够早点察觉到, 说不定他就不会这个样子。”

林易然:“张老师,这个不是你的错,就算你对他好了,他还是会觉得不够。”

风吹起窗帘, 一整个下午,张老师的脸上有有着微微的疲惫之意,虽然在给林易然训练的时候还是很有精神, 但是在一个人坐着看林易然的时候,还是可以从眉宇间看见一点失望的情绪。

林易然看在眼里,嘴上却没有说什么,云苓的真实为人张老师也是需要时间来消化面对。就好像他是一步步地发现云苓的真面目,用惨痛的教训。

时间很快来到了比赛时间,这期间,林易然拼命的训练,就为了能够在舞台上以完美的表演夺冠,他不是唯一一个有天赋的芭蕾舞演员,他只是这些天才之一。

比赛那天,是一个很好的天气,万里无云,月明星稀,就连风也是温柔着的。

泽维尔他们靠着是参赛者亲属的关系,坐到了前排,沈尊凌阮渡薰和游默他们只能自己买票解决座位问题。

时隔多年再回到这个舞台上,林易然的心情很平静,就算得知了台下的评委之一的云苓,林易然也没有过多的表情,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毕竟云苓和他说过,会让他走着瞧的。

因为这次演出的主角是人偶,张老师通宵设计出来独一无二的洛丽塔风芭蕾舞裙

深蓝的色调作为裙子主题色彩,一层一层的布料撑起蓬松的质感,每一层的布料都要比下面那层布料要短,边边上是同色调的透明蕾丝。

足足有五层,最上面一层的面料换成了雪纺布料,裙摆往外扩,就像盛开的花瓣一样。

这些蕾丝上面又缀着一颗颗金色的小珠子,不喧宾夺主,又很好地衬托出了层次感。

腰部是收紧设计,除了一层打底的布料,然后又是有一层纱绣在了上面,似乎是觉得有纱还不足够,又把蕾丝玫瑰花绣在了纱的上面。

胸前是林易然信息素花的形状,杏粉色的朱丽叶玫瑰,白色的花瓣末端带着点红色的,还有浅浅蓝紫色的,聚在一起漂亮高贵。

上身则是一字抹胸露肩荷叶边袖子,肩膀上只有一条细细的深蓝色吊带,还有几只金色的蝴蝶停驻在裙摆处。

为了符合人偶这个角色,林易然买了一顶黑色的长长的卷发,足足垂到了腰上,泽维尔在这顶假发上又放上了不少饰品。

在经过化妆师的出神入化的化妆技术下,林易然就宛若像真的人偶一样精致漂亮,让人过目不忘,甚至视线只想停留在林易然的身上,不愿投向别处。

幕布被掀开的那一刻,舞台上的观众都不约而同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被这个高贵漂亮优雅的人偶吸引了视线,被林易然的绝世容颜而倾倒。

林易然的芭蕾舞鞋也是张老师连夜做出来的,张老师试图通过埋头做衣服来逃避自己的引以为傲的学生恨自己这件事情。

“约翰森路过了一家人偶店,他被这间人偶店放在中间的人偶打动了,停下了脚步,于是约翰森推开了这扇门,就好像从天而降了一束灯光,打在他和人偶身上,这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一束灯光射在了林易然身上,挨得很近的话,是可以看见林易然卷翘的睫毛,就像一只蝴蝶小心翼翼落在了林易然的眼皮上,蝴蝶翅膀颤动着,亲吻着林易然这双摄人心魄的眼睛。

迈出一步,舞台的灯光随着林易然的动作在舞台上旋转,纤细有力的腿部肌肉支撑着林易然一次又一次地起跳。

精致神秘的人偶光是独自起舞就已经足够虏获约翰森们的心了,像海藻一般的头发就如同鬼怪的手牢牢地掌控了约翰森们的心。

“约翰森爱极了这个人偶,决定要把人偶带回家,他像,他的未婚夫也一定会喜欢这个人偶,于是他买下了这个人偶,和自己的朋友炫耀起他心爱的人偶。”

人偶的发条被一次次的拧上,在重复的旋律里,人偶一次次跳着漂亮的舞,让观众一次次沉迷进去人偶带来的舞蹈里。无论看多少遍也不会厌倦。

人偶不停地跳舞,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满足约翰森的欲、望而生的,只有约翰森满足了人偶才能停下来休息,可惜,约翰森从来不会满足。

“约翰森实在是太沉迷这个漂亮的人偶了,连他的未婚夫都遗忘了,约翰森时刻不离带着他的人偶,终于,约翰森的未婚夫爆发了,在一个没有寂静的夜晚,他来到了地下室看见了约翰森沉迷的人偶。”

舞台上的灯适时地灭了,但是月光却不会熄灭,银色瀑布倾斜在了舞台上,却唯独最偏爱林易然,大多数月光都落到了林易然的身上,就仿佛月神都在用月光亲吻着这个漂亮的美丽的人偶。

林易然保持着人偶单脚点地另外一只脚抬起的跳舞动作,宛如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约翰森的未婚夫看着眼前比自己漂亮了不是一点半点的人偶,又嫉妒又自卑,盛怒之下推倒了人偶,令他没想到的是人偶竟然像人一样流出了鲜血,在惊慌之下,他打翻了煤油灯,地下室起了一场火灾。”

林易然直挺挺地摔倒在舞台上,舞台上并没有什么缓冲的东西,这一下,自然疼痛无比的,泽维尔和小纯眼里满是心疼和担心,都恨不得冲上台看林易然伤到了哪里没有。

碰巧,林易然摔下去的地方,他的脸正对着云苓的评委席,云苓看见林易然忽然朝他摔来,差点从评委席起身离开。

林易然一双黑色的瞳孔无神地看着云苓,道具鲜血的味道也做得和真实血液没什么两样。仿佛就像在云苓面前重现四年前那场毫无人性地殴打到流产的事件,林易然那双眼睛看得云苓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烦意乱还有些说不上来的慌。

真是奇怪,他在慌什么?林易然就算是去报警林易然也没有证据,报警了他也不怕,他有爸爸和父亲。

“很快的,火把房子都烧了,约翰森和他的未婚夫在起火的房间里尖叫却逃不出,在烧的旺盛的火海里,已经没有人注意到地下室里的人偶了。火灾结束后,约翰森和他的未婚夫只剩下两具焦黑的尸体。”

“人偶去哪里了呢?”

尾声,精致漂亮的人偶被摆在橱窗里,随着风铃声,人偶跟着他的下一任主人离开了。

这场只有八分钟的微型芭蕾舞剧结束了,台下的掌声如雷贯耳绵绵不绝,对一个演出者来说,观众的掌声就像最有效的加油站,让演出者虽然劳累却不会显出疲态,反而更加兴奋。

打分环节,几位评委都给出了很高的分数,唯独到了云苓的时候,几百双眼睛都注视着云苓,可他在思索了一番会儿,给了并不是很高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很低的分数。

这样的举动无疑是让满座哗然,云苓身为主席却给出了这么低的分数,让排在云苓身后的评委都不敢轻易给林易然打分,那个最后,最后一位评委给了一个中等的分数。

林易然演出完了就回到了后台休息,刚刚林易然被云苓针对的行为,后台的参赛者也都看在眼里,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心有灵犀地都远离了林易然,不去和林易然搭话,甚至休息都要隔着一个座位。

泽维尔:我真的服了,云苓是不是故意的啊?你跳得这么厉害演得这么精彩,他这么大庭广众之下针对你,不怕被说吗?

