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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男O带球跑[GB] 十舞 4618 字 2个月前

简星沉盯着手里的数字二发呆了整整半分钟。

那应该是在F区的出租屋里,她终身标记他之后。

他们一起挤在同一个泡澡桶里,被热气熏蒸得眉眼湿润。

他抿着唇,小声咕哝:“是,一起泡澡那次。”

“一起泡澡?”

江意衡笑着重复他的话,手指却不太安分地游移,在他的颈侧来回滑过,好像猎手寻索猎物的要害,“这算什么亲密接触,不过就是两个人挤在一个桶里。你得说得再具体一点。”

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耳廓,他忍不住想把自己往被子里缩。

江意衡当然不会允许他再缩回去。

她按住他的肩膀,取过他手里的便签,抬高对光看了看:“你要是不说下去,我现在可就惩罚你了。”

简星沉几乎是被逼急了,一鼓作气:“不就是,挤在一个桶里,你抱着我的脸,啃我嘴巴的事情……”

单是说出这句话,他的脸就已经红得烧起。

“怎么啃的?”江意衡歪过头看着他,眼神示意他继续。

“先,先咬中间……然后,啃下唇……”

“就这样?”

少年像小鸟啄米似的点着头。

“你这也太敷衍了。”

江意衡露出危险笑意,“这么敷衍,是想提前被我惩罚?”

他皱着鼻子,唇瓣轻轻摩挲,脸皮甚至忍不住抽了一下,才梗着脖子,僵硬地吐出几个字:“你还把舌头送进来了……这样,这样行了吧!”

“我确实应该夸你。”

江意衡近乎爱抚地揉着他的头发,眼看着他脸上红晕一寸寸蔓延开来,脖颈绷紧,这才故意重新靠近他的耳边,“可惜,你说错了。”

简星沉一瞬间瞪大眼睛。

他惊恐地眨了又眨:“我哪里说错了?你难道不是先咬,后啃,再把舌头送进来吗?”

“我没说不是。”

江意衡撇开视线,望向窗边系上的香槟色绸带,目光微眯,“可你的第二次,为什么和我记得的不一样呢?”

“啊?”

简星沉一下就懵了,“第一次不是终身标记,第二次不是一起泡澡吗?”

“终身标记那一晚,我体谅你很辛苦。但再辛苦,也不该只记成一次。”

江意衡伸手覆上他微隆的小腹,手掌极其缓慢地画着圈,“你再想想。”

简星沉拼命摇头。

不是不愿想,是不敢想。

终身标记那晚,他初尝人事,巨大的冲击由内而外将他裹挟,也近乎刻骨地烙在他的记忆里。

他以为,被她翻来覆去地研磨过一晚,只应该算作一次漫长、充盈到近乎满溢的煎熬。

“就算我中间……满过一次,可你那一整晚都没……离开过,这怎么还能算两次?”

他近乎委屈地往旁边挪了挪,“你再这样,我以后不给你说睡前故事了。”

“那就勉强算一次。”

江意衡近乎安慰般捏了捏他肩膀上的薄肉,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再抽一张。”

少年警惕地打量着她,手却已经听话地放下那张便签,重新抽了一张。

上面赫然是个数字六。

第六次?

如果前两次,他还能记得清楚。

到了第六次……就实在有点费脑袋了。

他挠着头发,一会鼓起左腮,一会伸指戳着右脸。

时而望向天花板,时而俯眼打量脚尖。

直到他忽然眼前一亮。

“我知道了,第六次,是在小木屋楼上的房间里,你抱着我走动那次!”

少年双手合十,望向她的表情带着一丝忐忑。

一双眸子闪着光,仿佛生怕自己答错了。

“是吗?”

江意衡故意偏过头,重重叹气,“那你帮我理一理,为什么第六次是你说的这个。”

简星沉摩拳擦掌,难得露出些底气。

“终身标记算一次,一起泡澡算一次。

“我们坐在床上看毛衣也算一次。

“你来易感期,在上锁的房间里又是一次。

“从那出来,在浴室里有一次。回到楼上的卧室,另有一次。”

他红着脸一口气数完,认真地跟她确认:“那第六次,不就是你抱着我走来走去的那次吗?”

“这你都能记得过来?”

江意衡忽然转过头,伸指掂起他的下巴,在他茫然的视线中左看右看,“你是不是每晚睡前都会复盘一遍,还是说,睡着了也会梦见?”

“我没有!”

“没有怎么还能记得这么清楚?”

“不是你让我回忆第六次的吗?”

简星沉随手抄起一个枕头,挡在他跟江意衡之间,“你不许耍赖。”

“我不耍赖。但你也不应该跳过那么重要的一次。”

江意衡话一出口,少年的脸色倏地白了。

他只是看着她眼里隐隐跃动的光芒,就已经提前读出了自己中计的信号。

“你在我易感期喂我那次,难道不算是亲密接触?”

“……那也算?”

“你说呢?”

江意衡望着天花板,一副感慨模样,手却已经钻到它该去的地方,轻轻捻了捻,“如果不算,那你现在的反应,又怎么解释?”

