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哈图狠狠地用长刀在空中劈去,悲愤交加!
“这就是战争,而对面的那个少年李辰,更非普通人物,我有预感,如果他能一直活下去、成长下去,将会成为草原人的噩梦,无论是鄂金还是北莽。”
托伦看着对面的李辰,语气凝重地道。
凝重的同时,却也不乏激赏与赞叹。
如果这少年是草原上的儿郎,该有多好?!
“阿尔哈图,与我最后一博吧。我现在,试图上前激怒他,他中计,我们便与他对冲,凭借最后的马力,凿穿他,看能否反败为胜。
如果他不中计,那我们索性不回头了,直扑那边的城关,城关外还有千余步卒,杀光他们,扞卫鄂金骑兵最后的荣誉!
哪怕是死,我们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鄂金人,没有退缩的懦夫,只有战死的勇士!”
托伦抽出长刀,缓缓地道。
“是,山主!”
阿尔哈图举起了长刀。
身后的鄂金战士,人人脸上涌现出悲壮的神色,他们知道,生命已经开始进入倒计时了。
但是,没有人退缩,俱都默默地举起了长刀,刀锋指向了对面的李辰,仿佛要隔空将他千刀万剐!
随后,托伦脚后根一磕,马儿缓缓向前,单独出阵而去。
“诶?那老头出来了?看起来想单挑?我出阵去迎战他,可好?”
白玉香眼睛亮了起来,转头望向了李辰。
“不,他只是想做最后的挣扎!
困兽犹斗,你不可轻举妄动坏了整体安排部署,否则,军法处置!”
李辰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有着浓烈的警告意味。
“噢,知道了。”
白玉香这才强自摁捺,抬头望向远处。
就看见,托伦已经行至两军中间,距离他们至多百五十步,已经堪堪进入了战马冲锋时弩弓攒射的极限距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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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我想冲一波,射死他!”
侯小白在李辰身后,颇有些跃跃欲谢。
“先听听他要说什么。”
李辰不置可否地道。
“李辰,可敢与我一叙?”
托伦望向了对面,提气扬声喝道。
“有话说吧,这边听得见。”
李辰并未前出,只是勒住马缰绳,冷冷哼道。
“大衍人,果真都是懦夫啊,我一人独行前出,你却连军阵都不敢出?
亏你刚才还问我可敢一战,原来,只不过就是虚张声势罢了。
你还算不算个吊卵的男人?
如果你不行,让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来吧,我的儿郎们会让她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男人。
你,不行啊!”
托伦纵声狂笑道,直接进行言语刺激。
草原人在上一朝曾经被打下来统治过两百年,所以基本上都会汉话,交流起来无障碍!
“没卵的男人,那不就是太监么?”
“没错,据说他们大衍最