林易然:泽维尔你别生气了,其他几位评委不会不管的,这里又不是他的一言堂,而且,谢尔盖也来了……我并不担心。

阮渡薰:然然辛苦了!你跳得很棒,别理云苓那个啥币,你的演出就是最完美最无可挑剔的,你就应该拿满分的。

林易然:谢谢你呀,你不是还在部队里吗?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阮渡薰:请了个假,我申请调回S市,这个样子就可以陪着你了,我真的想死你了然然宝贝儿,好想和你亲亲和你fu距离贴贴[小脸通黄jpg]

林易然:你真的是(; ̄д ̄)今天来我家睡吧,你只请假了一天还没找到地方住吧?

阮渡薰:好然然,我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晚上一定要让你一觉睡到大天亮。[香蕉小人手里一百个拦精灵]

林易然:……

林易然每次和阮渡薰聊天,都会被阮渡薰逗笑,关上手机才发现自己的脸部肌肉都已经笑酸了。

演出后的疲惫也一扫而空了。

游默:等下去吃个饭吧,单独邀请你是没可能了,岳阳楼那家味道很好,你卸了妆换了衣服就过去吧,菜已经点好了。

林易然:好,谢谢你,让你破费了。

游默:然然不用和我这么客气,我为你做什么你都不要有负担。

林易然:好。

沈尊凌:易然,你跳得很棒,是最万众瞩目的,我已经录下了你的跳舞过程,这样以后想看的时候都能拿出来看了。

沈尊凌:你前几年比赛的舞蹈视频我还留着,你想看吗?你可以带着你的弟弟来我的别墅看,我保存的很好。

沈尊凌:还有你上学拿的奖状奖杯,我也都好好地放在单独的一个房间里,你要是想拿的话我送去你家。

沈尊凌:是累了睡着了吗?那等下颁奖环节的时候我打电话过来给你,你好好休息。

林易然快速扫过沈尊凌的消息,看到最后一行的时候,他息屏了手机,后台里有小点心和热茶,为参赛选手补充体力用的,林易然担心自己吃撑了肚子穿不上衣服——实际上林易然已经瘦的可怕了。

这段时间来拼命地疯狂地训练,还要克服伤腿带来的痛,回到了洗完澡就睡了,连饭也忘了吃。

吃掉自己盘子里的点心后,刚好是颁奖环节了,尽管有云苓这个插曲的低分数,但谢尔盖说云苓只是友情打分不算在总分里,于是去掉最后一个评委的最低分,一个评委的最高分,平均分拿下了第一。

在无数聚光灯下,林易然接过了被鲜花包围的奖杯,林易然的笑容被定格在胶卷里,永远鲜活。

众望所归的第一名。

是他错失了又重新拿回来的冠军,林易然捧着这个奖杯,眼眶红了,可却是喜悦的泪水。

爸爸,我做到了。林易然深情地吻着手里的奖杯,他闭上眼睛轻吻奖杯的这一幕也被拍了下来,印在了报纸上被疯狂售卖。

而他演出的这场微型芭蕾舞剧也在各个视频软件上浏览量加起来破了十亿,毫不夸张的说,林易然已经取代了云苓,成为了新的芭蕾新星,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放大呈现在公众人物面前。

他在Rosa工作的事情被沈尊凌和游默联合掩埋了下来,在知道云苓要开始不计后果地打压林易然以后。

林易然不满足于全国冠军,他的目标是十二月份上的IFBC总部内部直播竞赛,在当着全球人的面,掀掉云苓的假面,让云苓从云端跌落,让云苓不再高高在上。

云苓在众人的狂欢声中愤然离席,林易然看着云苓离开的方向,心里默念着:这只是开始,云苓。

第67章 第 67 章 “Chee……

“Cheers!”酒杯碰撞, 金黄色的啤酒洒了一点在桌上,但这也丝毫不影响众人高昂的兴致。

泽维尔:“恭喜我们家的小然然夺冠,今天大家都要不醉不归好吧, 我先干为敬。”说完, 泽维尔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啤酒。

今天是一个值得庆祝的好日子, 就连小纯也用舌头品尝了一点甜甜的果酒, 林易然因为对酒有点阴影, 所以用果汁替代了啤酒。

阮渡薰:“然然你真棒,不愧是你, 那句话怎么说的,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就是形容的然然你呀。”

林易然没忍住掩唇偷偷笑着:“阿薰,你太夸张了, 我还没有厉害到那种地步。”

谢尔盖:“林先生太谦虚了, 您演出得真的很精彩,引人入胜扣人心弦,让我们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沉浸了在您的表演里, 跟着您的节奏来看完这个故事。”

林易然:“今天的事情很感谢谢尔盖先生,我敬您一杯酒, 谢谢您愿意出手相助。”

谢尔盖摆摆手示意这件事情没什么, “林先生您是一个非常出色优秀的芭蕾舞演员,我有和云先生说他不能利用个人特权去给你打低分,但是他却不听。”

林易然:“让谢尔盖先生操心了,我和他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好的。”

游默和沈尊凌埋头喝着酒, 在云苓这件事情上,他们这两个曾经的云苓的朋友是半个字都不敢说,生怕战火烧到他们身上。

泽维尔却不想让他们好过, 故意说道:“游默,怎么看你和沈尊凌都不说话,然然今天可是拿了第一名,你们一个两个闷着头喝酒,不开心是不是?”

游默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泽维尔这顶帽子扣下来,沈尊凌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易然跳得很好,拿下冠军是理所应当的,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冠军。”

林易然:“嗯。”

沈尊凌:“这是舞鞋形状的项链,很适合你,恭贺你在你的梦想道路上完成了第一步。”

林易然接过礼盒,然后随意放在了手提包里,就连看也没有多看一眼,沈尊凌也不知道林易然这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游默不甘示弱,在自己的口袋里摸索了半天,然后终于找到了,“易然,这是我昨天看中的一对红珊瑚珍珠耳环,你看多漂亮,就和你一样。”

阮渡薰:……

阮渡薰:“你们是什么意思?当着我这个然然的正牌男友的面,这么献殷勤。”靠,一群心机吊,提前准备礼物,害他现在手忙脚乱的什么都拿不出来,故意的吧。

泽维尔:“这可怪不了他们,人家都知道提前准备好礼物给然然的,你身为半个正牌男友连点自觉性都没有,怪谁啊?”

泽维尔怼得阮渡薰说不出一句话,只好愤愤地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林易然看不过去,便开口说道:“阿薰只有一天假期,可能忘记了也没关系的,礼物都是别人自愿送的,没有说一定要强制别人送的,泽维尔。”

泽维尔:“你呀笨然然,我不想说了,吃饭吃菜,饿死我了,小纯多吃点,你游叔叔买单,给他吃空钱包。”

游默:“喂,泽维尔,我才三十一二而已,怎么就变成了叔叔。”

泽维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小纯今年十岁都没有,你三十多了,不喊你叔叔喊什么?”