简星沉根本腾不出手去抓她,两只手都被他用来捂住自己的嘴巴。

江意衡的指法太过熟练。

他刚才,差一点就要没骨气地低吟出声。

“这一轮,你输了。”

江意衡

斜眸看他,“那你是不是应该接受惩罚了?”

*

简星沉发誓,这一定是帝国王储人生以来,最无耻的一晚。

江意衡对他所说的惩罚,是让她按照她想要的方式,折腾他一次。

她还设置了计时器,时长定在一小时。

单是这样,简星沉也就认了。

毕竟江意衡之前每次折腾他都不止一小时。

他要是连这一点都接受不了,根本就不会乖乖牵着她的手,陪她回到婚房。

可江意衡并不打算轻易饶过他。

她追加了条件,如果他在惩罚的头十分钟发出一点声音,那么她就会再延长十分钟。

且延时的部分没有上限。

简星沉本想着,延时就延时吧。

他的Alpha再能折腾他,那也不可能一直留着那股热度。

火一旦燃起,总要将热量释放向某处。

身为Alpha的冲动也不例外。

可他不该低估江意衡与日俱增的耐久力。

她似乎是想借着洞房之夜,刷新她自己的极限。

眼下,她拥着他侧躺在云朵般柔软的丝绸床品上。

虽然小心避开他微隆的小腹,但她从头到脚都没放过他。

齿关咬住他的后颈。

手指扣在他的胸口。

属于Alpha的长刀稳稳嵌入Omega的刀鞘里。

甚至还不忘弯起一条腿,膝盖在他最脆弱的地方挑拨。

如果不是被她用绸带束住手和脆弱之处……

他想他自己的裙摆,恐怕早就会浸湿得不成样子。

等到热量找到属于它们的归处,江意衡终于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简星沉扭头看到,计时器刚过一小时四十分钟。

“我现在,能睡了吗?”他的声音早就哑了。

江意衡含着他的耳垂:“可我的惩罚还没完成呢。”

简星沉措手不及:“不是已经,有一次了吗?”

“但我还没离开。”

江意衡一本正经地提醒他,“不是你说,只要没离开,就只算一次吗?”

她毫无怜惜地在他胸口狠狠一攥。

下一秒,他的泪水和汁水一起淌了出来。

“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就这么过分。”

她笑着把他的脸扭向自己,在他红润发肿的唇瓣上亲了亲,“你要是不高兴,现在还可以求我。省得等会,你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

*

王储大婚的第二个月,前国王江御川于帝国医院与世长辞。

葬礼次日,有人曾在国王墓前,见到一束来源不明的茉莉花。

献花之人身份成谜,无迹可寻。

同月,王储江意衡携配偶简氏登上王位,正式继任为帝国新君。

在王室官方公布的结婚合照中,新王轻轻怀抱王夫,将吻落于他的额前。

而王夫垂眸含笑,一只手温柔覆在隆起的小腹。

而他身上那件恍若星河璀璨的礼服,则在帝国上下掀起巨大轰动,设计者的门槛几乎都被热情民众踏碎。

据说,这位王夫出身F区的贫民窟,偶然救下飞船失事的王储,因此结缘。

两人历经重重考验,最终走到一起。

这段跨越身份鸿沟的恋情在帝国民间广为流传,而新王在王夫影响下进一步推动公益事业,民众支持率攀升至帝国史无前例的高度。

有传闻称,因被这段恋情感动,新王原定的政治联姻对象主动退出政坛,从此消失在帝国的视线中。

而在某座海外国度,一位初露锋芒的芭蕾舞者悄然登台。

报道声称他奉行不婚主义,立志将全部心力投入舞台。

*

王夫生日当天,江意衡在近卫队护送下,载着他重新回到那座位于F区的小屋。

她将一把旧钥匙落入他的掌心:“我把它作为一个小小的礼物,送给你。”

这间腾空已久的小屋,如今却焕然一新。

家具布满狭小空间,每一件,都与简星沉印象中相差无几。

“可我明明都把它们卖掉了。”

他搓着自己的手指,有些困惑,“你总不会是从别人家里,把它们买回来的吧?”

“如果我想,是可以。但不需要。”

江意衡扶着他在床沿坐下,“这些,是我请人比照记忆,一件一件做出来的。”

她顺手打开顶上那盏昏黄的灯泡,将他揽入怀中。

“小星星的大名,我已经想好了。”

“什么时候?”

“婚礼当晚。但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江意衡握着他的手,覆在他无法再被衣物掩住轮廓的腹部上,“不如就叫她,江怜星。你觉得呢?”

“江怜星。”

简星沉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他觉得这个名字很柔软,又很坚定,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

他不自觉地又想哭:“你是不是早知道我会掉眼泪,才拖到现在告诉我。”

“知不知道她的名字,你反正都会哭。”

江意衡吻去他眼角的泪,声音像枕边私语,“认识我到现在,你什么时候少哭了?”

她的Omega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从前,他是因为不敢表达爱意而哭。

而现在,他再也不需要隐藏了。

简星沉伸手圈住她的脖子,郑重道:“我给你种的花要开了。今天回去,陪我一起看,好不好?”

“好啊。”

江意衡将额头贴着他的额头,笑声从胸腔溢出,透过相触的肌肤传到他的身上。

“以后每天,我都陪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