游默膝盖中了好几箭,膝盖生疼。

吃完饭又喝了酒,泽维尔提议去KTV玩,因为队伍里还有一个小孩子,这帮人玩得不算很疯,泽维尔还喊来了他的几个朋友。

KTV包厢里音乐很吵,林易然点的廖糟竟然也能喝醉,他原意是只想用廖糟解一下嘴里和胃里的油腻感,而现在林易然的整张脸都红扑扑的,像挂在枝头成熟的红苹果。

脸上也热乎乎的,林易然两只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烫的都可以当暖宝宝了。

林易然看周围的人都还在唱歌,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边的情况,于是起身去了洗手间,想要用冷水冲凉自己脸上的热度。

从水龙头出来的水凉的林易然颤了下身体,已经十月份了,好快。

林易然看了下镜子里的自己,眼下有着深深的黑眼圈,宽松的T恤领口露出来的一小截锁骨,也是深深地凹陷了下去。眼底的疲惫怎么也挥之不去,林易然掐着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精神点,不想让在意自己的人担心。

没了妆容修饰,他仿佛就像一只阴暗的鬼魅,毫无生气。

水打湿了林易然的头发和胸前的衣服料子,晕出透明的颜色,透出来里面的肤色。洗手间的大瓦数白炽灯,这种氛围让林易然更像那种厕所里的都市传说。

“吱呀”一声洗手间的门开了,林易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在洗手间待的有点久,打扰别人上厕所了。

林易然刚转身想走,却愣了一下,因为来的人是沈尊凌,从沈尊凌的角度来看,林易然就像一只美艳的妖精,尽管身穿着最简单的白色单衣和浅蓝色的牛仔裤,却依然别有一番风味。

水打湿了林易然额前的碎发,一缕一缕的,乌黑色的瞳仁就像一块上好的墨锭坠入了清水里,摄人心魄。

粉色的脸颊面若桃花,微张的嘴唇因为用力揉过的关系有些艳红,从微微露出的缝隙可以看见里面粉色的小舌。

被打湿的白色单衣若隐若现里面的大好春光,让沈尊凌不觉有些口干舌燥。

“泽维尔说没看见你,让我过来找你。”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怕自己的目光让林易然觉得冒犯。

林易然朝沈尊凌走了几步,轻声细语:“阿薰,扶我回去。”

沈尊凌心里一紧,易然这是把他当成了别人?没关系,只要可以牵到易然的手,认错人也不要紧,但尽管这么劝慰自己,沈尊凌仍然是忍不住聂金龙另外一只手的拳头。

林易然的步伐不稳,跌跌撞撞的,沈尊凌连忙上前去扶着,担心林易然摔倒,没想到林易然这一摔却摔倒了沈尊凌的怀里。

林易然也是头一次干这种事,虽然他对报复沈尊凌和云苓的这件事情胸有成竹,但对于这种亲密接触的事情依然会紧张地心脏狂跳,浑身颤抖着。

更别提,沈尊凌曾经把他压在身下强件过,但是为了能够利用沈尊凌,林易然强行压下心里的抗拒,依偎在沈尊凌的怀里,然后——主动亲上了沈尊凌的双唇。

沈尊凌的呼吸停滞了,林易然对于他就像吗啡,只要是尝过一次就会上瘾停不下来,此刻他也不管林易然是谁的人了,也不管林易然的意识是不是清醒了,他现在只想占有林易然。

如狂风骤雨般,席卷了林易然,让林易然就如大海上无依无靠的小船,任由风浪击打着自己,只能随着波浪的起伏上上下下,无力地依附着自己的船桅。

最后一点点的水分都被夺走。

洗手间的水龙头被拧开,拧到了最大,水柱冲出来的声音掩盖住了洗手间的动静,也方便了洗掉身上脏了的衣服和擦掉身上的脏污。

林易然睁开眼睛,猛然推开沈尊凌,捂紧了衣领,两只小小然痛得几欲都要站不起来了,连回家都回去不了。

林易然知道沈尊凌一定不会对自己下轻手,却没想到会这么狠,腰都快要断了似的,只能坐在马桶盖上,整理着衣服。

刚刚还黏糊在他身上的易然现在这么冷漠地看着自己,说不伤心那是假的,沈尊凌很好地收拾好情绪,想要解释,虽然他是乘人之危,但林易然却是主动投怀送抱他都,不能全怪他一个人。

林易然:“你看着我干什么?沈尊凌你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对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我是阮渡薰的对象。”

沈尊凌咬紧牙关,阮渡薰阮渡薰,怎么哪里都是阮渡薰,“易然,可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阮渡薰可没有过避嫌,他在你身上留下吻痕挑衅我的时候,他有想过你是我的top吗?”

林易然提上裤子,牛仔裤的面料磨得他↓面生疼,连步子都迈不动,沈尊凌走了过去想要扶着他走路,却没料到他刚过去林易然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沈尊凌的脸上。

看着林易然怨恨他的表情,沈尊凌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够让林易然不恨他,是他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欲、望,做出了这种事情,可沈尊凌不甘心。

把林易然压在墙壁上,“林易然,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我承认我失去理智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我也有在弥补你。可是刚刚你也没有推开我,你其实也还在爱着我吧,虽然你现在是和阮渡薰在一起。”

沈尊凌:“阮渡薰那个废物能在床↑把你伺候好吗?能够满足你吗?是他曹得你爽还是我能把你曹得爽?易然,我是vers,你是top,我们天生就是一对,我们是彼此完美契合的。”

林易然奋力推开沈尊凌,把沈尊凌推了个趔趄,“那我要是和vers在一起,也不会选择和你这个vers在一起,和游默或者是别的vers,反正不可能是和你。”

沈尊凌用力捏住林易然下巴,死死地盯着林易然,“易然,我不会任由你和别人拉拉扯扯,你讨厌云苓是吗?你怨我把你当做云苓的替身,恨云苓对你下死手。

既然如此,我会把云苓赶出Z国,让他消失在你的世界里。这个样子,能不能让你稍微原谅我一点。”

林易然:“体面话谁不会说,你要是真心想要我的原谅,早就该把这一切处理好,而不是让我被逼走。沈尊凌,他把你的亲生孩子都弄流产了,你还在乎着那点利益,迟迟不去找到真相。

难道这四年时间,都不足够让你去寻找到真凶吗?你不是沈家的大少爷吗?你连杀你孩子的凶手都找不到吗?是找不到还是不想去找。”

沈尊凌被林易然用力往后推,重重地撞在了门上,没锁紧的门应声往后打开,沈尊凌的脑袋撞在了消防柜上,后脑勺缓缓地流下鲜血。

林易然走了出来,“痛吗?我当初被云苓找来的人,打到流产的时候,还比你痛,我只能一边听着你电话关机的通知一边感受着孩子从我身体里离开。”

林易然:“我比你痛千倍万倍,你想要我的原谅,你自然知道会去怎么做。”

久久等不到人的泽维尔没了耐心,自己过来找人了,看见捂着流血的脑袋的沈尊凌,又看向旁边一脸冷漠的林易然,一拍大腿,“我就应该想到不应该让沈尊凌来找你的,然然你没事吧。”

林易然:“我没事,泽维尔我们走吧。”

泽维尔:“那要不要我给他叫辆救护车,别死在这里了。”

林易然看着随时都有可能昏过去的沈尊凌,“半个小时后再叫。”

泽维尔傻眼,这是什么操作,但是然然无论说什么都是对的,他点点头,牵着林易然的手就离开了这里,留下沈尊凌一个人捂着流血的脑袋看着他们离开。

当初林易然捂着肚子昏倒在血泊里半个小时后,才等到泽维尔和阮渡薰,现在,林易然说什么都一定会让沈尊凌清醒着感受这份痛苦。

有好心的服务员看着受伤的沈尊凌想要拨打120救护车来,却被沈尊凌拒绝了,他靠着墙上,“半个小时后再帮我叫吧,既然他惩罚我,我没有怨言,只要他能够原谅我。如果这样能够让他消气,再等半个小时我也是愿意的。”

服务员:“……好的先生。”

泽维尔注意到林易然走路的不寻常,他悄悄地伸手去摸了下,疼地林易然倒吸一口凉气。“喂,你和沈尊凌在洗手间这么久不出来不会是去干那档子事情吧?你这个样子可是对不起阮渡薰的。”

林易然:“我喝醉了,认错了人。”

泽维尔:“米酒你都能喝醉啊,然然你这酒量越来越拉胯了。”

林易然把回不去家的两个小然然强行塞回了家门口,痛得林易然差点跪在了地毯上,看得泽维尔“啧啧啧”的。

第68章 第 68 章 泽维尔:“看看你这……

泽维尔:“看看你这个样子, 润滑肯定都没有吧?就算是喝醉了也不知道爱惜一点自己,跟我过来。”

林易然目光略有迟疑地看着泽维尔,似乎想要理解泽维尔的意思, “我不太明白, 你这是要拉着我去哪里?”

泽维尔找了个没人的包厢, 挤进去包厢里面的厕所, “把裤子脱了, 我给你上药。”

林易然一下子就红了脸,仿佛炸毛的河豚一样, 可是林易然是羞的, “泽维尔,你这是要干什么,可以先告诉我让我心理准备一下吗?”

他紧紧提着自己的裤腰带, 都有些手足无措, 不知道泽维尔这是要干什么。

泽维尔直接双手叉腰,重重地给了林易然一个爆栗,“你在想什么呢, 我要给你擦药,你想这样一瘸一拐地进去包厢吗?这不让阮渡薰一眼就发现了, 小笨蛋然然, 你的天赋全点在了学习和跳舞上了。”

林易然支支吾吾地想要为自己辩解,却被泽维尔掐了把小脸。

top对同性别的身体很熟悉,泽维尔轻车熟路地从随身的化妆包拿出一管不知名的药膏,用手指轻轻地逗出来小然然, 然后用冰凉的药膏涂抹在上面。

这药膏涂在皮肤上,即刻化成水进入皮肤里了,因为破皮使用过度疼痛的小然然舒服地享受着泽维尔的按摩手法, 直到消肿后可以回到家里面,林易然才穿上裤子。

泽维尔:“怎么样,感觉还痛吗?”

林易然摇摇头,“谢谢你泽维尔,我不痛了,你这是哪里来的药膏,好神奇好有用。”

泽维尔洗洗手,回头粲然一笑,得意地说:“你也觉得很有用吧?这个是我自己做的,我在家闲的没事就爱瞎鼓捣,放心我自己都在用,没事的。”

林易然:“看不出来,你还会做这些。”

泽维尔可得意了,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走吧走吧,我们回去了。”

回到包厢里,里面的人刚好刚好出,看样子是玩够了。

阮渡薰:“然然,你怎么去洗手间去了这么久,是哪里不舒服吗?”

林易然:“没有,和泽维尔在聊天而已。”

游默在林易然和泽维尔的身上看了几眼,“沈尊凌呢?他不是最先出去的吗?”

林易然:“不知道,我带小纯和泽维尔先回去了,你们没有喝酒的话就自己开车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回去坐的是泽维尔的车,凌晨一两点,泽维尔的车和迎面呼啸而来的救护车擦肩而过,泽维尔偏头看了一眼后视镜,林易然已经抱着林易纯睡着了。

不过,在决定谁和林易然睡同一张床的时候,泽维尔和阮渡薰吵了一架,每天都在苦想林易然的阮渡薰是什么都要和林易然睡一起,泽维尔梗着脖子堵在林易然的卧室门口。

阮渡薰气得都要跳起来,“啥意思啊泽维尔,我和我男朋友亲热一下你还要和我抢然然,我平时不在家都不够你吃然然豆腐吗?”

泽维尔:“你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吃然然豆腐,然然今天这么累了,你还要和然然一张床,我都不想说你葫芦里是卖的是什么药。”

阮渡薰:“你把我当成什么禽兽了,我才不是那种人,我不会对然然做那种事情的。”

洗完澡的林易然看着这两个人又在他门口吵起来,实在是无奈,“今天晚上我想一个人睡,你们都去客房吧。”

泽维尔和阮渡薰这才停止小学鸡一样的吵架,哼了一声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林易然是沾床就睡了,唯独阮渡薰在客房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一去不回的沈尊凌,拦着他不去和然然亲热的泽维尔,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情是瞒着他的,阮渡薰抓心挠肝地想要知道。

于是阮渡薰偷偷地出了门,林易然的房间门并没有上锁,阮渡薰实在是太想林易然了,热恋期的小情侣分开一天都像是度日如年。

就算不能睡在一起不能抱住软软的林易然也没关系,能看几眼也是阮渡薰也觉得心里很满足。

他看了眼手表,还有两个小时他就要走了,不如多陪在然然的身边。

林易然翻了个身,宽松的睡衣露出一片洁白的肌肤,被子也都被林易然不小心踢掉了些,阮渡薰起身要去把被子给林易然重新盖好。

可在弯腰的一瞬间,阮渡薰愣了一秒钟,但很快地他反应过来,然后当做没看见一样,把被子给林易然盖了上去。接下来的这两个小时阮渡薰坐立难安,背如针扎一样。

阮渡薰思考着到底是谁留下来,如果是泽维尔那他还可以放心,可是要是沈尊凌,他想到沈尊凌和林易然消失了那么久,是足够做出别的事情了。

可林易然告诉过他,和沈尊凌是不可能复合了,他不能怀疑然然的话。阮渡薰突然抬头看着天花板。

他意识到,好像然然还没有承认过自己是他的男朋友,虽然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可是,可是,然然没有和自己说过,自己是他的男朋友。

这实在是太闹心的一件事情,他甚至都不想回去报道了,直接插队调到S市,日日夜夜都不离开林易然守在林易然身边。

阮渡薰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怕吵醒然然,可是他忍不住,一想到那个痕迹很有可能是沈尊凌留下来的,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

是不是只要把沈尊凌除掉,然然的眼里只有自己了,不会再被其他人纠缠?阮渡薰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沈家做了那么多孽,就算是被压下去,也不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阮渡薰是一个言行一致的人,行动力很强的人,就算这个目标很困难,他也一定会去想方设法地达到。他立刻出了房间的门,准备付诸行动了。

第二日,林易然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脖子被沈尊凌留下了一个吻痕,怪不得昨天泽维尔不让阮渡薰和自己睡,这样显眼的位置,林易然用创可贴贴了上去遮盖。

林易然的邮箱铺天盖地发来的都是邀请采访和芭蕾舞杂志封面,个个报价都不低,都抵得上他在Rosa工作一个晚上的钱了,怪不得张老师说,凭借他的外形,闯出了名头,钱就会自己朝他飞来。

如果,他早知道这条路,那么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但林易然也只是想想,那个时候的他,还背负着巨额欠款,赚的钱都不够给他填饱肚子。

曾经,他是求着别人给他钱,为了钱可以跳突破底线的舞。现在,他只用在家里,就有源源不断的钱找上他。

林易然拒绝了一切的采访,他不想过多的暴露在镜头下,然后被有心人士恶意评价,林易然并没有想要出名的意思,太多的视线会打扰到他和小纯的正常生活。

一出名,就会有各种人把心思打在他的身上,要是再出现像几年前那种事情,把小纯绑架走,到那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

谢尔盖履行了他的承诺,让林易然进入了IFBC,和云苓平起平坐,云苓对这样的决定非常不满意,但谢尔盖略带严肃的视线看向他,云苓只能把情绪吞进肚子里。

林易然不轻不淡地朝云苓投去一束视线,像云苓这么八面玲珑的人,也没有多大的话语权,看来他在这里面也没有多好的人缘。

谢尔盖结束完远程会议,和他们说了声再见就离开去了别的国家,云苓瞪了他一眼也离开了会议室,仿佛和林易然待在同一个空间也觉得恶心晦气。

等车的时候,罗植的道贺才姗姗来迟。

罗植:恭喜你拿下了比赛冠军!我本来打算就来给你道谢的,可是我那个时候在做实验实在是太困了,到宿舍就睡了过去,到现在才醒来。( p′︵‵。)

罗植:林同学你现在可在我们学校出名了,一个个都想要你的联系方式,呵呵,可惜,只有我才有你的微信(?>?

林易然:没关系(?˙▽˙?)谢谢你的恭喜呀,你做实验也要劳逸结合注意身体,不要伤了自己的身体喔。

罗植:那你什么时候回来Y市,我们好多人都想吃你做的面包,也好想你……

林易然:等我把这些事情都解决了,我就会回去啦,我的东西在Y市,不会不回去的。

罗植:好喔,那我先去吃饭了,拜拜。

林易然:拜拜。

话是这么说,可是林易然是想让小纯留在S市的,泽维尔带过小纯去找沉院长看了心脏,沉院长说越快做移植越好,年纪越大越不好。

S市的教学资源和医学资源都要比Y市好许多,只要能够把云苓和沈尊凌扳倒,林易然可以放心地在S市生活。

云苓家的根本在B市,虽然这些年慢慢迁移到了S市,可是那些发家事迹都是有被记录的,故意让煤矿塌陷不给工人家属慰问金结工资就跑路,零下四五十度的大冬天烧不起煤活生生冻死饿死。

用这一笔人血钱作为第一笔启动资金,和沈尊凌的爷爷攀上关系,和沈尊凌的爷爷一起创业,但是就算是和沈尊凌的爷爷一起合作了,云苓的家人手里还是不干不净的苛待员工。

直到云苓出生了,云苓的家人突然转性变得体恤下属了,出手还极为大方,口碑才逐渐回暖变好。

这些都是沈尊凌告诉他的,林易然要他拿出那些记录在纸上或者是录音里的证据,林易然还会以为沈尊凌会回去思考几天才会给他答复,没想到,次日沈尊凌就把林易然要的东西拿了给他。

看来,洗手间的那场缠绵给了沈尊凌极大的鼓励,坚信只要通过不断地满足讨好林易然,林易然就会回心转意。

沈尊凌把林易然抱在怀里,恨不得揉进去怀里,林易然没有反抗的样子更是极大的取悦了沈尊凌,沈尊凌低头轻吻着林易然的嘴唇,见林易然没有什么态度便大胆了起来,让林易然双腿pan着自己的腰,抱着人亲。

林易然摸起来似乎还要比过去瘦了,沈尊凌手里摸着林易然,嘴里却在说着:“易然你瘦了,都是骨头,硌地有点不舒服,以后你和小纯的一日三餐都有我来负责,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吗?”

林易然从沈尊凌的身上下来,推开沈尊凌,“你要是嫌弃可以不摸,我和小纯会自己照顾好自己,不用你管,我走了。”

这让沈尊凌觉得林易然不过是在出卖他的肉/体来换取情报,好不容易升起的愉悦心情又低落了下去。

沈尊凌拉回了林易然,“不要走,我需要你,我爱你,过去我错了,我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不要用这张漂亮的脸对我做出冷漠无情的表情。”

沈尊凌:“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答案标准线,告诉我我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够稍稍及格,让你多看我几眼。”

林易然:“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要求,要受害人教加害人怎么弥补受害人的,你在法庭上听过吗?”

沈尊凌:“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可能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

林易然:“我不想听你解释,我要走了,没什么事不要来烦我知道吗?”

沈尊凌只好闭嘴,察觉到自己的解释只会让林易然更加厌烦他,为了自己能够顺利地追回林易然,沈尊凌一次次地后退。

林易然带着这些文件和几枚U盘离开了沈尊凌的公司,迎面还差点撞到希昀,希昀只来得及听见一声林易然说的抱歉,回头看去,林易然的背影已经很远了。

林易然捧着这些沉甸甸的资料,心情不可谓不复杂,云家和沈家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命运共同体,沈尊凌就这么轻飘飘地把云家的罪证都给了他,就不怕传出去对沈家的名声有损吗?

不过或许沈尊凌也不在乎了吧,沈氏集团蒸蒸日上,除非出了什么重大的变故,否则不会轻易倒下。

林易然握了握拳,没关系,只要能够重创到沈尊凌就可以了,剩下的他再慢慢来想办法。

第69章 第 69 章 当树叶都落光了……

当树叶都落光了的时候, S市的第一场雪降临了,林易然家的房子有一个壁炉,是他的爸爸看了E国的电视剧, 突发奇想在家里装了一个。

不过在装修完之后, 这个壁炉只用了几次就落灰了, 要不是林易然请了人来打扫擦拭房子, 林易然也想不起来还有这个。

看着这个被清理好重见天日的壁炉, 林易然有些怀念起他的小时候,一转眼他都已经快23岁了, 爸爸和父亲他们已经离开自己有七年的时间了, 时间真的好快啊。

林易然看了下外面的院子,已经积起了一层薄薄的雪了,林易然去找伐木场买了一些柴火运到家里面来。

把壁炉点燃后, 屋里慢慢地暖和起来了, 比开暖气暖和多了,还能塞点红薯和土豆到炭灰堆里。

一旁的小金毛狗狗趴在地上咬着玩具,小纯坐在地上和金毛玩丢娃娃的游戏。

泽维尔只穿着一件浴袍躺在在沙发上追着最新的综艺, 露出两条修长笔直的美腿来。

林易然坐在壁炉边拨弄着里面的柴火,火星子在里面壁炉里跳跃, 还没有接触到地毯就已经在空气中熄灭了。

这条小金毛是泽维尔捡回来养的, 小家伙很活泼,一点也不认生,刚到家的第一天就扑倒了林易然的身上,用舌头疯狂地舔林易然, 林易然都有些招架不住。

小纯显然很喜欢小金毛,天天睡醒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摸摸小金毛,放学回来也是先去摸小金毛, 有这么一个宠物陪伴着在林易纯身边,整个人都看着开朗活泼了不少。

“今年有些冷,昨天我出去买东西,地上都结了一层冰。”泽维尔打了个哈欠翻身看着林易然说道。

林易然:“既然路上有冰就少出门,别摔跤了。”

泽维尔:“你还说我呢,你自己天天出门,飞来飞去的,就像天上的鸟儿抓不到影子一样,好不容易在家休息了,我和小纯都睡着了。”

听着泽维尔充满怨念的碎碎念,林易然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尖,“辛苦你啦泽维尔,等我有空下来了,我带你和小纯去温泉山庄玩。”

泽维尔:“不喊上阮渡薰?”

这个名字从泽维尔的嘴里说出来,林易然怔愣了一下。阮渡薰,他好像很久没有和阮渡薰见过面了,不知道阮渡薰最近在忙些什么,两人这几个月的交流都是在手机上进行的,还通常都是隔了几个小时乃至是一天才得到回复。

凭林易然对阮渡薰的了解,阮渡薰一定不会是这种忍住寂寞不来看望他找他的,除非是因为什么事情绊住了他,但阮渡薰也没和他提起过,林易然想着可能是阮渡薰的私事,也没有去过问。

再说了,林易然自己也很忙,谢尔盖很看重他,在得知他的身世后,谢尔盖常常带着他去各个国家出演,提高他的名气和收入来源,出演的钱做慈善募捐,然后捐给困难地区的人们。

此外,林易然也借着出国的机会,到处打探有没有合适林易纯的心脏用作移植,就这样一直忙碌着,直到昨天,林易然才有了几天假期,回到家陪着小纯和泽维尔。

如果不是泽维尔主动提起阮渡薰,林易然几乎都快要忘记阮渡薰了,抱歉,他实在是太忙了,他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他把S市的面包店出租给了别人,还要找云家的当年的罪证。

他一个人掰成了好几份用,忙得团团转,人也消瘦了几分,要不是有泽维尔管着,林易然能瘦得只剩下一把骨架。

林易然走访了当年那场矿难的幸存者,用手机拍摄下来他们的话,同时写在本子上,光是这样,林易然就已经写满了十几个本子。

林易然看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证据,原本只是为了自己要报复云家的想法,已然升级成了想要为这些可怜的人让云家受到报应,让云家贪进去的钱全部吐出来给这些受害者。

林易然想到这里,看着壁炉里燃烧的柴火。云苓,你对我的做的一切我会在你身上讨要回来,你们家里人对那些受害者做出的一切,也没有人会忘记。到那个时候,云家还护得住你吗?

舞步交错进进退退,林易然洁白的裙摆好似一朵朵盛开的莲花,移动的舞鞋像一只轻盈的蝴蝶,在方形的格子地板上,开出了一朵朵纯洁的花朵。

即便这方舞池容纳了不少人,可依然能够一眼捕捉到林易然,在人群中,林易然是最特别最耀眼的那个,最独一无二闪闪发光的。

和人推杯换盏的云苓脸上挂着体面的笑容,丝毫不知道待会要发生什么,林易然不知道他和他的家人做出了这么多恶心的事情,怎么还能笑得和一个没事人一样。

这场晚会是IFBC和Z国一家知名的平台联合举办的,因为有林易然,Z国也有很多人想要学习芭蕾,也间接带动了其他舞种的重焕生机。并且全程直播,而这场直播受到的打赏礼物也会全部捐出去。

泽维尔和林易纯是林易然的家属,也可以跟着进来晚会来蹭吃蹭喝,林易纯第一次穿上小西装,有点稚气未脱的帅气,特别是林易纯有着很独特的一双祖母绿的瞳色,吸引了不少俊男美男驻足和林易纯合照。

泽维尔还特意做了个发型,因为胸前都是别的林易然家属的铭牌,泽维尔说什么都不会给林易然跌份,茶金色的头发特意拉直了,身高腿长腰细的,又被修身的西装一衬,和那些大明星相比毫不逊色。

同样来的还有阮渡薰和沈尊凌以及游默,沈尊凌和游默是作为赞助商来参加晚会。

阮渡薰则是靠着哥哥的关系进来了馆内,林易然甚至都不知道这三个人都来了,他正在和同性别的top一边跳舞一边交流跳芭蕾舞的经验和心得。

直到歌声停下,林易然才和这位聊得很来的top道别,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就是两名主持人和一些娱乐表演,这样的表演一直进行到了快要到晚会的尾声,才停止了。

当谢尔盖上台的时候,林易然才打起精神,做好心理准备,为现在这个完美的时间,林易然做了很久的准备,现在终于可以做了。

前面是资历比他丰富的人,等轮到林易然的时候,恰好前面是云苓下台,然后才轮到了林易然上台,他握紧了手里的录音笔,尽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让自己说话不带着颤抖。

林易然:“很荣幸今年进入了IFBC,我很高兴能有这个机会认识到这么多优秀的人,我在与他们的相处也学会了很多。最感谢的是谢尔盖先生对我的赏识,给了我很多经验和磨砺的机会

……

最后,我还要再感谢一下我的学长,云苓先生,如果没有他,我也不会这么有动力去追赶他。你对我做的一切,我都铭记在心,这五年来我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你给我带来的伤害,都让我更加坚强。”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纷纷看着云苓,云苓背后直冒冷汗双腿虚浮,他紧紧掐着椅子上的软垫,死死咬住嘴唇。

他的双眼瞪大紧盯着台上的林易然,没想到林易然平静如水的视线也越过了人群,直直地和他对视。

林易然:“很抱歉学长,我不是软柿子,会让你一直欺负我下去,我也会成长变的强大让自己学会反击。

辛苦各位抽出一点时间耐心听完我手上的这段录音,让我来掀开云苓的真面目,他就是一个极其恶毒自私自利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妨碍到他的人都会被他用见不得光的手段逼迫。”

林易然掐了掐手心,自述过去那段感情,他也不会有任何情感波澜了。

林易然:“多年前我与沈先生阴差阳错在一起后很快有了身孕,不巧云苓离婚回国调理身体,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想法,他屡屡对我下死手,想要置我于死地。

最后,云苓雇佣了一个社会人士,把当时怀着几个月孩子的我从楼梯上推了下去,对我又踢又踹,硬生生地把我的孩子踢流产了。

他对我做的这些恶劣事情远远不止如此,散播我的照片,在我的大学校园论坛掐头去尾造谣我,用违禁药品使沈先生陷入发热期狂躁不已把我的一条手和一条腿都弄断,最后他出现在我的面前,给了一笔钱让我离开S市。

我说的这些事情并非空穴来风,我都有实质性的证据,而很快地,这些证据就会被我发布在我的社交账号上面,同时,我也已经报案了,云苓,你凭什么觉得你做了这些违法犯罪的事情就能逃脱制裁?”

由于晚会是直播形式的,这段录音也很快地被直播间的群众录了下来传播到各个平台上,尤其是云苓说他有爸爸父亲撑腰而林易然只是一个孤儿,更是引起了众怒。

欺负人家没有人撑腰就可劲儿欺负是吧,那就由他们这些正义之人来替林易然撑腰。

一时间,不少人对云苓和云家口诛笔伐,云家的公关团伙当然也有在看这场直播,都准备好大吹特吹云苓了,结果他们现在看见这出脑子都要冒烟,谁都没有想到一种合理的方式让云苓度过这场危机。

没有人会想到云苓会这么蠢自爆卡车交代了一切,不如说是自大妄为,认为林易然没有这个胆子敢去挑战云家的势力。云苓也没想到林易然竟然偷偷地用录音笔录了下来,还在这个时候播放。

他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恶意的探究的鄙夷的等等视线毫不客气地传到云苓的身上,云苓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

他站起来离场无疑是让所有人都能够清晰地看见他这个残害同门学弟的凶手,可是坐在这里,他就像被脱光了衣服游街示众一样羞耻。

林易然被会场的保安请下了台,林易然心里也想好了退路,他会自己离开IFBC,然后给小纯换好了心脏,就搬回Y市生活,如果小纯长大了想回S市,那他也不会强留。

前提是沈尊凌不会对他们有二心。

沈尊凌在听完录音后捏碎了酒杯,玻璃渣子、红酒和掌心里的血液一起流了下来,可他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痛苦一样。

沈尊凌看着林易然,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林易然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和伤害,林易然却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都是自己默默扛着,扛不下来也只是选择离开他的身边。

因为他,林易然受了太多不该受的苦,他却为了自己的私心强留林易然,也没有真正地正视林易然的需求,用礼物来满足打发他,因为很好哄所以忽视了林易然。

如果他能够早点察觉到一切不对劲的话,说到做到的话,速度再快点的话,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林易然也不会失望地离开他,隐姓埋名生活四年直到被他找到。

不怪乎林易然这么恨他,在他的视角,可不就是自己一直包庇着云苓和伤害他的凶手,敷衍他的需求,只在小事上满足他大事就拖延吗?

沈尊凌心痛不已,这一刻,莫大的恐惧和后悔和痛苦席卷了他,林易然,真的会原谅他吗?

如果林易然有了他的孩子,是不是就能够为了孩子不离开他呢?会看在孩子的面上和他结婚,他不强求林易然只有他一个伴侣,只要林易然不离开他,他做什么都可以。

游默沉默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发小,“尊凌,我现在有点后悔当初没有把易然从你的身边抢过来,你和云苓真的太过分了,易然什么都没有做错,他无辜得不能再无辜了,却被你们逼成了这个样子。尊凌,你现在还有什么脸去追回易然呢?”

沈尊凌:“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真的不想要易然离开我。我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让我放弃我做不到。”

游默顾不得斯文体面了,一拳打到了沈尊凌的脸上,又气又无奈地咆哮着:“沈尊凌,你就不能醒醒吗?别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了,你和林易然没有任何可能了,你放过他吧!”

第70章 第 70 章 林易然带着泽维尔和……

林易然带着泽维尔和林易纯离开了晚会现场,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就没有必要再留下了,混乱的人群中, 林易然似乎看见了阮渡薰, 隔着人群看着他。

林易然停顿了一下, 阮渡薰来了, 怎么没和自己说?

泽维尔见林易然傻站着, 便扯了他一下,“然然你在发什么呆, 我们快点走吧, 要是等下云家的人找上我们了,就麻烦了。”

林易然扭过头,顾不上奇怪阮渡薰怎么会在这里, 就被泽维尔带走了。晚会现场犹如早上的菜市场一片嘈杂, 秩序都崩溃了。不少记者兴奋地涌了进来,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主办方只好临时又请了一批警察过来帮忙维持秩序,风暴中心的主人公云苓捏紧了拳头, 愤怒地想要咆哮,来发泄心里的怒火。云家派来的人护着云苓离开晚会, 可惜还没有到家, 他们的车被拦下了。

林易然提供的证据真实有力,几乎是林易然刚说完的一秒,警察局那边就出警了,只是因为云苓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top罪犯, 他们虽然拦下了云苓,却也不敢轻易地对云苓做什么。

更何况云苓还不是普通top,要是出了什么差池, 云家也不会放过他们的,就这样在寒风中站了一个多小时,接到消息的top委员会才带人匆匆过来。

云苓被扣押在羁押室,任何人都不得来探望,就算是云家花再多的钱也没法把人捞出来,云苓做的事情实在是太恶劣了,单单是侵犯林易然的隐私和造谣林易然就足以坐几年的牢,更何况,云苓还是殴打怀孕的top,这项罪名几乎是无法逃脱的,找人都替不了罪。

云家爸爸急得团团转,不停地来骚扰林易然,说要是林易然要是愿意出具谅解书,林易然想要多少钱就给多少钱。

林易然拒绝了,并且拉黑了云家所有人的电话号码,林易然心知肚明像云家这种奸诈狡猾虚伪冷漠的人,他们能漠视数百条人命因他死去的事情,同样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他拿到这笔补偿。

说不定就在林易然拿了补偿之后,云家那边就会反咬一口,这笔补偿就像捕兽夹上的肉,但凡敢伸手去碰上一碰,就会被尖锐的陷阱扎得鲜血淋漓。

林易然从繁杂的思绪里抽出神来,觉得头痛不已。开了一条缝的窗户送来雪的味道,清清冷冷。

林易然偏头看去窗外,院子里的雪积了厚厚一层,泽维尔是个懒骨头在床上躺着打游戏,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只剩下两只脚丫子在外面晃悠。

林易然无奈地笑笑,泽维尔在家待着越来越懒了,尤其是到了冬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躺在床上。林易纯自觉地拿了铲雪的铲子,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林易然,于是一大一小一边铲雪一边丢雪球玩。

阮渡薰拉着行李箱在不远处看了这兄弟俩玩了许久,才走上前去敲响了门,“然然,给我开下门。”

林易然停下和林易纯打雪仗,放下手里的雪球,表情显然有些意外,“你来了?”

阮渡薰点点头,“我的调任批准下来了,以后就可以在S市陪着你了。”

阮渡薰说完张开双手,林易然微微一笑懂得了他的意思,他上前一步抱住了阮渡薰,“辛苦你了。”

阮渡薰紧紧搂住林易然,“然然,我都要想死你了,这么久都没有见面,你有没有想我。”

林易然:“我也很想你。”

阮渡薰:“真的想我还是假的想我,嗯?”

林易然笑了出来:“别闹,比小纯还幼稚。”

林易纯:“阿薰哥哥你好呀。”

阮渡薰松开了林易然,蹲下来揉揉林易纯的头,“小纯好,我给你和你哥哥都准备了礼物,我们进去拆礼物吧。”

林易纯:“好哎!谢谢阿薰哥哥。”

阮渡薰好像变了很多,和以前比较起来,林易然抬起头偷偷地看着阮渡薰,好像成熟稳重了很多,阮渡薰这段时间是去忙什么了,都长了胡子。

泽维尔是一套高档化妆品,送到了泽维尔的心坎上,泽维尔就自觉地拉着林易纯拿着林易纯和他的礼物去了二楼玩,不来打扰这对异地恋结束的小情侣了。

电视机里放着最新的电视剧,气氛一时有些沉默,林易然刚想开口问一下阮渡薰这几个月过得怎样,没想到阮渡薰先开口了。

阮渡薰:“那天晚会我也过去了,找我哥要的门票,原本是想给你个惊喜,我花都买好了,就等着你晚会结束送给你来着的,没想到你提前一步先走了。”

林易然:“那会儿有些混乱,泽维尔担心我被云家的人当场报复,就赶紧拉着我离开了。”

阮渡薰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看着林易然,林易然被他看的有些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怎么了?”林易然出声问道。

阮渡薰:“然然,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开诚布公地说出来吗?我都会为你解决的,你这样瞒着我只会让我觉得我是一个外人,你不相信我吗?”

林易然吞咽了下口水,皱着眉说:“我不太明白你想表达什么,阿薰,这是我的事情,我只是不想麻烦你,这些事情我会解决掉的。”

阮渡薰更进一步地说:“可是我心疼你,所以我不希望你为这些劳神费力,你可以学会依靠我的,我不是沈尊凌,我和他不一样。你这样瞒着我,我真的很担心你有一天会出什么事。”

林易然禁受不了阮渡薰看着他真挚的目光,他低着头有些难过地说:“阿薰,对不起。”

阮渡薰很想叹气,为什么他的然然,一到感情上的事情,就像一只鸵鸟,笨笨的,只会不停后退。“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我不是说了我们之间可以不用这些客套话的吗?”

林易然手指甲抠进了自己掌心肉里,决定还是自己把真相告诉他,“我和沈尊凌做了,阿薰,我一边默许你对我的追求,一边和沈尊凌拉拉扯扯,这点我对不起你,所以我们可能还是最好不要在一起了,我不想让你受伤害。

还有那天洗手间,我和他做了,那天晚上我很累,回到家沾床就睡了,我睡醒才想起来吃避孕药。我不知道会不会怀上,我不想让你做接盘侠,这对你不公平,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不想让你承受这些。”

阮渡薰苦笑:“笨蛋然然,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早就知道了,我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你既然想要瞒着我,我也乐意装傻,不想让你不开心。”

阮渡薰把人搂入怀里,“没什么的然然,我不会怪你,你肯定有自己的想法,这一切也不是你自愿的。”

林易然:“是我自愿的,我为了拿到云家的罪证扳倒云家,我在洗手间装醉和沈尊凌做了。对不起,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阮渡薰干巴巴地哈哈笑了几声,他真想吻住那双让他心脏又酸又痛的嘴,如果是其他人,阮渡薰早就忍不住暴脾气跳起来揍人的,明晃晃地说给他戴绿帽子。

可是这个人是林易然,阮渡薰怎么忍得下心去怪林易然呢?林易然吃了很多苦,林易然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想法的,自己怎么可以去怪林易然。

自己不是向林易然保证过林易然做什么他都支持吗?就算是林易然给他戴绿帽子,他阮渡薰咬下牙认了,只要林易然爱他不离开他,偶尔出个小轨他都能当成夫夫之间的情趣。

阮渡薰:“没关系然然,不要和我说对不起,你都说了你是为了要拿到云家的罪证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的,你有隐情,你不用对此内疚。是我没有早点想到,应该先去解决云家的人的。”

林易然眨了下眼睛,“阿薰……”

阮渡薰:“怎么被我感动了?你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别哭,我和你发过誓的,我会一辈子爱着你,包容你的所有,你可以永远相信我依靠我的。”

林易然:“要是我怀孕了呢?”

阮渡薰:“那感情好,一想到情敌的儿子要喊我父亲,我都要爽死了。我白捡一便宜儿子,我赚了不是吗?只是想到然然要怀孕会很辛苦,我就恨不得你受的苦都传递到我身上。”

林易然再也忍不住了,扑倒阮渡薰的怀里无声地流泪,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他是不被命运眷顾的人,阮渡薰这么好,他更加不想耽误阮渡薰了,阮渡薰值得更好的人。

阮渡薰一下一下轻抚着林易然的后背,就像在安抚不安的猫咪,给怀里敏感脆弱的小布偶猫顺着毛。他还是不够强大,让然然只能自己去做这些肮脏事情。

沈尊凌驰骋Z国商海,他给沈尊凌下了再多绊子沈尊凌都能解决掉,就像玩闹间不痛不痒的小打小闹。

他又不好去求助自己的哥哥,要是哥哥知道自己要对付沈尊凌,肯定会以为自己脑子不清醒然后骂自己一顿的。

阮渡薰忽然脑子里一个想法飘过,从沈尊凌的爷爷入手,他记得沈尊凌把他的爷爷安排在了某个疗养院,只要从沈尊凌的爷爷嘴里挖出来些什么,说不定就可以解决掉沈尊凌了。

当晚,他们度过了一个非常美妙的夜晚,或者是林易然心里存在着对阮渡薰的亏欠,对阮渡薰提出的要求都满足了。

阮渡薰温柔地吻去林易然眼尾的眼泪,可身下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温柔,林易然透过朦胧的眼泪,看到阮渡薰的脸,眼睛一闭,眼泪流了下来。

仅仅是被关在羁押室几天,云苓整个人就像要疯了一样,“放我出去,我再警告你一次,我爸是云暮,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云苓双手抓住铁栏杆恶狠狠地瞪着门外看守他的守卫。

这样的威胁守卫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他已经熟练地自己屏蔽云苓的威胁,两耳不进。

守卫好心劝他:“云先生,你整理下你的仪容仪表吧,你待会就要开庭了,这样披头散发地出去很不雅观的。”

云苓咆哮道:“要你管。”

守卫收声了,早知道自己就不多这一句嘴了,他继续扮演聋子的角色,等人来换班他就解放了。

羁押室的云苓反倒是通过这一吼冷静了下来,开庭了,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可以出去了,爸爸和父亲说不定已经找到办法把自己救出去了。

该死的林易然,等自己出去了,他一定不会放过林易然,还有那个小杂种林易纯一起给他滚进去阴曹地府去阴间做好兄弟吧。

云父云爸给他请了最好的律师,可林易然也丝毫不畏惧,尽管云家下了命令,不准S市任何一个律师去担任林易然的律师,但是这难不倒林易然。

在Y市,他和罗植找了Y市一名快要退休的精英律师,这位律师出席过的案子,就没有失败的。

法官:“请原告陈述自己诉讼请求,以及理由,原告与被告的事实也一并讲述,不得掺与假话误导。”

林易然:“我要求将云苓按照法律判刑入狱,我不需要任何补偿。云苓对我人身造成了巨大伤害,使我精神和□□都承受了巨大的伤害,所以我只想让他受到应有的制裁。

……(省略云苓对林易然做的事情)”

林易然:“我绝无半句虚言,以下这些都是我的证据,都是被告自己亲口承认的。”

发法官示意几个人下去检查证物是不是合成的和PS,没过一会,那几个人点点头,说都是真实的,没有PS和合成的迹象。

法官:“现在有请双方律师辩护,注意法庭秩序形象,不得扰乱现场秩序。”

话音落下,云苓的律师已经迫不及待地站起来说话了:“此份录音我方说了这是在他喝醉酒的情况下,不排除林先生有存在故意引导我方说出这些话然后录音下来的可能性。”

云的律:“一个喝醉酒的人说的话怎么能够当真呢?所以我觉得这份录音不足以当成证据。”

林的律:“您的这句话我不同意,都说酒后吐真言,我也听过录音,录音里的云先生显然没有醉倒胡言乱语的地步,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咬字清晰。您以这个当理由显然是不现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